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聚會
作者有話說:海星 評論 餓餓
謝樂函一下午被叫進辦公室第五次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
“小謝今天怎麽了?” 小羅壓低聲音問,“進去挨罵了嗎?”
“不知道,中午的時候傅總還問我要了小謝的入職資料。” 小文慢悠悠泡了杯咖啡坐下,“小謝一來,我們真輕松不少。”
“感覺他應付傅總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被大加贊賞的小謝戰戰兢兢進了總裁辦,局促站着,問:“傅總,什麽事啊?”
傅鞍手撐在下巴處,目光從謝樂函頭頂松軟的發,一直到他有些發蒙的可愛小表情,然後又順着白淨的脖頸、整齊的黑領帶、幹淨的白襯衣、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黑長褲,一路看下去。
謝樂函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傅總……”
“你在外面幹嘛?” 傅鞍問。
老板突然查崗,謝樂函沒反應過來:“啊?”
傅鞍又耐心問了一遍:“你在外面幹嘛?”
謝樂函沒由來的心虛:“改上周那個會議資料……”
“你拿進來改。” 傅鞍指了指旁邊的空位,“把你凳子拖進來,坐這裏就行。”
謝樂函沒摸清楚狀況,但還是跟着老板的指示做了,讓他坐在離傅總不過五十厘米的地方辦公,簡直一點心思都沒有,一句話能看上三四遍才理解,突然耳邊冷不丁冒出一句:
“衣服選的挺好的,我很喜歡。”
謝樂函幹笑兩聲。
傅鞍筆尖頓了頓,扭頭看向謝樂函:“晚上林副總他們部門聚餐,你跟我一起去吧。”
謝樂函忙點頭:“林副總下午跟我說了,還讓我跟他們一起去挑一下餐廳。”
“嗯。” 傅鞍收回目光,“挑你喜歡吃的就行。”
謝樂函繼續點頭。
“但是,你跟林副總很熟?” 傅鞍挑了挑眉,又把目光落到謝樂函身上。
雖然已經被資本主義的壓榨本性弄得不願再欣賞帥哥老板,但這樣被他直勾勾盯着,謝樂函還是有點赧然。
“還好吧,剛進公司在他們部門待了一會。”
這事謝樂函跟革安說過的,他是後來因為機緣巧合才被提到總裁辦做事的,傅鞍眸底的光緩緩聚集,當下決定再給小羅和小文漲點獎金。
“傅總。” 謝樂函擡眸看他,嘴角擠出一個笑,眼睛霎時變得彎彎的,“你要喝咖啡嗎?”
傅鞍定定看着他,無數個夜晚的陪伴和想象突然成了真,內心湧起的欣喜自然是數不清的。
他唇角微勾:“好。”
還是第一次看到傅總露出笑,謝樂函意外地被他電了一下,他立馬垂下眸子,然後默默在心裏念着:別看別看,我家革安肯定比他更好看。
被莫名其妙按着在總裁身邊辦了一下午工、被莫名其妙拉着一起下班參加聚會、還被莫名其妙叫去了駕駛後座。
謝樂函僵着身體坐在傅鞍身邊,一個急轉彎把他往旁邊一堆,膝蓋不小心頂到傅鞍的,他吓了一跳,立馬縮了回來。
傅鞍倒是沒什麽動靜,繼續擺弄着手機。
謝樂函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兩下,他頓了頓,摸出手機掐開看了一眼,是革安發來的微信:寶貝在幹什麽?
“男朋友?” 傅鞍突然問。
“對。” 謝樂函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裏,他老實坐着,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擡起頭:“傅總,你怎麽知道是男朋友?”
傅鞍顯然被他突如其來的敏感給吓了一跳,但面上依舊不慌不忙找補:“你朋友圈背景是個男孩子吧。”
謝樂函彎了彎唇:“對,是我男朋友。”
傅鞍哼哼兩聲表示心情不錯:“還挺帥的。”
跟林副總部門聚餐,雖然大家都熟識,但是敬酒幹杯慶祝這事少不了,謝樂函不愛喝,但今天傅鞍沒出聲幫他攔酒,謝樂函沒辦法,勉勉強強跟着喝了兩杯。
“傅總,你怎麽滴酒不沾啊?趕緊跟我喝一杯。” 林副總端着酒杯,靠過來要跟他喝,傅鞍皺着眉推開:“行了,一身酒味,離我遠點。”
林副總賊兮兮坐到他旁邊,問:“哎,你跟你那個網戀對象怎麽樣了?說給我聽聽呗。”
旁邊謝樂函腦袋暈乎乎的,傅鞍得時刻盯着他,沒空搭理林副總的八卦,一句好得很就打發了。
後來也斷斷續續有員工來敬酒,傅鞍拒絕了幾個之後,就沒人敢湊上來了,謝樂函靠在沙發上,眼神逐漸朦胧迷離起來,他咂了咂舌,被傅鞍帶着靠到自己肩膀上。
“你喝醉了?” 傅鞍低聲問。
熟悉的聲音倏地響起,謝樂函艱難扒開眼皮,看了傅鞍一眼,他鼻翼間滿是酒氣:“傅總,傅總好。”
“才喝了兩杯,就醉成這樣?” 傅鞍皺了皺眉,“以後怕是一滴酒都不敢讓你碰了。”
謝樂函艱難把頭擡起來,搖搖晃晃要往沙發上倒去,傅鞍伸手撈住他,他倆親密的動作惹不少同事側目探究,傅鞍幹脆把人撈起來,架住他的嘎吱窩。
“走了。” 傅鞍路過林副總的時候輕飄飄道。
林副總起身:“哎?小謝醉啦?要不要我找個人送他回去?”
傅鞍不動聲色按住謝樂函的腰,沉聲說:“不用,我沒喝酒。”
林副總:“你親自送啊?算了吧,那個小劉,你送小謝回家去。”
小劉聞言,殷切過來:“傅總,我來吧。”
他作勢要從傅鞍手裏接過謝樂函,被老板一個退步躲開:“你們繼續喝吧,我司機在外面,他會送的。”
林副總這才點了點頭:“那行,這小謝也太不能喝了,得多鍛煉鍛煉他。”
傅鞍把人帶回車裏,司機問了去向之後就安靜開車,對後座的事半分好奇都沒有。
謝樂函醉得跟攤泥似的,傅鞍圈着他,把人抱在懷裏,謝樂函安靜趴在他的肩頭。
傅鞍一下一下拍打着謝樂函的後背,脖側是他呼出來的熱氣,傅鞍輕輕用唇印了印謝樂函溫熱的後脖頸,嘆氣道:“你怎麽這麽沒防備心?”
要是換成別人,他也是這樣毫無保留的模樣嗎?
如是想着,傅鞍有點惱火,又覆上剛剛吻過的地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用犬齒稍用力摩擦着,直至原本泛粉的後脖頸被吮咬成鮮紅,綴在皮膚上,看起來格外誘人。
謝樂函被他親得有些燥熱,難耐地扭了扭身體,喃喃道:“唔…… 革安……”
傅鞍心中一喜,又去撩撥他:“再叫一聲。”
“革安……” 謝樂函聲音軟軟糯糯,“難受……”
傅鞍呼吸愈加沉重,他手掌輕輕滑過謝樂函纖瘦的蝴蝶骨,貼在他耳邊呢喃:“哪裏難受?”
謝樂函咬着尾音嗯了兩聲,要多撩人有多撩人,傅鞍胸膛劇烈起伏着,忽然懷裏的人呼吸平緩起來,傅鞍一頓,擡起他的頭,發現這人已經睡着了。
傅鞍頓下來深呼吸了幾下,才把湧上來的火給按耐下去。
司機穩穩把車停到傅鞍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正等下下一道指令,突然發現後座打開後,老板又回來,把他那個小助理給抱了起來,然後說:“你下班吧。”
司機點頭:“好的。”
謝樂函酒品還算好,他醉了之後安靜得很,傅鞍把他輕輕放到床上,然後盯着謝樂函的睡顏看了一會,輕輕附身印下一個吻。
“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他找來套幹淨睡衣,輕手輕腳把謝樂函的襯衣和長褲脫掉,燈一黑,只有手底下溫熱滑膩的觸感,把他撈起來套上睡衣的時候,謝樂函又順從地貼靠在傅鞍身上,簡直乖的要命。
“傅總!” 謝樂函突然冷不丁開口,把傅鞍給吓了一跳,整個人都僵硬起來,接着,他又聽到謝樂函清脆道:“文件改完了!”
傅鞍耐住火,幫他換完衣服,又忍不住親了親謝樂函。
“原來我平時對你這麽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