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

薛印無動于衷,他的眼神很冷,像一把豎起的刃,無情的在阚飛的臉上劃過,不由得要阚飛楞了楞。他這是怎麽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過的多了,什麽時候怕過,怎麽現在一次兩次的會被眼前這小白臉給震住?沒天理,不科學!

吱嘎,包廂的房門被人從裏推開,是A市氣象局的副手,這位純粹的官僚,一走一過滿身剛正不阿的正氣,其實也是腐敗到了骨子裏,渣都快不剩了。

見是薛印,客氣的開口:“小薛原來你在這兒,王局正說着你呢,要我出來瞧瞧看看你是不是醉到‘溫柔鄉’裏起不來了哈哈哈——這位是?”

“代駕。”阚飛先聲奪人。

“哦哦哦,還是小薛想的周到啊,跟你辦事絕對穩妥,哈哈哈哈哈,來來來快進屋,就等着你歸位杯中酒呢哈哈哈。”

說完,副手推開門,跟着薛印一前一後的踏進包廂,阚飛欲要跟上,這時薛印回頭很是輕蔑的沖他交代了句“你外面等着”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

阚飛可不是能忍受自己吃癟的人,當即跨前一步,半個身子都跟進了包廂,咧嘴谄笑:“老板,這天太涼,得先熱熱車,嘿嘿…”黑手爪子往薛印眼皮子底下一伸,大咧咧道,“車鑰匙。”

卷1:鴻運當頭034克星?

他這屬于反将了薛印一車(Jū),令薛印當着氣象局領導的面兒騎虎難下。心知阚飛就一臭無賴,這個節骨眼在繼續跟他在這胡攪蠻纏,準是什麽道理都講不通。

局領導的司機聽此言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就要摘下別在腰間的鑰匙扣。薛印卻在這時開口說:“不用,您坐下。待會開我的車吧,哈爾濱限行的地兒挺多的,本市的車牌方便些。”他嘴上說着,已經掏出車鑰匙遞給了阚飛。莫名的,薛印總覺得這樣穩妥一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待會兒阚飛流氓本性一上來,要把領導的車給開走了那還了得?他這也算未雨綢缪,把一切可能都考慮在內。

一來二去的又在包廂坐了大概有半個鐘頭,他們一行人才穿衣戴帽的離席準備去往第二場。

領導的司機身份擺的很明白,飯後借故頭暈直接留在了酒店,沒有跟着薛印他們一塊去下一場。有些場合,不該去的就不要去,知道也當不知道。

薛印坐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請把煙掐了——去東方盛會。”東方盛會、金沙國際跟CoCo的老板都是同一個人,很有背景。

薛印主打五大主流系統形象标石職業裝這一塊,同時也兼職做些室內裝修、辦公用品采購之類的項目,能賺錢還不犯法的事兒他都做。最近正跟哈市南崗區教育局某位領導接觸着,想走走關系往南崗區的中小學校配送營養午餐,這塊肉相當肥,要是能啃下來,刨除送出去的“禮”,小的溜的一年也能賺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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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夏天的時候給東方盛會做過裝修,跟俱樂部的領班經理有點交情,去他那消費起碼能打個折扣,做生意人脈交際很重要,薛印本身也是個八面玲珑會做人、會做事的男人。

阚飛充耳不聞,更是挑釁地扭臉瞪眼看薛印。後面坐着兩位領導,薛印心裏清楚,阚飛看得也明白,他這是打蛇打七寸,鄭中薛印的軟肋,吃準了他不敢造次,因為薛印不是那種會失去理智的男人。

果然薛印如他所想,剛剛的話沒有在重複,只是,他的目光如芒在背,尖銳得好像一把荊棘,讓阚飛生出仿佛能被薛印那冰冷徹骨的眼神刺得鮮血淋漓一般。

他做出一個下意識才會做出的吞咽動作,不情願地動了動喉結,到底怎麽回事兒?莫非眼前這小白臉天生是他的克星不成?他怎麽就偏偏驚悚于薛印那雙淡定充滿冷意的眸子呢?

他們離得很近,一個正駕駛座位一個副駕駛位置,開着車廂燈,阚飛能清楚地捕捉到薛印眼中的精光與隐隐約約的血絲,柔和着黯沉的微光在看過去,薛印眼底的顏色紅的有些血腥,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了小薛,有什麽問題嗎?”見半天沒有啓動車子,坐在後排的王局發話。

薛印死盯着阚飛的目光如炬,透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命令在其中,他加深了他看向阚翔的目光,沒有任何情緒的回答背後的那道聲音:“沒有問題,這就出發。您先靠着閉目養會神,到地兒我叫您。”

“好好好,哈哈哈……”薛印做事面面俱到,就是一男的,要是女的,誰娶了他那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孩子一個人在家沒關系嗎?”又是一副官腔。

“沒關系,他在朋友家玩,還要過兩天在回來。”

薛印沒在理會阚飛,收回他如千斤重壓在阚飛身上的目光,扭着半個身子與背後的王局閑聊。

阚飛瞧着薛印的手捂在了胃部,不禁眉頭一動,快速的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男人。不知怎麽的了,看出薛印是在“帶病作業”的阚飛,起先窩在心裏頭的那點怒火瞬間一掃而空,懶塔塔的坐正身姿,開始起車向着東方盛會駛去。

哈爾濱被稱作東方小巴黎,是天鵝項下的一顆明珠。冬季的氣溫平均達到零下二十多度,早晚溫差很大,能達到零下三十度左右。

除了主要幹道被清掃的幹淨徹底外,也有清雪不及時的冰雪路面,阚飛的車子開的平穩出奇,薛印時不時都會瞅上他倆眼,後來後排的王局跟沈局都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薛印自然也放松了身子骨倚靠進身後的椅背,閉着眼睛的他,混合着車窗外的雪夜之色,竟格外顯得慵懶平易近人,似乎那一身令阚飛讨厭的驕傲氣兒也都像風中的冰雪一樣漸漸化去……

卷1:鴻運當頭035車震!?

阚飛把車子開的四平八穩,從國宴到東方盛會用了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主要是雪天路滑,一切安全為重。

他把車子直接停進東方盛會門前的停車位,才不管是收費不收費,後面的王局跟沈局似乎迷糊過去了,無聲無息的。阚飛收回落在後視鏡上的目光扭臉低頭去瞧旁邊副駕駛位置上小憩的薛印,竟毫無思想準備的再一次撞上薛印那雙突然就睜開來的眼眸,冰冷而又疏離,瞧着他充滿警惕。

咂咂嘴,阚飛心裏窩火。不給這小白臉點厲害瞧瞧,他他媽的在這當他是病貓那吧????

他剛欲扯嗓子吆喝幾聲,想着先從氣勢上唬唬薛印這家夥,結果他那兒還沒發威呢,已經坐直身體的薛印特別平靜的壓低嗓音對他說:“把你的嘴最好給我閉上。”

哎呀我操……膽肥了嘿這小白臉!!!

“王局,咱們到地兒了。”薛印的嗓子因為飲酒的緣故很是沙啞低沉,加上他刻意放輕、放緩了語調,這會兒聽上去是那種充滿金屬質感的感覺,悅耳。

操!跟那腦滿腸肥的家夥說話聲音輕的跟個貓似的,一對他就疾言厲色的沒好臉,狗眼看人低!

“嗯…嗯?……哦…”瞧着真是睡實誠了的王局有點雲裏霧裏,哼了倆三聲後這才恢複清明坐起來,他這一動,邊上假寐的沈局也跟着睜開了眼。

薛印淡淡一笑,很好的緩解了當下尴尬的氣氛:“今兒下雪道有點滑,要不咱不能這麽久的車程——我已經定好了位,咱們上去吧。”

末了的時候薛印要阚飛就坐這車裏等着,他不知道待會兒是還要送王局跟沈局回賓館還是直接在這住下,但是他一定是開不了車的了。

阚飛慫了,慫在薛印的淫威下了,因為他實在抵抗不住薛印開出的價碼,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想假公濟私的開着薛印的車出去耍一圈去,他是個好面兒的男人。

進入包廂後,王局開始假意的推脫,虎着臉呵斥薛印“幹什麽玩意”,就簡單的出來娛樂娛樂就好,別跟他整一些烏漆嘛遭的。薛印心裏頭罵着天下烏鴉一般黑,臉面上嘴裏頭還得陪着笑臉說着自己的不是,完了洋酒照點,公主照叫,小費照付……

其實,他每年賺的那些錢,百分之七八十都應酬出去了,真正揣進他腰包的少之又少,做生意就是做關系,關系拿什麽來維持?拿錢!

個把月的給領導去個電話問個好,逢年過節的必須提着煙酒禮物上門拜訪,大單子可不是憑運氣撞出來的,那都是金錢加耐性“養”出來的。

薛印做東娛樂,身邊象征性的也得坐一個公主,他自身的原因,對女人的興趣不大,就坐那兒先等着領導點完他在随便指一個。

王局在那整景,連連擺手說不要不要,薛印從領班帶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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