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腰都餓細了

慕時臻出宮辦事,南許留在宮中批閱奏折,期間慕時臻的朋友商辭遠來了東宮,說是要見她一面。

南許對前來禀報的侍衛道:“你讓他先去正殿等上片刻,我處理完手中的奏折就過去。”

侍衛了然,出去帶話。

商辭遠這人自從入朝為官後就裝作不認得她,只因入朝前有人說過閑話,說他是個有人脈卻沒能力的人。事實證明他很不錯,皇帝最近特別看中他,在年輕一輩的文官中,商辭遠最為受皇帝看重。

南許也看重他,但從未表現出來,因為從商辭遠靠她的引薦入朝時就代表這人已經是太子一黨,商辭遠品行不錯,她倒是不怕這人叛變。

處理完手中的奏折,随意整理了一下桌面就出去了,出門後左轉去了正殿,到門前時停下,裏面的人恭恭敬敬坐在那裏不曾逾越,也沒有左看右看。

商辭遠無疑是南許來這裏後最欣賞的一個人,無關其他,只看才學,這個人能在短時間內被皇帝重用并且讓許多文官無話可說就代表了他的能力。

她站了片刻走近殿內:“等久了吧。”

商辭遠看到她,起身行禮,“下官見過殿下。”

“不必客氣,快坐吧。”南許走到前面的主位坐下。

商辭遠并沒有落座,而是站在她面前,拱手道:“下官有一事不明,特來問一問殿下。”

“問我?”南許心7788ZL中疑惑,心想我知道的還沒你多,問我有什麽用。

“對,殿下對待任何事的處理方式都和尋常人不一樣,下官想請教一下。”

南許懂了,可能是上次與他在酒樓辯論留下了才學深厚的印象,她并不退縮,道:“你說。”

商辭遠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慕時臻夜裏才回來,身上沒有帶傷,南許只看表面不放心,還道:“要不然你脫下衣物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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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眨眨眼睛,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慕時臻別有深意地笑:“夜深了,殿下快睡吧。”

“不看就不看。”南許說着直接上手在他腰間摸了一圈,“我要是下手重了碰到你不肯說的傷口可別怪我。”

慕時臻無奈,攤開手任由她胡來,時刻準備着抓住她不老實的手,畢竟有些地方是不能碰的。

南許在腰間摸了一圈,又摸了摸手臂,肩膀,手指往下時驀然被眼前人抓住了手,她眸光一閃:“胸口這裏有傷?”

“沒有。”

“那為什麽不讓我檢查?”

慕時臻不想解釋,直言道:“真的沒有傷,我不會騙殿下的。”

“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南許無賴到底了,小聲嘟囔:“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受傷裝作來月事騙我。”

天知道她看到慕時臻帶着血的紗布時心中一咯噔,這人受傷還瞞着她,分明就是不信任她,看美女受傷還不能上去幫助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慕時臻拿她沒辦法,又不能真的讓她看,索性道:“這個時辰該休息了,我伺候殿下休息吧。”

南許看出來他真的不願,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了,伸了個懶腰,“不用你伺候,你快點更衣上來睡覺吧。”

她坐在床上,身上是亵衣亵褲,原本已經熟睡了,慕時臻回來時開門的聲音略大把淺眠的她吵醒了,現在還困的難受。

她破天荒的去了裏面躺下睡覺,等慕時臻更衣回頭看到她背對着他入睡,眼中笑意浮現,他家殿下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的不對之處呢。

慕時臻既期待又惶恐,期待南許知道後對他是否還會像現在關心,怕南許知道他的身份後指責他欺騙。

吹滅了床邊幾根明晃晃的蠟燭,躺在了外側,蓋上另一條被子閉眼睡覺,卻是越來越精神,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枕邊人的呼吸聲。他睜開眸子,側了個身看着眼前人的後背,手臂不自覺的伸了過去,搭在了心心念念那人的腰上。

手臂慢慢的往前,直到把南許腰身圈住,慕時臻動作緩慢地靠近她,待二人之間只隔了條被褥後才閉上眼睡覺。

轉眼來到五月底,刺客早被處死,五月地最後一天是阮逸的死刑日,三皇子意圖不軌派人弑父,特在這日午時斬首示衆,無人能救得了他。

阮逸算計的沒錯,他的計劃讓常嫔飽受痛苦,後者早在前幾日被賜了一條白绫,現下看不到自己兒子被斬首的一幕了。

南許沒去現場,7788ZL阮洛卻想不開的要去送阮逸最後一場,說是送最後一場,實則是去看笑話的。阮洛當時知道一切的幕後主使是阮逸時,一個人在殿裏發了兩天的瘋,要不是宜貴妃過去把他吵了一頓,只怕他還會再瘋上幾天引起皇帝的不瞞。

皇帝失去了一個兒子并不痛苦,有的只是失望罷了,這半月裏很少上朝,大臣們都能理解他,難得沒人出來找事。

在這段期間,南許的表現又籠絡了一位老臣,原先這老臣表示中立,經過這段時間她的表現,老臣已經完全偏向她了。

南許在坤寧宮聽皇後說事,皇帝今日難得沒有來,或許是因為阮逸要斬首所以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段時日知道了你父皇對本宮有多用心,也算是了了年少時的一些不甘心。”皇後拉着南許的手對她傾訴。

殿裏只有她們兩人,皇後說話沒了顧慮,索性吐露了心聲。

“本宮還是太子妃的時候,你父皇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當時他有個側妃特別受寵,本宮只能日日看着,夜裏覺都睡不着。”皇後低聲嘆息,拍了拍南許的手背,難得溫柔:“如今你父皇對我的态度變化真大,從有了你開始的。”

皇後沒提那個受寵的側妃是誰,南許好奇也沒問,道:“母後熬過來了,往後都是舒心的日子,兒臣會争氣的。”

“祈兒,我知道你心中埋怨過我,責怪我為什麽不讓你以真實的身份活着,母後只是沒辦法,生你那日才知道今後可能有不了身孕。”皇後突然說起這事不知是何用意,可能是猛一瞬間覺得對不起阮祈。

“兒臣沒有責怪過母後,真的沒有。”南許斂下眼睫,這些話對她說有何用呢,阮祈已經不在了,她又對皇後沒有感情,覺得這個身份挺好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有一段屬于自己的感情,日後可能會禍害更多無辜的姑娘。

“咱們不談這個了,小心隔牆有耳。”南許出聲提示,不管是哪個宮裏都沒有幾個可以相信的人。

皇後低落道:“對,不能談了,受個傷還把腦子給弄壞了。”

南許笑了笑不語,待在深宮的女人有什麽事都壓在心裏,長時間沒有人傾訴會在某一瞬間盡數爆發,皇後經歷了一場生死,許是想開了什麽。

“母後的傷痊愈了嗎?”

“都好了,喝了半月的藥如今終于不用再喝了。”皇後提起這事挺高興的,苦澀的藥味伴随她這麽多天終于要離開了。

南許又關心了幾句,趕在用午膳前離開了,皇後開口留她,她用慕時臻當做借口給拒了,這麽着急回去的确也是因為慕時臻,後者前兩日出宮受了重傷,本來想瞞着她不說的,她察覺到不對逼問出來了。

傷在背部,開始用手檢查的時候給漏了,在晚上被慕時臻再三拒絕一同入睡時才逼問出來有傷口在。

就因為這傷,她又得幾日不能跟美人同床7788ZL。

待她回到東宮看到慕時臻早已傳了膳,桌上的食物一點沒動就等她來了。南許坐下後先是盛了碗湯喝了兩口,說:“你下次不用等我,自己先吃就好。”

慕時臻輕應一聲沒說話。

“商辭遠昨日立功了,今日早朝皇帝升了他的官你知道嗎?”

“這麽快?”慕時臻有點驚訝,這個速度可謂是青雲直上。

“你挑人的眼光好,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人記得引薦給我。”南許亂開玩笑說道,夾了塊肉到慕時臻碗裏,“你傷口還沒有好,吃些好的補一補。”

“多謝殿下。”

“飯後我要出宮一趟,你在宮裏休息,在傷口痊愈之前哪都不要去。”南許要去顧莫那裏一趟。

“好。”

一頓飯用完,南許沒有休息直接走了,倘若回頭就會看到身後人看她的目光非常不對。慕時臻覺得她這幾日沒有吃好睡好,也不能說是憑感覺,而是看出來的。

腰都餓細了,看來還是膳食不夠好。

慕時臻看了眼桌上的一桌好東西,哪一樣都是容易讓人長肉,阮祈吃了這麽多都不長肉,真是愁人。

南許這兩日還在感嘆自己吃的太多容易胖,不知道她家太子妃為她不長肉這件事正憂愁。

出宮時碰到了從宮外回來的阮洛,這人去現場看阮逸斬首的場面了。南許看他下馬車腿不斷的哆嗦,臉都白了,不禁覺得搞笑,既然看不了這話的畫面就不要勉強,瞎湊什麽熱鬧,不怕晚上做噩夢啊。

阮洛看到南許二話不說就讓人扶着他走了過來,“皇兄,阮逸頭被斬了,你現在出宮去看已經晚了。”

南許挑眉,“我可沒打算去看。”

“幸好你沒去看,我跟你說那個場面真血腥,我覺得這三天我都會吃不下去飯。”阮洛想到了那個畫面,不自覺地嘔吐一聲。

南許後退兩步,自從她幫阮洛調查真相,這小子對她的态度好太多了,倒是真的把她當哥哥看了。他态度雖然變好了,但宜貴妃還是那樣喜歡找茬,這些日子裏每次去坤寧宮看皇後都要想辦法搞得不愉快。

“不跟你說了,本宮還有事先走了。”南許對阮洛的印象并不好,到現在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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