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慕時臻受傷了
南許想這些事情想的頭痛,按了按太陽穴,這時幾名宮女端着膳食進來,将誘人的早膳放到桌上。
南許看向慕時臻:“你還沒吃吧,要不要一起?”
慕時臻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好吧。”南許拿她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吃了。
用膳的期間慕時臻尋了個借口起身離開,走的時候好似走不動路,就像普通人腹部受了很重的傷一樣。
南許多看了兩眼,覺得奇怪卻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心裏想着有時間一定要找個太醫給慕時臻看看,最起碼調養一下,不然每次都這麽痛多煎熬啊。
早上沒什麽胃口,随便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南許關上門換了身衣袍,打算去跟慕時臻說一聲下7788ZL午見她朋友的事,慕時臻這樣去的話到時候一定很難受,要麽換個時間,要麽就她一人出去見那人。
慕時臻寝殿空無一人,外面守着的宮女不知去了何處。南許狐疑地走到殿門前,本想喊一聲,突然聽到殿內傳來了一些聲音,眸子微閃,試探着推開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她看到裏面的慕時臻背對着門,低着頭,兩手在前面不知道在幹什麽,肩膀還小幅度的抖動了幾下,接着兩手在腰間衣袍裏穿梭,一下又一下。
南許眼神緊緊盯着,看到慕時臻将一塊沾了血的紗布放到旁邊的火爐裏要燒掉,眸中閃過詫異,紗布是從腹部拆下來的,上面還有血。
血液把紗布染的很紅,對南許而言特別刺眼,放在身側的手指一點點的握緊,心中說不清的複雜,還有點悶得慌。
所以慕時臻臉色蒼白可能不是來葵水了,而是因為腹部有傷,還失血過多…一定是昨日出去又受傷了,這次還想瞞着她。
南許看慕時臻的目光從擔憂轉為暗淡,以她和慕時臻現在的親密程度,慕時臻的确沒有理由跟她說這些。她小心地合上門,深吸一口氣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一樣離開這兒,走時的步伐匆忙,好在周圍沒什麽人看到她。
與此同時,屋內的慕時臻似乎察覺到什麽,轉頭向後看去,只看到兩扇緊閉的門,眯眼想了一陣兒,放下手中的藥,艱難地起身走到門前,打開一條縫往外觀望。
外面一片寂靜連人影都沒有,他暫時收起狐疑地心思,他這樣的身份着實太敏感,在宮裏又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寧願遣散所有人偷偷換藥,也不想讓不熟的人在外面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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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那些妃子進宮時都會帶着自己的貼身侍女,他卻因身份不便找貼身侍女,更不能在宮裏找一個收買,不然稍不留神就是萬劫不複。
慕時臻垂眸,低聲喃喃:“我并非有意欺瞞,完成這件事會走的。”他好似在對誰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這廂。
南許一路上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慕時臻手中沾了血的紗布,為了不被人發現還想在香爐中燒為灰燼,慕時臻每一次出宮都要或輕或重的受點傷,一定是跟別人打架去了。
南許覺得慕時臻目的很不純,進了還要找機會出去,慕時臻所做的一切對她到底有沒有傷害。
南許閉了閉眸子,腦袋刺痛,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擺在她面前,那就是為什麽原劇本中從來不詳細介紹慕時臻,更沒有慕時臻和阮祈的任何交流,基本上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太子阮祈有一位待人冷淡的太子妃。
劇本裏很模糊的說了阮祈調查過慕時臻的身份,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所以當她來到這兒知道慕時臻問題很大的事實後非常驚訝。
一路緩慢的走到寝殿前,還沒回過神就看到一名陌生的宮女跑來,見到南許後情緒有些激動,7788ZL走過來行了一禮:“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去坤寧宮一趟。”
南許因為慕時臻的事表情有些凝重,聲音也不似之前溫和,有幾分涼意:“有說什麽事嗎?”
宮女沒說什麽事,而是道:“皇上也在。”
南許眸光微沉,想起了什麽似的看了宮女一眼,低聲問:“安嫔的事?”
宮女點頭。
南許二話不說就要去坤寧宮,她以為安嫔背後的人很有能耐,沒想到才一日而已就沉不住氣了。
有了安嫔的事情要忙,南許還是放不下慕時臻受傷的事,去坤寧宮的路上憂心忡忡,連一旁的宮女都能看出她有心事,路上還詢問了一句。
“殿下,您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宮女關心的問候。
南許沒什麽反應也沒說話,心裏想着讓禦膳房給慕時臻熬一些補血的湯。
宮女自知多嘴,低下頭不再開口。
坤寧宮宮外一如往常,宮內卻是一衆人面面相觑,南許在宮門前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面的太監大聲喊:“皇上,太子來了!”
南許跨進坤寧宮的門檻兒,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安嫔和幾個宮女,在這些人前面跪着的是一位妃子,那妃子正在苦苦哀求,稱自己只是好意關心安嫔,不是什麽背後的人。
“皇上,臣妾的阮澤只有十歲,臣妾沒有理由害太子啊。”妃子淚流滿面。
南許聽完這話明白了她是何身份,五皇子阮澤的生母瀾妃娘娘,出身一般,只因生了五皇子被封為妃,聽瀾妃這一番說辭,的确沒什麽要害她的理由。
五皇子年幼,就算阮祈廢了,下面還有阮洛三皇子四皇子,一個瀾妃做不到把所有人都打壓下去。但是年幼的阮澤和阮洛近日走的近這件事皇帝已經知道了,這麽一聯想只怕瀾妃身後還有宜貴妃。
安嫔是個挑事的,暴露後瀾妃就是背鍋的,她也可以想辦法洗清自己,但這就要看皇帝相不相信了。
南許走到瀾妃前面,對皇帝拱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被瀾妃哭嚷的聲音鬧得心煩,看到南許後随便擺了擺手:“既然你來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辦。”
皇帝身旁的皇後聽到這話眸子一閃,唇角微微揚了一下,道:“祈兒,你來說說看這瀾妃究竟是不是幕後的人。”
南許颔首,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瀾妃,也是容貌不俗。瀾妃知道自己此刻只能把希望放在阮祈身上,但身為皇帝妃子的她,實在做不到在這麽多人面前對太子哀聲請求。
瀾妃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聲音很顫:“太子殿下,您身為太子要講究公平公正,希望您不要白白冤枉了好人。”
南許聽完忍不住笑了,嘲諷的意味十足:“倘若瀾妃娘娘真的與此事無關,本宮當然不會冤枉了娘娘。”就算是背鍋的,那也是參與到這件事裏的人。
不論是安嫔還是瀾妃,她一個都不打算放過。陷害她之前就要做好面臨懲罰的7788ZL準備,阮祈能穩坐這個位置,靠的不單單是皇帝的看重,這些人都當阮祈是傻子?當她是傻子嗎?
南許眸光陰沉,道出了第一句話:“據我所知安嫔和瀾妃娘娘關系一般,表面上姐妹相稱私底下好像還起過争執,應該有許多宮女目睹過這樣的事。”
她的目光在周圍宮女太監身上掃視一圈,被她眼神掃過的人皆是低下頭,絲毫不敢擡頭對視。
瀾妃擡頭看她,眼神狠毒,由于被南許擋着所以只有南許一個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