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教訓過咒術界的那群高層後,乙骨憂禮的生活驟然平靜下來,沒有老橘子們搗亂也沒有數不完的任務需要完成,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開始跟着乙骨憂太一起上下學,講解理論的時候坐在教室後面新加的椅子上聽課,實戰時他就去家入硝子的醫務室幫忙。

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哥哥還沒離家出走的時候,這樣的生活讓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mafia。

直到太宰治的電話打來。

剛剛給一個受傷的咒術師治療完的乙骨憂禮哆嗦着送走人,他跟家入硝子打了聲招呼後,帶着自己的手機走上天臺——這時他發現的一處很少有人來的地方,就是距離最近的家入硝子也不怎麽會來地方,他接通電話,“太宰哥,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太宰治坐在電車上,臉頰上貼了塊紗布,他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書籍眼神柔和,“聽說最近憂禮去東京做任務了,正巧織田作新書的見面會就在東京,要出來聚聚嗎?”

本來還沒什麽精神的乙骨憂禮眼睛一亮,他的語氣有些激動,“織田哥哥的書終于寫完了嗎!”

“寫完了哦。”太宰治在電車停站的時候順着人流離開電車,他東張西望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麽,在一個人潮湧動的出站口他看到了自己尋找的男人,酒紅色頭發的男人同時也注意到他向他走了過來,“織田作想要感謝你當初救下五個孩子的事情,所以幫你免費了留幾張票,到時候過來聚聚吧。”

太宰舉着電話将它交給織田作之助,他接過電話輕咳了一聲,“憂禮?”

“織田哥哥!”乙骨憂禮找了堵牆靠着,他側頭望着天臺圍欄外的天空,“恭喜你完成第一部 小說!”

“啊……見面會的事情太宰說了,晚上一起吃頓咖喱飯嗎?孩子們還沒從學校回來。”織田作之助握着電話不知道說什麽,原本要說的話都被太宰治搶先說了。

“好。”乙骨憂禮還想說些什麽就看見家入硝子在入口處探了個頭對自己揮手,“我這邊還有事情,織田哥哥我先挂了。”

得到回應後他挂斷電話,走向入口處。

家入硝子等人走近後領着人一起向樓下的辦公室走去,“憂太他們來找你一起回宿舍,防止你的身份被拆穿我說你去換衣服了,把他們留在辦公室。”

在乙骨憂禮被安排在家入硝子這裏幫忙後,五條悟就告訴了她關于乙骨憂禮的真實身份以及他的學生和乙骨憂禮之間的‘愛恨情仇’——據當事人家入硝子回憶,五條悟在她這裏講了一兩個小時的你愛他他愛她,最後正主誤入拆穿了對方的長篇小說。

被耽誤了一兩個小時睡眠時間的家入硝子一度表示,拳頭硬了。

“麻煩家入小姐了。”乙骨憂禮道謝,在下了樓梯後和對方分開走進更衣室換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他看了眼工作用的手機上顯示的幾百條未接來電,沉下心将它徹底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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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再讓他多待一會吧。

……

“嗯?憲倫君的意思是憂禮這孩子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嗎?”端坐在首領辦公室的森鷗外攪弄着精致茶杯裏咖啡,他的目光并沒有放在面前半彎腰的男子身上,“這可不好啊……”

“在外面玩瘋了的孩子總要有人叫他回來的。”森鷗外揚起陰森的笑容,“那麽就麻煩憲倫君跑這一趟去提醒一下憂禮,哪裏才是他、的、家。”

“是。”

滿頭冷汗的加茂憲倫接過任務退出了首領辦公室,他看着任務地點一時難言,繼被憂禮先生挖走離開加茂家後他就沒有出過橫濱,更別說回到加茂本家中,如今他又一次的要踏入咒術界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年幼時父親的打罵、被冠以罪惡名字的羞辱、家中族人的嘲諷,他幾乎沒有一丁點幸福的回憶,唯一溫馨的回憶也就是和那個名字同音的庶子相處的時光吧。

加茂家或許是自己接近東京咒術高專、找到憂禮先生的最好辦法了。

加茂憲倫靠着電梯廂壁,垂頭盯着自己的鞋尖,神色晦暗。

剛剛外出處理完工作準備回辦公室休息一晚的中原中也撞見了正巧下來的加茂憲倫,他想起了最近□□內部流傳的消息,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擦肩而過的時候中原中也認真的說道,“要相信你們的隊長,他不會丢下你們的。”

聽見這番話的加茂憲倫一愣,還想再問什麽的他轉過身只看見了已經閉合的廂門。

遠在東京舉報新書見面會的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後臺見到了拿着特殊票進來的乙骨憂禮和他的哥哥乙骨憂太。

兩人新奇地打量着瑟瑟縮縮、害怕生人的乙骨憂禮,一個還從沒見過手段果斷的憂禮這副模樣,一個則是對這樣子的憂禮感到懷念。

太宰治感慨,想當初他和森先生為了改變憂禮這副模樣可花了不少功夫,沒想到七年過去了居然還能再見到這種模樣的憂禮,難道是為了哥哥才變回去的嗎。

因為擔心憂禮,同時也為了見見另外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憂禮哥哥的乙骨憂太和乙骨憂禮一起來到了見面會,然後剛剛還在他手邊乖巧的抓着他衣服的憂禮,飛奔着投向了那個酒紅色頭發的男子身上,同時還不忘和另外一個男子打招呼。

“織田哥哥!太宰哥!”乙骨憂禮露出乖巧的笑容和兩人打招呼。

弟弟、又一次、被搶走了。

遭受沉重打擊的乙骨憂太右手的小拇指動了動,他揚起一個僵硬的微笑,試圖吸引自己的弟弟注意力,“憂禮,他們是?”

早就注意到乙骨憂太動作的太宰治先一步出聲說話,掩蓋了對方的聲音,“诶憂禮你想不想去看看織田作的見面會現場,現在書迷還沒入場你可以率先觀賞呢!”

“真的嗎?”乙骨憂禮擡頭仰視比自己高了太多的織田作之助,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帶孩子的父親,“可是哥哥……”

“嗯,可以的。”知道太宰要幹什麽的織田作之助配合他成功說服了乙骨憂禮,兩人牽着手走出後臺開始在現場轉悠。

因為織田作之助在,所以不覺得哥哥會遭遇什麽黑泥的乙骨憂禮順從的離開了後臺,也許是偵探社那邊也想要和咒術界達成什麽約定或者合作?

全程沒插上話就被迫和弟弟分開的乙骨憂太看着身邊同樣留下的太宰治,明悟,他們是有什麽要和自己單獨談談。

兩人站着對視了許久,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眼眸一片昏暗、陰沉的仿佛沒有一絲光的太宰治輕笑一聲,“久仰大名,憂禮哥哥。”

“這位……太宰君?”勉強從剛才對話中把人對上號的乙骨憂太有些緊張,對方身上的氣息沒有什麽威脅性可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危險,“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只是一直想看看,”太宰治在心中暗自比較着,這邊只有這一個哥哥,橫濱活着的哥哥就不止七八個了,怎麽看都是他們贏,“讓憂禮差點餓死都要找到的親哥哥是怎麽樣的人。”

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想起來他好像從未問過這六年來憂禮是怎麽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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