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家吃飯
忠伯還想再說,又聽男子猛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忠伯瞧着,眼角一酸。老淚縱橫道:“小王爺,您還是聽老奴一聲勸吧!老奴已經失去了王爺,可萬不能再看您有個......您若再這般執拗,可叫老奴百年後,有何臉面去見王爺和王妃?爺,您便不顧念老奴,也得顧念......”
“行了,忠伯。你這話我從小到大,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生死由命,我這身子不好,我也沒辦法。至于那些所謂的神醫,您老還是別折騰我了。有時間還不如多去幫小爺張羅些美人玩意兒來,興許我一個高興,還能多活兩年。即便早死下地獄,也不枉來人間走一遭不是!”晉榮一改方才的惱怒,目光觸及地上的一抹血跡,語氣中有些許自嘲道。
忠伯聞言,淚意更濃。
“小王爺,您......”
“行了。我自個的身子,我自個清楚。那藥便先放着吧!咳咳......”晉榮不耐煩的揮手,轉過身去,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詳裝假寐。
忠伯還想再說點什麽,可見世子爺不欲理會他的模樣,心知自己即便多言,對方也聽不進去什麽,便只得搖頭嘆氣,拱手退出了內室。
剛行至門口,便聽聞內室傳來小王爺懶散的音調。
“小六,方才跳霓虹舞最右邊的兩個舞姬不錯。爺這一身酸痛,你去傳那二人過來幫爺捏捏。”晉榮閉目,一張駿臉波瀾不驚,語氣卻十分調侃。
小六也一改方才在忠伯面前的謹小慎微,拉攏着臉,十分無奈道:“爺,方才忠伯也說了,您現在需要靜養,忌酒色。”
“放屁!人生苦短,就是要過的逍遙快活才是正道。若真聽你們的,那爺還不如直接去廟裏剃度出家當和尚。”
小六不想動,奈何擰不過主子的命令,只得轉身出了內室,傳喚舞姬去了。
行至門口,看到正對着內室搖頭嘆氣的忠伯。小六心中一怵,好在忠伯并未找他的麻煩,否則回頭主子又要罵他死腦筋了。
夜色漸濃。
劉正德好不容易送走裏正,正考慮要不要出門去尋嫂嫂回來。便見窦芙左手一把草,右手一把草的回來了。
“嫂嫂,你這是......”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窦芙手中的兩大把車前草。
當然,劉正德是不認識車前草的,更不知它有何用處。
“你說這個啊?”窦芙擡起手中的一大把車前草問。
劉正德點頭。
“哦!這個是我打算明日回娘家時,送給我阿娘的。”窦芙如實道,卻把劉正德噎的一口嗆住。
“咳咳......”他還第一次聽聞,有人扯野草回娘家送人的。
“那個,嫂嫂,你若身上缺銀子,正德這裏還有些。至于這些草,你還是別......”
窦芙明白他的意思,耐心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草。它能治病,是藥草。方才我出門時,遇到我二妹了。她說阿娘病了,所以我便特意拔了這些藥草回來。待洗淨,明日便好送去。”
“藥草?”劉正德有些費解。
大周是十分缺惜藥草的。只因水路暢通,又臨海一帶,百姓依靠打魚為生,日子還算過得去。因而山林少有開發,猛獸橫行,百姓不敢上山冒險,依靠山林而生的藥草也就越發珍惜,認識藥草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窦芙手中所謂的藥草,他雖說不上其名字,卻時常在田坎上看到。
在鄉下,人們大多割來喂豬,遂也簡單的叫它豬草,他還從未聽人說這種也是藥草。
“嫂嫂,你應該是認錯了!這種草到處都是,若是藥草,怎會無人識得?”只怕早就被拔光了。
窦芙也不與他争論,只道:“你放心吧!這是我阿娘說的,就是這種草沒錯。”
劉正德還想再勸,便聽窦芙大呼餓肚子,喊他回家吃飯。
......
小六帶着兩名舞姬回去時,已不見忠伯守在門口搖頭嘆氣。
他心下一松,朝門衛擺手,示意他們都下去。這才朝房門敲了三下後,帶着舞姬直接入內。
屋內,已不似之前的一片狼藉。地上那抹暗紅的血跡,也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好似不曾有過。
晉榮依舊保原來的動作,只是人已經從貴妃椅上轉移到了一旁的軟塌之上。
小六還未開口,他便從突然抓起軟塌上的繡花枕頭,朝小六頭上一把扔去。
只是不巧,枕頭并未如他所料的那般砸中小六,反倒是一旁候着的一名舞姬遭了殃,被砸了個正着,發出一聲痛呼,當即頭破血流。
舞姬吓呆,卻也忍不住發出叮咛的哭聲,攪的晉榮一陣心煩意亂。特別是當他看到舞姬額頭上的那抹血跡時,想到了自己方才吐的血。
“哭什麽哭,小爺還沒死呢!去去去,快滾!”晉榮不耐煩的怒斥。
舞姬不敢猶豫,在小六的攙扶下立即起身,連滾帶爬的出了內室。
跪在腳下的另一名舞姬不語,卻也同樣遭到呵斥。
“怎麽?還要小爺親自下來迎你不成?還不快滾過來給小爺我揉肩。”
舞姬吓的縮了縮脖子,慢吞吞的上前小心揉捏,生怕一個不慎,便又惹這位爺不高興。
“小王爺,您說這樣如何?”舞姬的手指白皙纖細,十指靈活的如同撥弄琴弦般,快速的在晉榮肩背上來回揉捏。不輕不重的力道,令晉榮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嗯,不錯。還有這邊,也給小爺捏捏。”
“是!”舞姬嬌媚一笑,靈活的指尖越發賣力,一路沿着晉榮的肩背,轉移到了腰腹......
“小王爺,可舒服些了?”舞姬又問。
“你說呢?”
晉榮轉過身來,微磕的眼眸睜開,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面色毫無半分動容,語氣卻帶着幾分戲谑。
饒是舞姬定力再深,也不由慌神。
“讨厭!”舞姬叮咛一聲,将香暖的身子傾斜入懷,柔弱無骨的蔥指,大着膽子在他腰腹上畫圈圈,似小貓撓癢般撩人。
“哦!這般你便受不住了?還有更讨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