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是他間接造成的,他內疚了半輩子,只希望自己也能有一番作為讓阚翔下半輩子過上幸福的生活。他一次次發誓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去做工,去賺錢,去努力……

只可惜,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扶不起來的阿鬥,爛泥總是扶不上牆的。

卧室裏的“腳印兒”跟“尾巴”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一次和諧交配,但母狗顯然意猶未盡,仍舊願意甩開尾巴讓公狗靠近。

公狗樂此不疲,除非你把它拴起來,要不然來“多少發”它都毫不退縮的往上沖,能一直到它精盡狗亡。

薛印的力氣不小,扯爛了阚飛的跨欄背心,那結實胸肌上的兩顆乳粒顏色暗紅發深,上面淌着汗,械鬥令其熱得毛孔都是張開的。

阚飛的身體很壯實,手臂以及胸腹處的肌肉棱是棱、角是角,膚色深黑很粗糙,毛發厚重,兩臂以及胸腹到處都撲棱着生長了羊毛卷一樣的黑色體毛,下腹肌肉群像一塊黑色巧克力板。

一道筷子粗細的刀疤橫穿阚飛的側腹肌到達他的人魚線,淺白的不同于他身上其他部位的色澤,張揚着一股子充滿野性的狠戾,這是一個好鬥的男人。

松緊帶的大褲衩很結實,就是褲腰有點松,薛印并非有意,阚飛的大褲衩還是被他無情地拉拽下來。

他一怔,便被阚飛鑽了空子,毫不留情的一腳鄭重薛印的裆下,直接結束了這場不分上下的角逐。

薛印完敗。疼的他夾着雙腿倒在沙發空下抽氣不止,只覺得天靈蓋都快被阚飛的這一腳給踢得掀開來,太陽穴“茲兒茲兒”疼,兩個眼珠子直冒冒,兩鬓疼出了汗,整個耳廓全是紅的。

先前身上出的全是運動之下的熱汗,這會兒冷不防的被阚飛一擊即中,薛印從骨子裏往外反冷汗,一冷一熱一交替,真真是疼到了“根”上了。

等疼過了那個勁兒,薛印立即掙紮着起身,地上有茶幾的碎玻璃碴,把他的西裝以及西褲劃出了口子,還有他的手掌、手腕、下颌和鬓角也都擦破了皮甚至往出滲血絲,不是一般性質的狼狽。

比起薛印,阚飛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基本等于赤身裸體,結實的上身挂着跨欄背心的“殘骸”,生生把白色的背心滾成了黑紅色。

他不穿內褲,套在外面的大褲衩一扒,直接就光個大腚。阚飛不羞不臊,挂着個半硬不軟的“炮筒子”正沖着從沙發空往起站的薛印的眼皮子。倆大腿一水的毛發,性欲之強昭然若揭。

卷1:鴻運當頭012精神病人很精神

阚飛有些失望,站直的薛印沒有歇斯底裏,甚至他的臉上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在有,只是淡淡的對他說:“我們到此為止,今天這裏的一切損失我都會包賠,說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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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飛沒有吭聲,以一副好整以暇的調侃目光盯着面前的薛印。但是,聽到下面這句話的他從心裏發憷。

“最好不要給我得寸進尺,否則你一定不會好過。”薛印淡淡的說着,他的眼神空空的沒有一絲色彩,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腔調。

社會上摸爬滾打的阚飛心裏清楚,薛印絕對不是在說謊,像他這種人可怕的就在于從來不說廢話,說出的話就一定作數。

明明很狼狽,但是薛印的氣場十足的強勢,像一簇冰焰,冷靜而銳利。他從衣懷裏掏出他的皮夾子,将裏面五十張現金百元鈔票丢到了阚飛的腳下。

碰倒的沙發連同壓碎的茶幾,加上配種的費用五千元足夠打住。他氣勢淩人,要阚飛有些惝恍,突然間自慚形穢。薛印有王者之姿,而他則是那坨扶不上牆的爛泥,與眼前的薛印有着雲壤之別!

說完這句話,薛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卧房的門口,母狗“腳印兒”跑在前頭,公狗“尾巴”跟在後面,這倆畜生很沒眼色的跑出卧室在薛印的腳邊你侬我侬。

大手一撈,“腳印兒”當即被薛印給拎了起來,旋即一陣風似的推門而去。望着他的背影,阚飛打心底生出一種扭曲的恨意,奢望着有一天他能腰纏萬貫,拿一疊一疊的錢砸扁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兄弟二人的勢利眼們!

突然回神,他記下了拿錢羞辱他的薛印,懊惱自己怎麽會神游天外似的被薛印剛剛的氣焰給震住。別要他在瞧見他,否則有他好看的。

“飛飛,我回來了哈哈哈。”斜挎着綠色帆布書包的阚翔每次開門進來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句。他一臉的喜悅,一邊彎腰脫着腳上的鞋子一邊摘下身上的書包擱在門口的鞋架上,“老師說我的成績還沒有下來,要我不要太着急,嘿嘿。”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飛飛你聽不明白嗎?”暴跳如雷的阚飛口氣很沖,多數的時候他都在自責中檢讨,但也有像此時此刻這般心情不好的時候,那麽他瞧着精神失常的阚翔會沒由來的暴躁,想沖其發火。

“剛剛在樓下碰見個抱着狗的男人兇神惡煞的,回來你還沖我兇!你沖我喊什麽?”阚翔的脾氣時而溫和時而狂躁,而精神病人的情緒改變往往是毫無原因的,即使小“刺激”也會引起大“反應”。

他一只腳趿拉着換好的拖鞋,一只腳穿着尚未換下來的棉鞋,擡腿“咣當”一腳就踹翻了門旁的簡易鞋架。完全無視阚飛,“一瘸一拐”地沖進屋,踩的滿地都是泥雪混合出來的腳印子。

咧開嘴突然就手舞足蹈地笑起來:“‘尾巴,尾巴’我回來了,老師說我的成績考上重點學校沒有問題的哈哈哈哈,我好開心啊。”

阚飛沉默不語,大步走到衣櫃前去翻找睡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縱阚翔去“蹂躏”伍立偉的那條愛犬。

結果他一個沒留神就出了差池。完全沒注意阚翔是什麽時候進廚房拿的菜刀,又是怎麽力大無窮地扯着“尾巴”的項圈施展他高超的“淩波微步”飄到他身側的。

他一回頭,迎面對上阚翔那張瞬間放大了數倍且神經兮兮的臉孔,只見他一手舉着菜刀、一手拎着“尾巴”的項圈,神神叨叨地沖他說:“晚上吃狗肉湯吧飛飛,想吃嗎?哥哥做給你吃好不好?”

阚翔那一笑特別慎人,不禁要阚飛全身上下泛起雞皮疙瘩。他混,他牲性霸道,他驢,但他真是怕他這一奶同胞的親哥哥。

精神病人很精神,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

卷1:鴻運當頭013灰色的記憶

如果不是在受到什麽大“刺激”之下,懲治阚翔,阚飛還是有他的一套殺手锏的。只要兄友弟恭,一切迎刃而解。

他已經很久沒有給阚翔洗澡了,盡管阚翔精神不太正常,但阚飛總覺着倆大老爺們擠一塊洗澡挺矯情。當然,如果是情人或者炮友湊一堆兒洗個鴛鴦浴什麽的另當別論。

阚飛繞桌子追了阚翔一刻鐘,磨破了嘴皮子才堪堪說動了阚翔,然後伺候着這位爺換掉了腳上的棉鞋,脫掉了一身寒霜的棉衣棉褲,又順嘴扯了一個謊,騙着阚翔進了浴室。

阚飛把阚翔脫得精光,把赤條條打哆嗦的兄長推到了花灑下,連唬帶吓的讓他不許動,然後打開花灑開始給阚翔淋浴。

溫熱的水流垂落在阚翔的腦頂四處飛濺,一束一束的細水流淌過阚翔緊緊閉着雙眸的面頰,順着凹凸有致的鎖骨一路向下滑動,在他的肢體上窸窸窣窣流動。

水蒸氣彌漫,氤氲了阚飛那黑紫的面皮兒,沁潤了阚翔那幾乎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的剔透肌膚。

他們雖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無論從外貌體魄還是性情性格上來看,都完全沒有共同點。

據說阚飛長得像他們那五大三粗、英年早逝的父親,而阚翔則繼承了他們母親的清秀水靈。

阚飛很多時候都很引以為傲,他跟他哥阚翔也是混血兒,南北方混血,父親是粗犷的東北爺們,母親是江南水鄉的姑娘,倆人之間的差距則有着天差地別。

因為互補,他們的父母才走在了一起。

阚翔結過婚,那是在阚飛十八歲那年,結果那個無良的嫂子騙光了阚飛心甘情願花在阚翔身上的全部財富,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

曾經他以為,錢是萬能的。只要有錢就可以給他的“瘋子哥哥”買來愛情,買下他後半生的幸福。結局不盡人意,注定他們兄弟二人還要坎坷半生。

無良嫂子跑了以後,阚翔被大大的“刺激”了一把,原本穩定下來的病情突然之間急轉直下,阚飛去偷去搶,給他哥搞醫藥費,說什麽都不肯把阚翔送進精神病院。

那裏不是人待的地,好人進去都得瘋,那是個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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