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Dynic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碼了一半我才無比遲鈍地發現後面劇情時間安排上太緊湊了,需要補充的那部分只得挪到好後面好後面好後面才插得進去_(:зゝ∠)_ 所以暫時還是恢複三日一更狀态,到了那裏我會再做出聲明的,真的非常抱歉_(:зゝ∠)_
Star piece Σ Dynic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雖然不算很晚,但是東京街頭早已被人造光芒所籠罩。日本的首都,亞洲最大的城市。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像世人們展示着她美麗輝煌的一面,就算有一些光芒照不到的黑暗地方也是絲毫不影響的……
“所以說,這就是全部了嗎?”一個滿臉肥肉,挺着個啤酒肚的猥瑣男人拿着手裏的幾個透明的小瓶子,有些不滿意地說。
“是的,請問有什麽問題嗎?”他對面似乎站着一個人,但是因為被陰影遮住了所以什麽都看不到,但是對方聲音很輕柔悅耳,聽得出是一名年輕男子。
“我好歹也是一名知名醫師,你以為我不知道從paradise的構成成分來看,它的産出率有多高嗎?現在只拿這麽一點給我是幾個意思?”男人用嘲諷的語氣激動地說,滿臉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讓他的臉顯得很滑稽。
“您多慮了,現在的paradise只有這麽一點足夠分配給您了,還請小心使用。”年輕男子卻似乎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只是用着和剛才相同的語氣淡淡地說。
“哈?這是看不起我嗎?!”男人更加憤怒了,但是這個氣勢馬上便灰飛煙滅。
“正是如此。”只因為,在稀薄的月光照耀下,閃着寒光的長刀正對着他滿是肥肉的臉。年輕男子似乎輕輕笑了笑,“paradise的投入率您這邊是最低的,這次能夠給您這麽多,已經是我們的恩賜了。您還不知道滿足嗎?”
“不不不,滿足!滿足!”男人嘴角抽搐地緊盯着面對自己的長刀,額頭上不斷冒出虛汗,他結巴着解釋道,“pa……paradise的投入率下降是因為那個叫泉光一的小子……他……他研發了一種比paradise更高效成本更低的止痛劑,所……所以我這邊才……”
“哦?所以您是想說paradise不夠完美嗎?”年輕男子淡淡的語氣中溢滿了殺意。
“不不不,paradise自然是最完美的藥品!!”男人像撥浪鼓一樣搖着頭擺着手極力否認道,“我,我會更加努力的!這麽,這麽多的量已經夠了,夠了!真的!”說到最後邏輯也亂掉了。
“是嗎,那便請加油。”年輕男子說着,刀鋒往下滑了一下,似乎有要收刀的趨勢。男人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沒等他這口氣松完,對方就又把刀尖逼到了他的面前,“但是我後悔了怎麽辦?”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
“請請請請原諒!!”男人已經滿頭大汗,趕緊往後推了一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地磕着頭。
“砰——”就在這時,有一個不和諧的雜音在不大的空間裏響起。一點點往前逼近的刀尖頓了一下,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收好,年輕男子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縱身一躍。
他的身影映在朦胧的月亮上,只看得到一席黑色長風衣和幾乎一人高的長刀以及反射出柔和光芒的紫色長發。
同一時刻,葦中學園。
“小黑,我們幹嘛不直接進去找小白?”粉色長發的女孩嘟着嘴,不服氣地問。
“那裏是黃金之王的地盤,不是能夠輕易進去的。”黑色長發馬尾少年一邊翻着東京地圖,一邊冷靜地回答身邊的人。
“可是小白他就在裏面了啊!小黑一定也很想見小白了吧!”少女雙手握成拳激動地說。
“我知道。”黑發少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最後卻還是冷靜地說。
“小黑?”少女似乎察覺到了少年的異狀,有些擔憂地問。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小心行事。”黑發少年認真地看着地圖,把一切都映入腦海之後才仔細地收好,看向挂在天邊遙遠的冰輪,精致的側臉被月光映得仿如夢幻,就像他的語氣一樣,“終于找到你了。”
與此同時,sceptre4。
伏見批了兩堆文件之後停下來伸了一個懶腰,做了個深呼吸。自己的文件從來不會堆這麽多不處理,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批過文件了,一時間伏見還有些适應不過來。過了一個小時,剩下的文件還有一小半,伏見決定稍微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吹雪之前還鋪在桌上的一疊紙。剛才忙着工作都沒有留意這是什麽,伏見順手拿過來看了看。
伏見是個天才。但是不代表他是個全才。他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編好一個複雜的防火牆程序,他也可以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處理完其他人需要一天甚至兩天處理完的情報數據,他還可以以一敵多用華麗的劍術幾分鐘之內解決敵人。但是,這樣的他或許甚至不知道生物呼吸作用的方程式是怎麽寫的,不知道基因頻率的定義是什麽,不知道DNA的轉錄和翻譯過程,更不知道什麽叫內含子和外顯子……
所以,面對吹雪在紙上寫下的各種各樣的計算公式、畫的各種各樣的标有ACGT的線段圖和旁邊的百分比,伏見是真的一頭霧水一點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意思。整張圖他唯一認識的就只有乙醇的化學式CH3CH2OH,而且如果吹雪不在畫得完整的乙醇的結構式下面寫上CH3CH2OH的話伏見估計還是不認識。
“他到底在忙些什麽啊……”伏見皺着眉看着一大堆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符號,有些沮喪地說。
而此刻,吠舞羅。
“啊……多虧了你們,得救了。”泉一口灌下八田遞過來的飲料,脫力地靠在沙發上。
醫務科科長雖然聽起來還是挺厲害的了,但是怎麽說也只算是後勤人員,就算擁有一點青之力的防禦能力,到頭來也只能是防禦,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逃開那個紫發風衣男的追蹤簡直就像是地獄一般的經歷,好在千鈞一發之際遇到了吠舞羅的人,雖然對方不認識自己但是泉是認識對方的。而那個紫發風衣男似乎也不想和吠舞羅牽扯上把事情鬧大,這才停止了追蹤,說起來真可謂是驚心動魄啊。
不過,剛才聽到的談話還真是不得了啊……
“你好,請問你是?”看着泉好像稍微喘過氣來了,出雲走上前問道。
“啊,不好意思打擾了。”泉再次順了順呼吸,剛才真的跑到他肺都要炸了,“你們好,我叫泉光一,是sceptre4的醫務科科長。”
“你好,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草薙出雲。”出雲回憶着自己手裏掌握的sceptre4的信息,因為對方是帶着單片眼鏡所以出雲印象很深,他這才禮貌地回應,然後又指着旁邊的八田,“他是在我這裏打工的夥計叫八田美咲。”
“草薙哥!您怎麽這樣說啊?!我可是吠舞羅的突擊隊長八田鴉!”八田不滿地炸毛說。
“那麽,草薙先生,八田君,感謝你們的幫忙。”泉站起身,真誠地鞠躬道謝。
“這個就不必了。”出雲擺擺手示意,之後又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泉先生在被什麽人追?”
“我也不知道。”泉搖搖頭表示不解,之後用帶着一絲嘲諷的語氣說,“大概,是直接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把柄?”出雲疑惑地問。
“是的。雖然我很想告訴草薙先生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我想草薙先生也不希望現在的吠舞羅再被卷進這些事件裏面吧。”泉正了正自己的單片眼鏡,另一邊酒紅色的瞳孔裏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确實如此。”出雲沉默地看了泉幾秒鐘之後認可地回答,“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為泉先生提供了幫助,大概也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系了。所以還請泉先生告知一二。”
“鈴鈴——草薙哥,我回來了。”挂在店門口的風鈴搖晃着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代表着有人進來了。來人是裹着厚厚棉衣的鐮本,他手裏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瓶酒,“您要我去取的酒我已經拿回來了。”
“辛苦你了,鐮本。”出雲對鐮本微微一笑。
“這位是?”鐮本看着沙發上的泉,有些疑惑地問道。
“草薙先生,請問這酒是?”泉在鐮本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瞬間腦海中像是連起了一條線一樣有什麽迷惑的地方似乎變得有些清晰了,于是他連忙問道。
“這是我從德國進口的一批雷司令中的一瓶,有什麽問題嗎?”出雲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雷司令……”泉喃喃地念叨,腦中飛速閃過一個又一個線索。
他記得,前幾天天城來自己這裏詢問榊情況的時候他們似乎聊到過什麽。
酒……乙醇……鍬型蟲……雷司令……德國……
似乎,差不多一個星期之前sceptre4一次舞會任務……
鍬型蟲的分泌物……人體同化作用……結核杆菌變異體……paradise……
再加上剛才的那個紫發風衣男……
一切的一切,似乎漸漸開始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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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在吠舞羅待了一夜,第二天才發消息去sceptre4讓一文字和藤原過來接他回去。因為咖啡店時間和昨天的事情,泉開始變得更加謹慎小心起來。 在吠舞羅期間,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斟酌着告訴了出雲。作為交換,他也從出雲那裏得到了真由美去世的消息。這幾天總覺得自家室長不對勁的他到底是知道原因了。
泉不得不承認,作為吠舞羅的軍師,出雲的頭腦很棒。他們在情報交換的時候也一起做了許多分析,出雲給出了很多相當有建設性的意見。比如,假設雷司令便是那次舞會的指定用酒的話,那就很可能和出雲一個多月前去德國處理的那次吠舞羅進貨渠道糾紛問題有關,這樣看來,這次的事件其實很早很早就已經開始布置了,而且是從德國就開始了的。能夠做到這點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物,必然是在日本和德國或者至少是在日本有相當地位的人。然而,若是如此,那此人一定是暴露在公衆之下的,可是這樣的話,就無法展開大規模的行動,但如果是地下世界的人的話,憑借出雲的關系網是不可能沒有察覺的。這是他們公認的矛盾點之一。
但是,雖然出雲手中的資料已經很完備了,可泉的記憶力畢竟有限,很多數據和猜想都必須要回到sceptre4查看了記錄才能确定。所以還有一大堆疑惑必須要回去證實。
“明明是醫務工作者,怎麽搞得就和情報科一樣……”坐在回程的公務車上,泉靠在沙發式座椅靠背上,嘆息着說。
“泉先生,怎麽了?”藤原歪歪頭,睜大琥珀色的雙瞳問道。
“啊,沒什麽。”泉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心裏想着回去還是和淺野商量一下好了,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專長。
但是,現下還是有一個讓他煩惱的問題。
那便是自家室長現在的情況要怎麽辦……
一文字看着泉越皺越深的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吠舞羅。
“早安,草薙哥……”八田無精打采地推開酒吧的門,一只手捂着嘴打呵欠說道。
“早安,小八田。”出雲難得地沒有在擦吧臺或者酒杯,只是看着桌上的一大堆資料,一手擡着下巴沉思道。
“怎麽了,草薙哥。你昨天和那位泉先生談了些什麽啊?”昨天出雲和泉談話的時候讓八田回避了的。
“這位大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出雲沒有理會八田,自顧自地低喃。
“草薙哥?”八田再次出聲問道。
德國……德累斯頓……
出雲不禁意間聯想到了一個多月前,自己在德累斯頓和伊佐那的談話。
如果這一切都是石板安排的話……那值得石板這麽做的,必定只會是…… 王……
白銀、黃金、赤、青、綠、黑、無色……
排除掉白銀、黃金、赤、青的話,便還有綠、黑、無色。
みどり……
“出雲。”這時候,小女孩稚嫩的童聲傳到出雲耳中。“安娜,早上好。”八田先向銀發少女打招呼。
“早安,安娜醬。”出雲甩甩頭,也對着安娜露出溫柔的微笑。
“早安。”安娜微微點頭,禮貌地回應,但随即,她問了一個問題讓八田和出雲都呆住了,“出雲,美咲。吹雪是不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八田低下頭沒有回答。
“小安娜,為什麽這麽問呢?”出雲勉強笑着,想要混過去。八田告訴自己吹雪的事情的時候,安娜确實不在。
“吹雪是不是失去了重要的人?”小女孩卻顯得有些着急,她拉住出雲的衣角,盯着他問道。
“是。”出雲看了她很久,最終語氣沉重地回答。他知道安娜雖然很小,但是她懂很多,所以,毋須過多的修飾和安慰。
“果然……”安娜沮喪地放開出雲的衣角,難過地說,“我感受到了。”
“安娜醬……”出雲心疼地輕輕揉了揉安娜的頭,柔聲說道,“吹雪君一定會沒事的,安娜醬要相信他。”
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出雲瞬間意識到了什麽。
就算周防已經逝世,赤王的位置還空着,但是他們也依舊是赤之氏族,能夠繼續使用赤之氏族的力量,然而,卻也到此為止了。這樣的安娜,又如何能感知到赤之權外的青王的現狀。如果是直覺的話那還好說,但如果不是直覺的話……
“安娜的感知範圍……變寬了……”
“草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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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長,請問您這是要到哪裏去?”看伏見換了一身便裝準備出門,榊疑惑地問。室長今天請假出去了,今天又是副長的正休。最近情報科真的是忙成狗了,這個時候若sceptre4兩名大将都不在,要是出什麽意外的話……
“今天是我的正休。”伏見平靜地回答。
“啊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榊連忙尴尬地道歉說,“只是,室長也出去了,要是您也不在的話……”榊很老實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就是要去追他啊!)
當然,伏見沒有說出來。
“很快就回來。”伏見輕輕嘆了一口氣,看着榊,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你們也要學會自己獨立啊。”
“是!”榊趕緊站正,敬了一個禮大聲回答。
“那麽,我先走了。”
“是!一路順風,副長!”
“我又不是要去多遠的地方……”
“啊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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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們科長呢?”
“啊,泉先生和藤原前輩,早上好。科長的話,應該還埋在文件堆裏。一文字呢?”
“啊,今天輪到一文字外勤,他就沒回來直接去了。”
“這樣啊……”
“那我先去找淺野了,但願他還活着。”
“應該還活着……”
“那,我也去訓練了。辛苦了,榊。”
“我并沒有,藤原前輩才是。”
…
“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藤原和泉都離開之後,榊來回看了看他倆消失的方向,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看着手中的文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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