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咒術高專已經放學,禪院真希等人決定和乙骨憂太一起去校長辦公室,路上聊了幾句後他們才知道乙骨憂太把弟弟帶進來是希望可以讓他和自己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照顧,據說夜蛾正道和五條悟沒有反對,不過需要見乙骨憂禮一面。

幾人的腳程很快,就算帶着乙骨憂禮他們也沒花幾分鐘就來到了建築風格偏向于古代的房屋面前。相較于更加保守的京都高校,東京高校校內大多采用了近現代風格,但還是有那麽幾處比較重要的建築采用了古早時期的搭建方法,像是校長辦公室、會議室以及天元所在之處。

已經有人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踩在木制階梯上的五條悟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過頭,來的人數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來的人可真多啊。”自認為小聲地嘀咕了一兩句,他對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招呼,“憂太快來——”

“五條老師。”乙骨憂太牽着憂禮上前,他給自己的弟弟認真介紹了自己尊敬的老師,“這是五條老師,是很好的一個老師,老師這就是我的弟弟憂禮。”

乙骨憂禮看着五條悟臉上得意的笑容往乙骨憂太的方向縮了縮,暗地裏死死咬住了後槽牙,“老、老師好。”

這家夥、絕對是在炫耀!!

得到雙份快樂的五條悟仗着身高揪住了乙骨憂禮的後衣領,一把将人從乙骨憂太身後拎了出來,笑嘻嘻的安慰一副擔憂模樣的學生,“別擔心憂太,入學手續很快的。”

“好的。”還沒反應過來的乙骨憂太目送老師打開門走進去,“……等等,不是入住手續嗎!”

他呆呆地睜大嘴巴,滿臉茫然,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是入學手續哦——!”門內的五條悟竟然聽見了憂太的聲音還有空回他一句,一手擋住乙骨憂禮直沖死穴的拳擊,為門外的學生解惑,“憂禮可是難得一見的反轉術式呢。”

掙脫開五條悟桎梏的乙骨憂禮跳到地上,他收起自己那副懦弱的模樣,站在離五條悟幾米遠的地方看向房間深處的男人,“夜蛾校長,午安。”

“您好,乙骨君。”夜蛾正道端坐在榻榻米上,他的身邊擺滿了自己制作的玩偶,五條悟先斬後奏将自己已經與港口mafia合作的消息告訴了夜蛾正道和高層們,并不是很想收這樣一個危險的學生進入學校的夜蛾正道迫于高層的壓力只能同意。

他知道高層眼饞橫濱的利益以及異能者很久了,沒想到竟然能做到全部同意,就連平日裏最愛吵架的幾個長老也消聲匿跡不發一言。

這未免太過可疑。

乙骨憂禮彎起眼眸,臉上挂着毫不走心的笑容,“您不用如此生疏,若是可以喚我憂禮吧,乙骨是已經被舍棄的姓氏了。我想五條君應該有說明我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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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及的五條悟靠着房間內的柱子,啧啧有聲的點評着兩人之間的交流,“你們可真客套啊。”

“悟!”夜蛾正道皺眉,震聲吼了一句這個最不讓他省心的唯二學生之一,“你沒有告訴過我。”

這下乙骨憂禮的目光也轉了過來,他的眼神中藏着驚訝,眉毛微擡。

一點也沒感到抱歉的五條悟現場解釋起來,“我不是說了憂禮過來就是為了和咒術界建交嘛,至于入學……看到他的姓氏,居然都不能一下猜到,”他又一次自以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笨。”

捏緊拳頭,額頭青筋直跳很想像當年那樣給人來上一拳的夜蛾正道壓下火氣,一本正經地和乙骨憂禮繼續交談,“那麽這是否有個期限,以及在校期間您能否接取咒術任務呢?”

期限?

若是夜蛾正道不提,乙骨憂禮都快忘了他也只是到東京做任務,他借着低頭思考的動作掩蓋住自己一瞬間落寞的神色,“期限的話……最多半年我就會返回橫濱,期間若是有非單人任務我可以接取幫助貴校學生完成,當然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搭檔能是狗卷棘。”

“你對棘可真是上心。”五條悟感慨的說了一句,他撩起一點眼罩六眼挑釁的看着乙骨憂禮,“不過別想了,棘是不可能被你拐走的。”

乙骨憂禮輕笑一聲,他從咒術界挖走的人才可不止一個,“這麽自信?小心掉溝裏了,五條君。”

夜蛾正道看着恨不能幹一架的兩個人,生怕五條悟把人打出事後被那些高層念叨,他出聲吸引了兩人注意力,“悟說你是反轉術式擁有者……”

下一秒,五條悟曾經的老師再次被五條悟氣得血壓上升,“我瞎說的啊。”

夜蛾正道: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不打算跟合作者說一下自己的術式或者說是異能力嗎?”

認真說起來乙骨憂禮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異能力還是術式。異能力和術式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特殊能力,但是二者之間的确有很大的差別。異能力者不存在繼承的說法,異能力的出現是随機的,異能力者無法拔除詛咒也不會産生詛咒;而咒術多來源于繼承,像是加茂家的赤血操術被一名外室的孩子繼承了,咒力有上限且限制了一個咒術師的等級。

但是乙骨憂禮身上的能力有點像他的哥哥乙骨憂太——龐大的力量儲存、可以模仿他人的術式,但是乙骨憂太無法模仿異能力,憂禮可以。或許是當初的奇遇導致他自身能力突變,失去異能力和咒術的定義界限,他可以模仿兩種能力,但同樣也有了限制。

他必須服用異能力者或者咒術師的□□,才可以複制能力,第二天複制得到的能力會消失。并且他一天不能超過三個上限,否則會即刻死亡。

“我的能力?”乙骨憂禮選擇性的坦白了自己的能力及限制,“我的能力是複制,需要有血液才可進行複制。”

五條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來還要找硝子要點她的血液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并且也不想再聽兩人寒暄的五條悟開始替夜蛾趕人,“好了好了,憂禮你出去吧,聊的都聊完了。”

目光掃過五條悟絲毫沒有打算動彈的雙腿,乙骨憂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獨自離開這裏。

門外等了已經有一段時間的乙骨憂太早早地勸走了自己的同學,他也不嫌髒,就這麽直愣愣地坐在臺階上看着庭院四散的落葉,抿緊了那張長時間不喝水開始變得幹燥的唇瓣,手指無意識地摩梭着戒指。

身後傳來推拉門的聲音,乙骨憂太立刻整頓好自己的表情,側頭凝視着自己的弟弟,“憂禮,我們回去吧。”

狗卷棘以為要和一個危險人物在一個學校是很令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但他沒想到讓他不知所措的是這個危險人物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更加驚慌的是在那天傍晚他收到了那人給他發的消息。

[哥哥最好了]:明天中午商業街見。

他現在拉黑對方還來得及嗎?狗卷棘瞪着這條消息,覺得手上自己喜歡的金槍魚飯團都不香了。

[哥哥最好了]:不來的話……

[飯團]:知道了。

第二天逃掉了課如約來到商業街的狗卷棘穿着常服,在手機上不停的和乙骨憂禮發送消息來到具體地點,出乎意料憂禮将他約在了奶茶店。

早早到來的憂禮對着被他亂指引而在這片商業街繞了半小時的狗卷棘揮揮手,真誠地對着滿頭大汗的狗卷棘道歉,“抱歉抱歉,我對東京也不太熟悉。”

“大芥。”累的只想躺下來的狗卷棘拉開乙骨憂禮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作為補償,我請你喝奶茶吧,這家奶茶店聽說還不錯。”憂禮話音剛落服務員就恰好地為他們端上來兩杯奶茶。

臉上帶笑的憂禮拆開吸管插進奶茶。

抱有警惕心的狗卷棘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奶茶,他不敢喝對方準備的東西,他怕憂禮會在裏面弄什麽奇怪的藥物。

被拒絕的憂禮也不氣惱,委屈的癟癟嘴巴,那雙最惹人注意的眼睛半阖,“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狗卷君,或許我該先喝一口?”

可能他想錯了?

狗卷棘看着對方的那副模樣有些動搖。

憂禮站起身,越過桌子一口含住了狗卷棘面前奶茶的吸管,在對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奶茶,“這下你該信了吧?”

他嚼着口中得小料含糊不清地說着,沾上了奶茶的唇瓣被浸透的水潤,看起來很有食欲。

狗卷棘低下頭不敢再看憂禮,思緒停頓的他想也沒想咬住了吸管,連吸幾大口奶茶。

他在想什麽,他居然會對一個危險的人有奇怪的想法?!

“欸……我還沒換吸管啊。”憂禮睜大眼睛一副吃驚的模樣,看着又差點把奶茶都抛出去的狗卷棘憋笑。

“金槍魚!大芥!大芥!”擺着手為自己辯解的狗卷棘只感覺自己激動的視線都模糊了,也許不是激動的。

後知後覺自己中了迷藥的狗卷棘撐着桌子勉強的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在用自己的狗卷語,“為……”

“當然是因為我提前吃了解藥啊。”憂禮重新坐了下來,他從口袋裏掏出迷藥的解藥,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要亂吃別人給的東西。”

狗卷棘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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