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傅鞍就是革安
作者有話說:
剛吃完飯,正是休息的好時間,傅鞍很少逛微博,他關注的人也寥寥可數,所以首頁基本能好幾天全是謝樂函發的日常內容,傅鞍點進評論區去,發現那個叫什麽樹袋熊的配音演員在評論區跟謝樂函互動。
傅總眉一皺,敲了兩個表情評論到一封小函的朋友圈。
一時間蜂擁而至不少粉絲,嗷嗷叫着自己怎麽不營業,天天在小函老師這裏玩。
傅鞍靠在沙發上,懶洋洋點進去了樹袋熊的微博,首頁第一條是他轉發的跟一封小函那部新劇的宣傳微博,有段視頻,傅鞍點進去聽了一下,無非是劇裏剪出來的幾句臺詞和親吻的聲音,傅鞍聽着心煩,正欲退出去,忽然聽到幾句清晰的 “我最喜歡樹袋熊了。”
是一封小函的聲音,但叫的不是劇裏的名字。
傅鞍眉一皺,霎時湧起一股鋪天蓋地的酸澀,他又聽了好幾遍,牙越咬越緊。
吃男朋友醋了怎麽辦?
找他犯委屈。
“小謝!總裁叫你!” 小文正在刷劇,突然接到總裁辦的內線也是吓了一跳,謝樂函啊了一聲,小聲抱怨:“不是午休時間嗎!”
小羅:“快去吧可憐孩子。”
最近傅總不知道怎麽了,大事小事都要叫上小謝,說不上是喜歡他還是故意沒事找事欺負他。
謝樂函小心翼翼推門進去:“傅總……”
他局促站在原地,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傅鞍霎時沒了掉皮質問他的氣勢,只好話鋒一轉,問:“出差的酒店訂好了嗎?”
謝樂函忙點頭:“訂好了,機票是下午的。”
“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傅鞍又問。
老板怎麽還關心這些,謝樂函幹笑兩聲:“收拾好了。”
其實也就去兩天,他沒帶多少衣服,這次出差要出國,前兩天跟革安說的時候,還忍不住興奮了好久,但轉念一想,跟無情老板去出差,去再好看的國家都沒意思。
這次傅鞍出差就帶了謝樂函一個人,他其實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去巴黎,只是剛好有個項目準備做,傅鞍就說親自去看看,本意是順便帶謝樂函出門玩玩,他訂好了幾家餐廳和煙火設施,想着謝樂函每天都壓在公司幹活,難怪他總對自己怨聲載道的,不好好哄哄的話,估計見着革安本人,他就要跑的。
“我還沒收拾好。” 傅鞍說。
謝樂函表情一頓:“呃,需要我幫你?”
傅鞍點頭:“是的。”
午休時間被老板帶着去他家裏幫忙收拾衣服,謝樂函在心裏叫苦連連,但面上依舊是挂着小弧度的假笑。
傅鞍的衣櫃間大得可怕,但挂着清一色的西裝,謝樂函幫他細細裝好,目光突然落到傅鞍讓他幫忙挑的那套灰色運動服身上,當時傅總說要約會穿的,也不知道跟誰約會,哪個人有這麽大本事,讓傅總脫下他公式化的帥氣西裝。
“那套也幫我帶上。” 看着謝樂函替自己認真收拾的背影,傅鞍心情不錯,他後脖頸那塊小草莓還沒消去,傅鞍更開心了,“還有內褲。”
謝樂函為難道:“傅總,內褲就……”
“在右手邊的屜子裏。” 傅鞍說。
謝樂函悄悄翻了個白眼,抽開屜子,随便扯了兩條塞到行李箱裏,然後起身:“好了。”
傅鞍點了點頭,嘴角噙着笑,說:“謝謝了。”
突然這麽客氣讓謝樂函有點不習慣,他摸了摸後腦勺:“這是我該做的。”
司機早在樓下等着了,他們還繞路去謝樂函家裏拿了個行李,下車的時候,傅鞍非要跟着謝樂函一起,他家租的那個小房子,連電梯都沒有,謝樂函實在不想老板來受這個苦,語氣有些哀求:“傅總,我很快的,你在車上等等我就行了。”
傅鞍只好說好,然後拉開車窗,看着謝樂函飛奔進那棟破舊的小樓房的背影,傅鞍嘶了一聲,還是拉開車門,快步跟上。
被揪住衣領的時候,謝樂函腳下一頓,差點沒一個踩空。
“你不能跑慢點嗎?摔了怎麽辦?” 有些熟悉的語氣讓謝樂函一怔,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尴尬笑道:“不會摔的。”
傅鞍看着他站直才松了謝樂函的衣領,問:“怎麽不走了?”
“你不去車上等嗎?” 謝樂函指了指那輛跟這塊平民區明顯不搭的貴車,“我馬上就下來的。”
傅鞍理了理西服領口:“我幫你提東西。”
謝樂函沒了借口,只好把老板領回了家,好在昨天閑着沒事,把沙發的衣服全給折起來了,就是房子看起來小,傅鞍坐在那小沙發上顯得有些擁擠,他饒有興趣地左右看了幾眼,瞥見客廳角落裏的錄音設備,忍不住彎了彎唇,故意問:“這是什麽?”
謝樂函嘶了一聲,把倒好的水遞給他:“就一些小設備,沒什麽用的。”
傅鞍又看了那塊小角落幾眼,原來謝樂函每次都是蜷縮在這裏,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臺詞的。
“走吧,傅總。” 謝樂函提着他的小行李箱,換了雙鞋。
傅鞍走過來,直接接過他手裏的箱子,率先往下走去。
謝樂函慌忙關好門:“哎傅總!我自己提就行!”
傅鞍充耳不聞,把他的箱子丢進車尾箱,還給謝樂函拉開了車門:“走吧,上車了。”
謝樂函只好麻溜爬了上去。
雖然耽誤一會時間,但是也沒誤機,畢竟是第一次出國,謝樂函多少有點激動,特別是到快降落的時候,他趴在窗戶邊一個勁往下看,傅鞍把他身上的毯子拿開,柔聲說:“準備走了。”
這熟稔的語氣讓謝樂函耳根子一麻,小聲念了句革安,結果扭頭只看見他高冷大老板的俊臉。
想着待會下飛機回酒店,就能和革安打電話了,謝樂函彎了彎唇,說:“走吧。”
有人安排了車來接待大老板,謝樂函訂的酒店沒有派上用場,他們直接被帶去了一個私人莊園,這莊園被打理得極其漂亮,就算是夜裏也能看到盛開的玫瑰,簇擁着花香,主人跟傅鞍很熟,謝樂函坐在一旁,看着大老板用他那磁性的嗓音跟莊園主人交流。
聽不懂。
他把注意力放回早就準備好的晚宴上,傅鞍結束了寒暄,回頭找他的小助理時,發現這人已經被個漂亮法國女孩叫着一起喝酒去了,謝樂函暈乎乎的,聽也聽不懂,嘴裏念着含糊的英文,可無奈對方根本聽不清。
“怎麽跑這來了?” 傅鞍附上他的腰,把人帶進自己懷裏。
謝樂函喝了點酒,臉頰紅通通的。
傅鞍心頭一動,低頭問:“吃飽了嗎?”
謝樂函愣愣盯着他一張俊俏的臉看了好半天,才暈乎乎點了點頭。
傅鞍幹脆把整個人都拉進懷裏帶着走:“那我帶你休息去。”
雖然有點暈,但還是知道得進自己房間,他準備關門,被傅鞍一個往前頂開:“把我關在外面幹嘛?”
“傅總?” 謝樂函眨了眨眼,“傅總,我關門要跟我男朋友打電話了。”
傅鞍繼續往前推門,握住謝樂函軟軟白白的手臂揉了兩下,問:“你男朋友是誰?”
謝樂函舔了舔下唇:“革安。”
傅鞍已經徹底把門給推開了,整個人擠進房間後,反手把門給鎖了起來,往前一步,把謝樂函按在浴室門上,手指覆蓋上他豔豔的紅唇,終究還是沒忍住,低頭啄了一下:“我就是革安。”
這對于目前的謝樂函來說有些難以消化,他腦袋本來就暈,現在更暈了:“你是革安?”
傅鞍又要親他,謝樂函開始大力掙紮起來:“你才不是!你是我老板!”
胡亂中只能親到他熱乎乎的小臉,傅鞍一邊抓住他的手腕,一邊耐心道:“傅鞍就是革安,謝樂函就是一封小函。”
謝樂函眼神恍惚,眸底凝聚着醉意,傅鞍嘆了口氣,又去親他,這回是結結實實的,伸了舌頭,攪得謝樂函忍不住嘤咛。
傅鞍有些忍不住,他抵着謝樂函的額頭,呼出的氣滾燙灼熱,他盯着謝樂函眼底漾漾的光,問:“你這次又醉了嗎?”
謝樂函怯怯抓着他的衣角,呼吸急促:“你真的是革安嗎?”
傅鞍抓住他的手,聲音愈加沉重起來:“寶寶,我真的是。”
謝樂函盯着他,不知道是接受還是沒接受,過了半晌,他主動踮起腳,勾着傅鞍的脖子,跟他換了個有些色情的吻:“那你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