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衛調戲主子
段钺皺了眉,察覺不對。
“你怎知段七同我說了什麽?你監視我?”
靖王便知,段七并未将自己去過的事告訴段钺。
他轉動杯沿,找個幹淨的地方,抿了口水 ,淡淡開口:“陛下對你生了嫌隙,旁的皇子又不願要你,只有三皇子可以救你。”
說着,斜眼睨段钺一眼,桃花眸底仍冰雪不化:“聖上的寵愛,最有前途的玄衛。本是張好牌,偏被你自己作弄得稀爛。”
段钺生氣了。
“你管我做什麽,我就是不要當你的棋子,我死也不要當!”
他朝靖王怒吼,轉腳就跑了出去。
院子裏金寶剛爬起來,對上他森冷視線,吓得陡然慘叫,往後直爬。
段钺被夜間冷風一吹,頭腦才清醒了。
完蛋,他又不是來吵架的。
怎麽每次碰上靖王就失控。
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黑着臉站在原地半晌,又轉身回去了。
靖王正自己給自己拆繃帶,聞聽動靜,擡頭望了一眼。
就見小暗衛白俏的臉蛋上,頂着個鮮紅巴掌印,又不情不願回來了。
他也不說話,就這麽坐着,想看小暗衛到底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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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不解氣,想回來再扇他一巴掌。
又或許是來警告他,不許再監視。但他本就沒有監視,這一世,他又并不打算對他做什麽。
靖王漫無目的想着,就看到小暗衛背着劍,大步流星走來,惡狠狠抓住他衣襟。
“陛下給你的藥,不準再用了!”
靖王頓了下,才反應過來。
他倒沒想過,這人特地跑回來,竟是為了此事。
他用打發六皇子的話,随口敷衍:“禦賜之物,怎可……”
“我管你是天賜還是禦賜。”段钺把人揪起來,兇巴巴:“我說不準用。”
靖王不吭聲。
中承帝一直有派人監視,他今天不用,明日情報便會送上禦案。
他的好父皇只會起疑,用別的方法試探折磨,他還不想那麽早暴露。
“段初初!”段钺不耐煩,橫眉豎目瞪他。
靖王桃花眼閃了閃,他從不知,小暗衛臉上原來可以有那麽多表情。
自從吞了火炭,口不能言之後,這人便從此沒了生氣,變得死板沉默。
靖王移開眼,舔舔開裂的唇瓣,“知道了。”
“光知道有屁用。”
“……”靖王道,“以後不會再用。”
段钺冷眼打量他片刻,松了手。
“這東西,你先吃了。”
靖王接過鮮紅的藥丸,皺起眉:“毒藥?”
段钺長眉一挑,心頭惡意起,冷冷勾唇:“對,毒藥。”
“你敢吃麽?”
……
段钺沒想到疑心這麽重的靖王,竟然肯乖乖把毒藥吞了。
他不是向來不肯相信任何人麽。就連府裏端上來的膳食,都得自己先幫他試毒,才肯入口。
段钺嘀咕一聲,還是按着段四教的心法,用內力幫靖王化了藥力,疏通經脈。
但這法子有一點不好,半個月內都需要人看顧。
“以後十五日,夜裏不許睡覺。”
靖王正被毒藥折磨得心痛難當,冷汗涔涔,費力擡眼看他。
段钺一見他如此痛苦,心情便好了,朝他呲牙一笑:“我還要過來。”
也即是說,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還要經歷半個月。
靖王閉上眼,意識一黑,暈了。
他朝後倒進段钺懷裏。
段钺一個激靈,想也不想,一腳把人踹下床。
踹完之後才想起來,這是個快死的病號。
“金寶。”
小太監苦着臉,進來伺候。
段钺指指地上臉色慘白的少年:“把殿下抱上榻,好生伺候,我明晚再過來。”
“啊?”金寶哭了,“您還來啊!”
“對,我不僅來,我天天都來。”段钺冷笑,“四殿下有半分閃失,看我怎麽取你狗命!”
段钺放了通狠話,把小太監吓得直哆嗦,才閃身離開冷宮。
他晚上還要值夜。
段十二早已在房梁上守着,見他遲到,慢吞吞掃來一眼:“又去哪玩了?”
小十六年紀小,暗衛營都把他當弟弟逗。
雖然這個弟弟,真動起手來比他們還狠。
段钺木着臉:“我才沒玩。”
“哦,那就是去找男人求歡了。”
段钺眨眨眼:“誰放的狗屁。”
“段四。”頓了頓,又補一句:“整個暗衛營都知道了。”
段钺在心裏把自己的喇叭花舍友大卸八塊。
段十二好奇,蹭過來:“那個男人,是誰?”
段钺冷笑:“一條狗。”
兩人嘀咕沒一會,中承帝回來了,齊齊收聲。
東廠幾個護衛的番子和他們打過招呼,任務交接完畢,便離了殿。
暗衛營和東廠,任務劃分嚴格。
一般來說,東廠和禁軍,負責皇帝在外安全,暗衛營則主要負責宮內。
要說原因,暗衛低人一等,連閹人也不如,沒資格跟在皇帝身邊。
中承帝今日沒翻牌子,洗漱後便寬衣上榻了,王霖替他整理床褥後,便要退下。
“對了,今日值守的暗衛,朕記得有雲钺?”
王霖笑了聲:“是,陛下記性真好,正是十六大人和段十二。”
中承帝閉着眼,看不出喜怒:“叫他過來,朕有話說。”
段钺和段十二對視一眼。
段十二按住他,做了個口型:“我替你去。”
那日在禦書房鬧得僵,小十六失了聖寵,衆人嘴上不說,心裏都懸着。
段钺卻沒讓,自己闖的禍,叫人擔着,又算什麽男人。他可不是靖王那種狗比。
王霖來喚時,段钺便直接躍下,跟着他到了中承帝面前觐見。
中承帝已經從榻上起身,正翻看手中幾封信件。
紅封金題。
段钺認得出,那是東廠密探的情報信。
他隐約能猜出是什麽事。
這幾日,他往冷宮跑得次數太多,哪怕小心隐藏行蹤,也還是會被發現蛛絲馬跡。
“雲钺。”中承帝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朕聽說,你最近和老四,處得不錯?”
段钺跪地:“只是陛下吩咐多看顧,奴才這才分心思,多去了幾次。”
“是麽。”
段钺不知他何意,頓了頓:“是。”
中承帝眼眸深沉,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勾唇:“別緊張,朕就是問問。”
他朝段钺招手,又恢複了溫和的表情:“傷勢如何了?過來,讓朕看看。”
段钺起身到龍榻前,脫了衣衫,裸着白皙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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