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話說,班新钰到明月山莊去談合作之事,回到同福客棧已經有三天日子,可遲遲沒有回信。抱着滿滿的自信前來,慢慢地只剩下沉默的喪氣。劉富貴看不過班新钰那副焉焉的樣子,安慰他道:“班兄弟你別沮喪,實在不行你還留下府衙裏當畫師,沒有案子需要畫畫像的時候,你還可以到街上設攤子畫畫不是。”。
班新钰沒有心情理他,還是自己焉焉的呆在客棧哪裏也不去,打開房間的窗戶發呆的看着街上。班新钰其實心裏還是對明月山莊抱有一絲希望你,若是下一刻明月山莊派人來了呢!在者說若是真如劉知府那般說,他還不樂意作什麽府衙的畫師!就就這幾個月來,他已經看透了,竹州那個地方千年都難遇到一件案件。到大街上出攤什麽的,他丢不起這個人!要是讓皇城裏那些家夥知道他在大街上擺攤還不笑掉大牙!他還不如給蘇菜當藥師呢,當帳房也行。最重要的是等蘇菜可以自己開醫館,恐怕等到那天還很漫長!唉!又深深吐出一口氣。擡頭看昏昏沉沉的天空,那些想法就像漂浮在上面一般,他伸手卻什麽也抓不處。為了還錢他還得給花玖良打工,聽他派使!
班新钰正發愁着,噔噔噔有人走上樓,門口店夥計叫他,“班公子,明月山莊來人找您!”。班新钰一個激靈,心道:終于等來了!“來啦!”噔噔噔跑下樓。樓下一個小厮打扮的小子看到他,問了句可是班公子?班新钰點點頭,心裏怦怦的跳。
“班公子,我們老爺讓小的來告訴您,您說那事暫時不适合我們山莊,等以後有合作的意思再找你。”。
班新钰失落了,晚飯也沒有心情吃了。悶在房間裏,把自己鎖在被窩裏。他第一次生意的念頭,被現實狠狠抛棄。唯一的那一絲希翼猶如一個巴掌,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劉富貴從外面回來也知道了這件事,來他房間安慰他。“班兄弟,明月山莊不行,我們就換其他酒莊試一試,興許就行了呢。第一次學做生意難免不如意,看得來些。”
班新钰蒙在被子裏,劉知府的生意嗡嗡的傳進來,他聽到了也沒有心情應他。心中哼聲想着,換別家酒莊,怎麽可能!別家出産的是桃花酒嗎,不是!他才不要給別的酒作酒壺花印,只要桃花酒才配他潑墨作畫!
劉富貴看他沒有反應,也沒有從被子裏出來,就自己說自己的。“班兄弟我們明日就得回去了,出來時吩咐過,只要知道消息就回來。”。說着臉上有些不舍,可是花花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前日受了冷,有些咳嗽,回去肯定被罵了。
被子裏,班新钰悶悶的想,回去肯定被花玖良笑了。他定會說:我早說話,你還是在富貴樓給我跑跑堂還錢!想到花玖良的樣子,班新钰就不舒服,難耐他又打不過他。他人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想想他就一身雞皮疙瘩!
次日,備好馬車就啓程回竹州。班新钰和劉富貴都不舍,只是這依依不舍之情卻不同。出了昌州城府不遠的地方,他們遇到另一輛馬車。那馬車聽在路邊,看樣子是去另一個地方。班新钰他們的馬車從旁邊走過,班新钰好奇一直撩起車窗簾看。那馬車邊上站着一人,這人看着他實在面熟。也不是面熟就是看着那副打扮,不就是他在明月山莊遇到的那個面具男子!從路邊草從裏走出來一個男人,看樣子五六十歲的樣子。他走上馬車,那面具男子也跟着進了馬車。在放下車簾的時候班新钰覺得那面具男子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劉富貴看他往着窗外看得起勁,便問。
“沒事。”班新钰搖搖頭,心中想着那兩馬車去的不是竹州,也不是北上,而是往嘉陵城的方向去的。
皇城,果然幾日就傳來王鵬已經起兵北下的消息。朝廷內一片惶恐不安,到底派誰領兵前去不去,就成了最主要問題。王鵬公然與朝廷相抗,自然是手中有那十萬人馬讓他有恃無恐。皇城守城官兵加起來才有七萬,武陵關的十萬是不能用的。不說武陵與南蠻想臨,就那趙國就不得不防。難保在軍事調動的時候,他們沒有趁機發難!如此看看,這勢必是要把那五萬的預備軍參加進來了。
朝堂上,楚嘯天問可有哪位将軍自願出去阻攔王鵬,不能讓他到達皇城,否則城內千萬百姓将會面臨水深火熱。必須在叛軍到達前攔截他們,最好的目的就是能在中途殲滅!班石作為護國将軍應該率軍出擊,但他實在年紀大了,近年又陸陸續續大病小病不斷,難以勝任。于是必須從選出一位統帥,能統領五萬精銳軍隊的統帥自然不能是泛泛之輩!
面對國危機自然也不少義憤填膺的愛國将士,紛紛自動請嬰!但楚皇卻遲遲沒有什麽決定,統統十萬兵将出去,只留兩萬守城,那這場戰争是一定要贏,必須要贏!那統率的軍事才能就十分重要了!
已經商讨了兩日,朝堂氣氛十分沉郁亦是十分緊張!若是陛下再不落定統率人選,叛軍就要攻打到城門口了!楚皇掃視群臣,眼下略有烏青,臉色也不甚好看。他淡淡開口:“朕已經決定了由誰領兵。”。衆人皆驚喜,陛下終于決定了,紛紛豎耳聽着。
“朕決定由太子領兵前往,五萬預備軍軍權暫交由太子領用。”。衆臣更是驚喜,只要是太子前去迎戰,那勝算就大大增加了!士氣肯定也會不一樣,由戰神領着的軍隊哪有不勝,大家都沒有忘記好幾年前的那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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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可否怪朕沒有事前與你通知?”楚嘯天看着楚虹道。
楚虹上前,跪下。“兒臣遵旨。”
楚嘯天點點頭,“相信太子一定不會讓朕失望,讓天下百姓失望的!”
楚虹無聲勾起嘴角,“兒臣定不會讓天下人失望!”。
太子宮內,楚虹在書房裏,前面是五木。太子要領兵前去讨伐叛軍的事情一傳開,太子宮內空氣都充斥着沉悶。
“有消息傳來嗎?”。楚虹問。
五木:“來消息說,軍營中有兩位将軍因為不同意王鵬的叛變,已經被殺害。王鵬殺掉不服他的人,警示士兵們,那就是不服他的下場。還有,北夷蠢蠢欲動。王鵬許諾了他們好處,很有可能會參加進來。”
楚虹走到書架前,輕輕轉動玉器,暗門打開。兩人走進密室,書架合上恢複一堵牆的模樣。密室內,昏暗的燭光迎着,一套金色铠甲在昏黃的燈光下,仍泛着明亮的金色光澤。楚虹站在铠甲面前,伸手輕輕觸摸着。那冰冷的金片鱗甲滲着刺骨的寒氣,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再次穿上它了!
對于楚嘯天會讓他上戰場的事情他是一點也沒有耳聞,再說讓太子親自去實在有些不妥,顯得國中無将!可是楚嘯天在衆臣面前命他,他自然不可能逆了他的意。只是這楚嘯天為何就非讓他不可,難道真的只是相信他!?
王義前日告訴他,楚嘯天吐了一次血,禦醫來看,臉色不甚好。楚嘯天還獨自留下禦醫,王義也沒能留下伺候,所以具體的情況并不清楚。這樣的情況下還讓太子出戰,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這期間他要是有個萬一,這國內無主,豈不是亂成一團!若北夷真要參加進來,那叛軍的勢力就不止十萬了!據說北夷有一種戰牛,打仗的時候會在面前挂一塊公布,那牛就會發瘋似的,實在可怕。
傍晚的時候,太子妃宮裏的小李子來說,太子妃請太子到宮裏用飯,随便說說這五萬預備軍軍權的事情。
楚虹來到太子妃宮,班玉蘭已經預備下一桌美食。宮裏熏了香,刻意打扮了來迎接。班玉蘭伺候着楚虹進膳,對軍權一事倒是只字未提。楚虹也不忙,任她布菜,慢慢吃吃喝喝。
用了膳,班玉蘭終于提到了那五萬預備軍的事情。只見她捧出一個黃色綢緞包着的盒子,看着楚虹,道:“先帝聖恩,憐我班氏一族。又看先祖功績,許諾沒有危國存亡時刻,這五萬預備軍軍權全全由班氏保管,不得擅自随意收回。太子是知道。”
楚虹點點頭,看着她。
班玉蘭微微一笑,“臣妾從父親那裏拿來軍權虎符,親自交由太子爺,并讓他永遠歸屬太子爺。這五萬精銳的軍隊永遠交由太子爺,好不好?”
楚虹開口:“陛下只下旨軍符暫由統率管理,等結束了,自然交回老将軍手中。”
班玉蘭苦笑,解開包袱,打開盒子,露出裏面青玉卧虎型的軍符。“太子何必如此,臣妾既然拿來了,自然父親也同意了那意思。父親老了,還能擁有它幾年?倒不如讓它歸屬更好的主子!”說着眼睛裏流下淚來。
楚虹微微皺眉,看着班玉蘭的動作。班玉蘭走到他面前,流着淚水,慢慢跪在他腳邊。俯身抱住他的腿,頭靠過來,枕在他的膝頭!
“太子爺,臣妾求求你,就給臣妾一個孩子吧。這宮裏時刻比宮外長得多,日子一天一天過,三百六十五日,日日就像過着同一天一般。看着日頭從東邊走到西邊,數着時辰,數着錦被上的金絲,數累了,數倦了就睡着了。!一日一日,一夜一夜,都是漫長得沒有邊盡。有個孩子,就讓臣妾有個孩子,也有個奔頭!”。
班玉蘭已經泣不成聲,楚虹看着那兵符,又看痛哭流涕的女子。想起母妃曾與他說過,他就是她的一切。在這宮裏生活二十幾年,他也看得清楚。宮裏的女人聖寵不過昙花一現,能成為她們依靠念想的,其實不過孩子!
班玉蘭想要,那就給她,宮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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