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只喜歡你

Omega被完全标記時是什麽感覺?有關這點早已不是秘密,謝朝在網上見過很多這方面的總結,但總覺得誇大其詞,直到被裴湛完全标記後,他才意識到那些人根本沒說出其中的精髓!

通俗易懂四個字:欲仙欲死。

當然,也有一些Omega覺得相當痛苦,謝朝想那肯定是标記他們的Alpha,不是他們所期待的。

“小朝?”裴湛将被子掀開一點點,他穿着深灰色的高領毛衫,看起來矜貴非常,“醒了嗎?”

好帥啊……謝朝瞥了一眼後在心底感嘆,然後伸着懶腰,任由裴湛将他抱起來,他趴在青年肩膀上,懶洋洋問道:“幾點了?”

“十點多了,爸媽來了。”裴湛接道。

“哦哦。”謝朝心想那是不能再睡了。

謝朝被裴湛套了一件白色毛衣,從樓上下來時還揉着眼睛,年齡一下子減了好幾歲,哪兒還是之前那個眉目鋒利,總攜着三分傲慢的謝少?連謝豪都覺得,兒子被裴湛這麽一養,還給養倒回去了。

趁着裴湛陪謝豪去下棋的功夫,謝母拉住自己兒子,“結了婚感覺如何?”

謝朝認真想了想,“挺好的。”

“小湛對你好吧?”謝母不放心地問。

“一直如此。”謝朝實話實說,其實他能感覺到,不僅一如往昔,似乎更加溫情周到了一些。

“這就好。”謝母深深松了口氣,她一直擔心以謝朝的脾氣,這輩子怕是都找不到契合心意的Alpha,誰知柳暗花明,還能遇到裴湛這麽優秀的。

謝少嫁給雲岚太子爺的消息被炒了整整一周,謝朝美美地風光了一把,以前那些說他找不到Alpha的,現在終于閉嘴了。

傍晚,謝朝抱着枕頭趴在沙發上,盯着正在辦公的裴湛看了整整半個小時,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吹了好幾串彩虹屁。

夕陽照在裴湛臉上,青年纖細的睫毛,深邃的五官,連鎖骨都美得像一件藝術品,的确賞心悅目,但是……裴湛敲打鍵盤的手一頓,沉沉嘆了口氣,“小朝,你再這麽看我,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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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輕咳兩聲,“沒,我在想晚上吃什麽。”

裴湛:“那想好了嗎?”

“想好了。”謝朝毫不客氣地點菜,“牛排。”

家裏沒新鮮的牛排,只能去超市買,謝朝這兩日躺的骨頭都酥了,便陪着裴湛一起。

“裴湛,你覺得哪個口味好?”謝朝拿了兩種醬料,詢問了一遍沒聽到裴湛的回複,擡頭一看,發現男人微沉着臉看向前方。他順着裴湛的視線看去,頓時驚豔了一把。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Omega,眉眼清淡如遠山,偏偏氣質清冷,婉約卻不媚氣,淡雅卻不疏離,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溫和。

對方呆呆望着裴湛,眼底的情愫讓謝朝一下子警覺起來。

“裴湛?”謝朝扯了扯青年的衣角。

“我在。”裴湛從謝朝手中拿走一瓶醬,“你喜歡吃甜辣的,就它了。”

“嗯。”謝朝的聲音瞬間輕下來,透着點兒小心翼翼,“這位先生,你們認識嗎?”

事已至此,裴湛沒有隐瞞的必要,“嗯,這位是秦歌。”

秦歌已經很久沒從裴湛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了,來不及高興,便聽裴湛又道,“秦歌,這是我的Omega,謝朝。”

“我的Omega”,秦歌有瞬間的恍神,原來裴湛也會用這種充滿了占有欲的詞去介紹別人。

“你好。”秦歌笑意牽強,同謝朝伸出手。

謝朝禮貌交握,發現對方的手也非常好看,真是個從頭到尾都充斥了“完美”二字的人。

“你們來買東西?”秦歌問道。

“嗯。”謝朝小聲應道,“吃牛排。”

裴湛微微蹙眉,他不喜歡謝朝這種謹慎的樣子,“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秦歌眸色輕閃,“好。”

回程的路上,先是安靜了好一陣,謝朝這才詢問,“裴湛,那個秦先生……是不是喜歡你啊?”

“應該是。”裴湛想到秦歌追逐他的那兩年,就跟他追逐謝朝時一樣,是喜歡沒錯吧。

“那你們……怎麽沒在一起?”謝朝問出這話時心裏一酸,忽的有些委屈。

那樣一個Omega,放在哪裏都是衆星拱月般的存在,跟他這種靠兇名攢出來的不一樣。

“我不喜歡。”裴湛握住謝朝微涼的手,“我只喜歡你。”

謝朝被這一發直球砸得頭暈眼花,他得回去問問老爸,祖上是不是福澤深厚,否則裴湛是眼瞎了嗎?只能看到他。

能讓謝少生出這種懷疑人生的錯覺,裴湛也相當有本事。

秦歌的事雖然讓謝朝難受了一陣,但美食當前,他很快就不介意了,裴湛忙着給謝朝夾菜,抽空舔了舔嘴巴,等他的小朝吃飽,就輪到他了……

“伯父,您……”秦歌輕輕推開書房門,卻發現裴耀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他無奈地笑了笑,拿過毯子給裴耀蓋上,雖然他跟裴湛沒成,但裴耀對他還是極好的,他回國後的這段時間,都是住在裴耀這裏。

秦歌看到書桌上一片淩亂,下意識去收拾,他沒有翻看的習慣,卻忽然瞥見了幾個關鍵字,秦歌疑惑地拿起那份文件,然後臉色徒然一變,他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怔怔地站在原地……

裴湛忽然發現,最近偶遇秦歌的頻率一下子多了起來,好在有幾次謝朝都不在,直到這一次,裴湛忍無可忍,将秦歌堵在洗手間門口。

“幾個意思?”裴湛碧綠色的眼眸中閃爍着危險。

“裴湛。”秦歌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所看到的那些信息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氣,“你別跟謝朝在一起,好嗎?”

裴湛陰沉着臉,像一只即将發動攻擊的狼,“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秦歌苦笑,是啊,他有什麽資格?

“我只是不想你後悔。”秦歌又道,“你知道的,我不會傷害你。”

裴湛皺眉,“你聽說什麽了?”

秦歌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來,他匆忙避開裴湛,大步流星地走了。

裴湛也沒阻攔,在他看來,秦歌這種表現更像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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