第32章
第31章
正在他們取笑着段子鶴追阮羽的時候發生的趣事,王子叼着一只大老鼠優哉游哉的從大門進來,老鼠細長的尾巴拖在地面上,一路上都沾滿了灰塵。
王子的耳朵動了動,循着聲音邁着貓步走向了大堂。
坐在餐桌上的徐北陸緊張的端起水不停的喝,以此來緩解他的心虛和不自在,他的頭一點一點的,小卷毛随着他的動作上下的擺動,頭頂的一绺呆毛高高的翹起,一直注意他的席淵目光緊緊跟随着他頭上的呆毛,看的手心發癢,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好好的感受一番他卷毛的柔軟和蓬松。
泡的一壺的茶水客人沒喝多少,幾乎全都進了徐北陸的肚子裏。
別看徐北陸一直在喝水,雙眼低垂,但他的耳朵卻是高高的豎起,不放過他們交談過程中的一舉一動。
“唉,小陸……”杜泠笑着正要問徐北陸他和席淵是怎麽認識的,眼睛看見一只小貍花貓叼着一只大老鼠走了進來,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給停住了。
一直緊張不安的徐北陸在聽到“小陸”兩個字的時候,心倏地的高高提起來,臉上的表情剎那間變得嚴肅,雙眼裏透漏出一種終于輪到他的意思,風水輪流轉,誰也躲不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問他話的杜泠忽然間不說話了,徐北陸擡頭看過去,就見在座的人除過他和席淵都一臉震驚的望着大堂的門口,更甚至于杜泠的臉上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徐北陸:“???”怎麽回事?
席淵和徐北陸坐的位置正背對着門,是他們的盲區,所以他們就看不到另其他人驚疑不定的畫面。
他忍不住轉過頭和席淵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充滿了相同的疑惑,齊齊的轉過頭,就看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王子的面前擺放着一只一動也不動的大老鼠,而王子的前爪正踩着大老鼠的身體上,在看到他們轉過來時,徐北陸覺得自己仿佛在王子的一雙貓眼中看見了得意以及一句話——鏟屎的,給你們帶回來的吃的,不用客氣。
大堂裏的時間好像被靜止了一樣,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
徐北陸回過頭看了看臉上帶着害怕的杜泠,又瞅了瞅其他興奮的三個人,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許久不說話,踩着大老鼠的王子等不急了,着急的叫了一聲。
“喵嗚~”
它的聲音驚醒了這群人,杜泠直接吓得小聲驚呼出聲,而坐在她旁邊的李朔這才想起來她怕貓,連忙把她抱在懷裏,手不斷的拍着她的被,安慰着她。
徐北陸站起身走到王子的面前,伸手戳了戳王子的貓頭,低聲嘟囔:“你可真是及時啊。”
他前腳起身,席淵後腳就跟了上來,他聽到徐北陸的話,又看了看已經爬在徐北陸腳上撒嬌的王子,心道确實是如此。
伸手把貓抱在懷裏,席淵不好意思的朝他們解釋:“這是我和果果剛養的貓,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跑出去捉了一只老鼠回來,杜老師,吓到您了,真抱歉。”
杜泠艱難的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雖然她不說話,徐北陸還會能看出她臉上的驚慌和後怕,于是他轉身去找了簸箕和笤帚來,在王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将大老鼠掃進去拿去倒了。
王子茫然的擡頭看着席淵,又看了看自己徐北陸,“喵~”
身為小貓咪的它只是想把自己的戰利品分享給鏟屎官吃,在它的眼裏那多好吃。
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思,它只是想給鏟屎的加餐而已。
見老鼠不見了,杜泠和李朔連忙告辭了,段子鶴和阮羽倒是不怕老鼠,反而對王子的興趣很大。
“中華田園貓,真好。”段子鶴望着席淵懷裏的王子,剛伸出手想要碰一下他,卻被王子給躲了過去。
意識到王子不願意讓陌生人摸,段子鶴只好惋惜的歇下自己的心思。
臨走時,他帶上了他們家的飯盒以及杜泠李朔家的,當然還有席淵徐北陸送給他們的牛筋面,制作方法也告訴他們了。
等他們離開後,徐北陸才空着手走進來。
看見大堂只剩下了抱着貓的席淵,他問道:“他們都走了?”
席淵點了點頭。
徐北陸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終于不會有人追問他和席淵是怎麽認識的?怎麽相愛的?
“王子。”徐北陸走上前抓住它的小爪子,上下的晃了晃,王子眯着眼打着呼嚕,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王子?”
喚了它幾聲,沒把它叫醒,反而還伸着爪子把耳朵給捂住了。
“困了?”徐北陸茫然不解的問,他怎麽覺得王子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呢?也不見它運動,一趴在就是一天。
席淵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了懷裏的貓身上,仔細的看了看,才說道:“看起來是的。”
“那你把它放在貓窩裏吧。”
“嗯。”
席淵出來時徐北陸拿着筷子又開始夾上桌面上剩下來的紅燒肉吃,嘴邊都沾上了醬汁都沒有發現,還在那津津有味的吃着。
身邊的座位坐下來一個人,徐北陸扭過頭口齒不清的說:“你做的很好吃,我喜歡。”話落,還伸手拍了拍席淵的肩膀以示是自己給他嘉獎。
席淵笑了笑,在徐北陸不解的目光下伸手貼近他的嘴唇,大拇指輕輕的蹭過他的嘴邊,徐北陸拉過他的手一看,大拇指上赫然是自己熟悉的醬汁。
徐北陸倏地臉一紅,對上席淵溫和的眼神,心忽然間似小鹿亂撞的跳了起來,片刻間就失了方寸,連忙轉過頭繼續吃肉,筷子夾了好幾次盤子裏的肉都沒有夾住。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緊接着徐北陸眼睜睜的看着席淵夾起來那塊自己觊觎已久的瘦肉,然後遞到了他的嘴邊。
他愣了幾秒,臉紅耳赤的吃下自己心心念念的肉。
到後面,徐北陸是說什麽也不吃了,着急忙慌的起身跑進了卧室。
席淵則是笑着用喂過徐北陸的筷子将盤子裏僅剩的兩塊肉給吃完了。
卧室裏的徐北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努力想把自己臉上的熱度給揉散,可是當他的動作停下來,就會想到席淵的目光,席淵的動作,席淵的親昵,然後他又忍不住臉紅心跳,到最後,他的一切動作成了徒勞。
下午摘花椒的時候徐北陸也不敢直面席淵,躲着他的視線。
晚上七點半回到家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要去廣場練習廣場舞。
越臨近比賽,他的一天越過的充實忙碌,漸漸的也不會再想起來席淵讓自己無措的時候,專心致志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就連綜藝的第一期播出了,他也沒時間和席淵一起看。
本來和他說好了要過來給他們幫忙的季長風也因為有事來不了了。
他們家的花椒樹少,席淵和徐北陸都想趕緊把花椒摘完,兩人終于趕在比賽的前兩天把花椒摘完了。
欠節目組的一千塊錢也用季長風給的錢和他們賺的錢給還了。
季長風:別問,問就是被逼的。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掏錢。
第一期播出後,節目得到了很大的反響,尤其是席淵和徐北陸這一對,他們本身就帶了極大的流量,再加上徐北陸有時候可愛到不自知越發的吸引的觀衆,當看到徐北陸被拉去跳廣場舞時由最初的不情願到最後的真香,觀衆是看的津津有味。
寶藏配音演員啊。
席淵時不時撒的狗糧配合上徐北陸的臉紅心跳,成為了第一期節目的一大看點。
作為吃貨的徐北陸成功的将饸饹和牛筋面帶出了圈。
西米露的群體也越來越大了。
點開彈幕基本都是——來,大家一起踢翻這碗狗糧;感謝杜老師帶着北北發現了新的天地;我突然也想跳廣場舞了怎麽辦……
這些彈幕徐北陸都無緣知道,而另一位當事人席淵在得知沒有出現對徐北陸不好的評論時更是連微博都懶得上一下,更別提看節目了。
比賽前一天,徐北陸一身帶着風油精味從外面進來,席淵跟在他的身後偷偷的把自己拍的視頻發給他的岳母大人陸冉。
看到陸冉回了他一句【繼續保持,再接再厲。】
席淵笑了笑,他原本并沒有打算把自己拍的有關于徐北陸跳廣場舞的視頻發給陸冉,但誰知那天一不小心給發錯了,被陸冉發現後以她是岳母的身份要求席淵繼續給他輸出,席淵也只好答應她。
當然他是不會把徐北陸的視頻全都發給陸冉的,有些照片也只有他自己能看。
手機震了震,席淵低頭一看,是陸冉發的消息,問他們什麽時候能回家。
畢竟秦烏村和西京市距離不遠,陸冉作為母親是很想念自己的兒子的。
【我會和果果商量的,到時候給您回複。】
得到陸冉的肯定後,席淵收回手機,剛以擡頭就對上徐北陸懷疑的眼神。
“你最近在和誰聊天?”徐北陸一開口直搗目的地,一點也不給席淵反應的機會,
別看他最近忙着摘花椒和跳廣場舞的事,但是注意力還是忍不住停留在席淵的身上,每天一閑下來就追着席淵的身影,在發現他長時間拿着手機發消息,不經意間還笑着,徐北陸就開始懷疑起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他嫌棄自己不會做飯,正好身邊出現了這麽一個會做飯的人。
又或者是他嫌棄自己失憶了,給他帶來不了他想要的快感和愛情,他就……一想到這個情況,徐北陸禁不住心裏難受起來。
望着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的眼神,席淵的嘴角不禁抽了幾下,他無奈的把徐北陸抱在懷裏,哭笑不得的說:“你的腦袋瓜不大,每天都在想什麽?”
徐北陸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反正就是覺得心裏怪怪的,每天回來還累的不行。
靠在席淵的肩膀上,聞着他身上的氣息,徐北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甕聲甕氣的說:“想你。”
席淵還來不及笑,就聽他緊接着說:“是不是不要我了。”
席淵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抱着徐北陸的手緊了緊,鳳眸裏充滿了複雜,嘆了一口氣,親了親徐北陸的發絲,柔聲道:“果果,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你要相信我,在我的心裏,你是最重要的,我哥哥席森也比不上。”
哥哥,對不起,為了哄果果,先委屈你了。
遠在京都還在約會的席森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感受到對面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席森尴尬的扯了扯嘴唇。
“芥末太嗆了。”
對面的女生:“???”有芥末嗎?
轉回秦烏村,徐北陸聞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來,他繼續道:“可是網上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席淵:“……”
“果果,我說的可以信。”
徐北陸質問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最近在和誰聊天?”
聽到他的話,席淵就知道徐北陸的心結還是在這裏,心裏對陸冉說了一聲抱歉後,掏出手機給徐北陸,果斷的把陸冉給賣了。
“是你的媽媽。”
徐北陸狐疑的看向他,直到他向上翻着兩人的聊天記錄,看到視頻,是自己熟悉的人和場景,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瞬間羞憤難當。
把手機還給席淵後他轉身離開,面子在席淵的面前掉的光光的,不僅是席淵,還有他的媽媽陸冉女士。
卧室,席淵依舊拿着劇本在翻看,徐北陸洗完澡沉默的上床,偷偷瞟了一眼席淵他掀開毛巾被速度極快的鑽了進去。
席淵拿着劇本的手一頓,慢悠悠的合住劇本放在一邊。
他躺下來摸到徐北陸的手,察覺到他的閃躲,席淵是一點也不意外,他低沉的笑了笑,伸手一把将躲在毛巾被裏的徐北陸拉出來。
“幹什麽?”被拉出來的徐北陸佯裝生氣的問。
席淵道:“你今天誤會了我,是不是應該給我補償?”
今天的事确實是徐北陸自己過,但并不是他一個人的錯,還有席淵,在不經過他的同意下偷偷拍他的視頻發給自己的媽媽。
想到這裏,徐北陸忍不住要争辯,卻被早就看準時機的席淵吻住。
席淵貼着他的嘴唇慢慢的說:“既然果果不願意給,那只好我自己來要了。”
要是放在以前,席淵肯定是不會這麽做的,但是最近幾天和今天晚上,讓他看到了徐北陸對他不自知的喜歡,他怎麽能忍得住呢?
眼前的人是心上人啊。
徐北陸被他親的嘴唇發癢,無辜的雙眼陷入他如同旋渦一般的鳳眸,鬼使神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一下,越發不可收拾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