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卷1:鴻運當頭001薛印
【楔子】
“你小弟弟也困了……”
“嗯,它休克了。”
“我可以給它人工呼吸……”
“滾你丫的!”
他扯開他的雙腿厚着臉皮說:“往這裏滾嗎?”
“給我去死!”他給了他一腳。
他捂着被踹中的胸口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怎麽?你來月經了?”
“…………”他徹底敗給了他的厚臉皮!
-------------------------------------------------------------------------------
清晨七點一刻。
齊魯大廈十八層。
趴在辦公桌上熬了一宿的薛印緩慢地睜開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往對面門框上方的圓盤鐘表瞄了一眼,離八點半上班還有一些時間。他在原位撐坐起來,甩了甩還不太清明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
習慣性地揉捏了兩下眉心,薛印很快打起精神來。齊魯大廈是一座專業商業辦公的寫字樓,上上下下不下幾百家中小型企業在這裏租賃辦公,而他的《利萊》服裝服飾銷售有限責任公司便是這其中的九牛一毛。
薛印是《利萊》的法人,同時也是《瀾海》集團旗下職業裝品牌《法萊雅》的黑龍江代理商。
Advertisement
對于服裝這個行業,在此道浸淫了七八年的薛印早已輕車熟路。從當年一名小小的電話營銷員做起,一路跌跌撞撞竟也走得四平八穩。
取夠了經,積攢了豐富的經驗,累計了自己的人脈,薛印才舍得拿出自己人生中得來屈辱又曲折離奇的第一桶金注冊了這間小小的服裝公。雖然手下掌管十餘人,可無論如何也是可以自己當家作主的總經理了。
他今年剛好三十整,而立之年。
卻有一個已經十二歲在上小學六年級的兒子。沒有人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也許那是薛印不願提及的傷痛,所以他的眉宇間總是透着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冷淡漠。
辦公桌上因為熬夜的緣故有些淩亂,合同、手機、便簽、料卡還有沒有筆帽的速寫筆。
放下手,薛印瞧着被他擱在角落裏的那木質結構的相框而發呆。照片裏是個剛剛滿月的奶娃娃——他的兒子薛裏來。
目光深深淺淺,太多不想憶起的回憶接踵而來,薛印輕蹙眉頭,若有所思……
“咚咚咚…”幾聲輕柔又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薛印的思緒。是公司的財務兼他秘書的董莉。
“進!”薛印一如往常,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一個身影溜進了薛印的辦公室,“早啊,薛總!這是又熬夜了?”董莉說話像窗外樹梢上停落的麻雀,叽叽喳喳語速很快。
勾勒着純黑眼線的她十分擅長察言觀色,不等薛印說什麽,便将手中的晨報為薛印擱在桌邊,而後順走了辦公桌上的茶杯去給薛印泡上一杯清茶。茶可以舒緩他緊繃的神經。
“哦對了,剛剛給‘順豐’的打電話過來取件,小劉兒那有個說明需要你簽過字之後才能郵回總部,待會兒你不出去吧?”
薛印擡起頭,并沒有馬上回答董莉的話。他瞧着這個心理與生理完全背道而馳的秘書像似受到了什麽啓迪。
同樣的三十歲,為什麽她就可以活得多姿多彩、心無旁骛?他很羨慕她,有家,有愛,有女兒。
“謝謝,”伸手接過那杯茶,薛印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我會簽過字再出去。”垂下眼,輕吹着瓷杯裏的香茶,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喜歡讓茶香飄香四溢。
上午八點一刻,員工陸續抵達公司,薛印已經在公司梳洗完畢。一身清爽的他點燃一支煙,起身踱到他背後的那扇落地窗前,他喜歡站在這裏鳥瞰清晨車水馬龍的城市景象。
一縷陽光打在他清瘦的臉頰,使原本玉白的皮膚多了一些紅潤,皺攏的眉宇也舒展開來。
清早的光輝似乎将他定格在窗前,他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清爽而不失利落的短發,淡漠的雙瞳下一架挺直的鼻骨,蒼白柔軟的嘴唇還殘留着淡淡的煙草味。
一身暗綠色1881西裝,只有他才敢駕馭的顏色,穩重、忠誠、幹練的感覺。灰褐色細條紋襯衫,灰棕色的休閑皮鞋,不失優雅,又略帶憂郁,将他沉穩、智慧的氣質彰顯無遺。
商海中沉浮打拼這麽多年的他,依舊沒有市儈跟庸俗。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這個人,那就是——幹淨。像品茗的白瓷,沒有一絲瑕疵,潔白又堅硬
卷1:鴻運當頭002一面之緣
九點十三分。
薛印忙完了手頭上的全部工作,在确定了沒有任何纰漏之後,他拿起公文包在交代了秘書董莉幾句之後走出公司的大門。他要去哈西的作坊取替一家廣告公司打的樣衣。
“薛總真帥。”瞧着薛印黑色羊絨大衣翻飛的衣角在辦公區域的玻璃門前一閃而過,擁有少女情懷的新進員工張曉丹一如既往的花癡着。
這丫頭二十三,正是思春的年紀,按她的話來說,她就喜歡薛印這種“黃金單身漢”,尤其是“喪偶”帶有一子的獨居男人,簡直太有男人味了!
私企公司就是這樣,老總不在,抓緊一切時間努力的“開小差”,一時間,原本落針可聞的辦公室叽叽喳喳鬧哄起來。
拐出寫字間,薛印在電梯間等梯。齊魯大廈的配套設施相當齊全,不但三樓有自費食堂,四樓還有員工澡堂,周一到周五,每天中午11:30—下午1:00與下午16:30——18:00這兩個時間段都可以去洗澡,夏天人滿為患,現在是冬季,員工澡堂清冷了許多。
叮!電梯到達十八層。
唰—
薛印凝神思考着有關給《鼎鑫》設計工服的方案,并沒有擡頭,而是在電梯門向倆側滑開之時本能地垂首往裏進。雖然這有些不太禮貌。
砰!
嘩啦—
一進一出,兩個人撞個滿懷。
薛印霎時回神,這才瞧清了狀況,他把抱着一落包裹、信件,穿着紅色工作服的順豐小哥兒給撞個人仰馬翻。
“你他媽的……”碎了一口,一臉兇相的阚(Kǎn)飛龇牙咧嘴,“瞎啊”兩個字還未出口,對方已經先軟了态度向他道歉,并且主動傾身幫他拾起摔落的信件以及包裹。
阚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他今天也是代人來這送一趟,原本就很不情願,這會兒被薛印一撞,火氣立馬從心底激蕩而起。
不過——算這小子識相。
阚飛最膈應薛印這種慢手慢腳、磨磨蹭蹭的斯文男,看着就煩。眉毛一擰,一臉的不耐煩,大手一胡撸,搶過薛印拿在手中的包裹撞開這人就朝着裏面的寫字間走去,堪堪給薛印留下個高壯的身影,印象分為零。
十一點零八分,薛印前腳剛踏進他開在哈西的小服裝廠,後腳薛裏來的班主任崔老師就給他打來電話,薛裏來又惹事了。
在電話裏客氣又禮貌的寒暄幾句,薛印拿上給《鼎鑫》制作好的樣衣塞進車子便驅車趕往薛裏來的學校。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教導處的辦公室中,薛印的臉色有些蒼白。從來,薛裏來不會給他的臉上增光,但是看起來風韻猶存的班主任崔老師對他這位單身父親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他恭謹而有分寸地看着崔老師的眼睛繼續耐心地傾聽,薛印對人際交往很有一套,很會看人下菜碟兒,在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不是人的就說胡話!
“裏萊的問題似乎有些辣手—”崔老師欲言又止的唇形很漂亮,是薛印所喜歡的,那款桃色的唇膏顏色也很适合她。他只是單純的欣賞他所喜歡的事物而已,與男女之情毫無瓜葛。
他想象得到薛裏來的問題會很嚴重,否則不會把薛裏來阻隔在教導處的門窗外,而每一次班主任找他到校,薛裏來都是站在他旁邊旁聽的。
“崔老師請您毫無保留的把問題的重點傳達給我,”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薛印的臉上挂着恭謹的微笑,“畢竟子不教父之過。”
眉目明朗,攏出一個起伏錯落的“川字”,表面上風平浪靜,臺面下卻暗潮洶湧。
上一次他被點名到校,是薛裏來在課堂休息的時間趁前排坐在一起閑聊的兩位女同學不注意,将她們的馬尾編到了一起。上上次是打碎了教室的窗玻璃,還有上上上次好像是跟校內男同學尋滋生事,那麽這一次呢……又是什麽情況?
PS:求關注,今天明天我會補齊3萬字。還請寶貝們多多支持!
卷1:鴻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