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五條悟教導了亂馬所有關于咒術師所需要知道的常識, 最基礎的常識便是有關于咒力的出現與使用。

咒力是電,每個人身上都存在着電,但如何使用和儲存電是區分咒術師和普通人的門檻。

亂馬曾經問過五條悟, 無法發揮咒力的人也能成為咒術師嗎

五條悟确定的對着亂馬點了點頭,咒具就像會自動儲存電的□□, 可以供給沒有能力的咒術師進行使用, 只要他們能在格鬥上潛心學習,永遠都能握住自己手中的武器, 那麽她們和普通的咒術師也沒有什麽區別。

咒術師, 說到底也只是儲存咒力使用的咒具罷了。

當然,這種中二到頭的話很快就被五條悟自己笑嘻嘻地否認了,可是那是唯一一次亂馬覺得自己真正觸摸到了有情緒的五條悟, 所以理所當然對這個知識記得很牢。

火焰和咒力雖然是兩種不同體系的力量, 可在沢田綱吉使用招式時,亂馬眼中所看到的火焰與他人截然不同,他在那一刻感覺到了XANXUS的火焰變成了填充綱吉能量的電力,如果這種能量是有數的,無法無限使用, 那麽能轉換他人能量的綱吉在這場比拼中明顯占優。

而且,XANXUS被綱吉的招數激怒了,他眼中除了使用火焰對轟沒有其他招數, 哪怕是上手也要用火焰包裹着對抗綱吉。

人是很難一心二用的, 過分依賴火焰的能力讓原本能輸出十分力氣的XANXUS變成了輸出五分力氣,他本意上能對綱吉進行克制的火焰,現在反而對他進行了克制,這場戰局的走向開始明朗起來,并且很合亂馬的心意。

亂馬沒有再看下去, 反而打開了手機,關注起五條悟的短信回複,直到現在都沒接到回複的亂馬一反常态,又給五條悟發了一條信息。

不在乎時飛快跑過的時間在這一刻開始變得緩慢起來,底下XANXUS不斷報出的招式名字讓亂馬知道時間沒有停滞,仍然在正常走。

亂馬心煩意亂,指環戰也有了新的進展,而且,還是亂馬讨厭的反向進展,三頭身名為瑪蒙的家夥,利用自己的幻術得到了所有的指環,這場比賽竟要以XANXUS的勝利告終。

誰贏都無所謂是留給彭格列來講的,而亂馬,只希望沢田綱吉獲得勝利。

不被承認的XANXUS,血緣的秘密,受傷的切爾貝羅以及沒有打開的紅外線,巴利安未免把彭格列這個意大利黑幫的黑暗面也吸收融洽的太到位了。

裏包恩無法進場,可是亂馬一直就在場內,他從天臺上跳下,風吹過灌滿他的衣服,讓墜落在沢田綱吉面前的他如同巨人一樣高大。

“可憐的小姑娘來給自己的廢物未婚夫幫忙嗎?自稱王子的金發男孩用絲線控制着匕首,在衆人面前劃出一道生與死的邊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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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馬眼睛一翻,攔住往前就要使用炸彈的獄寺隼人,陰陽怪氣道“剛放完狠話,就開始放這些東西擋住,該不會真的很擔心你那張臉被我揍開花,成為豬頭王子吧。”

“還能頂嘴,真是有膽呢。”

“這句話留給你自己才對吧。”亂馬摸到自己腿上的折花刀,反握在手心中,不止切斷了匕首上的絲線,更把一柄柄匕首當做球,用自己手上的折花刀當做球拍,對準耍賴的這群巴利安,擲射而去。

搞定巴利安不是問題,但問題在于綱吉的守護者根本不會讓亂馬獨自一人發揮,幾個人越是靠的近,亂馬發揮的餘地就越小。

不過戰争意外的結束的很快,就在瑪蒙即将使用幻術逃離并盛中學之前,別的家族的武裝力量幫助了沢田綱吉,他成為了彭格列正式的十代目繼承人。

綱吉昏的時間恰到好處,亂馬和隼人一人一邊摻起綱吉往校醫室出發,獄寺隼人一路上不知道看了亂馬多少次,沒等亂馬先問,他便忍不住先開口了,“哪怕是用錢雇來的未婚妻,你對于十代目未免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從哪看出來他不放在心上啊,再說這是綱吉自己的戰鬥,就算放在心上也無法控制綱吉要自己出來和XANXUS進行對決啊。

亂馬心裏想,我也不是剛出生就這麽強,武道啊或者火焰啊這種東西,再怎麽有天賦也得在實戰中進行學習,簡潔來說就是挨得打越多,整個人就會越強,綱吉所經受的一切不過是他之前為了學習武道的翻版罷了。

他當然不會因為綱吉被XANXUS很重的揍了一頓而感到傷心,那也太過于虛假了,而且他能看到綱吉的狀态,和這些被藏在屋子中不知道綱吉的具體情況的守護者在掌握的情報上都有天壤之別。

但,他還是沒說出來,反正他在綱吉這邊的形象就是一個為了錢所以來當替身的冒牌未婚妻而已,在指環戰結束的那一刻,他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領了工資走人,什麽話也不說,對他來說才是幹脆利落解決這件事的方法。

跟着昏過去的沢田綱吉一起從校醫室又到醫院,休息了一會兒的亂馬這才發現,他的手機沒有放在身上,很大可能性和被他綁着的切爾貝羅員工都留在了天臺上。

他得回去拿才行,走出病房的亂馬看到了處理完後事趕過來的裏包恩正在和沢田家光站在一起。

“我的工資打到賬戶上了嗎?”亂馬想了想,噓寒問暖都太奇怪,其實也就只有這一句話可講。

“嗯,不會虧欠你的。”裏包恩三頭身的包子臉上滿是鄭重,好像是還沒從剛才沢田家光與他交流的情緒中撤出情緒。

那還有什麽可說的,亂馬尴尬的摸摸腦袋,走過兩個人,打算去趟并盛中學拿手機然後就去找五條悟問一下,有沒有找到那只咒靈。

“你要去哪?”沒等亂馬走出醫院,背後趕來的沢田家光攔住了他,他原本以為亂馬是要出去走走,但轉瞬就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去并盛中學拿手機。”亂馬晃晃空蕩蕩的口袋,向沢田家光展示。

“留下來吧,手機會有人送過來的。”沢田家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手下,對方立馬走出門去打電話詢問亂馬手機的下落,“我可不想因為讓你走而被綱吉詢問了,比起見我,他應該更想見你吧。”

這種好像家裏老公公的語氣是怎麽一回事啊,亂馬抑制住了自己的白眼,就算沢田家光再像早乙女玄馬,他也不能因此對別人的父親不禮貌,起碼不能當面不禮貌。

亂馬其實也很疲憊了,從東京趕到并盛町,再從綱吉家跑到并盛中學,時時刻刻精神高度警惕,醫院這不夠軟乎乎的床對他來說也具有極大的吸引力,沒等到綱吉先醒,亂馬就坐在椅子上,倚靠着綱吉的床邊睡了過去。

“亂馬,亂馬?”有女人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叫着他的名字。

是媽媽嗎?亂馬努力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媽媽。

“媽媽。”亂馬終于睜開眼睛,看見了媽媽,可是,那不是他的媽媽,叫醒他的人是沢田奈奈,這是綱吉的媽媽,不是他的。

“沒關系的,叫我媽媽也可以的,亂馬桑這麽可愛,我很喜歡哦。”面對着面上神色尴尬,別扭的不知道自己手腳要放哪的亂馬,沢田奈奈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着安撫他。

“醒了和綱吉一起吃飯吧,亂馬。”奈奈只是溫柔的将亂馬的手放到一邊,沒有詢問他到底夢見了或者想到了誰,才會在聽到她的聲音後,脫口而出媽媽。

“嗚哇,奈奈媽媽好像馴獸師一樣。”一平和藍波趴在病房門口往裏面看,奈奈從病房內出來,牽上兩個小朋友的手,決定去超市買一些甜食,瞬間被甜食吸引注意力的兩個小朋友,立馬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麽。

亂馬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房門,往前伸手,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綱吉額頭上摸了摸,“嗯,沒有發燒。”

“我還好。”綱吉耳朵紅着眼睛眨了又眨,“倒是亂馬你,睡的太深了實在讓人擔心,你沒事吧。”

睡了一會兒,補充了電力的亂馬搖了搖腦袋,搖去僅剩的睡意,“你自己吃吧,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沢田綱吉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知道離別的這一天肯定會來,但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麽快。

雖然有很多想說的,比如說彭格列作為意大利家族組織,是不是綱吉從此之後就不會回日本了,又或者一說到彭格列,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都與黑暗有關,但看綱吉那張還如同兔子一樣無辜的臉蛋,亂馬就又都說不出來了。

手機就放在綱吉的床頭櫃那裏,亂馬拿過手機,長按屏幕看了一眼有短信回複,回複人為五條悟,亂馬确認了這一點,有些安心的把手機揣到兜裏,戰起身來。

“亂馬,有空來并盛一起玩,好嘛,大家都會很歡迎你的。”亂馬不可能留下,綱吉也明白。

“嗯。”果然,在溫柔面前,他沒什麽抵抗力,哪怕知道綱吉在說謊話,也不願意去揭穿他。

“對了,我有話要對你說,能不能好好記在心裏。”亂馬難得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就差說一句舉手起立。

“好的,絕對做到!”綱吉真的舉了一只手起誓。

“嗯嗯,很好。”亂馬握住綱吉的手,把他放下來,“聽好了,為了成為彭格列的候選人你已經付出很多了,而這些都是你一開始在逃避的,所以你明白嗎,你已經提前投資很多了,如果彭格列讓你感到不舒服,讓他們改,你絕對不必為了他們再去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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