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A回到港口mafia的時候恰巧與已經給自己統轄的小隊布置完任務後出門辦事的憂禮碰面,洋洋得意的A把自己的表情收斂了不少,但與低氣壓精神不太好的憂禮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起來他此時正情緒高漲。

“喲,這不是憂禮隊長嗎。”A攔住了憂禮,小人得意的嘴臉暴露在憂禮眼中,“聽說最近憂禮隊長正如喪家之犬般,需要我這個名義上司幫幫你嗎?”

憂禮臉色漆黑,碧綠的眸子陰沉的仿佛裏面醞釀了一灘濃稠的淤泥,A的話語在他的雷點上不停踐踏,但他奇異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直把A看的脊背發涼,他緩慢且輕柔地反問,“喪家之犬?我在港口mafia裏可什麽都沒損失,倒是某些人……”

“聽說不久前剛剛丢了一個地下生意場所和多項合作呢。”

笑人不成反被揭了短的A咬牙,拍賣場被毀如果不是憂禮這家夥動手,他可以借此促成多少合作,哪會像現在因為被警告一些人徹底斷絕了和自己的生意往來,“呵、呵呵。”

富貴險中求,那些遵守森鷗外定下的奇怪規矩的人注定只能生活在港口mafia的壓榨下。

“不過嘛,”憂禮微擡下巴眼神輕蔑地看向A,“最好把你的手腳收幹淨點,要真被我抓到你可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兩人同時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去看對方給自己心裏添堵,A帶着自己的心腹走進辦公室,憂禮獨自一人進入電梯。

近期組合事件剛剛結束,橫濱遭受到不小創傷,即便官方迅速有效的給予了安撫手段和幫助政策,仍然阻止不了從人類陰暗內心深處誕生的詛咒。憂禮給自己直屬部隊安排的任務是輔助異能特務科解決大量滋生的咒靈,維持橫濱安全和穩定,解救乙骨憂太狗卷棘的任務他一人攬下,沒有分給自己的手下一丁點相關內容。

并不是說不信任,而是相比較于自己的私事,憂禮認為自己帶出來的隊伍更要用于适合他們的地方。

這也導致了憂禮之後幾天除了短暫的休息外都在橫濱四處亂跑的行程。

自以為把人溜得團團轉,總算出了一口多年來的惡氣的A坐在裝修豪華的房間裏嘲笑着憂禮,他已經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布置完一切,坐着游輪等待最後的結果,出謀劃策的費奧多爾被他關在了游輪下面的儲藏室裏,只待他計劃完成後威逼對方臣服自己。

第一個線索是在坂口安吾發到憂禮私密郵箱裏的郵件上所寫,用【堕落論】查看了發生車禍的車子過去發生的事情,知道乙骨憂太等人沒死還被運上了另外一輛汽車,再查明車子最後行駛軌跡,坂口安吾将所有情報一一發給了憂禮。

後續情報因為坂口安吾堆積繁多的公務和常年不下班的‘熱情’而終止,在自己辦公桌上又奮鬥了一天的坂口安吾喝着助手泡的咖啡,希望憂禮能快一點救出東京來的咒術師,咒術界最強五條悟已經察覺到不對,開始頻頻向這邊施壓詢問他的學生們行蹤。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要加快速度啊,憂禮。

憂禮已經順着坂口安吾給出的第一個情報找了過去,他來到了一個倉庫——這正是之前乙骨憂太他們被綁來的倉庫,只是他們是否還在裏面就不是憂禮所能猜到的事情了。

倉庫大門無人看守,憂禮謹慎的站在銜接着大門的牆壁邊上,攜帶着異能單手握拳錘倒了靠自己最近的那半邊門,憂禮埋伏許久也沒聽到裏面傳來一丁點兒動靜,就是讨論聲音也絲毫沒有。

A的手下什麽時候這麽井然有序了?憂禮謹小慎微地探出半個頭,門內沒有一個敵人,他所想象的重重埋伏一點也沒有,難道他提前收到消息帶着人質跑走了不成?那他這幾天演的戲豈不是白費了,按他所想A應該會是那種當着哥哥他們的面盡情羞辱自己才對。

他走進倉庫裏面,皮鞋鞋跟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回響,憂禮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一個人,似乎是他來晚了A已經帶着所有人撤離。

跑的真快。憂禮咂了一下嘴巴發出啧的聲音,他放松拳頭雙手插兜準備離開。

“有人嗎——救命啊——”倉庫上方傳來聲音雄厚的呼救聲,覺得這個聲線十分耳熟的憂禮仰頭就看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熊貓。

機器悄無聲息地開始運轉,捆綁了四肢猶如待宰的羔羊般被挂在傳送繩上的胖達不敢大幅度扭動,不管是摔在地上成熊貓餅還是被傳送進粉碎機都不行啊啊!所以有沒有人能來救救熊貓!!

這時候憂禮的聲音響起,“胖達?”

平時只是覺得可愛的聲音,此時對胖達來說宛如天籁,黑色眼圈外挂着兩滴眼淚的胖達嚎叫,“憂禮你快救救我,我要變成熊貓碎了!!”

用腿上的小刀割碎了捆縛胖達四肢的繩索,憂禮漂浮在空中控制着胖達的重力,兩人一同緩緩落下。等腳掌清清楚楚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胖達劫後餘生慶幸地趴在地上,“得救了呼……”

憂禮打量着胖達全身,他發現了被細長的毛發遮掩差一點就被忽視過去的頸環,他半蹲着捏住了頸環,“這個是……”

莫名很眼熟啊這個頸環。

等、等一下!?

這不是空助哥新研究出來的抑制器嗎?為什麽會出現在橫濱,還疑似被A使用?

“聽那些人說是為了禁锢我們的咒力才戴上的。”胖達一邊說着一邊顫抖着身體,黑色毛發看不出來,但是白色的絨毛出現了焦黑的痕跡,“以防萬一還增加了電流,如果亂動就會觸發電流。鑰匙被他們也一同帶走了,憂禮你先不用管”我。

話沒說完的胖達看見憂禮掏出了鐵絲在鎖眼處搗鼓兩下,頸環就從身體上脫落。

神情複雜的胖達沉默,憂太,你弟弟可能真的歪了。

這鎖開的也太順手了吧。

跟橫濱最好的開鎖師傅學過幾年,又接觸過頸環設計圖紙的憂禮收好鐵絲,後面還有三個鎖要開可不能弄掉鐵絲,“他們往哪裏去了?”

“好像是最近的碼頭,聽主事人說準備好了游輪。”胖達從地上一躍而起,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塵後,“我們一起去救憂太真希還有棘。”

“那你可要跟上我的速度了。”憂禮聽到胖達提供的情報後立刻明白A他們所去的碼頭是哪裏,這附近最近的碼頭只有一個,也是港口mafia平時用來卸貨的碼頭,不過近期因為橫濱事多所以貨輪什麽的暫時停在歐洲那邊。

重力改變行動變得異常敏捷的憂禮快速趕到了那個碼頭,胖達為了方便趕路所以切換成哥哥核心,全身肌肉暴漲失去了原本憨态可掬模樣,他們停在碼頭前與想象中可能出現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以為會碰見不少阻攔的人,準備大幹一場的憂禮和以為會看見同伴跟自己一樣被綁、待遇凄慘的胖達失聲,眼前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場景!被留在碼頭的人質是禪院真希,她搶走了那些黑衣人手中的木倉支,把它當成棍棒舞得虎虎生威,直把那些人揍倒在地兩眼翻白。

禪院真希不爽的扔掉木倉支,側過頭和憂禮胖達打招呼,“你們來的也太慢了!”

是了,身為天與咒縛的禪院真希祓除咒靈依靠的是自己體術,在和乙骨憂太狗卷棘分開後,被作為人質準備要挾憂禮的她掙脫開手腕處的繩索,憑借着出色的體術把這些人全部揍趴,可惜的是她沒從這些人身上找到摘除頸環的鑰匙。

“真希,”想說對方太厲害的胖達咽下了沒敢說出口的話,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憂太和棘呢?”

半蹲下身讓憂禮解開頸環的禪院真希擡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海面,“他們被帶着一起出海了。”

解開頸環的憂禮把東西随手一丢,對于被砸中的A的手下毫不同情,“出海?”

“是。”禪院真希想起自己零零散散聽到的事情,理性勸誡憂禮,“他們目标是你,所以留下了我和胖達。只要你裝出還在尋找的樣子拖延時間,救憂太和棘可以讓悟來。”

“不行。”憂禮搖頭拒絕了禪院真希為他着想的方法,這裏面還有橫濱和東京建交問題存在,如果真的由五條悟救人,就相當于交出了一個把柄給東京,“我會把他們帶回來的。”

他的目光放在了正駛向遠處海平面的游輪上,憂禮的視線看不到那麽遠他只能猜測這艘船就是A所在的那一艘。

電話鈴響。

接通視頻通訊的憂禮看到了屏幕那端端着紅酒杯向自己示威的A,他的身後是被綁住吊起來的乙骨憂太和狗卷棘。

“想救他們嗎,那就不要帶任何人上我的游輪吧,憂禮。”

“速度快一點,不然我就送他們到海裏喂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練車莽過頭的結果就是……見不得陽光碰不得熱QAQ

最近正脫皮換皮,應該快好了嗚嗚

【敲黑板】是下午六點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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