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Depend
公告：更新到現在發現中間有一些情況需要稍微解釋一下所以決定新增加一章，于是，下一章更新時間不确定，還請一直在追文的小天使諒解_(:зゝ∠)_
Star piece Ρ Depend
兩日後。
“這是？！”吹雪看着全息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地圖上做了滿滿的紅色标識，輕聲驚呼道。
“難怪宗像前輩要發到我的郵箱裏……”然後吹雪一邊在抽屜裏翻找着紙質的地圖一邊自言自語道，“這種東西要是保存在sceptre4的資料庫裏的話，确實太危險了一點。啊，找到了。”說着，他拿出折疊得很厚的一張地圖展開。然後對照着屏幕上的紅點一個一個畫在地圖上。
“應該……全部畫完了吧。”過了一分鐘，吹雪攤開地圖再對照着屏幕上的标識一一确認，沒問題之後才仔細地收好地圖。
“恩，下午先去那裏确認一下吧。”吹雪點點頭決定道，不過還沒等他把電腦關上，屏幕上就彈出一條消息。
“室長，您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izumi” 消息上這麽寫着。
“不愧是泉先生，效率真高！”吹雪激動地說，然後啓動特殊程序，在銷毀宗像傳給他的郵件之前，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對自己來說不算很熟悉卻也并不陌生的署名——munakata。
“謝謝。宗像前輩。”吹雪輕輕地說道，同時閉上雙眼，“以及，再見了。”
壓下Enter鍵，郵件瞬間從這臺電腦上被完全抹去。
Sceptre4醫務科實驗室。
“明明只是一只普通的葫蘆鍬型蟲，代謝還真是吓我一跳呢。”對前幾天的那次事件有些顧慮，所以這兩天泉一直沒有出sceptre4，順便也完成了吹雪交給他的任務，現在他正咬着棒棒糖，看着快速翻着手上厚厚一疊資料的吹雪，心情稍微有些愉快地說，“鍬型蟲一般都有的代謝産物就不說了，本來只是用來打架的觸角竟然有分泌液，而且其中竟然還包含和人類同化作用相似的産物。對了，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只甲蟲似乎是一個醉鬼呢，有一次不小心在燒瓶裏面滴上了一些乙醇，結果它就變得相當活波，而且分泌物也更多了。”
“那麽，一般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吧。”吹雪浏覽完了手中的文件，想了想說。
“這是當然的啊，鍬型蟲會有這樣的代謝，只有兩種可能啊。”泉攤攤手，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那麽，有在這只蟲子體內發現寄生微生物嗎？”就在泉打算解釋下去的時候，吹雪搶先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沒有。”泉雖然感到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快回答了吹雪的問題。
“那麽，就只有一個原因了。”吹雪看着泉，嚴肅地說，“基因突變。”
“沒錯。”泉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笑了笑，“現階段能想到的，只有這種可能。”
“泉先生有辦法測定出它的分泌腺基因組序列嗎？”吹雪看着泉深邃的酒紅色雙瞳，認真地說道。
“室長您的要求……”泉取下了單片眼鏡，也認真地看着吹雪，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之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次大概也不行了啊……”說着，他回頭環視了一下整個實驗室，“雖然sceptre4現在的這些設備已經算相當高級了，但是要做到測定基因組序列這種極其專業的事情，還是做不到啊。如果想要得到基因組序列的話，需要更大更專業的實驗室才行。”
“是嗎。”吹雪拖着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了。辛苦泉先生了。接下來的問題我自己來解決就好了。那麽就這樣。”
“啊……室長。”在吹雪離開之前，泉拖長聲線叫住了他。
“什麽？”吹雪回頭表示疑惑。
“它要怎麽辦啊？”泉說着，拿起燒瓶，小甲蟲還在裏面不停地爬動着。
“送給泉先生了。”吹雪輕輕笑了笑，“泉先生要記得好好照顧它哦~”說着，就離開了實驗室。
“喂！照顧……”泉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知道已經是徒勞于是就放棄了。
他重新戴上紫色單片眼鏡，一只手撐在轉椅靠背上，一只手拿起裝着甲蟲的燒瓶晃了晃，甲蟲也跟着晃動幅度滾來滾去。
“吶，你為什麽可以分泌出那些奇怪的東西啊？”泉對着甲蟲自言自語道，當然甲蟲是肯定無視他的，“呼吸作用的産物大多生物都相同就算了，為什麽同化作用的産物你也能分泌啊，真是不可思議，要說變異變得這麽針對也太離譜了一點吧。簡直就像是……人造的一樣。”
……
“副長，沒有異常。”一文字朝伏見敬了個禮，淡淡地說道，雖然他的語氣一直都是那樣。
“是嗎。”微微點了點頭，“那麽今天就到這裏吧，辛苦了。”
“沒有。”
“收隊吧……”就在伏見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
“啊咧？猿比古？”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misaki？”伏見驚訝地看着手持滑板，在大冬天依舊身着短袖短褲的八田。
“一文字，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伏見很快對一文字說。
“我知道了。那麽我先告辭了，副長。”一文字看到八田，并沒有多問什麽，只是再次向伏見敬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misaki/猿比古你怎麽會在這裏？”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說完之後二人一愣，都顯得有些尴尬。
“今天輪到我通勤。你呢？”最終，是伏見先打破了這份尴尬，“我記得吠舞羅的巡查區域不包括這片吧。”
“以前是這樣。”八田擡頭望着遠處高聳入雲的七釜戶大樓，有些煩躁地說，“不過草薙哥最近讓我們稍微多留意一下這片區域。雖然沒告訴我們原因。”
“草薙哥？”伏見微微睜大了雙眼，原本吠舞羅已經解散了。但是，成員之間确實都還有聯系。在這個時期草薙哥竟然發出了這樣的要求，那事情一定不簡單。
“是啊。人數已經不夠，所以原本需要兩個人巡查的區域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八田聳聳肩表示無奈，卻依舊顯得很輕松的樣子。
“這樣啊……”伏見也擡頭看着七釜戶，目光變得有些茫然。
吹雪似乎真的是憑一己之力把真由美的事情壓下來了。除了自己之外，隊員們沒有一個知道詳情。雖然工作上依舊有交集，但是在這件事的調查上，吹雪完全是避開自己在進行。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吹雪進行到什麽地步了，知道了些什麽，哪裏還有謎團，需要什麽幫助……
就像是，被抛棄了一樣……
“好了，差不多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走吧，一起。”就在伏見胡思亂想的時候，八田用開朗的聲線對他說。
“啊。哦，恩。”伏見反應過來，心不在焉地說。
“那就快走吧。肚子餓了，順便也聽聽你到底有什麽煩心事。”八田環顧着四周尋找餐館之類的店面一邊說。
“诶？”聞言，伏見愣愣地發聲。
“你臉上就寫着‘好煩啊，我該怎麽辦啊’。誰都看得出來。”八田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伏見，“有什麽心事別憋在心裏啊。你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和以前在吠舞羅的時候一樣很難看啊。好好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啊。不過先讓我猜猜……是……宮野室長的事？”
“為什麽……”伏見愈發驚訝起來。
“因為如果是其他煩心事的話你肯定就直接向他抱怨的啦，會說不出口的肯定是和對方本人有關聯的問題咯？”八田邊說邊朝前走着，“啊！看到了，去那家拉面店吧！看起來不錯。”
“……”伏見對八田能察覺到自己的心事感到很驚訝，因為，在多久之前他倆中間還隔着一道鴻溝。那個時候，自己唯一的心願就是讓misaki只看着自己。
一直以為misaki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笨蛋，什麽時候也成長到能察覺自己的心理了？或是說，其實misaki一直都是這樣，只是自己當初的心太狹隘了以至根本沒發覺？
不過，不管怎麽說，伏見很感激八田。确實，要是再不找個人說說的話，自己大概會承受不住的吧……雖然，比起自己，伏見更擔心的是那個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misaki你竟然也有善解人意這一項技能真是讓我太驚訝了。”但是，嘴上吐出的話語依舊是這麽不饒人呢。
“你這混蛋……”
——
午後，東京大學，遺伝子解析所。
“教授，有人找。”說話者的對象是一位正在仔細觀察顯微鏡下現象的頭發花白的老者，但是老人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
“教授……”說話者剛再次出聲就被來人攔住了。
“辛苦你了。”
“诶？沒關系嗎？”
“老師就是這樣，我習慣了。”
“那麽，就還勞煩您稍等一下了，這次的分裂周期應該差不多快結束了。”
“我知道了。”
…
半個小時之後。
“噢噢！！原來是這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老者突然激動地大喊起來，“要趕緊記下來才可以！！真是個大發現呢！我的筆……筆……”
“在這裏，老師。”
“啊！謝謝……诶？”
“好久不見，加藤老師。”
“啊！是吹雪啊！”
……
“！！”
“怎麽了？NEKO？”
“小黑，我感受到小白的氣息了！！”
“什麽？！你确定？”
“絕對沒錯喵！”
……
東京大學遺伝子解析所
“這真是太奇怪了。”加藤教授看着解析結果，皺着眉說道，雖然他滿臉都是皺紋基本已經看不出他的皺眉了。
“雖然勉強可以實現相關功能，但是第3280位堿基之後的密碼子也太扭曲了……”吹雪換上了實驗室專用的白大褂。看着屏幕上印出來的扭曲段的DNA，嚴肅地說。
本來他今天下午的行程是要去确認地圖上的一個地點的，但是從泉那裏拿到檢驗報告之後，他決定改變自己的行程。于是，就來到這個實驗室，找到了自己曾經的導師加藤教授。
通過東京大學遺傳子解析所的專業設備和從泉那裏得到的數據，吹雪得到了那只鍬型蟲的分泌腺基因組序列。
“雖然基因變異是随機的，分泌腺也是容易發生基因變異的地方，但是，這樣的變異應該早就被淘汰了。”加藤教授推了推厚厚的酒瓶底眼鏡，抿了抿嘴唇，“鍬型蟲的生命周期不長，這種沒意義的變異……”
“而且，這樣的變異甚至讓乙醇能夠催化分泌腺的化學反應……”吹雪拿着另一份解析報告，看着上面和理論值不相符合的數據，看着加藤教授，“老師，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說。”
“按照現在的科技，能夠人工實現這樣的變異嗎？”吹雪說着，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我曾經也做過類似的醫學實驗。”加藤教授再次推了推眼鏡，“不過對象是一些DNA或RNA比較簡單的病毒，最多就是一些單細胞細菌。像鍬型蟲這樣的多細胞生物還真沒實踐過，而且，這樣的變異沒有絲毫意義……”
“即是說，理論上是可行的。對吧，老師。”吹雪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結論。
“嗯……确實可以這麽說。”加藤教授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這就足夠了，謝謝老師。”吹雪收好資料，對加藤教授深鞠一躬，誠懇地道謝。
“毋須道謝。”加藤教授微微一笑，“得意門生有困難，我這個做老師的當然要給予幫助啊。”
“謝謝老師。”吹雪也回報以微笑。
“不過說起來，吹雪你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奇怪的鍬型蟲的啊？”
“……十分抱歉，老師。只有這點請恕學生無可奉告。”
“……是嗎。”看着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學生一臉隐忍地在自己面前低下頭，上了年紀的老者也不忍咄咄逼人，便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果還有什麽我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不敢再麻煩老師。”吹雪輕聲回應。
“吹雪你不适合嚴肅的表情。”加藤教授再次無奈地說，“就算你現在是青王也別太勉強自己，知道了嗎？”
“學生謹記教誨。”
…
“副長。”和八田談了一個下午之後，又盛情難卻地去了一趟吠舞羅吃完飯，順便也從出雲那裏了解了一點情況。回到sceptre4，已經是晚上了。迎面遇到福原，對方向他敬了一個禮。
“辛苦了。”伏見微微點頭，“吹雪在辦公室嗎？”
“是的。”福原點頭回答，“室長2個小時前才回來，之後一直在辦公室。”
“我知道了。”伏見說着，就朝前走去。
“副長。”福原卻出聲叫住了伏見。
“還有什麽事嗎？”伏見問道。
“副長。室長他，出什麽事了？”福原皺着眉，嚴肅地問。
“……”伏見微微瞪大雙眼看着福原，這個在sceptre4存在感一直不是很強的庶務科隊員。
“室長他最近給我的感覺怪怪的。”福原皺着眉挖着腦海裏的形容詞，“也不像以前那樣笑了，感覺一下子戴上了一個面具似的。很壓抑，讓人很難過。”福原想了想用自己的語言也只能這麽說了，“室長一定是經歷了什麽悲傷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副長，您知道嗎？”
“……你先去忙吧。”伏見低着頭，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他輕聲說道，語氣飄渺又似乎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副長？”福原歪了歪頭。
“這件事回頭再說。”這麽說着，伏見再次朝前邁出了大步。
“是……”福原習慣性地敬了個禮，一臉疑惑地目送伏見離開。
……
雖然misaki建議開門見山地和吹雪說清楚。
但是在感覺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的現在，這種事情真的能夠順利嗎？……
“咚咚——是我。”
“請進。”
伏見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才緩緩地推開吹雪辦公室的門。那個熟悉的人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埋着頭，手上似乎在快速地寫着什麽。
“……”伏見心情複雜地走到辦公桌面前，吹雪依舊低着頭寫着東西。
“這是今天的報告。”沉默了半分鐘，見吹雪完全沒有要擡頭的意思，伏見才有些尴尬地開口。
“放在那裏吧，我待會兒就批。”吹雪仍然沒有擡頭。
伏見瞥向辦公桌的一角，和很多時候看到的一樣，堆滿了文件。但是，伏見知道，這和曾經無數次的情況都完全不同。文件山旁邊也堆滿了喝空了的咖啡罐，空出來的工作區被寫滿了各種奇怪東西的紙張鋪滿，只有吹雪手肘見方的地方還具有這張桌子原本的功能。
“你……什麽時候批完？”伏見咬咬牙，卻仍舊不敢打擾這樣狀态的吹雪，說出來的話也是僵硬如此。雖然他知道，即使想要奮力維持以前的相處狀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把這裏解決了我就會批示的，用不了多少時間。伏見君辛苦了。”吹雪這麽說着，依舊沒有擡起頭，只是不斷加快手中筆的動作。
“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吧！！”
為什麽，為什麽你到了現在依舊是這副冷靜到讓人心寒的模樣？！你不是失去了自己最親的姐姐嗎？！再表現得悲傷一點啊！再憤怒地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幫你的理由就……
最辛苦的人明明是你吧，你怎麽能……怎麽能……
“伏見君？”久違地被伏見拍了桌子，吹雪終于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伏見。
“你多長時間沒休息了？”伏見嚴肅地沉着嗓子問道。
“诶？”吹雪眨眨眼睛。
“那我告訴你，4天了。”
是的，已經整整4天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四天裏有多擔心啊你這混蛋！
“我沒事的伏見君，不用擔心。”你別笑啊……
“去休息。”絕對命令的語氣。
“不行啊，文件還有這麽多沒處理完呢。我真的沒事的。”別笑啊……
“去休息。”同樣的語氣。
“伏見君。請相信我好嗎。王是不會累的。”
“！！”就像是硬生生撕開伏見的傷疤一樣，他臉上一瞬間閃過絕望和痛苦的表情。但随即，他用更大的力氣一下子拍在吹雪的辦公桌上。
“去休息！！”幾乎是用吼的，伏見狠狠地盯着吹雪，大聲地說道。
“伏見君……”吹雪被伏見的氣勢吓得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語氣複雜地回應。
“拜托了……”伏見撐在辦公桌上的雙手漸漸用力握緊，那本應是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緊繃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但是一開口，聲音就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曾幾何時，某個坐在這張椅子上的那個人也對自己這麽說過：“王是不會累的。”
然而事實如何呢？那人最終還是累了，于是不負責任地将一切扔給自己。自己則在另一個世界永久地休息下去了……
現在你也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伏見君，我……”吹雪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有些歉疚地看着一臉隐忍的伏見，“對不起。”
“真的感到抱歉的話就給我去休息！現在、立刻！”伏見用咄咄逼人的語氣着急地說。
“可是文件……”吹雪仍舊沒放棄反抗。
“我來。”伏見做了一個深呼吸，看着吹雪，認真地回答。
“但是這不是伏見君本職內的事情，而且伏見君也很辛苦了。”雖然知道這些話對伏見根本沒有說服力吹雪還是這麽說道。
“今天讓我來。”伏見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通常，伏見用這種語氣說話就是帶着命令的意味在裏面了，雖然對象是吹雪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好吧，那就麻煩伏見君了。”吹雪終于做出了最後的妥協，他輕輕談了一口氣，從座椅上撐起身來，其實他确實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但是看到伏見剛才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着“拜托了”這樣的話，吹雪在驚愕的同時還有一絲心痛。
他的副長，伏見猿比古。在自己繼承青王之前的那段時間統領整個青之氏族的強大男人，何時這樣示弱過？
“三個小時之後，我來換班。”吹雪勉強笑了笑，同以前一樣溫柔地。
“我知道了。”三個小時實在是一段很短的時間，但是伏見不敢再附加過多的條件，現階段，就算只是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對吹雪來說也是相當難得的。
“那麽，這一堆是情報科的計劃申請，需要優先處理。這一堆是庶務科的日常報告，這一堆是醫務科的……”吹雪一一給伏見說着桌上文件山的分類卻被伏見一口打斷。
“這些事情我已經很了解了。”
“啊，是啊。伏見君的話，确實已經對這些了如指掌了啊哈哈……”吹雪尴尬地笑笑。
“那麽，沒問題了。”
“恩，那……我就先走了。”
“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