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坦誠
作者有話說:第一版 且看且珍惜
明天是周末,謝樂函難得迎來個雙休日,他本來想跟革安連麥聊天,結果一通并不愉快的通話結束後,謝樂函沒了心情,他沖完澡出來,換了身長袖的棉睡衣,窩在沙發上。
狹小的出租屋安靜得很,謝樂函覺着有些發冷,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裏,他發了一會呆,爬起來開了個直播。
“明天休息呢,到時候有新劇的,大家記得支持我哦。” 謝樂函語氣焉巴巴的,實在提不起什麽精神,有粉絲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謝樂函清了清嗓子,說:“确實有點,所以來找你們聊聊天。”
七扯八扯講了好些話題,謝樂函一直在翻彈幕看,跟她們聊天。
突然,門外傳來外賣小哥的叫喚聲,謝樂函皺了皺眉,高聲道:“好,你放門口就行。”
粉絲問他點了什麽好吃的,謝樂函尋思自己也沒點外賣,他狐疑打開門,把外賣提進房間之後,一一拆開。
謝樂函晚上本來就沒吃多少,香味溢滿房間之後忍不住有些餓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傅鞍并沒有發微信來,這外賣到底是不是他訂的?
謝樂函恍惚着,輕輕把外賣往旁邊一推,蜷縮回沙發上呆着去了。
粉絲問他是不是沒吃東西,點了外賣怎麽不吃。
謝樂函瞥了眼全是自己愛吃的外賣,嘆了口氣,說:“沒什麽胃口。”
聊了這麽半天還是不開心,大家都忍不住有點擔心,他是不是三次碰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了,突然,一條醒目的 “為什麽不開心” 刷過,不只是謝樂函,連粉絲都有點震驚。
革安老師又來了?!他窺屏多久了?!
他一問,謝樂函那硬生生壓下去的委屈就卷土重來,聽筒裏傳來他深呼吸的動靜,傅鞍捏着手機,有些忐忑,誰知謝樂函突然下了播,屏幕瞬間變黑。
傅鞍猛地一愣,給謝樂函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
這次不是彈幕,是革安真真切切的聲音:“為什麽不開心?”
謝樂函在粉絲群解釋說自己剛剛斷網了,就不播了,聽着傅鞍這麽問,他摳了摳沙發墊子,說:“因為吵架了。”
傅鞍一陣沉默。
過了大概半分鐘,那頭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對不起。”
謝樂函抿唇:“為什麽對不起?”
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謝樂函都感覺傅鞍找不到借口的時候,他又開口道:“我不該吃醋。”
一陣密密麻麻的痛爬過心髒,留下一層薄薄的酸澀感,謝樂函呼吸一窒:“你——”
傅鞍牢牢盯着窗外被月亮點起來的城市,即便他這一刻處在高處俯視一切,但好像有些東西是他依舊無法把握住的,傅鞍滾了滾喉嚨,聲音有些低:“之前吃醋的時候,你不是會跟我說,只喜歡我一個人嗎?”
謝樂函一哽:“我不知道你吃醋了……”
“我吃醋了。” 傅鞍說,“你哄哄我。”
聽筒間是彼此沉重的呼吸聲,謝樂函沉默了一會,說:“我只把它當工作,所以不知道你會介意我錄這種劇。”
傅鞍緊了緊拳:“我知道。”
他扯了扯西裝領帶,問:“真的不能哄哄我嗎?”
謝樂函眼底微微有些濕潤,但控制不住一個無奈的笑,他吸了吸鼻子:“好,不要吃醋,我最喜歡你了。”
傅鞍這回明朗了:“嗯,我也是。”
謝樂函猶豫了一下,問:“革安,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其實有點——”
傅鞍一滞,他潛意思感覺到謝樂函要說些什麽自己不願意聽的話了。
“有點太難以溝通了嗎?”
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明明只是一件因為太喜歡對方而引起的小拌嘴,卻因為只能隔着網絡聽到對方的言辭,而變得傷人起來,他們就算是心貼在一起,卻也無法看到彼此的一颦一笑,察覺到對方的難過和高興。
傅鞍心如鼓雷,被人用手死死揪住喉嚨,他有些難以呼吸,問:“那你是想分手嗎?”
謝樂函一驚:“當然不是了,你怎麽會這麽認為?”
傅鞍松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們應該對彼此坦誠一點。” 謝樂函說,“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吵架的時候難過的簡直快要死掉。
傅鞍彎了彎唇:“好,以後不吵架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傅鞍幹脆在辦公室旁的休息室睡覺,等傅鞍洗完澡回來,謝樂函已經躺回床上去了。
“你回來啦?” 謝樂函心情好起來的時候,聲音就是甜甜的,尾音咬的很俏皮,“小黃是不是單獨在家呀,他吃飯怎麽辦?”
傅鞍:“阿姨會幫忙喂的,你吃過了沒有?”
謝樂函問:“外賣是你點的嗎?”
“嗯,生氣容易肚子餓。” 傅鞍說。
謝樂函哼了一聲,說:“怕胃積食,剛剛吃了點就不想吃了。”
傅鞍說了聲好,問:“明天休息,準備做什麽?”
謝樂函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明天跟大家一起看劇本,提前熟悉熟悉。”
電話裏頭一陣沉默。
謝樂函試探問:“你生氣了嗎?”
傅鞍:“沒有。”
謝樂函說了句那就好,他接到劇本之後就去把文看了一遍,是個 ABO 人設的文,還挺有意思的,他撿了幾個好笑的情節跟傅鞍分享,突然聽到他問:“床戲很多?”
謝樂函輕咳兩聲:“有點。”
電話裏頭又是一陣沉默。
傅鞍滾了滾喉嚨,說:“你配床戲的時候喘,沒人能把持住的。”
謝樂函頓了一下,藏在枕頭裏的半張臉紅了不少,他躲到被子裏,聲音悶悶的:“你不也是。”
高嶺之花革安陷入情欲的聲音,簡直比什麽春藥都有效,順着耳蝸直直注射進人的大腦裏,弄得謝樂函每次都心猿意馬。
傅鞍嘆了口氣,說:“網戀就是這樣惱人的嗎?”
謝樂函:“啊?”
傅鞍:“很想親你抱你,非常想。”
謝樂函臉更紅了,他軟糯冒出一個嗯,說:“我也是。”
傅鞍呼吸有點不穩:“還想對你做廣播劇裏做的那些事。”
謝樂函耳邊瞬間響起那些暧昧的喘息和情話,他難耐地蹭了蹭被子,說:“別說了別說了,我難受……”
傅鞍:“哪裏難受?”
謝樂函聲音輕飄飄的,就跟撓過你胸脯的貓爪子似的:“下面、下面難受。”
傅鞍呼吸愈加沉重:“難受怎麽辦?”
謝樂函半趴在床上,蹭着被子:“自己摸……”
已經是帶着情欲的聲音了,傅鞍深吸一口氣,說:“摸給我聽。”
他們倆都沒做過這麽刺激的事,耳邊彼此沉重纏綿的喘息聲宛如貼在耳側,謝樂函牙齒輕輕扣住下唇,咬出一條淺淺的印子,企圖讓自己控制不住的低吟聲能收斂些,但耳邊傅鞍的低沉喘息聲卻因為壓抑而變得越是性感,房間裏溫度越來越高,就連貼在臉側的手機也變得發燙起來。
結束之後謝樂函羞得簡直不敢說話,剛才他情到高處胡言亂語,在傅鞍的引誘之下叫了好幾句老公,謝樂函脫掉已經弄髒的睡褲,露出兩條纖細白嫩的腿,埋怨道:“我床上都弄髒了。”
傅總低頭看了眼自己也是一片狼藉的下半身和床單,頓了頓,說:“我的也是,沒辦法邀請你來睡了。”
兩個人各自清理結束之後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了,謝樂函泛起困來喜歡哼哼唧唧,傅鞍也不吵他,準備挂斷電話休息。
謝樂函整個人被困意席卷,說話都含含糊糊:“晚安。”
傅鞍輕笑兩聲,低聲說:“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