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在憂禮參加鈴木集團宴會的那天,狗卷棘也養好了傷,從家入硝子的醫務室裏搬了出來。為了慶祝同學身體痊愈,現在在學校的剛剛步入二年級的四人統一決定舉辦一個小型聚會,地點就在狗卷棘的宿舍裏。
他們也想過要不要邀請學校裏僅存的幾個人,可是已經入學的一年級新生伏黑惠,被委派了尋找特級咒物宿傩手指的任務,五條悟那個不良老師常年飛來飛去,最近又出差了。至于長相嚴肅的校長和一直待在醫務室裏的家入老師,胖達和禪院真希分別去問過,兩人對這個興趣不大,統統婉拒了。
“要是憂禮在就好了。”
胖達趴在小矮桌的下面,從一邊探出頭來,其他幾個人圍着小矮桌坐着,他們伸長腿放在了胖達的身下,一齊舒服的吐了口氣。小矮桌上放着一個金色的小爐子,爐子下面的柴火劈裏啪啦地響着燒開了爐子裏面的湯汁。
說着這話的胖達張開口吃掉了乙骨憂太夾來的食物,一邊咀嚼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這話,“憂禮肯定很想和憂太一起這樣吃飯吧。不過那個接走憂禮的哥哥是誰?”
一提到這個乙骨憂太的神情瞬間沮喪起來,他叕叕一次的和憂禮其他哥哥搶人失敗了!
本來早上他們想邀請乙骨憂禮下午一起聚會的,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有個男人從乙骨憂禮身後探出頭,親昵地、當着憂太的面抱住了憂禮,那個自稱是黑羽快鬥的少年嬉皮笑臉,“你們好啊,我是憂禮的哥哥哦。”
乙骨憂太腦海中拉響了一級警報,打起萬分精神的他準備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好好‘溝通’一番,找回自己身為親哥的排面。
“欸?你就是憂禮親哥哥吧,我昨天晚上來得晚,跟憂禮在一間房裏睡了你肯定不介意吧。”黑羽快鬥勾着憂禮的肩膀,一邊彎下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畢竟我們以前經常這樣睡,一時之間習慣沒改過來呢。”
乙骨憂太,完敗。
禪院真希看着連一個來回都沒走到就失敗的同學恨鐵不成鋼,這種時候不應該蹲在角落裏自閉,要勇敢點搶回憂禮啊!
她覺得有着姐姐一身份的自己應該給乙骨憂太做個榜樣,“沒事,憂太不會介意的。反正憂禮已經回到了他親哥哥身邊,以後他們想在夜晚說些兄弟間的話有的是時間。”
哦嚯,這個女生戰鬥力比那什麽憂太的強啊。
黑羽快鬥鬥志上頭,興致勃勃地繼續反駁她,“可是身為憂禮的哥哥,我們都想夜聊啊。再說了我們都商量好,一年12個月,每個月去不同的哥哥家裏跟我們相處的,可沒有給你留出時間。”
這句話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被驚到了禪院真希扶住自己下滑的眼鏡,她詫異地看着乙骨兩兄弟,這意思是幾個哥哥分完了一年的時間,還是憂禮的哥哥有十多個??
乙骨憂太不繼續蹲在角落裏了,他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兩個哥哥,這麽一算他已經見過五六個憂禮認的哥哥,那豈不是還有一大半的哥哥他沒有見過?!
Advertisement
憂禮他到底,認了多少哥哥?
“憂禮,你究竟有多少哥哥?”這麽想着的乙骨憂太直白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還真沒仔細算過的憂禮低頭掰着手指無聲地默數自己的哥哥名字。
看着乙骨憂禮的手指都算過了一輪的乙骨憂太有一瞬間感到了心酸,他還要和這麽多人搶弟弟!!
“對了對了,我這回來找憂禮是帶他出去玩。”黑羽快鬥揚起手随意地晃了兩下,“所以我要帶他離開一兩天。”
“憂禮,你……”能不能不去。
話到了嘴邊都被乙骨憂太咽下,再張口卻是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态度,“憂禮,你要好好的玩,記得早點回來。”
又開始後悔說錯話的乙骨憂太心不在焉地把一個丸子投喂給了胖達,在對方捂着嘴譴責地視線下小聲道歉,并奉上了一杯冰冷的飲料。
而這邊還在糾結自己情緒的狗卷棘同樣心不在焉,還沒煮熟的肉片被他直接吃下,甚至都沒覺得有哪裏不對。
目睹了一切的禪院真希覺得不應該是這麽回事,放在胖達身下的腳踢了踢對方圓滾滾的肚子。暗示完胖達後,她就像是随口想起了個事情跟乙骨憂太說,“我買了禮物給棘,但是東西太多,憂太你和我一起去學校門口拿。”
“啊,好的,真希同學。”單純以為真的是去拿東西的乙骨憂太應了一聲好,吃掉碗中最後的一顆丸子,起身跟着禪院真希離開了狗卷棘的宿舍。
胖達在門關上後,挪動着肥大的身軀像個毛毛蟲樣鑽出了桌子,翻身爬起來兩只手掌搭在膝蓋上,黑色的豆豆眼盯着神思不屬的狗卷棘,“棘,今天你挺沉默的啊。”
“……?”狗卷棘轉動着已經生鏽了的腦袋,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但是從那雙毫無焦點的眼睛來看對方明顯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
胖達嘿嘿地壞笑一聲,緩慢爬到狗卷棘身邊大聲一喊,“憂禮回來了——!!”
!
狗卷棘瞬間回過神,捂着嘴唇飛快地向後退,靠着牆慌張的東張西望,憂禮來了?!在哪?!不是要又親他吧?!
“嘿,棘,憂禮還沒回來呢。”成功把人吓一跳的胖達笑容不懷好意,他半蹲在狗卷棘不遠處極具探究性地詢問對方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怎麽樣,kiss的感覺如何?棘應該是我們之中最先丢掉初吻的吧~!”
“木魚花!木魚花!”狗卷棘舉起雙手大聲反駁着胖達的話,他用手做出了好幾個動作配合自己的飯團語來反駁對方,“大芥!”
胖達捏、能看得出來他是想捏着自己的下巴,模仿電視裏的偵探樣進行推理,可是用他那寬厚的手掌坐起來卻怎麽看怎麽可笑,“棘,你說憂禮才是?”
“鲑魚!”
“咦?”胖達捂住鼻子皺起了整張臉,“怎麽有好大一股酸味啊——”
狗卷棘呆呆愣愣地看着胖達,他沒有聽懂胖達話語的隐藏含義,若是疑問可以具現化的話,恐怕此時他的腦袋上挂滿了問號。
“我是說——!”胖達賤兮兮地笑着,“你在吃醋啊棘!!”
氣氛突然平靜下來。
随着狗卷棘驀地睜大眼睛,用自己的雙手和聲音竭盡全力反駁這件事情,氣氛被打破了。
看出來自己的同學在自己的刺激下還沒開竅,胖達劃掉了自己心中的第一方案,轉而實施第二方案。
“那我換一種問法。”胖達雙腿盤起坐在狗卷棘面前,豎起一根手指認真地跟人探讨,“你喜歡憂禮親你或者你親憂禮嗎?”
狗卷棘下意識點了點頭。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行為的狗卷棘拉起圍脖遮住了瞬間發燙的臉頰,掩蓋性地又搖了搖腦袋,“鲑魚!”
對,自己不喜歡被憂禮親!也不喜歡親憂禮!
狗卷棘信念堅定地告訴自己。
胖達:如果沒記錯的話,鲑魚不是代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