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是我現在想跟你接吻
作者有話說:
他兩都不太會接吻,就靠本能,用舌頭纏着對方又親又舔的。
把謝樂函按在浴缸裏剝掉他的衣服時,腦子裏瞬間清晰閃過謝樂函之前說的那句:“網戀奔現去酒店還是家裏,不都是為了上床嗎?”
謝樂函已經被剝的光溜溜的,他後背比照片上看還要白淨不少,扭頭看向傅鞍的眼睛紅紅的,眼尾泛着水光,軟着嗓子叫他:“革安~”
傅鞍沒時間清醒和理智了,他把人撈出來跟自己接吻。
早就幹柴烈火的人碰撞在一起更是火熱,他們很快滾到床上,衣服都在浴室脫得幹幹淨淨。
傅鞍就這最後一點理智,掰過謝樂函埋在枕頭裏的臉,問他:“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謝樂函哭腔都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嗚嗚。”
傅鞍也忍不住了。
傅鞍比謝樂函先醒,他緩緩掀開被子,看着一地的狼藉,後知後覺紅了臉,沒好意思叫人來收拾,傅總親自把地上的套子全都丢進垃圾桶裏,然後清掃了一下,一切弄好之後,謝樂函還在睡。
他昨晚後半夜又哭又叫的,整個人都跟被浸泡在伊甸園的欲望裏頭似的,誘人得很。
謝樂函真在床上喘起來,那是比廣播劇都不知道好聽多少倍的程度。
盯着他安靜的睡顏,傅鞍忍不住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皮。
謝樂函多睡了兩個鐘頭才醒,他一身疼得就跟被什麽碾過似的,特別是大腿內側的皮膚,因為側躺的睡姿而蹭得密密麻麻的疼,傅鞍已經出門去跟他們談項目了,謝樂函失神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幾分鐘,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跟大老板上床了。
大老板就是他網戀男朋友。
“我的媽呀……” 謝樂函咬着牙抓了一把頭發,全世界最離譜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昨天那些臉紅心跳的姿勢和話語還在腦海裏一遍遍掠過,傅鞍昨天晚上就把謝樂函洗的幹幹淨淨了,現在身上除了疼,倒是清爽舒服。
謝樂函躺在床一動不動,恨不得繼續再睡他媽個十年八年。
傅鞍給他留了微信,為了讓謝樂函确信傅鞍跟革安是同一個,他還是用私人微信說的:醒了下來找我。
謝樂函點開微信,他發現傅鞍居然還換了個頭像,以前的可愛小黃被換成了一截細白的手臂,點開還能看見上面啃出來的齒痕,謝樂函整個人羞得發麻。
他拖着身體去浴室洗漱,一身綻開的吻痕吓了他一跳,謝樂函再次嘗試艱難消化這件事情,他又是羞又是惱,甚至不敢細想傅鞍到底是什麽時候認出他的,而自己又是怎麽在傅鞍面前罵他無情資本家的。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傅鞍發了句語音來,聲音裏不難聽出他餍足後的愉悅心情:“還沒醒?”
我操!
謝樂函腦子裏下意識冒出一句快跑,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然後換了套長衣長褲,脖子上的東西是擋不住了,他箱子都沒來得及沒提,便悄悄溜下樓,從後門跑掉了。
傅鞍開門進來,發現房間裏沒人,他下意識去翻謝樂函箱子裏的夾層,發現這人護照和身份證都沒拿,傅鞍趕忙叫人弄了個車來。
謝樂函跑得急,手機和錢都沒帶,他在莊園附近轉悠了一會,至少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給他點安全感,直到轉了第三輪,謝樂函發現附近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安全感瞬間消失殆盡。
迷路了?!
好在傅鞍心疼他,草莓都是吮吸出來的,破皮的很少,就是大腿內側有點,這會出了汗,破皮的地方有些絲絲泛疼,特別是昨個也沒怎麽休息好,醒來東西都沒吃,走了這麽一大遭,早就饑腸辘辘了。
謝樂函緊了緊拳,開始後悔自己沖動跑出來,他轉悠得沒力氣了,便坐在長椅上休息。
這會過路人還挺多的,風徐徐來,卷着秋天開始泛黃的樹葉,在空中旋轉幾圈,然後落到草地裏,忽略身上的不适感和腹部的饑餓感,這兒倒是個挺惬意的地方。
這邊的傅鞍簡直都找昏了頭,他本以為謝樂函會自己去機場,然後發現沒帶護照,只好在機場等待自己去找他,結果裏裏外外找了幾圈,發現壓根沒人,他沒有國外的駕照,只好親自在外面找。
天一黑下來,就更難找了。
僵坐在椅子上的謝樂函出的一身汗早就涼透了,夜裏溫度低,他只好蜷縮在椅子上取暖,心裏默念着怎麽還不來找自己……
革安……
傅鞍……
“謝樂函!”
謝樂函眉一皺,直到第二聲傳來,他才發覺自己不是幻聽了。
“我在這裏!” 他聲音顫抖,嗓子啞得不行,身體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害怕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謝樂函顧不得這麽多,踉踉跄跄起身,大聲叫道:“我在這裏!”
遠處一盞路燈下出現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時,謝樂函差點沒直接哭出來:“我在這!”
傅鞍快步跑了過來,一把把謝樂函擁進懷裏。
他身體好冰,還在發抖。
“別害怕,我來找你了。” 傅鞍撫摸着他的頭,柔聲安慰,“別害怕,乖。”
謝樂函鼻涕眼淚一起流,嘴裏胡亂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傅鞍把風衣脫給他,他呼吸沉重,雙手捧住謝樂函的臉,哽了哽喉嚨,說:“你吓死我了。”
謝樂函嘴一癟,又撲進他懷裏:“對不起……”
“不哭了,帶你回家。” 傅鞍朝他伸手。
謝樂函眼淚還在湧,說話語氣委屈得要命:“我疼。”
傅鞍愣了一下,轉身微蹲:“我背你。”
爬到他背上的時候,謝樂函還小聲嘶了一下,傅鞍問:“怎麽了?”
謝樂函抱住他的脖子,聲音悶悶的:“扯到屁股了。”
傅鞍無奈失笑,把他抱緊。
剛剛還在異國的街頭承受恐慌和絕望的心髒一點一滴回暖,謝樂函緊緊摟着傅鞍:“你怎麽找到我的?”
“你去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他知道,只要一直等,傅鞍一定會找到他的。
這裏離莊園不近,謝樂函被背了這麽久,擔憂問:“重嗎?要不我下來走會吧?”
傅鞍頓了一下,說:“當然重了,背着我的全世界呢。”
謝樂函:“…… 哪裏學的啊……”
傅鞍:“…… 公衆號。”
謝樂函輕聲笑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脖子,問:“你怎麽穿了這身衣服呀?”
“本來想帶你去約會的。” 傅鞍連煙花和晚餐都安排好了,“我還以為找到就能趕上煙花的時間呢。”
“什麽時候的煙花啊——”
啪的一聲,不遠的天際炸開一朵粉色的焰火,随即是無數四散綻開的焰火,把黑漆漆的天空瞬間照亮,傅鞍擡頭看,眼底落下星星點點的光。
“現在。” 他說。
攪翻了傅鞍安排好的約會,謝樂函負罪感更強烈了:“對不起,我不該瞎走的。”
傅鞍稍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口:“為什麽要跑?”
煙花的聲音還在繼續,天空中的光一閃一滅,全在眸底映出。
“我害怕。” 謝樂函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我害怕你。”
“你也害怕革安嗎?” 傅鞍輕聲安撫,“我離你沒有那麽遠。”
謝樂函癟了癟嘴:“那還不是因為你總兇我。”
傅鞍失笑:“冤枉了。”
謝樂函揪了揪他的耳朵:“你還讓我加班寫報告。”
傅鞍:“…… 錯了。”
謝樂函松開環住傅鞍脖子的手,小聲說:“你放我下來吧。”
傅鞍不肯:“馬上就到家了,我背你回去。”
謝樂函貼在他耳邊,用氣聲說:“可是我現在想跟你接吻。”
就算是在塞納河畔的煙花下跟愛人接吻,所帶來的的浪漫程度,都遠遠不及這個人的名字叫傅鞍。
謝樂函被吻得氣喘籲籲,勾住傅鞍的脖子,用鼻子蹭了蹭他,說:“我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