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記憶中留着尖尖刺猬頭的粉發男孩是家附近少數幾個願意跟自己玩的孩子,憂禮還記得自己和那個男孩還互相去過對方家裏,知道男孩父母遭遇意外只有爺爺撫養的憂禮和男孩分享了自己的秘密,男孩是除了哥哥外他最喜歡的人。

與體質偏下的自己不同,男孩的體制很好,每次體育課都會因為出色的體力被老師另眼相看。托身體強壯的原因,男孩說他以後想當個消防員拯救需要被救的人,

“每個人都有被拯救的意義啊!”

憂禮現在還記得說這話的時候,男孩臉上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如現在的虎杖悠仁,從未改變。

他做了什麽啊!為什麽、為什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遺忘,還殺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宿傩複活了悠仁,他是不是又……

絲毫沒覺得記憶有哪裏不對的憂禮捂住臉,再次放下手的時候他一臉愧疚,“……對不起,悠仁,我居然忘記你了。”

虎杖悠仁張大了嘴巴,呆呆傻傻地看着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憂禮,不是、等等,忘記我?

他見過憂禮嗎?他怎麽沒這印象?

眼前詭異的場景讓虎杖悠仁不由自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痛!”他摸着被自己扇紅的臉頰,一手提着自己的小板凳,連被斷開了咒力醒來的拳擊玩偶都顧不得,飛快地退到了牆角,“你你你你正常一點!”

醒來的拳擊玩偶制作的不美觀的眼睛四處亂飄瞟,選定了看起來最好欺負的虎杖悠仁一拳擊打過去。

完全沒法閃躲的虎杖悠仁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幾秒後,遲遲沒有感覺到痛感的他睜開眼睛,發現拳擊玩偶在憂禮的手上睡得正香,憂禮抱着玩偶關心地問他,“悠仁,你還好嗎?”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選擇自閉。

突然想帶着自己的弟子圍觀一下什麽是領域而折返的五條悟,表情誇張地張圓了嘴巴,動作幅度極大地在兩人之間瞄來瞄去,“哇哦~悠仁你真厲害,憂禮這麽難搞的家夥居然被你說服了?不愧是最強五條悟的弟子!”

“五條老師你別說了!”虎杖悠仁像是看到了親人那般飛快投向了五條悟的懷抱,在被無下限術式拒絕靠近後選擇縮在了五條悟背後,“老師你快看看憂禮吧!!我真的不認識他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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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禮肩膀上的兔子玩偶突然活了過來,一腳踹飛拳擊玩偶,把自己窩在了了憂禮懷裏,那個醜兮兮的哪有我可愛!有我更具有意義!

在拳擊玩偶踢過來前率先捏住對方輸入咒力,沉睡了拳擊玩偶的五條悟拎起自己身後好奇兔子的虎杖悠仁,“憂禮我先帶悠仁去參觀一下領域,等會再還回來!”

五條悟帶着虎杖悠仁消失在原地,憂禮也能抽出時間安撫自己懷裏的兔子玩偶,撫摸的時候将自己的咒力輸入玩偶滋養在裏面沉睡的咒靈,他抱着玩偶重新躺在沙發上哼唱着安眠曲。

那是哥哥留給自己的最後禮物。

……

陸續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到高專的個別二年級生們聚在一起讨論着自己不對勁的同學——其實總的來說也只有兩個二年級生讨論,剩下兩個是被讨論的對象。

被讨論一號,從國外歸來後整個人都不對勁的乙骨憂太,捏着一張四角起皺的照片坐在樹蔭下發呆;

被讨論二號,從來都不遮掩腿環狗卷棘掀起自己的褲腿,神情糾結;

而能讓他們恢複原樣的乙骨憂禮最近也被不良教師借走,嘴上說是出去鍛煉反轉術式,但實際去幹什麽沒人知道。八卦的胖達和被影響到訓練的禪院真希和自己的學妹學弟聚在一起小聲讨論,

“狗卷學長這副樣子,腿環肯定是喜歡的人送的吧!而她們最近鬧別扭了?”釘崎·啥都不知道·野薔薇在兩位二年級生震驚的目光中說出了驚世駭言,“……怎麽我說錯了嗎?”

胖達趕忙扭頭看向有可能會聽見他們說話的乙骨憂太,發現對方還在樹蔭底下繼續發呆,連憂禮狗卷可能戀愛的事情都無法影響到他,它倒吸口涼氣搖晃着身邊的禪院真希,“真希!憂太居然沒反應!!”

“我知道!”送了胖達一拳的禪院真希無視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型玩偶,給釘琦野薔薇和伏黑惠解釋,“這個腿環是憂禮剛來的時候戴在腿上的,後來送給了棘。”

釘崎野薔薇目光呆滞的看向那副糾結神态的狗卷棘,這不跟X女漫畫裏女主角表現一模一樣嗎!她緩緩吐出了口氣,将讨論對象放在了乙骨憂太身上,“乙骨學長又是怎麽回事?”

媽的,死給。

“這個我知道一點。”經常跟乙骨憂太實戰訓練的禪院真希一推眼鏡,“聽說去國外的時候碰到了憂禮的哥哥之一,然後被七百二十度無死角的嘲諷了一遍,後來還發生了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被錘倒的胖達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迫害的想法打在了從未出聲的伏黑惠身上,“我記得伏黑很崇拜憂太吧,如果讓伏黑去問……”

伏黑惠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好主意啊!”在所有人贊同的眼神中被迫委以重任的伏黑惠指了指下面。

下意識低頭的兩位女生看見了躺着的胖達,今天穿着裙褲/裙子的禪院真希和釘崎野薔薇拿出了各自的武器,表情猙獰,“胖達——!!!”

“嗷——————”

被胖達的哀嚎聲驚醒的乙骨憂太、狗卷棘對視一眼,齊齊扭頭,不去看那邊正被生氣的女生揍的鼻青眼腫的胖達,他們默默地為自己的同伴祈禱。

胖達,努力活着吧。

伏黑惠:果然值得尊敬的只有乙骨學長。

後來得知事情全部緣由的乙骨憂太愧疚的跟同伴們道歉,“抱歉,最近姐妹交流會在即我還耽誤你們練習,只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憂禮,我想從他的口中聽到真相。”

“金槍魚?”狗卷棘歪着腦袋用同伴們熟悉的飯團語詢問乙骨憂太,重要的事情?真相?難道憂太知道憂禮是mafia了?

“不,是憂禮自己的事情。”乙骨憂太注視着掌心的黑白照片,拍這張照片的攝影師用的相機不怎麽好,拍的沒有現在這麽清晰但勉強能分辨出來是誰。

是乙骨憂太的父母。

在照片上他們着裝肅穆,抱着花束和水果似乎要去哪裏。

據乙骨憂太熟悉的習俗和禮儀,着裝肅穆帶着花和水果,要麽是去探望重病患者要麽是……

掃墓。

在沒有需要祭拜的長輩的乙骨家,乙骨夫婦這個樣子是要去做什麽?多年沒跟家裏聯系過的乙骨憂太不知道,他想從乙骨憂禮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可是乙骨憂禮自被五條悟帶出去後就沒回來過,直到姐妹交流會開始前夕。

你問為什麽不找五條悟?

——笑死,這段時間根本在學校找不到這個人。

乙骨憂太在活潑蹦蹦跳跳走過來的五條悟身邊,看見了表情如出一轍的憂禮和不認識的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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