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起床後的乙骨憂太收拾好自己,在教室裏和自己的同學們碰見,比起之前精神充沛的模樣,如今弟弟再次杳無音信讓他無法睡好覺,就連昨日難得入睡夢中都是憂禮。眼下的青黑眼圈讓胖達和禪院真希啧啧出奇,同時又對同班同學的身體一陣擔憂。
“憂太你要不這幾天請假好好休息,再這樣下去你身體吃不消。”胖達好心提醒乙骨憂太,甚至為了勸誡對方不惜自黑,“這麽下去我們學校就有兩個熊貓了。”
禪院真希贊同胖達的意見,她同時看向了另一個對憂禮的行蹤在乎的人,“棘,你沒事吧?”
“木魚花。”狗卷棘挂着兩個不必乙骨憂太淺的黑眼圈正拉開教室門走了進來,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困頓地往桌上一趴.
難得在理論課過來上課的五條悟邁着自己的大長腿走了進來,看着自己唯四的學生其中兩個就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臉上流露出不滿又被傷害到的做作表情,“我知道你們擔心憂禮,但是沒人認真聽老師講課老師也很傷心的——”
他這番話說完,本來很精神的兩個人頓時萎靡不振,乙骨憂太倒是強撐着精神準備認真聽課,狗卷棘呢喃了兩句鲣魚幹後,頭一低當着五條悟的面開始補覺。
“喂喂,倒是尊師重道一點啊!”五條悟嘴上這麽說着卻也沒去叫醒狗卷棘,他手上拿着高層批下來的任務單交給乙骨憂太,“憂太,那些老橘子們給你派發了一些國外的任務。”
眼罩下的晴空中閃過一絲陰霾,五條悟不滿地撇嘴,老橘子們別的不行見風使舵倒是挺可以的,不過只是失蹤的消息就敢立刻調走他的學生。
哪天再去跟他們聊聊。
任務?
清閑的不像是特級咒術師的乙骨憂太愣住,他還以為任務都被五條老師一人承包了,不然為什麽他的任務強度和頻率都是按照一級咒術師的标準?
他仔細閱讀裏面的任務,很奇怪比起之前緊急但強度一般的任務,如今就像是提升了一個階級。乙骨憂太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細究下來毫無頭緒,“五條老師,這些都是國外的任務,而且任務要求我明日就要準備離開。”
五條悟拖長了聲音,“那些老爺爺們……”他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就是最強咒術師也搞不懂。”
想到還未找到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找到的弟弟,乙骨憂太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萬難的抉擇,他該救弟弟還是選擇責任。
此時選擇在課堂上補覺的狗卷棘陷入深沉的夢境,雖然夢中的狗卷棘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再醒來眼前的世界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地方是老師同學還是自己熟悉的人,陌生的是原本四個人的班級如今坐滿了二十多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臉無法在腦海中留下一絲印象。
這裏真的是咒術高專嗎?
“當然是啊,棘。”坐在狗卷棘身後的胖達是這個班和他關系最好的幾人之一,他龐大的身軀塞在了狹小的桌椅之間,看起來十分滑稽,“要是正道知道你敢懷疑他的學校,小心被當着學弟學妹的面罰站。”
“大芥!?”狗卷棘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究竟睡沒睡醒?為什麽這個世界和他記憶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砰的一聲,厚重的書籍砸在了狗卷棘的課桌上,禪院真希一手摁在自己收來的作業本上,不耐煩地催促着他們兩交作業,“快點快點,我們等會還要偷偷去看憂太的弟弟。”
憂太的弟弟……憂禮!
這個名字極大的鼓舞了狗卷棘——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知道自己的作業在抽屜裏,他交完作業後拉着胖達不等禪院真希就跑出了教室。
教室外的空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學校,大操場、幾棟教學樓、在走廊上游走的學生和明媚的陽光,沒有什麽特別的,若說是特別大概是狗卷棘沒有感受到詛咒和咒力的存在,仿佛這裏就是一所普通學校、這個世界就是沒有咒靈詛咒存在的平行世界。
也許也沒有mafia?
這麽想着的狗卷棘完全不認路,全靠身邊的胖達帶路才在樓下一排的教室裏找到了乙骨憂太和他的小女友祁本裏香,他們正圍着一個少年說着什麽。
就連裏香都是活着的狀态嗎!狗卷棘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從外圍的人群縫隙裏偷瞄憂禮的模樣,是他未見過的少年态。
身材龐大的胖達一下子就吸引了祁本裏香的注意力,認出來對方是自己男朋友同班同學的她打斷正關系憂禮的乙骨憂太,“憂太,你同學在外面。”
趁着哥哥的注意力沒在自己這裏,憂禮讨好地牽住祁本裏香的袖口,像是小時候那般輕晃,“裏香姐,你幫我求求情嘛,我早上不是故意遲到的。”
祁本裏香注意到乙骨憂太到人群外面找自己的同學去了,單手叉腰小聲地和憂禮交談,“明天休息我想和憂太約會,但是我們倆的作業……”
“沒問題。”早早地自學完高中知識的憂禮比了個可以的手勢,他擠眉弄眼看着自己未來的嫂子,“晚上不回家要提前說哦。”
目睹了乙骨憂太和祁本裏香維系多年的感情,憂禮早就把祁本裏香當作了一家人,更別說高中之後他們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和同意,現在差的不過是到合法年齡後才能領取的證件。
聽到憂禮這麽打趣的祁本裏香紅着臉瞪了對方一眼。
乙骨憂太正巧此時帶着狗卷棘和胖達重新鑽入人群,來到憂禮身邊,他注意到自己的女朋友臉色通紅,不做二想捏住憂禮臉頰上的肉肉,“憂禮,你又欺負裏香了?”
“我沒有!”憂禮一臉痛苦地踮腳去靠近那只罪惡之手,“哥!哥我沒有!!嫂子救我啊!”
情急之下的憂禮慌不擇口地呼救,直把這對小情侶鬧了個大紅臉,乙骨憂太松開手虛虛握拳,放在嘴邊輕咳眼睛四處亂瞟怎麽也不敢看祁本裏香,“憂禮亂說什麽大實話。”
被當着這麽多學弟學妹面公開揭露關系,祁本裏香悄悄地對憂禮豎起了大拇指,面上還是一片羞紅,她‘害羞’地在乙骨憂太黑色球鞋上踩了一腳,跑出教室。
乙骨憂太看向了憂禮。
憂禮熟練地揮揮手,聽着哥哥将自己托付給他的同學後跑出了教室,“真是弟弟不如女朋友啊。”
同樣習慣了的胖達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小零食遞給憂禮,“憂太的弟弟?我們是憂太的同班同學,我叫胖達,他是狗卷棘。”
狗卷棘站在胖達身邊對憂禮打招呼,“海帶。”
這個世界太神奇了,他不僅見到了因為死亡再也長不大的憂禮少年面貌,還看見了活着的【裏香】。當初裏香意外死去憂太詛咒了對方,裏香也自願留下陪伴憂太,一直到百鬼夜行憂太解咒。失去了靈魂的外殼卻仍然被憂太保存,約定的戒指常年戴在無名指上,如果在裏香死去這個起源不存在,憂太的生活一定像這個世界般美滿。
沒有死別,沒有分離。
但也正是因為太過美滿才讓狗卷棘幡然醒悟,這裏是他的夢境,真正的現實裏還存在着許多問題和難關,有祓除不完的咒靈、詭谲的人心、未知的未來在等着他。
“海帶?”憂禮聽到自己學長奇怪的問候語,歪着腦袋一臉迷惑,“這是什麽新奇的問候方式嗎?”
都說人在做夢的時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做夢,但當他意識到這裏是夢境的時候,脫離夢境清醒過來是易如反掌——更別說現實中狗卷棘睡着的身體旁,五條悟正用着白色的喇叭大聲播放起床了三個字。
可以說是自己醒來,也可以說是被無良教師吵醒的狗卷棘一臉怨氣,他都還沒有和憂禮好好道別就清醒過來,感覺自己錯過一個億的狗卷棘将校服的立領扯得更高,遠遠看來就是長在衣服裏的一個白蘑菇。
“金槍魚?”
有什麽事情嗎?
逃避性的不想面對自己老師的狗卷棘出聲。
……
“太宰!!!”國木田獨步捏着自己的手冊憤怒地踹開休息室大門,意圖找到某個亂藏他理想的搭檔。
休息室裏空蕩蕩的,只有抱着托盤瑟瑟發抖的中島敦坐在地上。
中島敦欲哭無淚,秉承着太宰治的囑咐叫住了正在氣頭上的國木田獨步,“太宰、太宰先生不在偵探社,他、出去了。”
“又去自殺了嗎?”國木田獨步憤憤地合攏手冊,發誓等人回來勢必要某個不幹正事的人好看,“敦,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路過的江戶川亂步抱着粗點心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我知道哦,太宰他去救我們睡着的小王子了。”
他們口中的太宰治站在某處建造隐蔽的教堂門口,邁過門口倒着的在夢境中死去的屍體,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兩三點的評論……都是夜貓子啊
感謝在2021-08-0623:36:53~2021-08-1123:2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草莓冰淇淋2瓶;...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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