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憂禮不知道這個時間線上發生了什麽大事,但從自己仍然可以在咒術界高層有關的地區随意行走、明顯是被高層用治療咒具維持生命的狗卷棘,他推測自己應該是來看望棘的時間且他和咒術界的合作并沒有被撕毀。

之前話中的‘照顧’一詞不過是為了試探這個男人所說,對方的反應顯然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有八十的正确率。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究竟是誰把狗卷棘傷成這樣的。

擡腳将趴倒在地的男人狠狠地踹在牆上,煙霧缭繞間他吞下了一枚膠囊,随後他邁開步子走向了狗卷棘。

“不!請等等!”男人捂着重傷的腹腔蜷縮在地,他無助的伸出手阻攔離他距離遙遠的憂禮,“狗卷君的陣法沒有大人們親自接觸,其他人觸碰會立即自我銷毀,狗卷君的生命會……!!”

一群老不死的這都要動手腳!憂禮忍耐着怒氣,十年火箭筒的交換時間不長,他必須在交換結束前知道這次事故的情報。

他來到了那個男人面前。

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拎着對方和服的衣領,憂禮施展異能力的同時也不忘和對方多刺探一些信息,“我之前有說過吧,和你們這些爛橘子合作的要求。”

【堕落論】

從對方身上讀取到了少部分記憶的憂禮有那麽一瞬間瞳孔皺縮,五條悟被封印?涉谷?還有宿傩容器?

這就是未來嗎?看來原時間線上還有很多深藏不漏的人潛伏着,在等待時機給予五條悟一派重擊。

憂禮不可避免地開始為老東家港口mafia選擇一條最适合合作的咒術界夥伴,這也算是他多年工作來的條件反射,只單單和高層以及五條悟協商不夠,禦三家中的禪院、加茂兩族自己也該多接觸一下。

——在和五條悟達成合作後,憂禮曾抽出過時間拜訪咒術界高層,和對方進行了友好和平的交流,并達成了雙方都滿意的合作條約。

男人嘴張得大大的,如脫水的魚般痛不欲生,他從喉嚨深處一字一頓的擠出自己想說的話,“請、等……”

在缺氧的狀态下,他雙眼浮白,眼看就要厥過去了,掐着他喉嚨的手咻地消失。又是熟悉的粉色煙霧出現,這一回站在男人面前的是拔高了不少的青年憂禮。青年憂禮彎起眼眸,笑着和懼怕的男人對上了視線,“現在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禪院家的。”

憂禮從未來的時間線上回到了自己的時間線,發現裏包恩在給自己留下一張記載了住址和電話的便簽,收好這張便簽,憂禮擡頭看了眼高懸的明月,在異能力作用下高中飛行。并盛町飛回咒術高專的路程并不遠,不多時憂禮就隐隐約約看見了高專那極具特色的傳統、現代混搭風建築,心想着總算在天亮前回到學校的憂禮身體一滞,突兀的從天空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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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雄哥!

“來了。”還穿着睡衣表情困頓的齊木楠雄前一秒還在自家床上,下一秒在聽到呼喊後立刻瞬移到了憂禮身邊,接住了墜落的憂禮,他緊緊盯着憂禮的身體透視能力開啓,“你使用了時間類的特殊物品?”

“不久前被十年火箭筒交換了幾分鐘。”憂禮緊緊抓着齊木楠雄睡衣領子,額上細小的汗水不斷地從他的臉上滲出,灰蒙蒙的雙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瞥了一眼齊木楠雄,未發出聲音的嘴巴念出了他記挂的人,

哥哥。

真是沒辦法。齊木楠雄無奈的晃了晃腦袋,抱着懷中發生特殊情況的憂禮敲響了胖達的房間。

一直以來有暗中觀察憂禮生活的齊木楠雄無視掉在學校休息的親哥哥乙骨憂太、忽略掉對自己弟弟有奇怪想法的狗卷棘,選擇了沒有特殊關系特殊情感只是普通同學的胖達。

被吵醒的胖達操着那雙本就自帶濃重黑眼圈的眼睛,疲憊地打開門,“悟又怎麽了?就不能早上說嗎?”

曾經被五條悟用毫無厘頭的原因在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從床上揪起,胖達還以為這次又是五條悟在做什麽惡作劇。不能因為一年級生還沒有回來,就把目标放在二年級生身上啊!!

但這一回的确不是五條悟做的。

遠在宮城縣活動身體準備暴打兩面宿傩的五條悟打了個噴嚏。

放下憂禮就隐身躲在不遠處觀察的齊木·罪魁禍首·楠雄:對,是我,別看我看憂禮。

胖達彌漫着水霧的眼睛瞬間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盯着地上側躺着的孩子一臉懵逼,這這這這是?!變小的憂禮嗎!!

躺在地上的孩子穿着寬大的西服,黑色長發一半搭在憂禮身上,一半散落在地,圓嘟嘟的臉龐倒是與少年憂禮像極了,粉嫩的小嘴微張緩慢呼吸。

他東張西望了一下,确認乙骨憂太沒有被吵醒,抄起乙骨憂禮直奔狗卷棘的宿舍。

被吵醒的狗卷棘睜着疲倦的雙眼打開門,眼睛都快閉上的他只看清了來人是胖達,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手中還抱着什麽,“海帶?”

剛剛睡醒的聲音低沉沙啞,狗卷棘摸索着回頭準備倒向自己的大床繼續補覺,胖達來找他幹什麽?不知道、好困、先睡吧。

被忽視的胖達咧嘴一笑,将變成小孩子的憂禮放在了又一次睡着的狗卷棘身邊,貼心的為兩人蓋好被子,拉燈離開房間。

明天早上要是被憂太撞見什麽的可就跟他熊貓沒什麽關系了。棘,早上醒來有大驚喜呢,惡作劇成功的胖達帶着好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遠處圍觀了全程的齊木楠雄瞬移進了狗卷棘房間,對着床上兩個都抱到一起睡得正香的人注視許久,右手手指蜷縮又松開,幾次擡起放下後,最後閉眼消失在房間裏。感受到陌生氣息消失的狗卷棘睜開眼睛,原本還睡眼惺忪的雙眼此時一片清明,他打量着滾進了自己懷裏昏睡的小孩憂禮,緊緊的抱住了他。

小孩子模樣的憂禮好香好軟啊,要不明天趁憂太沒起床把憂禮拐走吧。狗卷棘鼻尖蹭了蹭憂禮的臉頰,再次閉上眼睛。

……

清早晨練完回來的乙骨憂太撞上了因為淩晨插曲而晚期的熊貓,還記得自己昨晚惡作劇的胖達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憂太,我們去叫棘起床吧!”

以為對方只是想惡整狗卷棘一番的乙骨憂太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但還是跟在胖達身後一起靈活的翻窗進入了狗卷棘的房間。房間裏面寂靜無聲,能聽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看來狗卷同學還沒起床,得出這個結論的乙骨憂太扭過頭目光直直地看着那張白色大床,為什麽房間裏會有兩道呼吸聲?

總有種不好預感的乙骨憂太擡腳,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大床。

大床上一幅唯美的景象,黑色頭發的幼童白嫩的手臂張開抱住了身邊同樣熟睡的銀發少年手臂,幼童身上只穿了一件寬大襯衫,早在幾次翻身的時候弄開了幾顆扣子,露出瘦弱無力的胸膛和肩膀,銀發少年抱着幼童一手耷拉在小孩白皙的肩膀上。

兩人頭靠頭湊的極近,呼出的氣體相互交纏,落在乙骨憂太眼中極為刺眼。他看着距離幾厘米眼看又一次要親上的嘴唇,權衡利弊之下叫出了【裏香】,他和咒靈一人一個,他提起了狗卷棘的領子,【裏香】溫柔地抱起乙骨憂禮,讓他在自己的臂彎處繼續昏睡。

“狗卷同學,我們該上課了。”面對着狗卷棘控訴的眼神,乙骨憂太毫不慌張笑容沉穩,仿佛他真的只是擔心同學上課遲到而不是因為對方睡了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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