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于睡醒的狗卷棘兩眼茫然,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悟的課不是暫停了嗎?臨時接到突發任務的五條悟在上次課上就已經說明了情況,憂太難道沒有聽到?

乙骨憂太身後的胖達臉色嚴肅,仗着乙骨憂太看不見身後的情況,拼命揮舞着自己的手臂吸引狗卷棘注意力,想要偷偷給人傳遞情報。抱着憂禮的【裏香】轉過身,呲起一嘴鋒利的牙齒額上用作看的‘眼睛’緊緊盯着胖達。

胖達尴尬的撓撓後腦勺,樂呵呵地哼着小歌望天望地就是不望狗卷乙骨兩個人,他是打醬油路過的,什麽都不知道。

腦子裏正在回憶自己有做什麽能把憂太惹生氣的事情的狗卷棘動作神情慌張,等等昨天晚上胖達進了他房間後做了什麽?!好像把憂禮放在了自己床上?然後自己還抱着人睡了一晚?!

……咦,憂禮竟然沒有條件反射戒備?

狗卷棘仗着自己比乙骨憂太矮了不少的身高從人腋下鑽了出去,他指着【裏香】用自己的飯團語大聲說着什麽,“金槍魚蛋黃醬!”

同時他的手放在身側比劃着,一會與自己的鼻梁齊平水平畫了一條線,一會又在自己的腰側畫了一條線,“金槍魚!”

“棘的意思是,憂禮他變矮了?”熟讀飯團語,飯團語十級的胖達先乙骨憂太一步解出狗卷棘的意思,“不,是中詛咒變成小孩子?”

“鲑魚。”狗卷棘豎起大拇指,對胖達的快速表示欣慰。

乙骨憂太聞言連忙叫回【裏香】,自己抱起了憂禮細細打量——雖然記憶随着時間有些模糊了,但是這張稚嫩的臉龐确實是他十歲離家時的憂禮模樣。但他還要再确認一件事情,憂禮是身體變小了,還是完完全全從身體到心智縮水回九歲。

不過也很奇怪,明明憂太和棘之間發出了很大的聲音,甚至被從【裏香】手上交到了憂太手上,乙骨憂禮都仍然還在昏睡,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乙骨憂太在其他兩人擔憂的眼神下解釋,“憂禮身體不太好,自出生起就有這種睡得過深的問題,以前爸媽擔心憂禮會因為睡眠錯過上學,平日都會讓他午睡一會。”

說着,他叫醒了乙骨憂禮。

“尼桑は……”乙骨憂禮打了個哈欠,揉着朦胧的眼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早上好。”

“早上好,憂禮。”乙骨憂太半蹲下身,将人放在狗卷棘的床邊,“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乙骨憂禮張開嘴哈了口氣,圓潤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乙骨憂太,“昨天?昨天憂太不是說要帶我去游樂場玩,我晚上好像還看見了哥哥在家門口做什麽呢。”

他眨了眨水霧彌漫的眼睛,眨出了幾滴眼淚後雙手撐開自己的眼睛,搞怪的動作逗笑了本來還有些難過的乙骨憂太,“哥哥,你怎麽長大了好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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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憂太記得這件事情,他答應了憂禮會帶他去游樂場玩,可是當天晚上因為【裏香】躁動他急急忙忙的帶了幾件衣服就永遠搬出乙骨宅。他捏捏自家弟弟臉上手感超好的軟肉,“憂禮,現在已經是七年後了,你因為一些原因變回了九歲的模樣。”

“欸?”這個時候乙骨憂禮才想起來打量四周的環境,現代化的裝修和自己不認識的兩個人,見自己看向他們還沖自己揮了揮手,“長大的我是怎麽樣的呢,哥。”

“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但是憂禮長大後是一個很棒的大人呢。”乙骨憂太重複的強調着‘很好的大人’,他彎起眼眸笑着介紹自己的同學,“這是胖達,他的确是一個熊貓玩偶哦,這個是狗卷棘,長大後的你和他關系不錯。”

說起來關系不錯,乙骨憂太就想起了剛剛看到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景象,回來這麽久後他都還沒有和憂禮一起睡過,居然被狗卷同學搶先了!!

乙骨憂禮乖巧的沖着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他的目光從據說關系不錯的狗卷棘身上滑過,落在了胖達身上,“你好,胖達學長,請問我可以摸摸你嗎?”

關系不錯的人完全沒有毛茸茸的胖達更吸引小孩子呢。

望着成功抱着乙骨憂禮乙骨憂太一起玩舉高高等游戲的胖達,狗卷棘怨念的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皮膚,難道他就不吸引憂禮嗎QAQ?

他也想要抱抱憂禮(劃掉)軟軟的小孩子!

不甘沉默地狗卷棘湊了過去,“蛋黃醬!蛋黃醬!”

快看看我!我也想抱憂禮!

憂禮如他所願回了頭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但并沒有說讓狗卷棘抱抱他而是認真地建議他,“狗卷學長你、餓了麽?可以先去吃飯的。”

忘記了變小的憂禮現在已經聽不懂他的飯團語,狗卷棘消沉的低下頭縮在牆角面對着牆壁站着,他的頭上挂滿了不應該存在的線條。背景昏暗氣氛低沉的狗卷棘把臉埋進了拉高的衣領裏,“木魚花……”

他心情低落,以前二年級生中憂禮最先注意的是憂太和自己,可是當自己在憂禮的注意目标中滑到第三甚至第三之後,他感到了失落,為什麽不能多像之前那樣一直注意自己呢?不管是哪個憂禮都應該最先注意到自己啊。

一開始最先特殊對待的不就是憂禮你嗎。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哥哥?”乙骨憂禮不安地拉住了乙骨憂太的衣角,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襯衫一角,糾結地把原本平整的搞定襯衫揉的一團亂,“我還是去跟狗卷學長道個歉吧?”

乙骨憂太摸着乙骨憂禮順滑的長發,小聲跟他解釋着狗卷棘的特殊之處,“……所以在狗卷同學的話中蛋黃醬是希望憂禮可以注意一下他,他也想跟你一起玩。”

憂禮恍然大悟,原來‘蛋黃醬’不是單純的食物名啊,搞清楚一切的他面上浮現出些愧疚的神情,他想去跟狗卷棘道歉,可是天生的膽小讓他邁不開腿,最後連好感度高的胖達都開始害怕起來,躲在乙骨憂太身後瑟瑟發抖,“哥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事情嗚——”

多年沒有哄過弟弟的乙骨憂太對哄人這件事情不見生疏,他熟練地抱起憂禮手臂托着憂禮的大腿,舉在一個适當的高度讓人可以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憂禮沒有做錯事情,不用怕胖達同學和狗卷同學。”

“可是、可是剛才我……”

“那憂禮應該改正剛才的回答,所以憂禮要跟狗卷同學說?”乙骨憂太抱着憂禮站到了狗卷棘身後,他的目光中帶着明晃晃的鼓勵。

乙骨憂禮帶着點哭腔,一手摟着乙骨憂太的脖子一只手輕輕戳了戳狗卷棘,聲音軟趴趴,“狗卷學長,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嗝,剛才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光聽着聲音,狗卷棘就能想象到憂禮紅着眼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再狠狠地欺負他一下。立刻轉過身體的狗卷棘看着這個模樣的憂禮只覺得對方可愛極了,他試探的張開手,“大芥?”

“哥嗚?”乙骨憂禮轉過頭,他還是聽不懂狗卷學長的話語,求助的目光投給了自己信任的哥哥乙骨憂太。

“狗卷同學想要抱抱你。”乙骨憂太給憂禮解釋狗卷棘話語的意思,同時還不忘抱緊了憂禮,誰都別想他把這樣的憂禮交給別人帶!自己的弟弟還是自己帶安心!!

狗卷棘和乙骨憂太對上了視線,兩人之間火藥味漸濃,目光交錯間仿佛都能聽到噼裏啪啦的電流聲,趁機偷家的胖達做着鬼臉逗憂禮直把人逗得抿嘴微笑。

幾人在這間宿舍裏逗留太久,完全把二年級生裏唯一的女生給忘記了。禪院·被三人放了鴿子·真希維持着臉上恐怖的笑容一拳錘開了狗卷棘的房門,她渾身冒着黑氣語氣陰森地質問着幾個男生,“你們還記得今天早上約好了訓練嗎!”

“等等真希,這是男生宿舍……”胖達看着徹底報廢的房門,腦袋卡頓了半天最後也只在禪院真希兇殘的目光下小聲吐出了這句話。

乙骨憂太轉動着自己的脖子,笑容尴尬的和禪院真希道歉,“抱歉真希同學,我們好像忘記了。”他想起自己怕生的弟弟,果不其然原本只是紅了眼眶的憂禮現在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嘴巴委屈的癟着,眼看就要哭起來,“憂禮別怕別怕,這是哥哥的同學!”

“嗚嗚嗚嗚——”

被吓到了乙骨憂禮蜷縮在乙骨憂太手臂上,頭深深地埋在憂太懷中,不管憂太怎麽勸說都不肯再擡起頭來。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吓到人的禪院真希踩着已經倒下的房門走進房間裏,她仔細打量着憂太懷中的小孩,“他是不是和憂禮有點像了?”

禪院真希睜大眼睛瞳孔猛縮,“棘你為了憂禮找人當替身,還被憂太發現了?!”

遍閱圖書聯想到奇怪方面的胖達一口水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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