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Damn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評論QAQ 關愛小透明從我做起嘤嘤嘤嘤

罪該萬死……竟然出現了這種失誤……ORZ章節跳着發了,昨天應該發這章,也就是第四章的,結果發成第五章去了_(:зゝ∠)_ 被自己蠢哭了……各位還請見諒QAQ

Star piece δ Damn

“草剃哥,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鐮本嚴肅地對出雲說。

“謝謝。”看着昔日的吠舞羅成員再次聚集到一起,就好像是那些流逝的時間都是謊言一般,大家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這就是家族,一旦有誰有困難需要幫助,其他所有人都會站出來替他分擔解憂。

這就是家族,就算被不可抗拒的因素分開,只要一有團聚的機會,所有人都會不顧一切地奔到大家身邊。

這就是家族,不管被空間分開多遠,只要思念永在,這份強大的力量就永遠不會消失。

“謝謝大家。”出雲溫柔地笑着,“這次願意為了我而來。“

草剃哥說什麽呢!”千歲的語氣滿是理所當然,“都是一家人這不是當然的事情嗎?”

“就是說啊!”赤城連忙附和道,“草剃哥的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情啊,說謝謝什麽的真是太見外了啊。”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這麽回應道。

“說的也是。”出雲輕笑,然後表情變得嚴肅,“那就走吧。”

“噢噢!” 握緊手中依舊沒有挂斷的終端機,出雲做了一個深呼吸。

(小世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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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哭累了,伏見維持緊抱姿勢的雙手終于稍微放松了力度,懷中早已冰冷的身軀失去了支撐,順應物理規律地往下倒,伏見趕緊再次用力扶住,盡管他自己也快要撐不住了。

但是,就算是撐不住了現在也沒人能給少年一個支撐,所以,他只有逼着自己繼續撐下去,抱着宗像的遺體,伏見小幅度地挪動位置,終于找到了一個比較輕松的姿勢,就只是這樣都已經讓他累得氣喘籲籲了。

“呼……呼……”伏見大口地呼吸着四周依舊充滿血腥味的空氣,雙眼迷蒙,懷中人的表情定格成了伏見以前從未見過的美麗微笑。

但是,這樣的微笑對他來說,卻顯得殘酷了些。

伏見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伸手摸出宗像的終端機。和那人的嚴謹一樣,終端機不管使用了多久,拿出來都像是嶄新的一樣,方正得像是皮質錢包一樣的終端機保護外殼,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那人手心的溫度,但伏見知道,這一切都是錯覺。

解鎖,沒有密碼,确實挺符合那人的作風。伏見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最後的訊息:室長,救援沒有編輯完成的一句話,但是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伏見看着那半句話,心裏五味陳雜。知道的……早就知道的…… 如果有救援的話,早就應該來了;如果有救援的話,情況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如果有救援的話,他們不會……但是這都只是如果,自己明明早就……知道了的……

想到這裏,伏見突然很痛恨自己的無能,雖然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地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這種無力感讓他難以招架。但是,任務還沒有結束。

“嘟嘟——”伏見用宗像的終端機撥出秋山的號碼,明明是很小的撥號聲在此刻卻顯得異常刺耳,尤其是終端機那頭無限次重複的“嘟嘟”聲。通了,卻沒人接。這種情況是最讓人抓狂的。

“啧……”伏見緊皺眉頭,挂斷電話,換成道明寺的號碼打過去,想到那個笨蛋現在竟然成了自己最後的期望,伏見不禁感到有些無奈又好笑。“嘟嘟——”依舊是殘酷的嘟嘟聲,打通了,卻沒人接。

“怎麽回事……”這下伏見不禁有些慌了,他們應該有很好地在原地待機的啊,執行任務的時候,要求終端機是不離手的,這種情況的出現只可能是兩種原因:其一是終端機丢了,其二……

伏見不敢去想,但是他必須要去确認。

想到這裏,伏見小心翼翼地把宗像的遺體放到地上,看着那人最後的微笑,伏見再次咬了咬牙,握緊了雙拳

。“室長。”不知道說什麽,便只是如常地這麽說。之後,轉過身,似疾風一般,往來時的路跑去。

剛剛經歷了屬于人類的巨大悲傷之後,少年再次變成不知疲憊的機器,投身黑暗之中。 熟悉的景色,卻滿載着沉重,熟悉的黑暗,卻不比心中的恐懼與絕望。 熟悉的人……

“副長……”看着帶着滿足微笑靜靜地靠着牆壁的淡島,伏見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單膝跪地,“對不起……”為何對不起?誰都不知道。

正打算站起身來,伏見無意中瞥見到了一旁的終端機,通話提示閃着光,伏見疑惑地撿起來,按亮屏幕,果然顯示正在通話中。時長已經是15分鐘。

“喂……”伏見對着終端機說,語氣有些顫抖。

“……”沒有回應。

“喂……”

“……”依舊……

正當伏見打算挂掉終端機的時候,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小世理嗎??”急切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伏見愣是停住了馬上要按下挂機鍵的手。

“……”聽着這樣急切又小心翼翼地懷着期待的聲音,伏見突然有點想哭。

“小世理?”出雲再次疑惑地問了問,“你還好嗎?聽得到我說話嗎?是我,出雲,小世理?如果聽到就發一個聲回答我好嗎?我就快到了。”

伏見在一瞬間覺得,如果這時候對面知道說話的是自己的話,會打破怎樣一個美好的近乎虛幻的期望……

但是,他是伏見,他不玩文字游戲。對他來說,一件事情是怎樣那就怎樣了,就算結局是多麽讓人無法接受,他也終會是那少數接受的人。

“草剃哥……”所以,他只能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對終端機那頭的人說道。 終于再次聽到終端機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出雲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因為,這不是他期望的聲音。

“副長她……”卻同樣讓出雲感到心痛。

“伏見?”略微有些驚訝的同時,出雲也大概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遲鈍一點聽不出其中的端倪。 總是引以為豪的推斷力現在卻讓他痛苦不堪。

失去了摯友,又解散了吠舞羅的現在,就算強大如他,在面對自己心愛之人的死亡的時候,卻也是這般渺小脆弱到不堪一擊。

然而,即使如此,他依舊是草剃出雲。

“我知道了。”出雲狠狠做了一個深呼吸,佯裝平靜地回答。因為他知道,現在最痛苦的人,并不是他。

“謝謝你告訴我。”出雲用稍微可以說是溫柔的語氣對着終端機那頭似乎已經哭出來了的少年說道。

“對不起……”伏見死命壓制住哭腔回答,卻還是暴露了。

“你沒有錯。不用說對不起。”出雲卻沒有說什麽,然後便挂斷了終端機。 挂斷之後,出雲才猛然驚覺,終端機上顯示通話時長20分鐘。

20分鐘……

想想曾經,出雲不禁苦笑。

這算是,自己和她通話最長的一次了吧……

她向來嚴謹,對時間的安排也總是精确到分鐘,終端機對她來說從來不是一種娛樂閑聊的工具,所以,他們之間通話的話總是将事情通知對方就挂斷的。 這唯一的一次不是通知的來電,也是唯一一次通話時長超過5分鐘的來電。卻讓出雲感動到心痛的地步。不過,終于說出口了呢……能趕得及真的太好了。

(小世理……)

……

伏見呆呆地看着挂斷了的終端機,良久,直到屏幕再次變暗,伏見才反應過來,黑色的屏幕上,靜靜地躺着幾滴晶瑩的液體,反應過來的伏見狠狠地抹了抹眼角,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把終端機鄭重地放到淡島的手中,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往前方的黑暗中前進。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向前,因為在你奮力奔跑的前方,在你急切想找到希望的地方,有的,只會是将你吞噬的絕望……

事情的真相往往只有一個,但是在人們找到它或者接受它之前,可以在自己心中制造無數的假象。

比如,他們只是太累了所以躺在一起閉目養神,或者說他們只是精疲力盡地倒在那裏睡覺而已,亦或者他們……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道明寺腰上的那把刀要怎麽解釋?秋山真的是如雪一般白的臉色又是怎麽回事?所以,沒有或者,跑到目的地,看到秋山和道明寺靜靜地躺在那裏,伏見就知道了。他們已經死了。可是……這不應該啊……

伏見瞪大雙眼,顫抖地走到二人身邊,明明半個小時以前還是充滿生機的兩個人啊……

“秋山……”雖然內心深處明白,但是伏見還是像是想要确認什麽,或者說是打破什麽地輕輕喚道。

“……”當然,是沒有回應的。

“道明寺……”不死心地再問。

“……”這次這個平時自己一叫到他就會立馬像是中獎了一樣高興地回應自己的人再也做不出回應了。

“喂……”伏見握緊雙手,聲音顫抖着,“開什麽玩笑啊……” 面前的二人依舊保持着最後的,像陽光一樣輕柔、溫暖,現在卻只能讓伏見感受到嘲諷的微笑。

“開什麽玩笑啊喂!”伏見終于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樣,雙手抓住秋山的肩膀,大幅度地搖晃起來,同時大喊,“給我睜開眼睛啊!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啊!你們不是……”

還沒說完,原本靠在秋山身上的道明寺就因為這大幅度的搖晃而倒了下來,直直地砸在地面上,碰撞發出了讓人更加絕望的聲音。

人也就是這樣,活着便是活着,有思想有情感,死了就和一般的事物完全沒有兩樣了。

伏見看着倒在地上的道明寺,又看了看依舊沒有絲毫反應的秋山,緊咬着牙,但是淚水再次溢出了雙瞳。

“對不起……”抵着秋山的肩膀,低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重複着這三個字,伏見狠狠地咬着牙,卻依舊掩飾不住哭腔,其實……早已不用掩飾了,不是嗎?因為,不管是秋山還是道明寺,再也不會知道他們的上司,scepter4的NO·3,在他們面前哭泣過了……

良久,伏見終于緩過來,他輕輕地把倒在地上的道明寺扶起來,摸出他們的終端機,一個未接來電,自己剛才撥出的。

這個時候,道明寺定的鬧鐘響了,備忘寫的是今天要記住把游戲的最終BOSS解決了。 伏見頓時感到無限酸楚,人不是很堅強的嗎?不是遇到很多危險艱難都能挺過去的嗎?為什麽,他們會如此輕易地……

明明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沒有做……

來得太突然了,就好像是自己燒着開水下樓買杯面,結果遭遇車禍就那麽死去一樣,明明開水都還燒着的……

人卻如此輕易、簡單地就離開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再思考關于生死的問題。

伏見做了一個深呼吸,暫時抛開腦海中各種負面的影響。冷靜地打開自己的終端機。

這種等級的任務,那麽就算人數再多,如果是宗像的話,那一定會在scepter4留下一定的留駐人員,不可能傾巢而出。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伏見依然可以冷靜地思考。

“嘟嘟——”再次聽到自己終端機裏響起“嘟嘟”的聲音,伏見甚至有些害怕了,害怕再次聽到對面沒有絲毫回應,這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了。萬幸的是,響過幾聲之後,對面就傳出了回應。

“scepter4總部,是伏見先生嗎?”不熟悉的聲音,但此刻伏見卻覺得無比親切,伏見稍微松了一口氣。

“是我。”

“伏見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确實是有事,但是伏見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想着從剛進來到現在看到的慘狀,伏見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伏見先生?”對面又問了一句。

“……任務結束。”最終,伏見只得像這樣有氣無力地回答,“傷亡慘重,請速派人支援以及……清理戰場。”最後四個字,伏見是嘆着氣說出來的。“我知道了。”對面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将在30分鐘內趕到,在此期間,一切就麻煩伏見先生了。”

“我知道了。”伏見已經有些漫不經心。“最後,可以允許我問一句嗎?”對面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麽?”伏見感到有些疑惑。

“室長他沒事吧。”

“……”伏見一瞬間瞪大了雙眼,微微長大嘴巴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其他的,他最終還是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挂斷了通話。

“嘟嘟——”忙音再次響起,伏見收回終端機,再次将視線移到秋山和道明寺身上,心情低落,但是現在不是低落的時候,支援就快趕到,在此之前伏見不能幹等着。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架起秋山的遺體,往別墅出口移動着。

不能把同伴們,不能把他們扔在這個充滿黑暗和血腥的地方。

自己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們回家。

是的,我們回家……

在把特務隊員們的遺體全部移到別墅外之後,伏見回到了最初離開的那個庭院。 陽光依舊,流水依舊,花香依舊,綠草依舊……

人,卻不在了。

“!!!”伏見跑到剛才自己放置宗像遺體的位置,除了染血的天狼星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之外,其他什麽都沒有。

伏見覺得自己大腦一瞬間就全部是空白,不僅如此,心裏也空了好大一塊。

室長不見了?

室長去哪裏了?

是誰帶走了他

他想要怎樣?

無數的問題像潮水一樣湧進伏見變得空白的大腦。

“室長……”伏見輕喚。

“……”無人應答。

“室長!!”伏見猛地環顧四周大喊道。

“……”依舊無人應答。

“室……長……”伏見走上前去,拾起躺在地面,主人不見了卻依舊熠熠生輝的天狼星。

緊握,似乎感覺到天狼星的冰冷刺痛了伏見的手心。

室長不見了。

這句殘酷的話一遍一遍在伏見腦海中回想。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個時候或許心裏會存留有一點點僥幸,那就是宗像其實沒有死,他還活着,被不知道是什麽人帶走了也許對方是想救他。

但是,他是伏見,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十分确信自己的劍貫穿了宗像的心髒,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消失了,和學院島事件赤王周防尊那時候一樣。 所以,宗像只可能是逝世了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突然,伏見真的對自己的這種确信力到有些無力地痛恨。

如果室長沒有死……

如果他是被人帶走了……

如果他被救了……

那麽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但是,沒有如果。現在擺在他眼前的事實就是。宗像的遺體不在了。他把室長弄丢了。

……被絕望的吶喊環繞的空間裏陽光依舊,流水依舊,花香依舊,綠草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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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整天都沒意識到真心越來越對自己的智商擔憂了,淩牙快把我打醒啊QAQ 打亂了大家的閱讀心情真的不好意思。【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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