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Debut
作者有話要說： 民那桑五一節快樂，今天因為下山去玩了一整天現在才回到宿舍所以才更新紅豆泥果咩……然後是繼續打滾求建議求評論嘤嘤嘤嘤，大家不要不理我嘛QAQ 雖然我知道到目前為止吹雪還是有點欠扁不過求大家不抛棄我QAQ
Star piece ι Debut
吹雪。
北海道，由于緯度較高，三月櫻花盛開之時常常會遭遇從西伯利亞南下的強冷空氣，從而帶來降雪，刺骨的寒風吹過，吹落一地的雪與櫻花。于是日本便有了吹雪這個名字和櫻吹雪這個姓氏。這也是北海道最負盛名的景色。
一個人若是擁有這樣的姓氏或者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美麗、高貴、優雅等等一系列美好的詞。
然而……
“宮野……”交完報告的伏見看着越來越大幾乎要把本來就不大的辦公桌辦公區間全部占滿的棋盤，冷冷地開口。
“伏見君有什麽話要說嗎？”吹雪用指尖頂着一枚“卒”，輕輕地把它往前移動了一格。
“我可不可以說我很想把這幅棋給你燒了。”伏見面無表情地皺了皺眉，雖然說皺眉之後就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明顯地不滿了……
眼前這個人，哪裏有和名字相符合的美麗優雅高貴啊？！
“抱歉。”吹雪很沒誠意地說道，至少……伏見是這麽認為的，“報告我會及時批示的，辛苦你了。”
“啧……”雖然伏見總是盡量遠離這個人，但是也總會有不可避免的時候，就在這些不可避免的情況下和眼前這個人相處幾個月下來，伏見還是多少發現吹雪至少表面還是挺好說話的，再加上自己本來便是他的前輩，所以就導致了伏見在吹雪面前說話比平時要更加随意的現象，他不知道當初善條是不是也是這樣，不過，自己怎樣做和他人無關。
“一個小時……”說到這裏，伏見看了看吹雪辦公桌上堆滿了的需要批示的文件，頓了一下，然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改口道，“兩個小時之後我來取。”
“我知道了。”吹雪雙手交疊撐住下巴，漆黑的眼瞳盯着棋盤，似漫不經心地答道。
“那我先告辭了。”伏見也不想再多說什麽。
他看不透這個人，和宗像那種……好吧，雖然無奈，但伏見不得不承認用這個詞來形容宗像确實很合适——宇宙，和宗像那種給人宇宙一樣無法觸及心存敬畏的看不透不同，吹雪就好像是馬裏亞納海溝一樣，明明就在身邊，卻無法探尋，有些時候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一點，卻又馬上發現前面還有更深的黑暗。
Advertisement
伏見很讨厭那種感覺，自然地，現在對吹雪也沒有什麽好感。雖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啪、啪——”伏見離開之後，吹雪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看着棋盤，之後，他伸出手，執起幾枚棋子，重新開始布置棋局，待他的手移開之後，新的棋局已經完成。
奇怪的是，本應是生死兩立的“帥”與“将”此刻竟然并排在一起，中間是一枚小小的“士”，這和原本象棋雙士護将的開局完全相反。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然而，吹雪卻看着這樣的棋局，輕輕地笑了。
“對不起，我會努力的。”他對着棋子輕輕地說，輕柔的聲音似是在說“歡迎回家”。
眼裏溢出的溫柔，嘴角上揚的弧度。這樣一人，若是行走在三月北海道雪與櫻花交相輝映的山道上，那該是怎樣如畫的一副美景啊。
然而，這樣與名字相稱的人，也承擔了與此相對的寂寞與孤獨。
那不是王者的孤獨，而是只屬于宮野吹雪的孤獨。
“好了好了！開始工作！”吹雪自言自語着把棋盤收拾好，剛才臉上或溫柔或惆悵的表情一掃而光。做了一個深呼吸，吹雪直起腰，開始解決辦公桌上以堆為計算單位的文件。
窗外霞光漫天，卻只襯出雲層之後更加深沉的黑暗。
兩個小時之後。
“咚咚——我是伏見。”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其他隊員各自回到宿舍做着自己的事情，伏見卻還要把吹雪批示的報告交給庶務科才能下班。
“請進。”
伏見推開門，看到裏面的情景，愣了一秒鐘，随機臉上浮現一條條黑線。
“喂……”伏見壓低聲音，似是為了即将到來的爆發做準備。
“伏見君怎麽了？”吹雪把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笑着說道。
“宮野……”伏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辦公桌前，“啪——”一下雙手拍在棋盤上，将棋子振得跳了起來。
“啊！伏見君是來拿報告的吧！”宮野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現在是要告訴我忘記了嗎？”伏見嘴角抽搐，挑眉說道，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心情相當相當不好。
“怎麽可能嘛~”吹雪依舊微笑，松開交疊的雙手，從一旁拖過一堆厚厚的文件，“都在這裏了，我有好好工作哦，伏見君。”
“……”伏見看了看那堆文件，臉色又沉了幾分，“我記得我交給你的不止這點吧。”
“恩。”吹雪很老實地回答，“其他的我浏覽了一下，我覺得應該稍微調整一下管理方式。”
“恩？”聽着吹雪莫名其妙地說出這句話，伏見感到疑惑。
“我浏覽的那堆報告裏，有很多和我這裏已經批示的任務性質是相同的，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同一個團體或者就算不是同一個團體也是屬性基本相同的能力者所為。”吹雪收斂了笑容，認真地說道。
“然後？”看着吹雪似乎認真起來了，伏見也仔細聽着。
“如果先暫時放任這屬性相似的兩股勢力發展的話，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他們必定會有所交集，等到時候再一舉将他們拿下，這樣就能減少任務次數，既能夠減輕隊員們的負擔，又可以省下不少消耗，兩全其美不是嗎？”說到這裏，吹雪又笑了。
“……”聽着吹雪大膽的想法，伏見一時間有些發愣，心中隐隐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大概5秒鐘之後，他猛地再次拍桌，聲音中壓抑着憤怒，“那樣的話不是會增加任務風險嗎？”
“确實如此。”對伏見的突然發難吹雪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回應，“但是，伏見君不覺得最近出任務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了嗎？我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雖然還只是一小部分，但是隊員之間已經有些許抱怨的聲音了。這樣做雖然任務風險會增加，卻能夠有效地減少出任務次數，也能給隊員們更多休整的時間，評估結果，我認為這樣的安排利大于弊，以上。”
吹雪淡然的語氣和依舊微笑的臉讓伏見感覺十分不爽，但是，卻沒有辦法反駁。确實，隊員之間的抱怨自己也或多或少有聽到，但是伏見卻從來沒有将它們放在心上。因為伏見覺得這樣強度的工作和以前比起來也沒什麽，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那只是自己在很早以前就習慣了，現在的sceptre4和以前不一樣，絕大部分隊員都是新人，彼此之間還沒有多麽深刻的羁絆和相互信任，如果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對現在的sceptre4無疑會成為致命傷，吹雪的想法确實能有效緩解現在的情況，而且，既然這麽說，吹雪肯定還會有後續的計劃來應對那些未登記在冊為非作歹的異能者以及如何加強自己氏族成員的凝聚力，但是……
“但是任務風險……”伏見仍舊無法忘記，半年多前那次事故，150多人的異能者集團，那次導致自己再次孤身一人的事件……
如果按照吹雪的想法，再次出現那種情況的話……
再次出現的話……
“情報科會嚴密監視能力者團體的異動，如果沒記錯的話，伏見君最初也是從情報科出來的，我想你應該清楚他們的能力。”吹雪往後一靠，如墨一般的雙瞳緊緊地盯着伏見，微笑，語氣輕松中又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情報科會根據能力者團體的情況确定任務等級，等級會在能控制的範圍內，而且，我也親自參與任務，這下，伏見君應該放心了吧。”
“……我知道了。”內心掙紮了一番之後，伏見不得不妥協，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看向棋盤對面笑得自信的男人，那人和他一樣，總是這樣笑着，以前自己也就以為那人永遠有勝利的自信，雖然直到最後那人卻是贏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他确實是贏了……
那他呢？
“那這是不能公開的吧。”伏見淡淡地說，用的陳述句。
“這是當然的啊~”吹雪提高聲調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應。
“我會給情報科傳達你的意思。”伏見也看着吹雪，面無表情地說。
“那就辛苦你了。”吹雪笑着微微歪了歪頭，像個小孩子。
“但是。”伏見繼續說，一個轉折的詞讓吹雪的笑容有點僵。
“至少現在這些報告，你還是要全部批示。”伏見居高臨下地看着吹雪，語氣低沉嚴肅，氣勢之強讓吹雪感覺背後有一股涼風吹過。
“不，不用了吧……”吹雪尴尬地笑着，“這些……”
“不·批·了？”伏見一字一頓地說，雙手撐着棋盤，微微壓低身子，被他的氣勢吓到了，吹雪連忙往後靠。
“伏……伏見君，那，那個……”吹雪左顧右盼，轉動自己腦子裏所有齒輪想該怎麽回答自己才能活下去。
“啪——”伏見随意拿起一枚棋子就拍到吹雪面前，“還是說要我毀了這副棋？”
“我錯了！”見對方似乎要動真格，吹雪趕緊道歉，拖過旁邊沒有批示的文件，急忙說道，“我現在就批！伏見君冷靜，冷靜……”
“啧！”伏見習慣性地啧了啧舌，松開棋子，“你以為現在幾點了啊……”
“确實有點晚了呢……”看了看嵌在桌面內的四葉草形鬧鐘，吹雪帶着歉意說道，“真的對不起啊，伏見君就先下班吧，我批示完了自己會送到庶務科那裏的。”
“啧……那你記得送過去。”伏見今天确實有點事，最近新入隊的人員資料他還沒來得及看，答應幫八田整理的游戲攻略還剩最後一關……既然現在這人都說了會自己送過去，伏見自然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我知道了。”吹雪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堅定到能夠讓人相信的地步。
“那我先告辭了。”伏見嘆了一口氣，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呼……”緊盯着伏見的背影，直到他完全離開辦公室，吹雪才長舒一口氣。
“真不愧是您中意的人啊，宗像前輩。”吹雪将下巴擱在那堆沒有批示的文件上，無奈地笑笑，之後又拖長尾音，用小孩子般的語氣說道，“啊……好累，不想工作怎麽辦……我要上訴……”如墨一般的雙瞳現在是死魚眼狀态。
“唔？”突然，吹雪注意到伏見剛剛拍在自己面前的那枚棋子，他軟着手拿過來一看。
“嘿~伏見君果然有眼光，一下子就拿到了‘将’呢！”吹雪那雙死魚眼恢複了些許光芒，嘴角上揚，卻又馬上停住了，因為他仔細端詳棋子的時候，棋子邊緣，一道不起眼的小小裂縫進入了他的視線，吹雪向來對這副棋愛護有加，所以這個裂痕只可能是剛才伏見的那一舉動造成的。
吹雪枕着文件把那枚“将”棋豎起來，用一只手指按着滾來滾去，嘴裏不停叨着“啊，伏見君好過分，明明知道我最寶貝這副棋了的說，竟然那麽用力地拍棋子們，它們一定會很痛的啊伏見君不知道嗎？挾将’都流血了的說……”
看着不斷變化方向的“将”字，最終他只是笑着，輕輕說了一句：
“嘛……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