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果然真的是人格分裂，你說你還有什麽價值，你就是個廢物，找事，你就只會給我找事！”

“媽，你聽我解釋。”

“醫生還說什麽可能跟童年有關，我去，你童年多好啊，我對你多好啊，你爹對你多好啊，對了，你還逼死了你爹，你還殺了你爹，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要如此折磨我，你說啊，你說，你還能解釋什麽，你倒是說啊。”夏母在家就換了另一種樣子，邊打夏瑰鳶邊罵。

“媽，我真的沒有故意折磨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得了這病，我也不知道爹他為什麽就過世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你真的信我。”

“誰他|媽信你啊，你這玩意謊話一篇一篇的，誰信你誰上當受騙，我現在就恨你怎麽沒出點什麽意外死了，本來死的就該是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夏瑰鳶被夏母踹在地上，連手帶腳的打，整整十五分鐘，一刻不停，夏瑰鳶沒有喊一聲疼，她眼裏忍着淚，在夏母終于累的不行了，停下來的時候說：“媽，我覺得我沒有錯，你要是愛打，就繼續，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挨打，但我沒有辦法反抗，因為你是我媽，不過，即使你這麽打我，我也要告訴你，我沒有害死我爹，我愛他，我不可能害死他。”

“你還說你沒有害死他，如果不是因為你，你覺得他會這麽早就過世？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就是有錯，你生下來就是帶着罪過的，你小的時候折磨我們，我們憑什麽對你好啊，憑什麽養着你啊，我告訴你，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你就是罪人！”

“我是罪人，呵呵，我是罪人。我想說什麽，我能說什麽，我說過什麽，好幾年了，每天我都是怎麽過來的，你是怎麽對我的，你自己連點數都沒有嗎。你們既然這麽恨我，那你們生下我來幹嘛，折磨着玩，是嗎。你看看你看看，自從我爸走之後，我身上有一天是沒有青紫痕跡的嗎，沒有，一天都沒有。我為什麽會有雙重人格，你自己不知道嗎，我都快被你弄死了，你自己不清楚嗎！啊！”

夏母實在是累了，而且被她這麽一喊，也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坐在地上，眼神直發愣，她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最後卻又沒有說，可能也是剛剛消耗的體力太多，說不出來了吧。夏瑰鳶看見她的樣子，也沒再喊，也停了一會。

十五分鐘的休息，這間屋子莫名的冷清，最後，還是夏瑰鳶先開的口：“媽，我先去做飯。你好好歇着。”于是她站起來，打算把她的媽媽扶起來。但她的媽媽并沒有接受這份好意，自顧自的站起來，然後走回了自己卧室，聽聲音，好像在翻什麽東西，夏瑰鳶沒有好奇，也是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麽精力去好奇這些東西了，只要是她的母親沒有打擾到她，愛幹嘛幹嘛吧，于是她也就轉身去廚房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