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

兩個傷勢不輕的人分別被奎木和蒼狼攙扶著回到了苗王府,而按蒼狼吩咐早已經安排了禦醫的叉玀已然等得有些焦躁。

叉玀並不知道王上為何讓她做這樣的準備,但是多少能猜到這事情的重要性。

是誰會受重傷而回嗎?

不會是王上自己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叉玀一個哆嗦。

一定不會是!不會是的!

就在叉玀胡思亂想之際,終於等來了期盼已久的蒼狼以及眾人。

“王上!”

叉玀連忙沖到蒼狼面前上下打量。

還好還好,完全看不出來有受傷,再看向其他人,兩個是叛逆外逃的兵長軍長,另外一個呢,則是個不起眼卻感覺怪怪的苗兵。

“禦醫呢?”

把兩人放到大床上,蒼狼焦急地看向叉玀,

“已經來了,屬下把他們安排在了隔壁。”

“快把他們帶過來!”

“是!”

雖然還帶著疑問,叉玀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幾位等待多時的禦醫給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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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禦醫開始著手處理,蒼狼把叉玀叫到身邊安排道,

“叉玀,現在,你帶人去查封國師府。”

“是!”

在毫不猶豫地應下來之後,叉玀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王上需要擬旨嗎?忘今焉是犯了什麼罪?”

“不用,他……他並不在國師府,孤王已經把他送回月凝灣了。至於對外的說法,明日祭酒節上孤王會親自說明。”

“王上,那些事情都不是風逍遙做的而是忘今焉做的是嗎?”

蒼狼意味深長地看向想要確定的叉玀,叉玀見了王上的眼神也沒再多問下去。

鐵骕求衣的鐵軍衛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一定是忘今焉了。

真是……王上明明之前那麼信任國師,卻沒想到忘今焉這個老頭竟然是個黑心的,那麼重情的王上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叉玀快去吧,小心忘今焉的餘黨反撲。”

“是的,王上,叉玀一定查處得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隻可疑的老鼠。”

見叉玀離開,蒼狼走到床邊近前,看著禦醫處理著床上兩人的傷。

“怎麼樣?”

“啟稟王上,他們的體質都一些特殊,雖然內外傷看起來都比較嚴重,但是為臣也發現他們的自我修復能力極強,已經沒有大礙了,為臣再另外搭配一些調理的方子,想來明日他們便能生龍活虎地參加祭酒節了。”

聽到禦醫輕鬆的口吻,一直提著心的蒼狼終於大松口氣。揮了揮手,讓禦醫下去開方子。

“軍長……”

蒼狼坐到床邊,看著臉色略有好轉的鐵骕求衣,

“王上,有何吩咐?”

鐵骕求衣有些看不明白蒼狼現在的眼神。

蒼狼伸出去想要抓緊軍長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該如何說才好,或者是什麼也不說為好?

“沒……你們好好休息吧,孤王希望明日你們的祭酒節你們能陪在孤王身邊。”

鐵骕求衣眨了眨眼睛,忽而轉口問道,

“王上,為何對在下如此信任?”

“軍長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蒼狼把頭一偏,隱藏起自己的真正心思。

“哈,那我正面回答王上。”

停頓的那一刻似是被刻意地拉長,一旁的奎木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那天,是我。”

蒼狼聞言輕輕一笑。

“但是,我不過是受人所托。”

那笑意一瞬便僵在了臉上。

奎木連忙從後方拉了拉鐵骕求衣的背衣。

“是誰?”

“那人並不希望王上現在知曉,等到他願意的時候,他會親自告訴王上。”

“這麼說來,是孤王認識的人?”

鐵骕求衣閉口不答。

“儘管如此,孤王還是要向你道聲謝,畢竟,在當時的局勢下軍長還是做出了營救的決定,這是冒了相當大風險的,若是沒有軍長那一救,蒼狼無法走到現在。”

說到最後,換了自稱,情之所至,自然而然。

奎木看著對話的兩人,也想起那個緊急時刻的事情,那時的他因龍氣衝擊神智難以維持清醒,只記得最後託付鐵骕求衣的事情。

若是他神智是清醒的,那麼,他還會選擇離開嗎?若是他留下來,局勢走向還會現在這樣嗎?

“你們好好休息吧,孤王讓奎木留下來替你們守夜。”

“這…………王府內,王上依舊不放心嗎?”

“若是你們還有戰力。”

蒼狼淡淡開口堵住了鐵骕求衣回絕的話,緩緩地站了起來,再看了那麼一眼之後,有些疲累地離開了那間房間。

明明沒有動武卻依舊覺得疲憊,蒼狼知道自己不該如此消沉,但,現在,卻是控制不住。

王袍略顯沉重地拖沓在無人的走廊之上,“嘶嘶”之聲,像是不知名的蟲鳴,召喚著蒼狼一步步地走進了後花園——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他唯一能安靜獨處的地方。

見蒼狼離開,奎木有些急躁地伸手去扯鐵骕求衣的領子,趴在一旁的風逍遙連忙翻身過來要把兩人分開。

“幹嘛幹嘛呢!”

奎木氣惱地甩開手,其實他也沒有用多大力氣,就是動作表情看起來比較嚇人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鐵骕求衣老神在在地拍了拍風逍遙以示安慰,然後回道,

“我又沒把你供出來。”

“但是這樣說了,他便會去查。”

“嗯,查就查,我可是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像我一樣。”

“…………”

這和那有直接關係嗎?簡直牽強附會!

“況且,我覺得有必要讓王上知道真相,他之前對我的信任是建立在我救過他的這件事情上,我需要向他承認這件事,但是,若不是你託付我此事,我不一定會出手。我必須讓王上了解。”

風逍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

奎木知道鐵骕求衣是不想欺騙蒼狼,本就不是較真地責怪鐵骕求衣,現在也就乾脆不再說此事了,但是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快,在對上風逍遙探尋的眼神時,眼睛一亮。

這個臭尾宿,在風逍遙面前說這麼多有的沒的,真是不怕把他皮揭開了!嗯?

奎木看向不再理睬他的鐵骕求衣,心中忽而冒出個年頭來。

或許,他就是打算揭皮了?

終於是不打算隱藏下去了嗎?

“奎木,你真打算在這裡守著我們啊?”

“難道你要我違反王命嗎?”

“呃……也不是……”

“你知道你的老大仔當初是怎麼救的你嗎?”

奎木看到躺在床上的鐵骕求衣眨了眨眼睛,卻是沒有轉過來。

風逍遙被問得一愣,這,他真沒有仔細想過,不就是救嗎?

“你在苗疆這麼久,那個忘今焉在之前就沒有四處找你吧?”

風逍遙細細想來,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你是說,他認為我已經死了?”

奎木沉重的點點頭,

“他死人活人都分不清,可能嗎?”

風逍遙被震得往後一倒,撞到身上的傷口,倒吸一口冷氣。

“你也差不多了吧!”

鐵骕求衣終於開了金口,奎木聳聳肩,湊到他耳邊,說道,

“你要我做的是這個吧?”

“你還可以做更多。”

奎木無奈起身,

“好!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說著,奎木拈指,施了一個結界法術,可以阻止帶殺意的攻擊,卻不影響一般人的進出來往。

“我走了,你們兩個就好好談吧。”

說完後,奎木拍拍手想了想,擡頭看了一眼明月,便直奔後花園而去。

奎木在值守,不可能也不應該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後花園,所以……

在翻過後花園的那堵牆的瞬間,奎木身影一化,四足落于草地之上,紫色狼眼四周看了一圈,便選好一個方向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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