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因果關系(三)
故事看到這裏,魏曼疑忽然有些唏噓不已,假如筠兒真的能做到今日所說的,也就不會有娘娘後來的悲劇了,而自己也就不會來到這裏,看着狗血劇一幕幕的上演。
假如不是這樣,她也就不會遇到娘娘也就不會知道魏家還有那麽段‘黑歷史’。
此刻,魏曼疑就像是陷入了一個邏輯的怪圈,感覺理清後那種莫名的恐懼就會加深,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怕,也許是第六感吧?
“所以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魏氏怎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這麽說她好像也有點不公平,畢竟她也是被逼無奈,而且在皇宮這種變态的地方呆久了,想正常都難啊。”
魏曼疑自言自語的活着,發現周圍的空間以鬥轉星移的方式變化,然後她來到了一座陌生又布置喜慶的古宅,看這到處都貼着雙喜的牆和窗戶,難道是誰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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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裏,烏善姝做了個有點悲傷的夢,夢裏的然娘依舊是蒼老的模樣,揮淚和她說了些告別的話,周圍的氣溫變得很冷很冷,然後她被凍醒了。
醒來後發現眼角都是淚,看了眼窗外天還是沒有亮,她起身魏曼疑的房間有燈光,以為對方回來了,于是推開門卻只看到蘇然不雅的睡相,以及臉上的淚水。
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難道蘇然也做噩夢了?
然後她悄悄的關上了門,看了眼桌上的鬧鐘發現才三點多,她自嘲的一笑,她醒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
反正也睡不着,她就打開了電視,看到感人的畫面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難道剩下的半年裏我就這樣待在小魏子家麽?”
“她說的也沒沒錯啊,她是她,魏筠曼是魏筠曼,而我卻一直以受害者的樣子賴着她,是否有些過分。”
她盯着電視屏幕自問自答,如果然娘真的走了,那麽她剩下的牽挂就只有偲兒了。
當她現在靜下心回想起魏氏的模樣時,卻是初見時的安靜和後來的溫柔中的妖媚。
不知為何她總會想起那天臉上都是傷的魏氏那副神情,莫名的讓人心疼。
可是……後來到現在一切都變了。
也難怪,人們一直喜歡那句人生如若初見。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響了,烏善姝收斂了心神,起身拿起了話筒。
“你想回到你的那個時代麽,那麽就來胡岸寺,我保證你會在下個月回到你的世界。”
“你是誰?!”
烏善姝連忙追問道,但對方已經挂掉了電話。
她一個踉跄的跌坐在後面的椅子上,那人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的事,下個月麽……景晏曉說是半點,那人卻把時間大大的提前了,顯得比景晏曉似乎還要有把握。
對方指定她要去胡岸寺,莫不是有什麽隐情?
然後她泡了杯紅茶,看着罐子裏面所剩無幾的茶葉,嘴角浮現一絲無奈的笑,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提前走也好,省得給小魏子添麻煩。
此時,在郊外一座荒廢的別墅內。
一個頭發染着灰白色的中年女人,看着面前的古董玉器,似是沒有找到想要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我要找的是那幅美人圖!不是這些破銅爛鐵!”
“夜烯啊,我們搜遍了博物館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上次我們派去魏家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我懷疑是他們已近發現了什麽端倪。”
一個穿着白色唐裝的女人神情很無奈的說道。
“找不到那張圖,我就不能跟衛棠那個死老婆子交易!十幾年了,我每天都能夢到死去的部下的哭聲!我發過誓一定要景晏曉和景非不得好死!”
被叫作夜烯的女人一掌拍在了旁邊的黃梨木雕上,那雕刻精致的花紋因為外力沖擊變得有些扭曲。
“誰讓你當年非要動景家,景晏曉那時不過是個小丫頭,沒想到手段居然這麽毒辣。”白衣女人有些後怕的縮了下脖子,像是才想起來一樣,她眉頭微皺的說,“殘孞的身份恐怕要暴露了,根據她送回來的情報,景晏曉半年後要開始作法送個女人穿越,我想我們可以在那時候突襲,但是殘孞……她可是對你深情厚誼,你……”
她想起殘孞那冰冷的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落寞,不禁嘆了口氣,殘孞把夜烯當神一樣崇拜,可惜……
“不要再說了,她的命是我給她的,現在還給我有何不可?小柏你去準備一個竹筏,若是殘孞死了我會親自給她舉行水葬,也算是對得起她。”
夜烯面無表情的說道,藏在袖子裏的指尖微顫着,殘孞,若有來生別再遇見我了,別再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
“你寧願送她死,也不願意救她?夜烯……我好像明白你當初為什麽能憑一己之力創立兩個幫派了。”
“諷刺的話留着以後再說吧,如果你以後不想見到你妹妹,大可繼續說。”
“……行,你最好別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小柏的臉色變了變,目光掃過旁邊的棺材冷冷的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鐵石心腸。
——景柯插曲——
魏曼疑不知不覺來到了一間喜房,屋裏一身正紅的景戊正在翻閱什麽,她走近一看,發現上面寫着時空禁術幾個字,還沒等她弄明白,就看到男裝打扮的柯蔚站在在門口。
“你當真要嫁那個什麽都沒的酸秀才?!”
柯蔚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看到景戊精致的妝容和那惹人奪目的豔紅,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經驗,随後被嫉妒取代,憑什麽那個男人可以總有這樣的小戊!
“……你怎麽出宮的,不怕皇上擔心?”
景戊見到來人是她,連忙用其它的東西蓋住了那本書,眼裏閃過一絲隐晦的擔憂。
“為什麽你可以這麽無情!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嗎?!”
柯蔚對着她歇斯底裏的怒吼着,而她始終不為所動的樣子。
“鄙人很感激娘娘還記得幼時的那點交情,如果你是來鬧事的,景某概不奉陪。”
“你若執意嫁給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呵,你不會。”景戊看着手裏多出了一把匕首的柯蔚,眸光微閃,正要繼續說着什麽,看到喜娘來後就冷冷的道,“把這個登徒子轟出去。”
然後蓋上了喜帕跟着喜娘走了。
“你們誰敢動我!”柯蔚推開那些人,對着她的背影大聲喊着,“你既我無情!休怪我無義!”
說完,她嘴裏猛吐了口鮮血,然後她仰天大笑步履蹒跚的離開了這裏……
魏曼疑看着地上的血跡,眼裏閃過一絲複雜,今年還真是應了網絡那句斷背山下百合常開。
看起來好像一直都是柯蔚單戀着景戊啊,原來古代也有這般敢愛敢恨的女子。
只是情況看起來很不樂觀,不知道她們将來會有個什麽樣的結局,還好皇帝不知道她們的私情,否則還不得氣死。
然後她回到那間房裏,翻開了那本書,裏面除了幾句注解,就只有讓人費解的圖。
然後她合上書,封面上寫着禁術,旁邊還寫了一行蠅頭小字:任何禁書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翻此書。
不知是覺得可怕還是覺得荒唐,魏曼疑把書放在了旁邊,心裏湧上了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隐隐覺得似乎是神秘人在害怕這書。
“寫這本書的人一定是個變态。”
她低聲罵了一句,轉頭看了眼屋裏的擺設,看上去雖然到處都是喜慶的紅,但是卻并沒有一種成親的熱鬧勁兒,透着一股莫名的冷意,景戊看上去那麽缜密的人,不應該會忽略這些吧。
——景柯插曲存檔——
景家。
殘孞站在景晏曉面前,神情冷峻的就像是冬日裏的寒冰。
景晏曉把玩着手中的木笛,然後吹奏出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而殘孞先是額頭出汗最後疼痛蔓延到了腹部,經管很痛但她仍然站的筆直。
接着景晏曉換了一首悠遠的曲子,曲調忽快忽慢之間,殘孞終于忍受不了折磨,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你進景家的之前,我沒有把你的底細查清楚?當年親手殺掉自己的同僚的感覺如何?”
“……你這個妖怪!”
殘孞冰冷的面具出現了一絲裂痕,憤恨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到最後還是失敗了,現在的她已經無顏去面對那個人了,對方估計也不需要她這個廢人了吧。
“妖怪?別再為你的失敗找借口,衛棠究竟在哪裏?!”
景晏曉的腳踩在了殘孞的臉上,語氣多了一些急促。
“堪稱神算子的你居然會不知道?當年你能滅我們全派,怎麽找個人的本事都沒有呢。”
殘孞忍着劇痛,嘴角浮現一個嘲諷至極的笑。
“要怪就怪夜烯傷了我的女人,居然還敢偷景家的禁書!”景晏曉的眼裏閃過一絲寒芒,然後玩轉手中的笛子,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我剛剛收到線報,你的那個神,已經放棄你讓你自生自滅了。”
“我知道……”殘孞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然後慢慢閉上眼,“不管怎麽樣,她仍然是我心目中敬仰的神。”
“呵,還真是賤骨頭!”
景晏曉冷笑一聲,就在她再次吹奏笛子的時候,殘孞阻止了她。
“我告訴你便是,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夜烯……”
“你都被神遺棄了居然還這麽護着她。”
“這跟你沒關系,衛棠這些年來其實從未離開過,她就在這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呵,所以你這是在間接的報複你的神了?黃泉路上慢走,我很快送你的夜烯陪你。”
景晏曉的嘴角浮現一抹冷漠的笑,在殘孞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用笛聲引出了她腹中的蠱蟲,那就在那瞬間,她停止了呼吸。
這時端着藥的景非走進來看到然後屍體時,眉頭一擰,然後把碗放下,才淡淡的開口。
“我就知道夜烯不會罷休的,需要化骨水還是喂蠱王?”
“送給夜烯,我想她很期待這份禮物,另外,我要去 D區一趟。”
景晏曉端起碗一口氣把藥喝完了,目光冷冽的看着外面的天色。
“好。”
景非淡淡的應了聲,然後叫人把屍體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