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與顧莫達成一致

南許并沒有單獨送謝依遙,出了慈寧宮後在路上喊了兩個宮女在後面跟着,宮裏人多嘴雜,免得有人瞎傳不該有的。

“太子不用特意送民女到宮門的。”謝依遙柔聲說道。

“說好了送你出宮,本宮不會食言。”南許目視前方,她答應了太後,若是做不到只怕要被太後叫到慈寧宮問話。

況且謝依遙這個人不錯,就當是送朋友出宮。

謝依遙唇邊漾起笑意,道出了心裏話:“民女曾經的确心悅殿下,但那也是曾經了,那時無意在太後面前提了一句,不曾想她老人家會有這樣的想法,今日給殿下帶來困擾非常慚愧。”

在南許對這個劇本的認知裏,這個朝代的姑娘不會輕易說出7788ZL自己的心裏話,更不會提起曾經心悅過的人,謝依遙能大方說出這些話很令人意外。

南許面上笑意漸顯,搖頭道:“你不用自責,今日這事不算是困擾。”沒有謝依遙還會有別人,只要慕時臻肚子沒有動靜,太後就會一直有給她納側妃的心。

謝依遙輕笑:“但我還是叨擾了。”

南許笑了笑無奈搖頭,這姑娘人挺好,進宮才是可惜了。

慕時臻遠遠的就看到阮祈跟一名穿着杏色衣裙,挽着雙發髻的姑娘走在一起,雖說後面還跟着兩名宮女,但絲毫不影響兩人有說有笑。

這才是太子和正常姑娘該有的相處氣氛,有說有笑,來日若是有了感情那是再好不過。

只是他看着這一幕覺得有些刺眼,不明白心中那股不舒服來自哪兒,在角落站了一陣兒,等前面兩人轉彎沒了身影後離開。

南許把人送到宮門前,親眼看着謝依遙上了馬車才轉身進宮,對身後還在跟着她的兩名宮女道:“你們不用跟着了。”

聽到身後沒了腳步聲,她一個人加快了腳步,沒有回慈寧宮,其實她有沒有把謝依遙送出宮這件事太後一定派人在暗中看着,宮裏就是這樣,你永遠都不知道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着你。

東宮一如既往的清淨,南許回到殿內看了眼桌上所剩無幾的奏折,想了片刻再次坐到桌前,這些費腦子的事還是早點處理完比較好。

奏折不多,但這裏面的問題很費腦子,南許每次都要琢磨許久才會動筆,這些奏折批閱完都會送到皇帝那裏,前兩日她還被皇帝贊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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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許最感謝的就是上輩子的歷史老師,也感謝她自己花了時間琢磨。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等她處理完天色已然是傍晚,伸了個懶腰無力倚靠着椅子。

外面一名宮女剛好端着一壺茶水進來,把那壺茶水放到圓桌上,取了另一壺涼茶要離開,南許及時叫住了她,“等一下。”

宮女停下,轉過身行一禮:“殿下。”

南許揉着眉心道:“太子妃沒來找我?”這幾日一旦到了用膳的時辰,慕時臻都會來找她一起用膳。

“來了,不過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她說太子妃身體不舒服,今夜就不陪殿下用膳了。”

“這樣啊。”南許心中有些擔憂,擡起眼眸:“待會兒再傳膳,本宮先去看一眼太子妃。”

“諾。”

慕時臻動不動就會受點傷,有些時候挺嚴重的,南許能有擔心不奇怪,剛出了寝殿走兩步路停了下來。

站在原地沒有動,上次慕時臻不舒服,她一個人去看到了慕時臻換藥的一幕。想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去了,如果她這時候去問東問西的,反而會讓慕時臻不自在吧。

慕時臻隐瞞身份進宮,不似尋常人勾搭有權利的人來達成目的,除了一些很正常的要求以外,南許從未見慕時臻有過太子妃該有的模樣,她知道慕時臻對阮7788ZL祈沒有感情,未來會不會有也不知道。

宮女只見太子在殿外站了一會兒,而後有些失落的回了寝殿,沒說傳膳的事情,還關了門。她守在宮門一直等着,等到深夜也不曾聽到裏面有動靜,直到守門的公公來她才離開。

五月初。

黑雲壓城,雷聲轟鳴,狂風夾雜着暴雨襲擊在臉上,讓人沒辦法睜開眼,但凡是在外面的人都是渾身濕冷。街道上一些攤子被吹翻,攤主匆忙收起攤子跑回家,行走的路人紛紛找鋪子躲避暴雨。

南許一襲青色衣袍全都濕透了,半束起的墨發被雨水打濕,披在肩後一縷一縷的,和一樣濕透白書謹一同進了賭坊的門,兩人一個比一個狼狽,這一幕剛好被賭坊坊主顧莫看在眼裏。

兩人才從賭坊出去只有少頃,出去時還不見雨點,走了幾步路忽然暴雨雷鳴,街上的鋪子要麽擠滿了人要麽早已關門,迫不得已才回了賭坊。

南許用手擰了一下衣擺的雨水,那水漬簡直是嘩啦啦的往下流,擰完衣擺擰肩後的墨發,一回頭就看到顧莫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她無奈聳肩:“想笑就笑吧。”

今日剛和顧莫達成一致意見,顧莫現在是太子黨的人,劇本裏的賭坊掌櫃從始至終都是對太子黨和二皇子黨互不幹擾,如今被南許拉進了這裏,對她今後的路來說是如虎添翼。

有了南許這話,顧莫沒了顧忌,不再忍着之後笑聲持續了好久。

白書謹面無表情弄好狼狽的自己,看顧莫的眼神發涼,他跟這人似友似敵,有時候特別不對付,有時候又能像好友一樣喝酒聊事兒。

顧莫笑的不是南許,而是白書謹,好不容易笑夠了,捂着笑疼的肚子說:“白書謹,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麽狼狽的樣子,簡直了。”

白書謹冷哼一聲:“你現在出去一趟比我還狼狽。”

顧莫:“這裏就是我的地盤,我出去做什麽。”

南許見兩人又有要吵起來的跡象,及時出聲打斷:“既然現在沒辦法離開,我就說說想拜托你的事吧。”

先前剛達成一致,她沒有急着把要調查的事說出來,現在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說出來。

顧莫笑意收斂,對待南許表現的很認真,“請随我來。”

南許看了白書謹一眼,後者颔首一下,她跟着顧莫去了前些日子第一次去的那間屋子,現在是白日,賭坊裏沒有幾個人,和夜裏相比顯得特別安靜。

顧莫在南許進來後關了門,走到桌前拿出一張紙條,又拿起毛筆沾了黑墨,“殿下要調查事還是人?”

南許走到他對面,道:“人。”

“姓甚名誰?要調查此人什麽事?”

“太子妃慕時臻,不确定是不是真名,我要你調查她這個人的來歷。”慕時臻的來歷是南許心裏的一塊盲區,她一定要知道怎麽回事。

顧莫在聽到這個人的時候遲遲沒有落筆,直到筆尖的一滴墨落在紙上7788ZL才回神,略有些疑惑:“殿下怎麽會懷疑自己的太子妃?”

南許微笑:“你只管調查就是。”問這麽多反而會讓她覺得有問題。

顧莫意識到不妥,含糊應了一聲,換了張紙條在上面寫下太子妃三個字,放下筆把紙條卷起來,裝進了一個小小的木桶裏面,就像南許印象中古裝劇裏的一樣。

“殿下既然托我調查這事,就代表太子妃身份不簡單,所以我也不确定什麽時候才能查出真相。”顧莫是掌握許多消息,但不是什麽都能查到的。

南許了解他說的一切,道:“沒關系,我有足夠的耐心。”

顧莫笑了:“太子妃在您心中地位挺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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