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乙骨憂太遲遲不能回神,他幾次張口試圖多詢問一些關于憂禮的事情,可是卻無從下口。
他這樣不負責任的哥哥還有資格去過問憂禮的事情嗎?
“對的對的,沒有資格呢。”太宰治仿佛知道他內心在想着什麽,嘴角帶着笑意誠懇地提出了建議,“已經消失的哥哥還是繼續消失最好了!憂禮可是屬于我們的弟弟呢。”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乙骨憂太果斷否定了太宰治的建議,他捏緊了拳頭,“憂禮是我的親弟弟!”
太宰治打量着對方臉上憤怒的表情,手指上的戒指也因為他的生氣不斷逸散出一股恐怖的壓力,看來那枚戒指裏面藏了什麽很恐怖的東西。這種情況下對方越生氣他越高興,正在生氣中的人情緒最不穩定,稍微挑撥一下就能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這件事情他以前常幹,業務十分熟練,“欸?親弟弟?有血緣關系的那種?”
他對乙骨憂太的說法嗤之以鼻,“一個連弟弟這麽多年怎麽過來都不知道的,親哥哥?”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個乙骨憂太面前拆穿憂禮的mafia身份,不過憂禮對自己的身份一直隐瞞着,他要是拆穿了可是會被憂禮讨厭的。
被讨厭了的話,以後可沒人給他的蟹肉罐頭買單了呢。
太宰·身上沒錢·治如此想到。
自責的乙骨憂太覺得對方的話很對,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覺得刺耳,他總覺得這個人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或許自己該問問憂禮這些年的事情。
“我們回來了。”帶着乙骨憂禮在外面的會場逛了一圈的織田作之助,準确地避開了兩人談話的時候回來了,他松開牽着乙骨憂禮的手,從後臺拿出了一打新包裝的書籍,“憂禮,這個給你。”
在外面短暫的運動了一會後臉頰紅撲撲的乙骨憂禮準備接過書籍,“織田哥,這是?”
有注意到乙骨憂太神情不對勁的憂禮看了眼表情十分正常的太宰治,那應該不是太宰哥亂放黑泥造成的,所以哥哥是因為自己離開了一會才?
織田作之助避開了乙骨憂禮的雙手,将書籍放在了乙骨憂太手上,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織田作之助給憂禮解釋,“這是我新寫完的小說,憂禮不是有幾個同學嗎,大家可以一起看看。”他哄孩子般蹲下身,超級小聲地跟憂禮咬耳朵,“我這有一本手稿打印出來的小說,等會給憂禮,不給太宰。”
完全聽清了內容的太宰治:……
“織田作不公平!我也要一本你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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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習慣太宰不時的奇怪行為的織田作之助無視掉耳邊的絮絮叨叨,神态正常的和憂禮講話,“這是給憂禮的。”
“謝謝織田哥!”乙骨憂禮高興得撲上去抱住織田作之助,對他身後一臉怨氣的太宰治做了個鬼臉,“太宰哥你就羨慕吧,我不會給你的。”
自己不痛快了,決定給別人也找不痛快的太宰治拉着兩人拍了張合照,通過手機把照片發給了從不下班的打工人。
遠在橫濱勞心勞力、頭發都快禿了的坂口安吾:……
前來彙報工作的女性看着自己的前輩難得從椅子上起來,有些疑惑,“前輩?”
“咳,還有多餘的洗照片機器嗎?”
同樣不怎麽好受的還有一個人,憂禮親哥哥乙骨憂太覺得自己是站在屏幕外的觀衆、窗戶外的過路人,看着別人兄友弟恭情深友于,自己格格不入。他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出來已經過了很久,雖說今天請了一天假期但是太晚回去總不是那麽安全,“憂禮……?”
“你居然還在啊?”太宰治撇了撇嘴,他還以為對方會對他們之間友好的相處感到心酸,進而自己乖乖離開呢,“還以為你走了。”
“太宰哥。”
乙骨憂禮悄悄地拉扯了一下太宰治的衣角,示意他語氣不要那麽尖銳。
“是是是,我不這麽說你的憂太哥哥。”太宰治有氣無力地回應着憂禮,順勢趴在憂禮的身上,他瞥了眼乙骨憂太故意說道,“憂禮晚上我們去織田作家吧!我想吃你做的螃蟹!”
正巧此時前面布置會場的編輯過來喊織田作之助出去,織田作之助跟幾人打過招呼離開了後臺。後臺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背着太宰治行動艱難的乙骨憂禮遲疑,“可是我明天還有課。”
“我都有一百多天沒吃到了!”太宰治控訴,“明明之前你天天都給我做的!”
是啊,差點沒把我們兩個弄得過敏。乙骨憂禮想起之前那段三餐都是螃蟹的痛苦日子,臉色慘綠,那段時間中也哥更是見到他就繞道走,直言他身上一股‘青花魚’味道,聞得中也哥差點把他當太宰哥給揍了。
“……我可以給太宰哥做點別的吃。”
眼見這邊讨論熱烈,幾乎都快把憂禮晚上行程定下來的乙骨憂太決定搶回弟弟,雖然他格格不入還從未吃過憂禮做的飯菜,但是他相信憂禮一定會跟他走的!
……
見面會結束後獨自一人回到學校的乙骨憂太趴在餐廳桌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憂禮一開始的确打算跟乙骨憂太一起回學校的,但乙骨憂太沒想到對方竟然在臨走的時候僞裝了一副難過的表情騙走了憂禮!
痛失弟弟的乙骨憂太只想靜靜,不是他不行!是敵人太耍賴了!
他旁邊的同學們對着憂禮另外的哥哥們贊不絕口——有人是織田的書粉、有人是即将入坑的書粉。
愈發自閉的乙骨憂太:……
“咳,憂太啊,這事你也別難過。”胖達推推自己的另外兩位同學,它一邊收起書籍,一邊開始安慰乙骨憂太,“憂禮總歸也這麽大了,總要有點自己的社交。”
“鲑魚。”
乙骨憂太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到憂禮那我從未參與過的六年就有點難過,我都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麽、學會了什麽。或許就像他的那個哥哥說的,我沒有資格吧。”
禪院真希咬着食物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既然這樣的話,就把憂禮讓給其他哥哥吧,他不是有很多哥哥,也不缺你一個。”
“不行!”乙骨憂太立馬撐着桌子站起來反駁,“憂禮是我的弟弟!”
胖達在桌子下面的腿踢了踢禪院真希,用眼神示意對方別刺激憂太了,“憂太不想失去憂禮的話,以後多陪陪憂禮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他的其他哥哥……”
“好!”胖達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從地上撿起兩個牌子豎了起來,“奪回弟弟大作戰開始!”
“鲑魚鲑魚!”
不想參與甚至覺得他們吵鬧的禪院真希沉默。
食堂外面路過的五條悟探頭看了一眼裏面,誰?憂太弟弟居然能被奪走?
而織田作之助家裏正為自己成功拐來憂禮而開心的太宰治動作一頓,他好像把另一件事情忘記了。
正巧端着做好的飯菜回來的憂禮看着太宰治,對方的表情明顯的很郁悶,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高興了,他有些奇怪,“怎麽了,太宰哥?”
“憂禮你之前說的那個很在意的人,你們相處得怎麽樣了?”太宰治決定根據憂禮的答案選擇那人失蹤的方式。
東京這邊也臨海,是很不錯的抛屍地點呢。
一說到狗卷棘,憂禮垂頭喪氣,“感覺對方還是很警惕我,明明都有按太宰哥你說的做啊,難道還要再多交流一段時間嗎?”
對此感興趣的織田作之助好奇的問了句太宰教他什麽了,聽到太宰教的內容的織田作之助沉默半晌,最後只能幹巴巴的吐出一句,“持之以恒說不定可以。”
這樣子真的能找到搭檔嗎?
“欸,那我再教你一些。”滿肚子想法的太宰治拉過憂禮繼續教導對方,誓要把兩人之間的關系搞到十分僵硬,最好永遠不再往來。
“……太宰哥你确定多有一些肢體接觸就可以促進關系?”被糊弄的憂禮總覺得有些不對,他疑惑地反問太宰治,“真的不會被讨厭嗎?”
太宰治義正言辭,一本正經地舉出了一個他自己都反胃的例子,“你看我和小蛞蝓之間就是因為肢體接觸多才成為了搭檔。”真的被忽悠到了的憂禮恍然大悟,中也哥太宰哥原來是靠三天兩頭打架成為最好搭檔的啊,那他也要和棘打架嗎?
眼見對方徹底相信的太宰治露出得逞的笑容。
看完了一場忽悠人大戲的織田作之助悄悄地和太宰治小聲交流,“那個人和你關系不好嗎?”居然這麽整對方。
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條短信,太宰治咬牙切齒,給織田作之助解釋,“誰第一次見搭檔就面紅耳赤小鹿亂跳!”
織田作之助看向憂禮,在收到對方懵懂的視線後轉移目光,專注的吃着自己的咖喱飯,“別玩過火了,太宰。”
被蒙在鼓裏毫不知情的憂禮注意到織田作之助關心的視線,迷茫的歪了歪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