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話說楚虹與五木從上官府出來,一路走來,細細思索上官清雨的話。此次瘟疫的發生太過詭異,而結束得太過迅速。不知道這裏面是否涉及某些人的利益,上官清雨之不說,是受制于比他地位高之人,還是他自己有所隐瞞?

楚虹沉思在自己世界裏,直到腿上撞到什麽。一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娃娃抱着他的腿不放,仰着小腦袋,大大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楚虹看着五木,這是怎麽回事?五木搖搖頭,不知道!

這時一個女人沖過了,“公子,我的公子耶,您就可憐奴婢吧!”。當她看到自家小公子纏着一位華服陌生人的時候,停下腳步。不好意思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小公子還不會認人,不好意思!”說着就要來摘楚虹腿上的小人兒。“小公子奴婢帶您回府去,等下夫人知道又要生氣,我們走吧!”。

可是無論她怎麽扯怎麽拉怎麽說,那小人兒就是緊緊抓着楚虹不放。也不開口,就是皺着眉瞪着那像是奶媽的女子,口裏發生哼哼代表他的不滿。那女人着急,看這兩位公子可不像是普通人,就怕得罪了!尴尬賠笑,“不好意思,我們小公子才一歲,還不會說話,小孩子,什麽都不懂的!”。

那小人兒聽到她如此說,擡起短短的小腿,揮向那奶媽子,哼哼!奶媽尴尬不知所措,楚虹卻笑了,這小孩兒雖不會說話,但倒也是聰明伶俐!想着蹲下來與他平視,“你是哪家的小孩兒?叫什麽名兒?”。

那小孩也不怕他,竟伸出手來摸摸楚虹的臉。溫熱柔軟略帶着淡淡奶香的手,輕輕柔柔觸摸着他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楚虹瞳孔放大,心下不由一動!那小孩兒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探過小腦袋來,與楚虹面貼着面。這可是吓到另外兩個在場人了。

奶媽子:我的小公子爺,你就不怕他摔了你!菩薩保佑我們公子……

五木:我滴個乖乖~這小娃娃不錯,真心不錯!嘻嘻,看爺那樣子,怎麽有些呆呢!

臉上噴着微微呼呼的鼻息,有些毛毛的觸感,像軟的絨毛撫過面頰。那雙大大的眼睛就呼嚕咕嚕轉着看他,鼻子尖輕輕相觸,那一股子奶味更濃了些。楚虹有些不知所措,與這小小人兒貼面對視,小孩子眼裏幹淨得沒有任何瑕疵,像最好的夜明珠,從他的眼睛裏能看到自己的影像。楚虹身子有些微微的發軟,眼底冰封千裏之境,不受控制的背離主人的意識,冰消雪融!身子裏的血液似乎在四處逃竄游走,內心深處有什麽東西在蓄勢爆發!這種感覺來自最原始的被他遺忘的記憶深處,陌生而熟悉的讓他害怕!

五木當時只看到楚虹緊緊皺着眉毛,一下嚯的站起來,往後退去兩步!那小孩還維持着雙手扶着他腦袋的樣子,不理解的看着兩步之外的人。奶媽看準時期,又害怕那人可怕的眼神,連忙抱起小孩兒快速跑走,奶媽和小孩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來往人中。

五木走到楚虹身旁,他無法形容此刻楚虹臉上複雜的表情。“爺,爺,爺!”。楚虹看着他,好像想說什麽,他張開嘴,嗫嚅着最後說出來的卻是:“走吧!”。

那小孩似乎在哪裏見過?為何有種熟悉的相識之感!?

趙良娣心情不是很好,把寵愛驟降歸于自己生下女兒的原因。連帶着看這小小嬰兒的眼神都染上了怨毒!彬兒抱着嬰兒過來,“公主,小郡主醒了,要不要現在就喂奶?”。趙靜淑煩躁,口氣自然不好,“喂奶就拿去給奶媽就是了,幹什麽又問我!”。彬兒抱着小孩離開,心裏隐隐擔憂,雖說因為是女兒讓公主失望了,可怎麽說也是自己的血脈。懷裏粉嫩的小女孩焉焉的不怎麽精神,嬰兒雖五感未開,但卻有的天生靈性。她也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麽,彬兒不由摸摸她的小腦袋,可憐的小郡主,親生父親不在了,連唯一的血脈親情都如此單薄。

趙靜淑正煩惱如何再得寵愛,最好再生下個男孩子,那就好了!這時太子的貼身太監花子來了,說太子想看看小郡主。趙靜淑高興,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連忙讓人把小郡主抱來,她抱着就要随花子出去。

花子攔住她:“太子殿下只說讓奴才抱郡主去,良娣娘娘好生休養吧。”。趙靜淑不由失望,可一想只要太子喜歡郡主,她恩寵再得就不是什麽難事了。于是才把小孩交由花子抱走。

花子有些生疏呆板的抱着小孩走出來,至走遠了才摟緊懷裏的人兒,他第一次抱小孩,緊張得不知所措。懷裏的小孩兒小小的,才幾個月眼睛還沒看見東西,但花子卻覺得她能看到自己一般,臉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好哈!”。那小嬰兒扭扭腦袋,粉嫩的小口張開,“哈~”一聲,花子那個激動,心都化軟了。腳下生風似的往太子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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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虹回到宮裏也不知怎麽的,滿腦子都是那那稚嫩懵懂天真無邪的小臉,還有那淡淡的奶香萦繞鼻尖不散。鬼使神差的讓花子去抱那趙良娣的新生兒來,同是小孩必定感覺會一樣?

花子抱着小孩子回來,“殿下,小郡主來了。”。楚虹沒有接過來,就讓花子抱着。才幾個月大的孩子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迷迷蒙蒙的,小脖子也沒有自如的轉動。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倒是有,可是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孩子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焉焉的缺乏生氣。

粉紅的皮膚,薄薄的可以看到皮膚下細細的小血管。看着不由令人産生憐憫之情。

“她現在都跟着誰?”。

花子看着這小小嬰兒失了神,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哈?”。

“小郡主現在是跟着誰?”。

花子這才知道他在問什麽,回答:“小郡主現在還跟着趙良娣,等再大些就由奶媽和教養麽麽照顧。”。楚虹點點頭,過了片刻就讓花子送她回去了。叫出五木,問:“趙靜淑待她如何?”。

五木知道他問的什麽,回:“她并不是十分待見這小孩,平日裏也離得遠遠,倒是她那貼身侍女常常照料着。”。楚虹勾起嘴角,冷聲哼道:“對自己親生骨肉如此,當初何必費盡心機!那男人怎麽樣了?”。

五木:“已經被她滅口了!”。或許是對那焉焉的小孩子的憐惜,亦是想到兒時的回憶,楚虹眼裏,寒意骸人。

當初他聽到趙靜淑懷孕的消息時,真是有些震驚到了。從未臨幸怎麽會有身孕,想想也是可笑之極。後來,那宮裏的人來報,原來她竟然偷人!那男人也是無頭腦的好色之徒,自以為趙靜淑會真心跟他好,不惜冒着被殺頭的風險與她暗渡陳倉。當趙靜淑目的達到,他自然沒有利用價值,殺人滅口是必然的事。那男人可惡,那什麽都不知道,白白來這世間小孩,真是無辜!

對于購買軍馬一事,雖然楚嘯天如是說了,并沒有讓楚虹放下疑慮。正是因為楚嘯天在那樣的時期與他說起,更有種就其中有事瞞着他的感覺。楚虹曾與毛三說過,邊境之事,事無巨細都一一向他彙報。毛三也聽他的話,這一年多來确實事無巨細都一一密信給他,唯有這一件事,如何這麽大的事情,他倒是沒有與他彙報呢?!

楚虹不禁疑心起來,難道這毛三已經不是他的人?當初也是他的承諾,讓毛三從衆多兵士之中脫穎而出。既然他給得起毛三承諾,自然也有人給得起他更多!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國中最大權力的楚嘯天!如果真是這樣,那往後的事情,就不可能讓他參與。但楚虹又有疑惑,毛三雖魯莽多利欲,但為人倒是直爽。往日他待他也不薄,不相信毛三不知恩,就算他真有叛變,也有很大可能會直接與他坦白!

思前想後,楚虹提筆寫一封密信,信中只有兩個字:變否?相信毛三再怎麽也看得懂。想了想又寫另一封密信,這信是給武陵軍師許世民,他最信任的朋友,那個說願意當他在南邊眼睛的朋友!

朝中繁務,不得親自去往,亦兄亦友亦眼亦手,南邊安定不變?楚虹親書上。

時光飛逝,晝夜輪轉。朝堂上還在為王鵬當異姓王之事煩惱,雖說多數大臣亦是不認同,但也是有那麽一些個大臣提出考慮考慮的看法。理由無非是北邊部族蠢蠢欲動,若這時逆了王鵬的意思則不是讓他放棄抵抗,陷邊境與水深火熱之地。但若是答應了他,又恐怕日後更是不可收拾,人野心之大,不過蛇吞象!哪裏有滿的時候,何況王鵬還手握十萬大軍!楚嘯天煩惱重重,那包子龍毫無消息,果然真是應了他當初的想法,這王鵬的野心膨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這邊僅僅是北方,就已經是內憂外患之勢。那邊趙國招兵買馬,壯大兵力,意向不明!

祝大家六一快樂,童心未泯,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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