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阮洛禁閉結束
“你這樣想嗎?”南許笑意淺淡,在外人眼中她很在意慕時臻?
顧莫搖頭:“不敢輕易猜測。”
談完事,二人一同去了賭坊上面,看到白書謹一人坐在一盤棋前琢磨,顧莫順勢坐過去。
南許在賭坊待了近三個時辰,還在這裏用了晚膳,這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停下,卻是小了許多,她看着門外的雨皺眉道:“我看這雨怕是停不了了,我們現在趁着雨小回去吧。”
白書謹早就不想在這兒待了,對于南許的提議當然贊同,“也好,省的待會兒再大一些就不好趕路了。”
顧莫喝着熱茶走到二人身後,懶散說道:“這就要走了?要不要我派馬車送你們?”
此話一出南許和白書謹安靜了,默默對視片刻,同時轉頭看向顧莫,眼神不怎麽友善。
顧莫後退一步:“怎麽了?這麽看着我怪吓人的。”
“既然有馬車為什麽現在才說?”南許毫無一絲調侃,白白在這兒浪費了這麽長時間,還不如回宮睡一覺呢。
白書謹掰了下咯咯作響的手指:“真想揍你。”
顧莫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把茶杯放桌上,伸手對他們擺手,幹笑道:“兩位別誤會,先前的風那麽大,就算是有馬車你們坐進去也不好受,現在這個天剛剛好。”
南許嘆氣,顧莫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之前那個狂風暴雨就算是在馬車裏也能淋成落湯雞,“算了,你現在給我把馬車弄出來。”
顧莫:“好好好,這就去。”
白書謹:“還是想揍你。”
片刻後,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馬夫駕着馬車過來,停在了賭坊門前,南許與白書謹上了馬車,有個棚在就是不一樣,一點都淋不着。
“回到宮裏都要很晚了。”南許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的天色說。
Advertisement
将軍府很近,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就到了,白書謹起身下馬車,出去後掀開車簾對裏面的人說道:“殿下路上當心。”
南許颔首:“放心。”
白書謹一路小跑淋着雨進了将軍府,馬車動起來,不久後雨再次下大,好在沒有之前的狂風,這一路上還算平穩。
車簾被微風稍稍吹起一些,小雨掃進來,很快就打濕了南許7788ZL身旁的位置。一路上和她猜想的一樣,等到了皇宮已然是深夜,外面雨依舊沒停,南許下了馬車後被守宮門的侍衛看到,一名侍衛急忙送來了一把油紙傘。
南許沒說什麽,接過傘撐開擋雨,這會兒雨還是很大,地上積了一些雨水,沒走兩步鞋子就濕了,今夜怎麽也免不了要好好洗一下。
南許到東宮時鞋襪濕透了,衣擺也濕了大半,踏進宮殿後喝了口熱茶,又讓外面的人送幾桶熱水進來。
關了門正要更衣沐浴時,聽到門外的宮女報:“殿下,太子妃在睡之前派人給您熬了姜湯。”
南許聽到這兒打開門,看到那名宮女端着一碗姜湯站在門外,她讓出路:“端進來。”
自從前兩日被慕時臻莫名的疏離之後,她就沒有跟慕時臻一同用過膳,兩人一日裏連句話都少有,沒想到今日還讓人熬了姜湯。
宮女把姜湯端進來放桌上,又道:“太子妃等了您許久,您遲遲不回她就先去睡了。”
南許輕輕颔首,猜想慕時臻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請求她,“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在外守着別讓任何人進來。”
宮女行了一禮告退。
南許關上門,回頭看着那碗姜湯心情複雜,有時候明知是被利用還心甘情願的上當受騙,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對慕時臻的好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糾結一會兒脫了外衣走進屏風後,不管怎麽樣,先泡個澡在說。半柱香後,南許從屏風後出來,身上已經回溫了。
走到桌前端起姜湯嘗了一口,辣的她皺眉,想了一會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幹了這碗姜湯,全部咽下去之後忍不住咳嗽兩聲,太難喝了,要不是慕時臻派人熬的她才不會喝。
弄好一切後,等她入睡時已經子時了,頭發有些微微的潮濕,由于太困了也不想等頭發幹了。
翌日一早,南許跟慕時臻一同用的早膳,她以為慕時臻會說什麽請求的話,但并沒有,一頓飯下來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快要用完膳,慕時臻放下筷子,眉頭捎蹙,道:“殿下昨夜有喝我讓人準備的姜湯嗎?”
這個問題問宮女就知道了,但慕時臻要親自問南許。後者點頭,說話帶着微微的鼻音:“喝了。”哪怕昨晚沐浴了,又喝了姜湯,還是沒抵擋住寒氣入體,現在聲音有些不對勁。
慕時臻看她說話這般,眉頭緊蹙:“看來殿下昨日淋了許多雨。”
“原本要早些回來的,路上忽然遇到了大雨,迫不得已找地兒躲雨,淋得渾身濕透了。”南許不得不感嘆,昨日的雨真大啊,現在外面還下着小雨。
“殿下這幾日早出晚歸,很多事要忙嗎?”慕時臻無意問道。
南許眼神躲閃一下,“是有些忙。”忙着找人調查你,慕時臻很早就跟她說過讓她停止調查,一直到今天她都沒有停止過,還找了顧莫幫忙。
如果劇本裏關于慕時臻的一切7788ZL不那麽模糊,她可能就不會這麽堅持了。知道自己妻子的來歷,這不是最基本的嗎。
“殿下忙可以,但記得調好作息,就像今日中了風寒會耽誤不少事情。”慕時臻盛了碗湯遞過去。
南許接下,脫口而出的是:“謝謝。”
慕時臻垂眸,扯了下嘴角。這頓飯後面沒人再說話,他在南許用好膳後才道:“我今日還要出去一趟。”
南許淡淡應了一聲,對此并沒有什麽想問的。慕時臻對她的反常感到意外,薄唇翕動卻一個字都沒說出聲,多看了她兩眼走了。
南許習慣了慕時臻出宮辦事前都會對她稍微好一點的事實,平常時候就是個清冷美人,可遠觀不可亵玩。
辰時剛過不久,外面的雨停了,阮洛的禁閉提前結束了,這位二皇子殿下剛感受到自由就來了東宮,表面上是想念太子要來看皇兄,實則又想搞事情。
南許還在批閱奏折,聽到門外宮女說了什麽,随後是熟悉的呵斥聲,緊接着那扇緊閉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神采奕奕的阮洛走了進來。
“皇兄真是好勤奮,聽人說你這幾日接連出去,今日怎麽批閱起奏折了?”阮洛一進來就陰陽怪氣,先是誇贊一句,後面毫不收斂的諷刺起來。
出去玩了好幾日,今日倒是裝起勤奮了。阮洛這麽想着撇起嘴,目光不屑又不爽,因為只有太子才有幫皇帝批閱奏折的權利,他嫉妒啊。
南許放下筆合上奏折,面對某人的不屑絲毫不在意,甚至表現的很平靜,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語氣頂多有些不耐煩:“你有事?”
阮洛坐到他面前,冷哼道:“聽說我被關禁閉的日子裏宮裏出了些事,瀾妃娘娘怎麽了?五皇弟為什麽會被送到容妃娘娘那裏去?”
他剛出來聽說了好多事,問遍了宮裏的人愣是沒人知道真相,他當然知道母妃一定知道,但是沒膽子去問,來之前特意見了阮澤,誰知道阮澤竟然開始躲他了,他沒辦法只能來問阮祈了。
南許看他一眼,心平氣和:“等你語氣好了再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