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Debility
差點就忘了今天是更新的日子，我的罪過_(:зゝ∠)_
Star piece Χ Debility
“室長……室長！！”伏見大喊着從睡夢中驚醒。他瞪大雙眼喘着粗氣，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您醒啦，副長。”循聲看去，伏見看到臉上挂着如常微笑的雪乃，“感覺好點了嗎？”對方用柔和的嗓音輕輕對自己說道。
“恩，我沒事。”伏見扶着額頭，長舒一口氣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室長把您抱過來的時候您的情況很不好呢。”雪乃放松地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欣慰地看着伏見。
“室長……是……吹雪？”伏見腦海中還殘留有陰影，于是他眼神閃爍地看着雪乃，十分不确定地問道。
“是啊。”雪乃回答了之後驚訝地看着伏見，仍舊有些擔憂地問道，“副長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伏見嘆了一口氣點頭。
沒錯。Sceptre4現在的室長是吹雪，宗像和以前特務隊的大家早已經在一年前的那次任務中犧牲了。這一切都不是自己在做夢，它就是現實。
但是，那些幻覺，是那麽真實。比自己遇到過的任何幻覺還要真實，伏見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從出現幻覺的那刻開始，自己的精神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侵蝕，到後來記憶都出現了混亂。可是現在，自己的記憶非但沒有出現問題，連精神混亂期間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伏見知道這是吹雪的力量。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又不可避免地升起自責的情感來。說什麽想要幫他，自己現在，卻明明只是在給他添麻煩而已……
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消極情緒中，伏見趕緊搖搖頭，想把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甩出腦內。
“副長？”雪乃看着伏見短時間內不斷變化的表情，再次擔憂地問了問。
“我沒事。”伏見平靜地回答，然後掀開被子走下床。
“您還是再休息一下吧。”雪乃仍然不放心，“您最近工作也辛苦了。休息一下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的。”
“我真的沒事。”伏見一面穿好鞋，一面把放在一旁的佩刀卡進卡扣裏，“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而且我剛發現了線索。必須要及時整理。”
“你們也辛苦了。”整理好一切之後，伏見面對着雪乃，微微笑了一下。
“并沒有。”雪乃搖搖頭，溫柔地回答，“副長才是，要保重身體啊。”
“我知道了，那麽，先告辭。”點了點頭，伏見跨着大步走出了病房。
“副長真是個溫柔的人啊。”伏見走後，雪乃看着儀器剛剛分析出來的結果，輕笑着說道。
吹雪把伏見送過來的時候，囑咐雪乃掃描一下伏見的腦電波圖。看是否有什麽異常或者可能出現損傷的地方。剛才結果出來了，并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副長還是那個溫柔的副長。
當然，室長也是。
最近室長給自己的感覺成熟了不少。雖然看不到他以前像小孩子一樣爽朗的笑容了，但是這樣的室長也讓人感到更加可靠。不過如果要選擇的話，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曾經的室長……
然而…
雪乃打開終端機，翻出相冊。看着最近的一張照片，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果然公主抱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很溫馨的畫面啊~”
——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幻覺給伏見的感覺似曾相識。雖然那個時候并沒有剛才那麽真實，但是也讓自己印象深刻。五年前，自己加入sceptre4的前1、2個月，也是自己遺傳學上的父親剛去世的那段時期，sceptre4追捕湊氏兄弟事件中，自己也是遭遇了這種幻覺。
因為年代久遠，而且那次事件之後，自己就離開吠舞羅加入了sceptre4。當時一門心思都在八田身上，再加上那次事件沒有對自己造成實質上的傷害，所以自己也沒在上面花什麽心思。
但是現在想起來，和這次的時間卻有一個共通之處。五年前的自己在遭遇幻覺期間前後一直在玩jungle游戲，并沒有真正接觸對方。而這次，則是在看到那張“死者蘇生”的卡片之後才立刻遭遇了幻覺，也沒有真正地接觸對方。
雖然傳播媒介不同，但是傳播形式本身是一樣的，所以，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的行為。而且，伏見本身在異能者中已經算相當有實力的了，再加之他還有青之氏族的理智加護，一般的精神系異能者就算能夠用幻覺襲擊伏見卻也絕對沒有在他面前制造出那樣真實幻覺甚至能夠入侵他記憶的能力。
五年前那次被自己忽略的事件中，伏見還記得有個jungle小人對自己發出過邀請。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錯的話，那麽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就很有可能是那個人。
以他的能力，通過一張紙牌制造如此真實強大的幻覺，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更諷刺的還是，這張卡竟然是“死者蘇生”
……
“吹雪……”
停在吹雪辦公室前，伏見情不自禁地念出那個人的名字。
若他也遭遇了那樣的幻覺，他看到的景象……
……
七釜戶大樓。
“喂，你在那裏幹什麽？”伊佐那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趕緊挺直了腰板，有些僵硬地轉過身。
“啊……對，對不起……”伊佐那連忙鞠躬道歉，吞吞吐吐地回答，“那個，我迷路了。”然後撓撓頭，尴尬地笑笑。中尉曾經說這是自己的拿手好戲，現在看來，似乎被一語成谶了……
伊佐那心裏無奈地想到。
“沒見過你，新來的？”對方走過來，一手叉腰，緊盯着伊佐那，皺着眉問道。
“是的。那次在游戲中小勝了大人一局的就是我。”伊佐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同時說着扮豬吃老虎的話。他消失的這一年裏，在調查石板的同時也有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國內各個情況，jungle的事情自然也有所了解，所以，他也在其他地方下了許多功夫，雖然在這之前伊佐那對這些事情并不怎麽擅長。
“真的非常抱歉，這裏太大了，還沒有打好方向……”伊佐那維持着那個笑容，語氣略顯尴尬。
“嘿~~”對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趣起來，“原來你就是阿流中意的那位玩家啊~~那麽，稍微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天空還是大地？”對方突然莫名其妙地說。
“恩……果然還是更喜歡大地。”伊佐那裝作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回答。
“是嗎。”對方輕輕笑了笑，然後走到伊佐那跟前，問，“你要去哪裏？”
“啊，抱歉。我只是四處轉轉沒想到就迷路了。”伊佐那繼續笑呵呵地回答。
“前面右轉，在第6個拐角處左轉，直走到底左轉，右邊第7個門旁邊就是備用電梯了。這邊的電梯因為一些意外還沒有修理好。”對方很流暢地說出備用電梯的地址，伊佐那稍微愣了愣。
“啊……啊哈哈……這裏真的很大啊……”這句話伊佐那是發自內心的。
“趕緊去吧。”對方無奈地搖搖頭，似乎自己也知道這裏确實很複雜。
“那麽，謝謝您。我就先告辭了。”伊佐那說着，朝對方鞠了一躬，然後朝對方身後走去，在經過對方身邊時，聽到對方輕輕說了一句：“恭喜你，答對了。”
一瞬間，伊佐那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樣，但是他立馬鎮定下來，微微轉頭朝對方微笑了一下，并沒有停下腳步。
根據那人的話找到了電梯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和那位大人說話還真是累人啊……”伊佐那靠着電梯壁，撫着心口輕聲抱怨道，“看來我還要更加努力啊……”當然，這些話只是說給電梯攝像頭的。
而且，他現在的模樣也不是他原本的樣子。
不過……
精致的五官、輕佻的微笑、紫色挑染長發、風衣、太刀……總感覺這個形象似乎似曾相識，或者說，在哪裏聽……到……過……等等！小黑似乎告訴過我！他有個師兄……禦……禦芍神紫！對了！就是這個名字。
看來，不可大意了啊。
伊佐那一邊想着，一邊輕輕握緊了雙拳。
剛才他是想先大致确認一下石板的所在地的。在這裏已經離石板很近了，所以能夠感覺得很清楚，可以知道石板還在更上層的地方，至少，離自己剛剛所在的那層還有至少20層的距離。而越往上走，需要的權限也越高，剛才的那層已經是現在自己的權限能到達的極限了。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冒險朝上，但是，現在這裏面全部是對方的人，還是小心為上。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
伊佐那感覺得到，石板最近很是活躍。青王的威斯曼偏差值雖然緩慢卻在最近不斷持續地上升中，赤王之力似乎也有要破殼而出的跡象。不出所料的話，近期，新的赤王就會誕生。必須要趕在這之前毀掉石板才可以。而還有一件讓伊佐那在意的，就是以前從來都和黑王之力一樣穩定甚至感知不到的綠王之力，近來也漸漸開始變得愈發活躍。
難道說，除了無色以外，他也有那樣的野心嗎……
想到這裏，伊佐那不禁皺起了眉頭。
果然，王的力量都是……
差不多同一時刻，吠舞羅酒吧。
“泉先生是說……安娜有危險？”出雲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雙手交握，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所以，我今天是來确認一下。”泉把玩着單片眼鏡的銀鏈，淡淡地說。
“安娜……”出雲低聲喃喃，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安娜或許會有危險這一點他是大概猜到了的，但是由泉過來告知自己總覺得有點微妙。 而且……
“出雲。”出雲陷入思考的時候，原本回避在一旁的安娜竟然站了出來。
出雲循聲看去，安娜邁着小小的步子朝這邊走過來。出雲習慣式地對她微微一笑，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發現了不對勁。
“安娜！！危險！！” 出雲一邊大喊，一邊朝安娜撲過去。與此同時，原本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上的泉突然發難，一下摘掉眼鏡朝安娜的方向擲出去，剛好被出雲的背擋住了。出雲抱着安娜順勢滾了幾圈到了樓梯後面。
泉從衣服裏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朝這邊接近着。
出雲一面安撫着發抖中的安娜，一面觀察着對方的動作。
如果是泉的話，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也不應該親自找上門來。直接用郵件通知就可以了的，而且，泉自身也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盯上了，就這麽一個人單獨出來未免太魯莽。
平和了這麽久所以放松警惕了嗎……
（可惡！失算了……）
出雲懊惱地要緊牙關。完全不清楚對方的情況，自己現在能使用的赤族之力也有限，還要保護安娜……
對方似乎确定了方向，拿着小刀的那只手擺出了投擲的姿勢。出雲已經準備好再一次的回避動作了。
“鳳/久世，緊急拔刀！”
緊急關頭，酒吧外傳來了铿锵有力的指令聲。指令聲過後，一簇勢頭很猛的純淨的藍色火焰破門而入。對方很明顯沒有想到眼前的情形，收起了小刀，猶豫了半秒鐘，之後破窗而出。
“遼，小心啊！”聽動靜，應該是對方逃掉，剛才拔刀的二人其中之一追了上去。
“我們先進去看看。”這次是泉的聲音，“草薙先生！您在嗎？草薙先生？”
出雲在暗處稍微觀察了一下，泉身邊站着一個身着sceptre4制服的青年。他又看了看安娜，小女孩雖然依舊在顫抖，但是還是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出雲，确定地回答：“不是敵人。”
出雲這才點了點頭，卻仍舊試探性地問道：“泉……先生嗎？”
“草薙先生……”泉看到出雲抱着安娜躲在樓梯後面，長舒一口氣，“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安娜，小心。”出雲扶着安娜站起來，然後看着泉，感激地說，“這次多虧泉先生了。”
“哪裏，要感謝的，是他們才是啊。”泉笑了笑，然後指着鳳，“我是什麽都沒有察覺到的，如果不是有兩位專業人士陪同，這次還真的麻煩了呢。”
“您好，sceptre4特務隊，鳳凜太郎。”鳳禮貌地點頭打着招呼。
“你好，草薙出雲。”出雲也禮貌地回應，雖然他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情。
“另一位是同屬特務隊，久世遼。剛才出去追擊了。”泉說着，環顧了一下狼藉的四周，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四處散落，門框和窗框已經布滿了裂痕。
“發生什麽事了，草薙先生？”泉扶了扶墨鏡，表情嚴肅地問。
“安娜有危險。”出雲說着，扶着安娜肩膀的那只手愈發用力，剛才那個人也這麽說了，雖然有些諷刺，但是現在看來，确實不是假話啊……
到底是誰……
——
“我應該說過了的，不允許直接襲擊。尤其是他。”
“藤原先生的事我們真的是非常抱歉，一文字先生。但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最後一次機會，合作終止對我沒有絲毫影響。”
“是是……我們知道。真的非常抱歉……”
——
“Trap card open！龍之逆鱗！觸到了我的逆鱗代價可是很重的，sceptre4！哼，哼哼~宮野吹雪，就算是你，也抵不過這麽多次的侵蝕吧~”
——
“咚咚——是我。”伏見敲響吹雪辦公室的門，但是裏面沒有像平常一樣傳出“請進”的應答。
“咚咚——我是伏見。”伏見皺了皺眉，再次敲了敲。
“伏見君找我有事？”突然從身後傳出的聲音把伏見吓了一跳。
“哇啊！”伏見情不自禁地朝旁邊退了一小步，喘了幾口氣才回過神來，“啊，恩。”
“先進來吧。”吹雪面色平靜地盯了伏見幾秒之後打開了門。
“哦。”伏見愣愣地跟上去。
“有什麽事嗎？”吹雪回到辦公桌前，随手拿起一份報告，開始批示起來。
“…………對不起。”明明有心裏有好多話想說，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句。
“對不起？”吹雪疑惑地擡起頭。
“私自進你的辦公室…”伏見握緊雙拳，愧疚地把頭轉向一邊，“還翻了你的東西。”雖然這樣的道歉似乎有些孩子氣，但是伏見此時也找不出更好的話來說了。
“伏見君沒事就好。”吹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繼續手中的工作。
“是，是嗎……”本來以為會出現尴尬的沉默，但是現狀卻與自己所想的完全相反，雖然依然讓伏見感到了尴尬就是了，“另外就是，關于那張卡片，我有情況需要報告。”
“伏見君。”話音剛落，吹雪就接了上來，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伏見，“我不是說過，這次的事件，讓我來解決了嗎。”肯定的語氣，完全無法駁斥。
“……”伏見一時語塞，但是他嘆了一口氣之後又振作起來，“那至少，讓我報告情況。知情不報不是sceptre4的作風。”
“知情不報哪是這樣用的啊……”吹雪輕輕笑了笑。
“我認為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和綠王有關，或者就是他本人。”伏見沒有管吹雪的吐槽，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張卡片，死者蘇生。”說到這裏的時候，伏見頓了一下，才接着說下去，“和五年前我所遇到的jungle游戲性質相同，能夠藉此對接觸的人施加幻覺，而且此次的幻覺強度比五年前強了不少，這說明對方的力量在五年間有了不小的提升，或者說是對方五年前并沒有發揮自己真正的力量，具體情況我會之後上交報告。另外……”
“我知道。”吹雪直接打斷了伏見的話。
“啊？”伏見微微張開的嘴順勢發出了疑問。
“我都知道。”吹雪輕閉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從上衣兜裏，拿出一張卡片，溫柔地凝視着它。
“喂！等等，幻覺的影響說不定還在！”伏見趕緊上前阻止。
“死者蘇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啊。”吹雪輕聲說道，似是在對伏見說，又似自言自語。不管哪種，聲音裏那輕微的顫抖和沉痛的悲傷還是被伏見捕捉到了。他不禁停下了腳步，心情複雜地看着吹雪。
“你，都知道？”伏見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問道。
“恩。”吹雪把卡片放回衣兜裏，小心關上抽屜，“全部。”
“那你，有什麽打算？”伏見看着吹雪似乎一臉解脫的表情，心裏某處有些發緊。
“親自去會會對方。”吹雪說得很輕松，但是伏見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但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伏見連忙阻止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伏見一時沒有聽懂吹雪說的什麽，當然，他也确實不可能聽懂，因為這句話，吹雪是用漢語說的。
“就是說，如果沒有冒險，就不會有收獲。”吹雪又自己解釋了一遍。
“風險和收獲成正比嗎？”伏見沉了沉聲音，問道。
“大概吧……”吹雪猶豫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回答，之後他站起身來，往辦公室外走去，“伏見君，我想要守護你們。所以，只要再一次就好，可以讓我任性一下嗎？”
說完，沒有等伏見的回答就自顧自地打開門離開了。
“我不允許。”伏見默默地看着吹雪離開的背影，眼神愈發堅定起來。
“決不允許。”
…
“滴滴——恩？是副長？”
“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全員晚上10:00視頻會議……到底什麽事啊？”
“一定是很重要的吧，否則怎麽會要求全員參加。不過竟然會選擇視頻會議這種形式……”
“真是奇怪啊。”
…
伏見看着顯示“發送成功”字樣的終端機，松了一口氣。随後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現在的吹雪身上有着很久以前自己的影子，再這樣任他下去的話，那笨蛋一定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Sceptre4不止有他，有自己，還有其他很多成員。
所以………“原來如此，因為草薙先生妨礙了對方雷司令的進口所以他們要來找您的麻煩嗎。”泉扶了扶墨鏡，微微點頭分析道。
“但我認為更多還是沖着安娜來的。”出雲溫柔地摸着安娜的頭，表情卻很嚴肅。
“遼，你剛才說追擊的時候，那個人的裝扮和泉先生完全不像對吧。”鳳插話進來。
“沒錯。”久世平靜地回答，“雖然沒看清楚真正的長相，但是，不管從什麽角度看過去，都和泉先生完全不同。”
“可是，我真的看到就是泉先生啊。”出雲誠懇地說，他确實看到對方就是泉光一的樣子。
“難道說……是幻覺？”出雲又想了想，不确定地說道。
“如果是的話。”泉微微眯起了墨鏡後面酒紅色的雙瞳，“那對方也太亂來了。”
“總之，最近草薙先生這邊還是多加注意一點的好。”泉認真地看着出雲說道。
“我知道，既然已經牽扯上了吠舞羅我自當謹慎行事。”出雲點點頭，“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
“恩，雖然這句話由我這個後勤人員說出來似乎有些微妙，但是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請不用客氣。”泉笑着說。
“那就麻煩各位了。”出雲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卻略帶感慨地說，“不過說實話，還真從來沒想過吠舞羅和sceptre4會有合作的一天啊。”
“草薙先生說笑了，您也幫了我們不少啊。”泉客氣地回答。
“滴滴——”泉的終端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啊，抱歉。”
“有重要事項宣布，全員晚上10:00，視頻會議。以上。” 顯示發送人是伏見的消息上這麽寫到。
“終于，”泉看着消息，輕輕笑了，“做出決定了嗎，副長大人。”
“泉先生？”
“啊，抱歉，沒什麽。”
——
“如果把這裏換成6的話……那麽，這邊就是……408.45963除以6……這邊就是95.987%，存活下來的概率為……1-0.95987等于……0.04013……4.013%……已經，是最高的了嗎……呵。”伊佐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身子往後傾一下子靠在靠背上，一直手臂搭在額頭上，看着鑲嵌在天花板上明明滅滅的燈光。
“這次就算是我，也不行了吧。”伊佐那輕輕笑了笑，笑得像是抛棄了整個世界。
“不過，還是好想再見一次小黑和NEKO啊，還有菊裏……”
…
“95%，嘛，雖然離預計的還差了一點，不過也已經足夠了。”綠發青年看着報告，無奈地聳聳肩，語氣輕松地說。
“紫，剩下的安排就交給你咯。”回頭，笑着對總是在自己身後的那人說道。
“是……”紫發風衣太刀男，或者我們直接叫他禦芍神紫也可以，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為啥每次都是我啊？你就不能自己來啊？”
“沒辦法啊，誰叫我雙腿被宗像禮司毀掉了嘛。”綠發青年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攤着手随意地說着一點也不随意的話。
“我知道了。”禦芍神沉默地凝視着綠發青年，幾秒之後，認輸地嘆息着搖了搖頭。
“這次也麻煩你了啊，紫。”綠發青年笑得沒心沒肺，之後又自言自語地說，“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可以自己做的，把shell找回來~”
“shell？”禦芍神疑惑地問。
“五年前登錄我的jungle的一個用戶啦，我調查過她的信息，把她放在棋盤上的話這場游戲會更有趣的。不過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學生，現在應該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吧。”綠發青年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旁邊的電腦開始“啪啪”地敲擊起來，“恩……她的賬號雖然已經注銷但是還是能夠找回來，通過這個查找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的。我記得是叫NIKI的賬號，讓我看看……啊，找到了，NIKI，用戶名shell，真實姓名是……大貝阿耶。找到了！”綠發青年開心地說。
“她有什麽特殊之處嗎？”禦芍神稍微來了一點興趣。
“shell和sceptre4的副長伏見猿比古，就是一年多前那次事件的漏網之魚，他們之間似乎有一些複雜的關系，雖然具體是什麽我沒興趣啦。”綠發青年雙瞳散發出光芒，盯着全息電腦屏幕眨也不眨。
“所以，你這次要用她來對付伏見猿比古？”禦芍神随意地問了問。
“不是。”綠發青年幹脆地回答，“直接讓shell和他對上多沒意思，我要用她來對付宮野吹雪。那張死者蘇生上我施加的是最強限度的幻覺，而且還是在柳生真由美剛剛去世的這段時間，就算是他平時的精神力在堅強，這下也肯定中招了。我對這點還是很有信心的哦。”
“那龍之逆鱗又是怎麽回事？”
“啊，這個是以防萬一的。畢竟還是保險一點為好，死者蘇生、龍之逆鱗，接下來還有最後一張。三重保險就萬無一失了。诶！對了，這次龍之逆鱗的派送任務就交給shell好了，正好她是女性~”
“別這麽随便啊你……”
“有什麽關系嘛。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呗~”
“……随你……”
“嘿嘿~”
…
“咻——”
“咻——”
寂寞的道場內，身着劍道服的吹雪獨自一人揮舞着木劍。木劍破空發出一道道淩厲的聲音。
橫切、後跳、旁躲、突刺、下壓、上挑、斬擊……木劍如行雲流水一般在空中舞動着，木制的厚重光滑劍身将窗外灑進的柔和夕陽割裂成寒光。最後一記突刺之後，吹雪流暢地收回了劍。
“呼……”微微松了一口氣，吹雪側過頭，看向霞光滿天的天空。
“小雪。” 腦海中響起熟悉溫和的聲音。
“閉嘴。”從沒有過的低沉聲線，吹雪咬緊牙關，握緊了手中的劍。
“小雪。”
“閉嘴。”低沉的聲線出現了顫抖。
“小雪。”
“閉嘴！”從上至下一記大幅度的揮砍，吹雪壓抑着聲音吼出來。看着空無一人的前方，拼命穩住自己的呼吸，握住木劍的雙手愈發用力。
“姐姐，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