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衛NTR,主子生氣吃醋

憑靖王這只崽,東廠肯放他進門才怪。

段钺把小孩背着,先回了趟皇宮,向六皇子請安。

六皇子看見他肩膀上露出的那小半只團子臉,驚訝不已:“十六,這孩子......”

段钺睜眼說瞎話:“路上撿的,是不是和四殿下長的很像?”

哪止像,分明就是一個人。

“他怎麽了。”

段钺側眸看了眼,發現靖王趴在他肩上睡着了,臉蛋紅紅,肉乎乎的包子拳抵在嘴邊,口水直流。

“可能是累的。”段钺道,“奴才将他送去官府,殿下,您一個人可以嗎。”

六皇子也不戳破,轉身從小食盒裏取出兩塊奶糕,用油紙包好,塞進小荷包裏,挂在靖王脖子上。

“等他醒了記得喂,你去吧。”

段钺點頭,腳步一點,三兩下掠出宮牆。

半路和九皇子迎面碰上。

九皇子被段十二背着,抱着奶瓶咕嚕得正起勁。

段钺眨眨眼,看了眼睡得昏天黑地的靖王,突然冒出個壞主意。

“九殿下。”他從宮牆躍下。

九皇子吓了一跳,奶水卡在嗓子裏,瞪着眼直打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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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二把他抱到懷裏,掌心附上內力,撫他小胸膛順氣。

“十六,不要吓殿下。”

段钺道歉,随後道:“九殿下,奴才想和你做個交易,奴才想要你手裏的奶壺子。”

九皇子怕他,小臉慘白,直往十二懷裏鑽,不敢看他。

段钺拿了袋親嘴燒,遞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奴才不白拿,奴才用這個做交換。”

九皇子眼睛微亮,想去接,小手又畏縮不敢。

“十二......”他軟軟哭哼一聲,求助自己的暗衛。

段十二替他接過,将奶壺換給段钺,注意到他身上挂着的奶團子,好奇地看了眼。

“這孩子是誰?怎麽沒聽說四殿下還有弟弟?”

“宮門口撿的,孤兒。”

段钺臉不紅心不跳,拿起奶壺子,轉身就走。

“不是......不是、孤兒。”

過片刻,耳畔傳來一句不清不楚的軟糯奶音。

段钺低頭,見靖王正揉着眼,迷迷糊糊仰着腦袋,身子東倒西歪,呆毛翹到了天上。

如果前世的靖王知道自己有這麽蠢的一面,可能會殺他滅口。

“十六......”

段钺在他說話之前,把奶瓶嘴快速塞進他嘴裏。

靖王“唔”了一聲,滿嘴的蜂蜜牛乳香。

“自己抱着。”段钺下命令。

他下意識伸手圈住,低頭望着奶壺發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我不喝。”過片刻,他臉頰通紅,吐出奶嘴。

“小孩子身體不好,要喝牛乳才能活下去。”段钺認真騙他,“殿下也不想死吧?”

靖王年幼時嬌養,不曾患過大病,并不知還有這一說,半信半疑看他一眼:“真、真的嗎?”

說話時候還吐着奶泡,又呆又傻。

段钺心裏捶地狂笑,面上一本正經:“嗯,不信你看九殿下,是不是整天抱着奶壺不離手。”

靖王淺淺的小細眉皺了皺:“好、好吧。”

小黃書在懷裏笑得咯咯咯不停:“爸爸你好壞哦。”

段钺揚揚眉,不說話。

東廠坐落在宣武門右側,離皇宮近,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

段钺取出令牌:“暗衛營段十六,求見督主。”

兩名東廠番子原想将他趕出去,但聽到“段十六”這個名字時,又遲疑了。

“等着,我去通傳。”

段钺站在石獅子旁,掐着靖王的小軟腰,把他放在獅子頭頂坐着。

附近巡邏站崗的番子,視線都瞟過來。

靖王晃了晃兩只小短腿,臉紅:“放我、下去。”

“不。”段钺朝他笑,“我手酸了,你自己坐會。”

靖王抿抿嘴巴,耷拉腦袋,又不吭聲了。

段钺見他抱着奶壺吸得腮幫子鼓鼓,湊過去問:“好喝嗎,殿下。”

靖王圓圓的桃花眼盯他一會,抱着奶嘴遞到他面前:“你、嘗。”

段钺心想,我才不喝。

靖王潔癖嚴重,要是知道這奶嘴是他好弟弟咬剩下的,指不定得打死他。

等了片刻,通報的番子出來,一改方才無禮的态度,恭敬行禮:“大人,請。”

段钺把靖王抱起來,走進東廠。

他前世來過兩次,都是替靖王辦事。

司乘雪後來那幾年被靖王打壓得很慘,絲毫沒有翻身的可能,段钺還跟他做過一段時間獄友。

他死後,不出意外,司乘雪應該也活不了多久。

大廳仍然和前世一樣的擺設,挂着血淋淋的各式刑具和人骨頭。

聽他自己說,東廠陰氣重,挂這些東西能辟邪。

神他媽辟邪,不招鬼祟就是好的了。

院子裏正有人當衆行刑。

可憐的司凜,被扒了上衣,打成血人。

段钺遮住靖王眼睛,目不斜視,走進客廳。

司乘雪勾唇:“大人怎麽有空......”

說到一半,看見他懷裏小奶團,話音一頓:“段初初?”

段钺拎着小雞崽晃了晃:“廠督,四殿下沒有這麽小,這是奴才從街上撿來的孤兒。”

不是孤兒。

靖王抿起唇,又看他一眼,但沒說什麽,抱緊了他胳膊,以防自己掉下去。

司乘雪蹙眉,又很快斂起神色:“晃眼了,确實像。”

“奴才也覺得像。”說罷,話音一轉:“大人把朱婵藏哪兒了?”

司乘雪沒料到他如此幹脆,抿口茶,緩了緩,才勾唇:“朱婵是何人?”

“廠督認為,莊貴妃算是個好同盟麽。”段钺不答反問。

自然不算。

且不說陛下早已知曉她那些腌臜事,單說莊氏在朝堂一手遮天,陛下就絕不可能容忍她繼續存在。

他卻并不表态:“大人這話,本督聽不懂。”

“廠督進宮,不過是想報滅門之仇,奴才之前和您的約定仍然作數,廠督何必與虎謀皮,您想要的,奴才一樣能給你。”

司乘雪玩味:“你怎知我要什麽?”

段钺抱着段初初坐下來,取出錦帕,幫他擦去嘴角的奶沫,一邊漫不經心:

“您想要權勢,想叫天下人看看你司氏後輩的手段,想叫自己不再像年幼那般任人宰割。”

他看司乘雪:“廠督,我說的對麽。”

司乘雪諷刺一笑,目光卻深了幾分。

“段大人,随意揣測別人的心思,可是會惹大禍的。”

靖王打了個奶嗝,白嫩的小腳丫踩着段钺大腿,踮腳摟住他脖頸,撐得難受。

段钺替他揉揉小腹,邊道:“奴才惹了禍,自然有奴才的報應,卻不願叫廠督也犯下大錯。”

“這麽說你倒是想救本督的意思了。”司乘雪起身,擡起他下颌:“段十六,你說本督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這個姿勢有些暧昧。

段钺還沒說話,他懷裏靖王就突然伸手,“啪嗒”一聲,打掉司乘雪的豬蹄子,護在段钺身前,惡狠狠瞪他:“滾。”

段钺不客氣地笑了,眉眼都彎起來。

司乘雪冷淡睨他一眼:“你還想不想要朱婵?”

“......”段钺一下卡殼,輕咳一聲,“廠督,抱歉,回去奴才就好好管教這小子。”

司乘雪冷哼一聲:“長得像段初初的人,多半也沒好東西,段十六,你當心養狼為患。”

段钺心裏嘀咕,哪用得着養,你面前這只就是頭狼。

司乘雪不知是被他哪句話打動,同意暫時和他結盟。

他領着段钺出宮,到別莊裏,帶他見了朱婵。

“此人同吳徵是青梅竹馬,自幼随他出生入死,那幾年吳徵因病落魄之際,朱婵賣身進楚館,掙的賞錢都用來替他求醫治病,吳徵此生最重要的人,非他莫屬。”

“莊稚吟之所以能叫吳徵為她是從,便是用朱婵從中作威脅。你若有什麽要問的,就在這裏問,人不能讓你帶走,否則莊稚吟不會放過你。”

段钺從門縫朝裏望了一眼。

朱婵生得貌美,常年流落風塵之故,氣質帶了幾分魅惑豔色。

他被鎖在小房間裏,面色蒼白,手裏碰着一只玉簪,滿眼思念愁情。

又是個為愛所困的可憐人。

段钺低頭對靖王道:“你在這裏等我。”

暗衛營有些逼問的手段過于下作,他不想叫靖王看見。

誰知這崽子兩只手,死死扒拉着他大腿不放。

“你要去?”

靖王睜大眼,點點頭。

“吓到了不關我的事。”

靖王吐着泡泡:“不、怕。”

段钺也不多說,牽住他的手。

司乘雪打開門,豎起一根修長手指:“一炷香。”

“多謝廠督。”

段钺拎着人走進去,門在身後阖上。

朱婵見到陌生面孔,警惕地收起玉簪,笑了笑:“給大人請安,倒不曾見過大人,可是阿徵托您來帶話?”

段钺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吳徵在宮裏被人打了,生死垂危。”

朱婵面色一變:“大人莫不是诓我?”

“不敢,這是天師的親筆信,請過目。”段钺遞過去一張紙。

朱婵将信将疑,展開信紙。

迎面飄出一股白色粉末。

他立刻捂住口鼻,但已然來不及。

暗衛營的情藥,哪怕只觸到肌膚也會生效。

沒過片刻,他便臉色通紅,重重倒在榻上,放浪地磨蹭雙腿,滿眼迷離情欲,嘴裏不住喊熱。

靖王怔了下,擡頭看段钺。

段钺松開他的手,走到榻前,俯身按住朱婵半露的雪肩,聲音低啞地喚:“阿婵。”

朱婵眼神滾燙,迷了神智:“熱,吳大哥,給我,給我......”

段钺的手,在他臉和脖頸的細膩肌膚上輕撫,語帶引誘:“阿婵,告訴我,十年前的付家村慘案,是怎麽回事?吳徵的煉丹術是誰所教,他進宮的目的是什麽?和莊貴妃又有什麽圖謀?”

“我......”朱婵抵抗,“我不能說,不行,吳大哥......”

“乖。”段钺的聲音越發柔軟,眼神溫和地看他,指尖在他腰窩的敏感處打轉:“告訴我,我就讓你解脫。”

朱婵難耐地呻吟,在他掌心不安分求饒,卻仍然堅持着不肯開口。

段钺見此,眸光微深,指尖越發往下,伸進他裏衣......

突然,手腕被抓住。

“不、許。”一個奶團子慢吞吞爬上來,緊緊抱住他手臂,“不許、碰他。”

段钺驚醒,動作頓了下,轉頭冷道:“松開。”

靖王桃花眼染上冷意,用力把他的手拖出來,一屁股坐在他掌心裏:“不。”

段钺巴掌一擡,就把他掀翻過去。

靖王在榻上咕嚕嚕滾了幾圈才停下,艱難地邁着短腿爬起來,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好一會才清醒。

段钺把他扒拉到一旁,用繩子栓起來。

他就知道靖王要鬧騰,才懶得帶他進來。

暗衛營最是陰暗卑劣,比這惡心得多的手段比比皆是。

段钺已經選了一個十足溫和的,靖王還是被刺激得不清。

段钺知道,他前世便萬分嫌惡自己這下作模樣,沒想到,今生沒了記憶也一樣。

“是你自己說要來的。”他捏着靖王肉嘟嘟的臉,冷笑:“那就叫你看看,暗衛究竟有多惡心,睜大眼,別後悔。”

說罷便去繼續逼供。

前世靖王不知情,他這麽做的次數不知凡幾。

狗王爺天真爛漫,真以為任務都那麽容易完成,多少次成功刺殺,都是他們暗衛營的人用清白換來的。

而當他的屬下,被目标活生生虐死在榻上時,卻只換來靖王一句冰冷的“廢物”二字。

再往後這樣的任務,都是段钺親自上。

有一次靖王當場抓奸,氣得臉色鐵青,把他扔進冰池裏泡了一夜,此後再沒碰過他。

那種厭惡到骨子裏的表情,段钺這輩子都不會忘。

練得多,技巧就有了,甚至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哪裏。

他又溫柔又俊美,有心勾引人,這樣的攻勢誰也承受不住。

沒過片刻,朱婵便受不了折磨,在他懷中喘息,斷斷續續将一切都交代了。

靖王緊咬牙關,死死盯着他那些動作,眼都熬得通紅。

段钺給朱婵喂了解毒丹,把人打暈,将他放平躺下,才走過來解開靖王的繩結。

靖王抓住他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像個發狂的狼崽子,把他撲倒,憤怒地質問:“為什麽、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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