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楚國慶是在國慶節那天生的,所以他的父母給他起了國慶兩個字。在改革開放初期,随着的那句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于是有了大批大批的大學生下鄉。楚國慶的父母都是軍人出身,所以他們一定會遵從dang的號召跟政策。

他們到石家村的第一天,縣裏的拖拉機把他們送到鄉裏,鄉裏分配他們到哪個村裏,再由鄉裏的毛驢車送到村裏。當時他們幾個一起的大學生都是愁眉苦臉的,他們總共是十二個人。分別安排在不同的村裏。跟他關系最好的王偉被分到了隔壁村,雖然當時很是給鄉裏的人說了好話了,但是出門前他爸爸嚴厲的警告過他。要是知道他在這裏搬出他的關系,他就永遠不用回城裏了。楚國慶還是比較向往大城市繁華的都市生活,這個落後的小山村,才來一天就夠了,怎麽能呆一輩子呢。

村支書把楚國慶拉到一邊說

“放心吧楚國慶同志,我會好好給你寫返城評語的,只要你好好的不惹事。我會先謹你第一批返城。”

楚國慶不說話,斜着嘴角看村支書。

村支書小聲的說道,“縣裏的蔡書記已經交代過我了,你就放心吧。”

楚國慶心裏笑了一下,家裏那個老頭不讓攀他的關系,但是不代表自己找不到關系。那個蔡書記當年給他當過通訊員,想必他媽已經跟蔡秘書打過招呼了。看着滿臉堆笑的村支書,心裏真替他家那個老頭感到惋惜,從古到今這個社會不管怎麽發展,不管怎麽改革?【朝裏有人好辦事】這句話是恒古不變的。他家老爺子怎麽就不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呢!

面上笑着說“那就麻煩石支書了。”

“不麻煩,別說蔡書記交代了,就是不交代我也會好好安排你們這些同志的,城裏來的娃娃不比我們鄉下的孩子。嬌貴着呢”

楚國慶斜着嘴角笑了笑。

“以後石書記就叫我國慶就好了,蔡叔都是這樣叫我的”

聽見楚國慶說蔡書記這樣叫他。本來就小的沒有的眼睛更沒有空間了。

“好好好,國慶同志就放心的在石家村下鄉吧。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到村支部找我”

村裏給他們準備的一個動員大會,因為每年下鄉的大學生來到這裏都會不适應、怕他們思想不積極、陷入消極狀态。村支書就讓學校的一位語文老師給大家做動員大會,特別交代,動員大會一定要生動、一定要積極,不能膚淺。城裏來的都是大學生,不能讓他們取笑咱們鄉下人沒有文化、沒有見識。

石家村唯一一個上過高中的就是石曉柳。當村支書說道:石曉柳三個字的時候,楚國慶以為是一個女生呢,期待的看着要上臺的人。看到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撇了撇嘴,心裏很是憋屈了一番。什麽玩意啊!叫石曉柳?有沒有搞錯。就跟呂亞寧胡揩着玩。只是石曉柳上臺的第一句話就雷到了臺下的楚國慶還有跟自己分到這裏的烏倩倩跟呂亞寧。

他說“人的心情就跟喝茶一樣,不同的心情喝出的茶味,是截然不同的。現在你們的心情就像是口渴的不行的時候,有個人給了你們一杯茶水,你滿懷感激的心情、大口的喝了一口能讓自己解渴的茶。可是喝到口裏卻是滿滿的苦澀味,讓你覺得全身都陷入猙獰中,即使快速的吐掉,留在口裏的苦澀味,依然在刺激着你的舌頭,你的味覺。你的心情會變得很糟,你會煩躁、會郁悶。覺得給你那杯茶的人不懷好意。可是等你生氣過後,脾氣發完後,覺得嘴裏剛才殘留的那絲苦澀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香甜,在嘴裏環繞,你的心情頓時變得也好了起來。

村裏的人就是聽熱鬧,他們只是都來看看城裏的人長什麽樣子,石曉柳是他們村裏娃娃的老師,在他們眼裏是上等人,他們很尊重石曉柳,平時稱他為石老師。但是石老師對他們說的話,他們一般都聽不懂。所以等石曉柳講這篇喝茶論的時候,他們只是覺得不要在石老師說話的時候打擾他,靜靜的在邊上磕着手裏的瓜子,但是他們真的聽不懂。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沒有喝過茶,苦丁茶對他們來說很陌生,等他們聽到石曉柳說道:現在你們的心情就像是口渴的不行的時候,有個人給了你們一杯茶水,你滿懷感激的心情、大口的喝了一口能讓自己解渴的茶。可是喝到口裏卻是滿滿的苦澀味。他們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有的人說;傻啊,誰會拿苦草草子讓他喝啊。等石曉柳說道;覺得嘴裏剛才殘留的那絲苦澀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香甜,在嘴裏環繞,你的心情頓時變得也好了起來。又發起了一輪哈哈的大笑聲;

這娃渴傻了苦草草子還能甜了?

環繞是啥意思?

就是滿嘴跑呗。

哈哈哈。

還成精了,還能滿嘴跑起來?改天我也泡苦草草子喝看能不能滿嘴跑起來,看柳講的是真是假。

臺下的村民嬉笑的議論着石曉柳的話。講話已經告一段落,石曉柳走下臺,村支書在臺上講着話,石曉柳站在臺子的斜角微笑着聽村民們的議論。

烏倩倩跟呂偉寧都用研究的眼神看着石曉柳,覺得很有意思,這樣的動員詞很有意思,至少讓他們覺得沒有剛才那麽郁悶了,聽着身後那些無知的村民議論更是覺得有意思的不得了。

楚國慶則是邪笑着看了兩眼站在斜角的石曉柳,對旁邊的兩人說了四個字:賣弄風騷。

把兩人嗆的夠嗆

楚國慶因為蔡書記的關系,分到了食堂,這是一個肥差。下鄉的大學生都想到這個地方。可把楚國慶樂的高興,他就是混日子,等着回城呢。才不管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一番作為呢。他們住在村裏的大隊宿舍裏。下鄉的人都在這裏集中着。村支書本來是把楚國慶安排在他家裏住着,可是楚國慶委婉的拒絕了村支書的安排,他才不要跟眼前這個人住在一起呢。跟烏倩倩還有呂亞寧住在一起多好啊。(男生女生是分開的,有一牆之隔,所以楚國慶這樣形容了)

烏倩倩跟呂亞寧都分到了生産隊。第一天看到那些曬得黝黑的女人們,烏倩倩抱着楚國慶嗚嗚的哭了起來。楚國慶也很是發愁,自己已經跟石支書說過了,可是石支書說,要是把兩個人都分到食堂,那樣目标太大了,因為咱們這個小村村根本用不了這麽多人在食堂呆着,上面檢查也不好說。讓烏倩倩先在生産隊待一段時間,等找合适的機會再調。讓她在生産隊做做樣子,不用她挑糞、割麥子。就撿麥子。這樣行不行?楚國慶點了點頭。可是烏倩倩還是難過的兩眼淚汪汪。

呂亞寧跟那些割麥子的男人們一會打成了一片,坐在那裏耍嘴皮子不幹活,逗得男人們哈哈大笑,也不說他,聽着他瞎白活。

楚國慶把烏倩倩安撫好,就回到了食堂。跟做飯的那個胖大嬸夫婦,打了招呼,姨長叔短的叫了半天。兩人喜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胖嬸說就叫我嬸子吧。楚國慶說:不行,我的叫姨,姨顯得親切。我從小就想有個姨,可是我媽就一個哥哥。雖然住着的院子裏有很多媽媽的同事,都叫着姨,可是沒有親人的感覺。這個心願也就擱着了。沒想到今天見到胖姨,就跟見到親人一樣親切。我就認你是我姨了。

這段話說的胖嬸跟他男人,感動的直點頭,直說;好,你不嫌棄,以後胖嬸就是你姨,比你親姨還親。

能在這裏做飯的都是有關系的。這對夫婦是鄉長家的弟弟跟弟媳。

一早上,楚國慶站在胖嬸身後,一會姨你真是有一雙巧手,能炒會捏的,真是羨慕你家的孩子,有這個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母親。

哎呀!你這孩子嘴兒真是甜,胖姨能有你這樣精幹,帥氣的兒子才是臉上長光呢。

他男人說:城裏人真是跟咱們鄉下人不一樣,能說會道的。

楚國慶就在打飯的窗口上趴着,也不進廚房,就在那裏瞎白話。胖嬸跟他男人也知道眼前這個小夥子是有很大的靠山的,在鄉裏當鄉長的小叔子早已經給他們交代過了,一定要伺候好。他想幹嘛就幹嘛,千萬不要擋着或者甩臉子。這倆夫妻一聽小叔子這麽說,哪裏還敢怠慢,準備當祖宗一樣供着,兩人都商量好了,到時候他想吃什麽就給他做什麽,變着花樣都不帶重複的。

楚國慶心裏發笑,不管到了哪裏都有一些虛以為蛇的人呀!楚國慶從食堂裏拿了幾個包子,那是胖嬸偷偷蒸的,準備晚上回去給自己的兒子吃,本來是瞞着楚國慶的,可是楚國慶的鼻子就跟狗一樣靈敏。聞着味就來了。胖嬸愣過後,滿臉堆笑的說“小楚呀!你睡醒了啊!正好,我剛蒸的包子快趁熱吃吧,我還說等下去叫你呢。”

楚國慶笑着“謝謝胖姨,我可是在夢裏聞着味饞醒的”

“快吃快吃”胖嬸給楚國慶從窗口遞出去三個包子。

楚國慶看着胖嬸快笑僵掉的臉,更覺得有意思。露出陽光明媚的笑容“胖姨的包子真是香,吃一頓三天都咽不下去別的東西”

“好吃就多吃幾個”胖嬸又遞出來一個包子

“胖姨,能給我帶走幾個嗎?”

胖嬸為難的看着楚國慶,小聲給楚國慶說“小楚啊,不是胖姨不讓你帶,胖姨是偷偷給你蒸的,哪能讓別人看見啊,是不是”

“嗯,好的。呵呵”楚國慶放下手裏的那個包子,抹抹嘴往外面走去。

胖嬸滿臉堆笑“想吃你給姨說,姨再給你做啊”

“好”楚國慶沒有回頭的答

滿臉堆笑的胖嬸眼睛一翻,趕緊用報紙包了幾個包子,晃着肥肥的身體小跑過來拽住剛要出門的楚國慶。

“小楚啊,拿着一會回到房間吃”

楚國慶裝的滿臉驚訝的神情看着胖嬸

“姨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你說的有道理拿出來确實挺危險的,你快拿回去吧”

“哎呀,你這孩子,那你小心點不要讓別人發現啊,再說剩下的這些包子給誰吃呀,我本來就是給你蒸的”

“那就謝謝姨了”

“快去吧,你這孩子。想吃什麽了給姨說啊”

“好的,謝謝姨”

“天哪,天哪。國慶你從哪裏弄來的包子呀”烏倩倩跟呂亞寧高興的問楚國慶

“哪那麽多廢話,你倆還吃不吃啊,不吃我可帶走給別人了啊”

“少貧,你舍得扔下倩倩讓別人吃啊”

“也是”楚國慶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烏倩倩甜笑中用拳頭敲了一下楚國慶的胳膊

呂亞寧在邊上起哄“嗨~幹嘛呢。邊上還有人呢,調情鑽被窩去”

“呂亞寧你個臭嘴”烏倩倩臉蛋通紅的嬌罵呂亞寧。

楚國慶在邊上就得意的笑。

剛開始兩天,烏倩倩只是覺得胳膊癢,到了第三天已經是全身癢,脖子上臉上起滿了紅疹子,本來白淨的臉上跟蒸熟的蝦一樣,讓睡在一起的楊雪吓了一大跳。(都是下鄉的,還有三個姑娘)

“倩倩你怎麽了?”

“我全身癢”

“哎呀!這好像是過敏呀!你等着我給你叫楚國慶去”下鄉的這些姑娘知道烏倩倩跟楚國慶是一對。

楚國慶跟呂亞寧一起跑進來,看到這樣的烏倩倩很是緊張。急忙背起烏倩倩就往外面跑。

他們都是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裏的診所在那個位置,就背着烏倩倩往生産隊跑,支書眯着他那小眼睛看了看全身紅透的姑娘,點開窗戶跟前的話筒,叫到

“石曉柳趕快到生産隊來一趟,這裏有個人出紅疹了”關掉話筒,看着着急的楚國慶說

“村裏不比你們城裏,沒有診所的,她這個樣子送到診所怕是要出亂子,村裏的石老師是個中醫讓他先穩定下病情,我再給咱套牛車我們去鎮裏”

石曉柳聽到話筒叫自己的時候,正在上課。讓孩子們自己看書,背上藥箱就往這裏跑

石曉柳看着病床上的人,急忙用針封住了烏倩倩的幾個穴位。就開始給她把脈。

村支書問“曉柳怎麽樣?嚴不嚴重?”

“情況不好,她現在呼吸出現困難了,腎髒受到壓迫,心力開始衰竭了,我們要趕快去醫院,我先用針穩住呼吸延緩病情發展的速度”

“這麽嚴重裏?那我去找馬車,我們去醫院”

“馬車太慢了,看能不能找輛鐵輪”

“嗯,你拖着”

“嗯”

石曉柳在烏倩倩的虎口處紮着針,慢慢的旋轉着針全部插進了手掌中間,本來已經昏迷的烏倩倩,忽然趴在床頭上吐了一口黑血,拔掉虎口的針,楚國慶又轉動耳側邊的針,看着那麽長的針慢慢沒入烏倩倩的腦袋中,耳朵裏也流出黑黑的血。烏倩倩痛苦的呻吟起來,這些讓看着的楚國慶跟呂亞寧都慌了神了。他們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種治病法。

楚國慶看着坐在那裏搖頭晃腦的男人,一下就想到了在街上行騙的那些庸醫,看着烏倩倩又是吐血又是抽搐的,這下氣不打一出來,上去就揪起石曉柳前胸襟“你他媽到底能不能治了,在這裏搖頭晃腦的耽誤時間,要是倩倩有什麽事情,老子饒不了你”

“放手”

本來吼着暴怒的楚國慶看到這樣的石曉柳竟然遲疑了一下,這在他的成長史中是沒有的,下一秒楚國慶就吼了回來,一拳掄上去

“放你媽蛋”

呂亞寧知道楚國慶又炸毛了,急忙上去拖住楚國慶

“國慶,冷靜點,國慶”

“這是什麽鬼地方呀?怎麽連個診所都沒有?什麽鬼地方,啊?操他媽的”

村支書從外面跑了進來,說“鄰村的黑娃正好開的鐵輪子過來了,我給截住了,快看看怎麽弄我們去鎮上醫院”

村裏的幾個年輕小夥,已經卸了一家門板進來了。石曉柳護着頭,讓他們喊一二三擡起烏倩倩。

石曉柳、楚國慶、呂亞寧都去了,村支書在他們後面稍遲一步到

到了醫院烏倩倩的情況果然很危險,不過好在卡在胸口的那塊血讓人及時給排出體外了,這幫了很大的忙。不然趕不到醫院,烏倩倩因為無法呼吸,早就沒有命了。

楚國慶在醫院不離不棄的伺候了烏倩倩一個多星期,剛開始清醒的時候烏倩倩哭着想見她媽媽呢,呂亞寧想給他媽打電報呢,楚國慶沒讓打。說等你打了電報,他們過來倩倩都好了,幹嘛給大人添堵。徒增煩惱。再說已經也沒什麽事了。要是出事,我們打電報早跟不上了。

呂亞寧想想也是,就沒有打電報。兩人換着方法的逗烏倩倩開心,只是每次看到臉上竟是過敏留下黑黑一塊一塊的疤痕,就嗚嗚的又哭了起來,楚國慶就抱着烏倩倩讓她哭個夠,等哭夠了就會說“看你那傻樣,本來就醜,哭着更醜。還天天的在我面前哭,你就不怕我膩歪,不要你了呀”

本來摟着他腰哭着的人,“吭哧”又笑了出來,在他身上拍。

這是村支書顧忌着楚國慶身後的面子,不然村裏人生病,怎能讓你歇這麽長時間,還有一個陪床的。(石曉柳當天看到烏倩倩脫離危險就回去了,呂亞寧是第二天回去的)

烏倩倩還沒從醫院回來,村支書也沒等楚國慶說,就把烏倩倩調到了學校,說學校就石曉柳一個人,正好缺個女老師就去那裏給孩子們上課吧,反正你們都是大學生,都是有文化的人。呂亞寧把這消息告訴在醫院的烏倩倩。烏倩倩對于這個調動很滿意。高興的一直扯楚國慶的袖子。

每天楚國慶呆在食堂覺得很沒勁,總共就他們三個人,總不能天天的跟他們瞎白話吧,忒費勁了!楚國慶在房間裏躺着無聊兩手插進口袋,整理好衣服就出門了。他們的房間裏有五六個男人,都是下鄉的大學生。村支書對着村裏的喇叭一敲鑼,人們就呼呼的都上工去了,房間裏就剩下他一個人,村裏真是能喘氣的都在地裏呢,幹嘛呢?楚國慶想,倩倩是女生在隔壁睡覺,自己一個男人不怕,可是總的注意女生的名節,就沒有進去。在村裏百般無聊的轉着,這個村子很小,也很窮,沒有娛樂的地方更沒有可轉悠的地方。有個破舊的大門微開着,上面寫着大地廟。楚國慶心裏嘀咕,原來是個廟呀!鄉下人就是迂腐,這個年代了還這麽迷信。看見雖然廟門很破舊了,可是門上面擦的很幹淨,兩邊插着兩面紅布旗,看的出來每天有人很精細的打掃着。楚國慶沒有興趣進去看看廟裏神仙,扭頭準備離開。聽見有孩子們的朗讀聲。跟着念了幾句,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那天在動員大會上講話給倩倩治病的那個男人。不就是個老師嗎?心裏想着腳下生風,一擡頭已經推開大門站在了教室外面。說是教室真的是高擡了,就是一間破爛的小房子,窗戶都是用紙糊上的,有的紙已經破爛了,就是個擺設因為膠水的關系沒有掉下來。楚國慶站在外面,不光是站在講臺上的那個男人看到他了,底下坐着的那些孩子咧着嘴笑,用眼睛不停的偷瞄他。楚國慶翹起嘴角,沖裏邊的孩子眨了一下眼睛,惹得小孩們嘻嘻哈哈的都笑了起來。講臺上的男人放下手裏的書

“好了休息十分鐘吧”

這下憋着笑的孩子們呼一下都沖到外面,帶着新奇的眼光看着楚國慶。楚國慶家裏條件好,從小養尊處優的,自然跟孩子從小看到的大人們不一樣。那光滑的皮膚,那一身沒有補丁好看的衣服,腳上的那雙皮鞋。在他們眼裏真的是第一次看見。

石曉柳知道不弄走這個人,孩子們是沒有心思安心上課的,出來微笑着對楚國慶說

“你是有什麽事嗎?”

楚國慶斜着腦袋,看着石曉柳不說話,石曉柳在等待的過程中,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回答了。聽見男人蹦出兩個字

“沒有”

石曉柳笑着說

“那你是來參觀的吧,我給你講講吧,”說完也不看楚國慶就指着前面的這排房子說“旁邊這兩間呢,一間是大地神殿,一間是我的辦公室。因為沒有學校所以孩子們就在這裏上課。你身後那個臺子是村裏的戲臺,每年村裏熱鬧、或者唱戲的時候,村民們就是聚在這裏……”石曉柳聲音不急不慢的給楚國慶介紹這個大地廟的來歷,起因。看着楚國慶臉上的表情從平靜到忍怒,石曉柳微笑着問“要不去我辦公室裏坐坐?”

楚國慶上下打量了石曉柳兩眼,扭頭走了出去。

看着出去的楚國慶,石曉柳笑着跟孩子們招手

“進去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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