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話說,楚軍與叛軍在劈山一待對峙,雙方蓄勢待發,戰火一觸既發。黑洞洞的天空,風吹草動,眼看就要大雨傾盆。自叛軍插營已經是三天過去了,卻遲遲不見他們發兵,楚軍将士人人心裏都打起了鼓。越是沉寂越是令人不安,有的将領已經坐不住了。
“太子,他們不發兵我們就進主動進攻!留着他們又不打這不是讓人幹着急!”有人贊同出戰就有人持不同意見,‘’不可!敵我正處于觀望階段,這時候主動出擊只會讓我們處于被動地位,不利!”。那主戰将軍怒目,吼道:“那怎麽辦,本來以為要有一場硬丈要打,士氣正高,何不一股作氣打他個落花流水!”
主不戰将軍,冷哼道:“郭将軍想得容易,一鼓作氣打過去,士氣是得到發洩了,可叛軍也看清了我軍的實力。倒是敵暗我明,如何打下去!再說,我等常年負責守衛皇城,鮮少參加實戰,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看太子如何布置就是了!”
郭将軍怒氣更盛,又因為他說的确實是真,又當着其他将來和太子的面不好發作,只能怒目瞪去。楚虹聽着兩人的話,沒有說話。這郭将軍心直口快,性格暴躁沒有耐心,換句話說就是有勇無謀。從他身上楚虹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不過他倆二人都說得不錯。現在士氣确實是最高的時候,一鼓作氣打過去能收不到不錯的效果,但卻不是一下就能把叛軍全部消滅。倒時我軍力量被叛軍洞悉,對戰局更是無利。還有這五萬皇城軍的将領也确實缺乏實戰經驗,王鵬的叛軍可是常年駐守邊境的部隊,實戰經驗可以說是十分的豐富。這時若是主動出擊,遇到狡猾的叛軍定會吃虧!
“太子殿下,我們怎麽辦?”
“等,等他們主動開戰!”他就不信了,王鵬會忍到什麽時候。就算他能忍,他們未必就有足夠的糧草任他這樣等下去。但,不得不防,趙國的動向也要時刻注意!
又等了一日,在夜裏十分,叛軍終于發起突襲。好在他們并沒有放松警惕,損失得不是很嚴重。來偷襲的的只是一小鼓兵,看來目的不是真要造成什麽嚴重的傷害,而是來打探虛實!果然,天才微微亮起來,嗚嗚的號角聲被吹響。
“報――叛軍出動正往這邊來!”
“大概多少人?”
“一萬!”。“好,我們整裝出發!”
交戰雙方第一次正面交戰,楚軍領兵出擊的正是早已磨拳擦掌的郭将軍。楚虹與剩下的幾位将軍也圍着地圖商議,一刻也不敢懈怠。直到傍晚時候,郭将軍才帶兵回營。從回來的情況來看,戰況并不理想。一萬兵士只回來六千人,還傷者居多。郭将軍一進主帳就氣憤的摔了頭盔,臉上有被刀劍劃傷的傷痕。臉色微微發白,渾身上下散發着血腥味。
“媽的!被騙了!”。
衆人不解,問道:“怎麽了?”
“哪裏是一萬!我們正打得火熱,原先局勢對我們是有利。後來突然他們後方又出現援兵,殺我們個措手不及!”
楚虹目光沉沉,王鵬這是想速戰速決将他們消滅!畢竟他們也也不笨,糧草方面是他們最大的弱點!“郭将軍辛苦,先去休息吧。”。
夜晚,軍營靜悄悄的只聽到火把燃燒發出的爆裂聲,營圍外巡邏的兵隊幾步間就走過一隊。高高的巡望樓時時刻刻有兵士盯着那一片空曠的中間地帶,他們相信,對面的軍營也在時刻監視着他們的動靜。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沉沉的戰場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區域。若是有月光照射到,就會看到那黑色不是其他什麽東西,而是一攤一攤的鮮血。每天的交鋒,必有死傷。鮮血從身體裏迸發出來,染黑了野草,流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幹去,新的一輪戰争又開始。血攤沒有曬幹滲透的機會,就在地上變成一片汪洋,黑色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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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幾天,只要天一亮就開戰,直到黑夜降臨,分不清敵我時方雙雙撤回!楚虹坐在營帳案桌後,許久沒有梳洗,臉上長出了硬硬的胡茬。五木臉上也長出了胡子,前日臉上被流箭劃傷,留下一道褐色的傷疤。
五木:“爺,那邊來消息說,可能起疑了!”
沉默了些許,“告訴方正,把我們的人全部都轍回來吧。還有,趙國有什麽消息?”
五木:“趙國自從趙皇病重之後,幾位王爺皇子暗地裏争鬥不斷,雖沒有露出臺面上來,但就此看是總有那麽一日的。”
楚虹點點頭,只要他們內裏亂鬥,就不會分神來多管閑事!再看地圖,前日子軍營裏傳了一種上吐下洩的病,軍醫竟然也察不出來。不得已,楚虹從自己的暗衛隊營地裏叫來了駝背。這才察出,原來士兵日常飲食所用的水中,參了毒粉,看樣子是從楚河上游流下來。不用說定是叛軍軍營使的詭計。幸好楚國百姓日常用水不是此河,也好在離得遠,等水流到中原毒性也被清釋了。配了藥,那病才好了。當初楚虹就覺得楚河會被他們所利用,果然真就發生!
眼看就要到二月了,必須加快做戰進度,否則等到開春水草豐茂,對叛軍是好處。必須把他們往北邊趕,最好能在北邊邊竟殲滅其全軍。對那蠢蠢欲動的北夷也是種震懾!目前十萬軍只剩下八萬多,國中很難再有援兵,除非從南邊調兵,可那有些不可能。現在只能希望北夷不要參加進來,否則對他們很不利!
二月初,朝廷收到戰報,我軍把叛軍逼退兩百裏,有傷亡。朝廷上下人人憂心忡忡,但好在把叛軍逼退百裏,這也是好消息。
四月份,收到戰報,叛軍夜襲我營,糧草被毀去一半,我軍奮勇殺敵,雙方皆有傷亡。朝堂上,大臣人人着急,怎麽辦,糧草被毀去一半了!這可是十分要命的,将士沒有糧草怎麽行!楚嘯天坐在龍椅上,不住的咳嗽,臉色都發紫了。王義拿過奉上茶,楚嘯天推開不喝。“兵部,再撥十萬糧草!”
六月份,收到戰報,我軍士氣勇猛,斬殺敵将兩人,逼退敵軍至北境!朝廷中贊嘆聲不絕,果然太子領軍得力!得勝之日不久矣!
八月份,回報我軍再殺敵首,北夷參加叛軍隊伍,敵我雙方勢力懸殊!朝廷一片沉郁,北夷參加了叛軍,那些野蠻人粗魯不堪,詭計多端,前竟堪憂!
十月份,緊急回報,我軍遭伏擊傷亡慘重,十萬兵将只剩三萬,難敵叛軍五萬,請求陛下調動南部軍營進行支援!朝廷上下看着陛下,楚嘯天臉色慘白,什麽話都不說。衆臣:陛下調兵支援太子?!
再報,遭敵軍圍攻傷亡五千,傷敵一萬!再請求陛下調兵支援!再報,太子殿下受傷!!請求支援!!朝廷上下看着龍椅上的人,陛下調兵?!楚嘯天臉色慘白,呼吸微微不穩,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十一月份,沒有回報……朝廷上下沒有任何聲音,與北方戰場已經失去聯系,他們沒有再是請求支援!陛下臉色越來越不好,但仍什麽都沒有說……
夜,禦書房內傳來劇烈的咳嗽聲,王義端來熱茶,“陛下先喝口茶吧,身體已經虛弱如此,該傳禦醫才是,怎麽您還是深夜勞累!”。楚嘯天放下筆,把信密封進信封內,搖搖頭,嘆氣,“看什麽禦醫都是無用!”。王義看了眼信封上的字,猶豫着還是開口,“陛下寫信給安王爺,是要安王爺領并前去支援太子爺?太子爺為國為民如此,陛下定為太子驕傲吧?”。
楚嘯天看着王義,病得發紅的眼中露出精光,“王義,你倒是關心太子。”
王義:“奴才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楚嘯天眯起眼,:“朕倒是忘了,梁貴妃還在時,你同她倒是關系親密了一段時間!”
王義連忙跪下,“奴才惶恐,奴才跟着陛下十幾年陛下難道還不知道奴才!陛下若真是對奴才有什麽疑心就請陛下賜死奴才吧,不要因為奴才侮辱了太子梁貴妃,還有陛下您自己!”
楚嘯天病态的臉上咧開嘴唇,呵呵一笑,“開你玩笑,不必當真,起來吧!你不是想知道朕為何沒有派兵去支援太子麽,朕就告訴你。”。王義起來,躬着身子。楚嘯天盯着他,慢慢開口:“太子有一支暗衛隊,聽說利害得很!朕不派兵不就是想讓他們有效國的機會麽,線人來報,太子已經叫出了他們來參戰。傳說中的暗衛碰上北夷的瘋牛,王義你說會怎麽樣呢?!”
王義身上莫名發冷,陛下竟然打的這個主意!在太子危難關頭,陛下不說調兵支援,還打了另一個心思。上戰場與兇惡敵軍厮殺,将生死至之渡外,如何知道這裏的情景呢。王義老眼泛淚,陛下您這又是為何!
楚嘯天将他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眯起的眼,殺氣冷氣騰騰!
第一次寫打仗,實在寫不出那種場面(捂臉哭ing),已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