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料,這人身上沒有紋身。
他的目光不善,甚至充滿惡意。薛印很不喜歡,可從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表露出來。
對阚飛的第一印象不好,十分的不好。這是一個素質低下的市井小民,否則不會豪不注重形象,一邊用牙簽剔着牙一邊來給上門的顧客開門!
“啊,我就是,進來吧。”果然沒有禮貌,連說話的聲音、語氣、語速都如此漫不經心。
在阚飛回身往屋中走的那一刻,薛印微微蹙眉,之後他随手帶上房門抱着腳印兒跟進了屋,一股濃郁的臭腳丫子味混合着公狗的尿騷味撲鼻而來,令薛印嫌惡地皺了下眉,眼角抽跳。
屋子不出意外的髒亂,滿地淩亂躺着易拉罐的“殘骸”,煙灰、煙蒂無處不在,穿過的襪子、衣褲在沙發上堆成了小山,最要薛印接受不能的是竟然有一條沾着幹涸***的內褲明晃晃的搭在茶幾上刺激着他這雙火眼金睛。
分神的薛印根本沒有注意到阚飛是什麽時候停下腳步,并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上下打量着他。
那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飾,極為放肆的胡亂在他身上游走,從上到下、從頭到腳,甚至從裏到外。像X光線一樣咄咄逼人令薛印無所遁形。
咳咳……他洋裝不經意的咳了出來,是在委婉善意的提醒阚飛将他那種露骨的眼神收斂一些。
“你準備好了嗎?能配嗎?”促狹一笑,眼神刁鑽,随手把沙發上的那堆兒“小山”往旁邊一劃拉,阚飛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對薛印不請不讓。
薛印不為所動,毫無情趣,一板一眼的回他說,“我的狗随時随地可以與你交配。”他神情淡漠,不似在說笑,話語卻難聽的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叮!
嘶—
歪着腦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的阚飛叼着煙嘴狠吸了一口,故意沖着薛印站立的方位吞雲吐霧。像他這種人模狗樣穿得溜光水滑的社會精英最不招阚飛的待見了。
瞧見了就沒由來的火氣大,這會兒沒直接沖他揮拳頭已經很給這位“斯文敗類”面子了。
“交錢,交錢就上你。”有些賣弄地吐了一個煙圈,阚飛懶洋洋地靠上了身後的沙發,一副大爺的架勢。這話說的的确難聽了點,比剛剛薛印的更不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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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稍變,薛印很想立刻就轉身從這間“狗窩”出去,可他懷抱裏的腳印兒似乎嗅到了異性的氣味,已經開始不可抑止地躁動起來。薛印一個不留神,這狗就從他懷裏竄到了地上,奔着主人的卧室一溜煙的跑了進去。薛印無法追進阚飛的卧房。
回頭,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阚飛笑的有些嚣張,渾然不知薛印無意的一眼,順着他褲衩寬松的褲腿将他那一套黑大無碼的器官看個無比清楚。真是夠惡心人的了!
卷1:鴻運當頭010找茬
“我改變了主意,叨擾了。”阚飛的态度令薛印忍無可忍,強壓住心火盡量要自己保持冷靜,他的目光躍過沙發上坐姿不雅的阚飛飄向主卧的房門口,淡淡開口喚了一聲他的愛犬,“腳印兒,出來。”
阚飛的眉眼跳脫,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繼續用他粗蠻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儀表儀容都溫文爾雅的薛印。
“請你幫忙将我的犬喚出來,謝謝。”撇開目光,刻意忽略阚飛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
“不客氣,我不想幫。”大叉着雙腿的阚飛坐在那裏吊兒郎當的,眉目含笑,說不出的猥瑣乖張。
“那麽,我可以進去嗎?”微微蹙眉,薛印的面色稍冷。
“不可以。”極其惹人厭煩的态度,謙卑的令人抓狂。
薛印氣結,他從來沒有見過像阚飛這種無賴,不跟他急,态度也“和藹可親”,滾刀肉一個,氣得他心肝脾髒疼。
“你這一大早就過來給我添堵是嗎?”阚飛向上翻着眼皮,因為抽煙,前額部肌肉群頻繁伸縮在他的腦門上形成了深深的擡頭紋。
他的擡頭紋有些特別,飽滿的額前有三條擡頭紋,沒有中斷,并且很直,中間有條豎線,這叫“王”字紋,有“王”字紋的人可能會成為國家的首領。
瞧此擡頭紋的薛印心中嘲諷,如果眼前的阚飛都能從政,那真是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種目光看人是不禮貌的?”薛印仰首,與沙發前的阚飛怒目相視,言辭冷硬,滿臉愠怒。
接着,他不等一臉玩味的阚飛作何反應,兀自邁步奔着卧房走去,手臂卻在下一秒被人自他身後扯住。阚飛的腔調有些不太正經:“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随便進陌生男人的卧室?”
耳根有些癢,薛印惱怒地做出反抗,他受不了鼻端充滿阚飛口腔的味道。陌生的氣味,令他感到惡心與煩躁,極為排斥這種近距離的肢體接觸。
出于本能,薛印朝着他身側的阚飛反手揮拳頭,再也無法忍受的爆發出來,他要立即就踹開像膏藥一樣突然就貼到他身上的阚飛,甩掉那股煩躁。
薛印練過柔道,算是半個練家子,一般的街頭流氓都難以在他身上占到便宜,今兒他有些力不從心,主要因為阚飛他不按套路出牌,上面抓一把,下面掏一下,弄得薛印七手八腳完全施展不出來他那身“絕技”。
阚飛完全地痞無賴的打法,什麽“抓奶龍抄手”、“美女大拖桃”,不是捏薛印胸前的倆點,就是擰薛印的褲裆,饒是薛印在怎樣風度翩翩、文質彬彬也都繃不住的露出猙獰狂躁的一面。這是阚飛想要的結果,撕下他僞裝清高的面具。
人就是沒逼到那個份兒上,逼到了絕境,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一日之計在于晨,你這一大早登門就給我退貨,你這不是犯我膈應嗎?”阚飛雙腳并用,将他身前的薛印鎖得死死的,令他無法自由動作,漆黑的眼珠裏透着股邪氣。他是個男女通殺的主兒,尤其喜歡騷擾直男。
“松手!”阚飛碰了薛印的逆鱗,他受不住與同性如此“相擁相抱”,那會令他憶起他不想憶起的一些往事。他掙紮,他扭動,怎麽也無法脫離阚飛的掌控。
薛印抱着阚飛一塊摔向沙發,撞翻了客廳的組排沙發,壓碎了沙發前的玻璃茶幾,大動幹戈的兩個人誰也沒在誰的身上讨到便宜。
卧房裏,“腳印兒”已經跟阚飛代替他老大伍立偉養的那條雄性拳師犬“尾巴”交尾成功。倆條狗屁股對着屁股正在那享受人間極樂,就等着“尾巴”最後射精将此造狗工程完美謝幕。
阚飛,三十歲,換工作的頻率比換床伴的速度都驚人,幹過快遞,送過外賣,發過傳單,掏過下水道,也在力工一條街扛過包。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他現在是無業游民,待業青年。
“尾巴”,不是他的狗,他這人經常幹一些無傷大雅的勾當,就比如這一次,在他的善加利用之下就可以拿着別人的狗豐厚自己的腰包。
卷1:鴻運當頭011身世
游手好閑的阚飛還有個精神失常的哥哥阚翔,他哥倆其實挺不容易,他哥當年為了他奮進向上,一心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帶着阚飛脫離貧困,有朝一日學業有成能在大城市安家落戶。
結果卻是事與願違,誰都沒有想到學習出類拔萃的阚翔會高考失利。高考前夕他一直失眠到夜不能寝的地步,他的思想負擔太重,給他自己造成了精神壓力。之後,阚翔開始魔怔,天天都會跑到學校扒着大鐵門問收發室的大爺他的成績單到沒到,從此精神失常一蹶不振。
阚翔病後,阚飛便辍學在家,不久之後為了家裏的生計阚飛早早就步入社會,離家倆年,在回來時母親意外離世,阚飛幹脆變賣了家裏的一切帶着精神失常的哥哥進了城,從此哥倆相依為命。
十多年過去,阚翔的狀況一直沒有徹底好轉,偶爾發病依舊會歇斯底裏,甚至赤身裸體就沖出去,他十幾年如一日沒有變化的是——無論刮風下雨,他每天都會去一趟學校朝收發室的大爺詢問他的成績單。
如果哪一天阚飛沒有讓阚翔去,後者就會發病,會狂躁,會暴怒,會發瘋的摔碎家裏的全部用品,最後像個孩子一樣滿臉委屈的抱膝大哭。
所以,阚飛無論搬家搬到哪裏,那附近都必須要有學校,而且阚飛會事先去跟看門的收發室大爺或者阿姨打好招呼。他以前不是個好兒子,現在不是個好男人,但他自始至終都是個好弟弟。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阚翔為了能讓他過上好日子是多麽努力的付出一切。
阚翔會瘋,阚飛一直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