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知會是怎樣一副情景。要是做了什麽不合宜的事情，讓我們蜀山蒙羞就不好啦。”
這是……原劇情中淩波所回憶的場景……！“你這是頭一次代表師門出席武林盛事，緊張在所難免。別擔心，就跟平時一樣就好了。”淩波反應過來，心中一驚，脫口而出。
“嗯。”聽了淩波的安慰，淩音心下稍安。
“到了折劍山莊，記得謹言慎行。有什麽重要的事還得防着交談，當心隔牆有耳，若是害人糟了他人誤會，就不好了。”淩波不自覺出言叮囑，“罡斬師伯前些日子下了山，若是遇見，當可勞他照拂一二。”
“我知道了。”淩音點頭，随即一副好笑的神态，“讓罡斬師伯照拂，還不如讓鐵筆師兄多顧着些。”
“明天我就要下山除妖，一去多日，怕是會錯過你出發的日子。等會山後，再好好聽你說品劍大會的事。”淩波眼中也帶上了笑意。心中做好準備這許多年了，臨到時了怕又有什麽用呢。
“好，那姐姐，我先去和鐵筆師兄商量大會的事情啦。”淩音又點頭，笑語嫣然，“等姐姐回來後，也要把你這次下山遇到的趣事告訴我哦。”說罷待淩波答了聲好，便轉身離開。
“……”淩波透過窗望着淩音離去的身影，心中嘆息。
能相處的時日，怕是不多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終是……要食言了……”壓抑着傷痛的輕語消失在風中。
次日一早，淩波便準備出發了，淩音自是來相送的。
淩波還是不希望看到姜承的事依舊發生，再不濟情況也好一些，是以見淩音來送，就又多叮囑些，權作以防萬一了。
雖然她也沒覺得姜承的命運會那麽容易改變。再說就算沒有姜承，也總會出現一個“世離”的。
命運一事，亘古至今，又有誰能了解它的鳳毛麟角？
交待完，淩波便下山了。
出于私心，淩波并未先去妖物猖獗之地除妖，而是先去了丹霞山祭拜冬淩石荷，在禦劍往東南方向而去。
那是昔日淩家村所在之處，如今卻不知是何模樣了。
自從上了蜀山，這便是淩波第一次獨自下山。算來……也有十年了，她竟是沒有任何機會來看望母親。
此時的淩家村地域一片荒蕪，看樣子竟是荒廢了有些年頭。如若沒有猜錯，應是那些村人終于受不住，搬的搬，走的走，漸漸荒廢了村子吧。
村中的景象看得淩波有些煩躁，便徑自去往了埋葬母親的地方。那是兒時她為母親采藥的山中。當時的淩波淩音自然不會同意将母親埋葬在村中的亂墳崗，便将母親葬在了她們當時最為熟悉的這裏。
時隔多年，此山中竟是不知何時聚滿了不弱的妖物，山中道路倒是由于妖物的存在而相對來說并不荒涼雜亂，反倒顯出幾分蒼翠蔥郁。
淩波有些着急地前行，卻礙于妖物不得不慢下來。所幸兒時她們二人力小，又無人幫忙，只将母親葬在了下山腰處;也所幸這些年過去，那個小墳也沒有遭到太大破壞。
淩波祭拜了母親，重新修輯了墳頭，轉身卻沒有往山下，而是往山上行去。
既是領命下山除妖，在此為母親之墳墓清潔一下周邊環境，也不算失職。
山中的精怪多為火狐與山鼬，其次便是魁熊居多。
已是時近傍晚，淩波漸漸行至了山頂。陽光不知從何方穿射過來，泛着微紅，仍是有些刺目。或許是到了狩獵時間，淩波竟是遇見了一只魁熊與數只火狐山鼬，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
即使高手也架不住人多，何況是功力并不算高深的淩波。雖然妖物也不太強，淩波卻也是費了些力氣，挂了點傷，才逐個殺去一些，卻還剩了一只魁熊和兩只火狐。
正是這個當口，微紅的晚陽卻不巧地晃了淩波的眼。魁熊本就是在兩只火狐身後蓄勢待發，一見淩波一閃神，便是立馬閃身攻上。
淩波已來不及躲閃，匆忙中只得擡手控制淩雲撥月擋在身前。
驀地，斜刺裏沖出一襲深重紫衣的人影，手執一把造型奇特的血紅長槊，便是替淩波擋下了魁熊的一擊。接着又是幾個掃刺，便連着兩只火狐一齊将三只妖物擊殺。
淩波一愣之間，便立即反應過來，神色猛地複雜了一瞬。
——龍溟……
“多謝閣下出手相助。”淩波當即拱手欠身道。
前方的紫衣男子轉過身，嘴角噙着一絲自信的淺笑，亦是拱手回禮:“此乃武人本分，不必言謝。”
淩波不着痕跡打量着男子。一如記憶之中一般，只是如今看來更顯俊美的形容，整個人隐隐透着王者的氣息，就這麽真實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淩波打量龍溟的同時，龍溟亦是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一瞬間不知思量了什麽，而後神情變得有些訝然歉意:“看姑娘裝束，莫非是玄門中人。”頓了頓抱拳一禮，“龍某方才擅自插手，看來是有些多餘了。”
問言淩波搖頭道:“少俠仗義相助，何來失禮之說。”不論龍溟是一開始便是有目的接近，抑或只是偶然遇見她這個蜀山弟子而臨時起意，他總歸是救下了自己。
“呵。”龍溟笑了笑，見淩波并未放在心上，便道，“在下龍溟，敢問道長名違？”
淩波一愣，方答:“……蜀山淩波。龍公子，幸會。”這麽一接，卻是在終結話題似的，有些叫人接不下去。
龍溟倒是絲毫不覺難以接話，自然地将話題轉到當下:“道長孤身一人行此深山，既是蜀山高足，想必亦是同龍某一般上山除妖。然一人亦是不便，如蒙不棄，龍某願與道長同行，亦可照應一二。”
“……”淩波上山本只為祭拜母親，除妖也不過是憶起師門任務，順手罷了。雖知龍溟不過是應景之言，淩波心中還是升起了羞愧。
龍溟似乎将淩波的沉默當作了為難，接着勸道:“山中妖物甚多，雖說以道長身手定然不懼，然當下以近傍晚，二人一同也可穩妥些許。”
真的是……必然啊。
淩波終是點了頭。
“……如此，有勞龍公子了。”
柒、筠山洞穴血紅衣
決定了意向，淩波便與龍溟一同下了山。
這附近所有的，依然便只錦州這一座大城。時隔久遠，錦州城已然變了模樣，卻是繁華不減，風華更茂。
龍溟客氣地與淩波商議着一同住進了城中客棧，言語間卻是不動聲色，三繞兩繞地将大部分房錢攬了過去，淩波說不出反駁的話，也只得點頭道謝，便推說第二日去城內詢問，若無妖物作害和需求，便當即離開。
她的本意是不去麻煩龍溟，也試着能否離開改變一些。
然而事與與願違。
第二日淩波如平日一般卯時起身下了樓，卻見龍溟更早地坐在大廳，明顯是在等她。見她下樓，便溫潤地笑着請她入座，并提出希望與她一同出去調查。
淩波沒有理由推拒，也便應下了，只是對龍溟說他可先自行安排，自己還要去進行補給，等人們漸漸開始勞作了，再去找他一同調查。
卻不想他們一問便引起了極大反應，向城中居民證明淩波确為蜀山弟子後，人們立馬一湧上來，各舒其辭，卻大致都關于一件事情。
“各位。”龍溟做了壓低聲音的手勢，朗聲道，“龍某能夠理解各位的急切，但各位的呼聲不一，龍某反而聽不真切。不如請一位出來詳細說明，龍某定會協助淩波道長為大家分憂。”
龍溟的語氣溫和中含着某種威嚴，中氣十足地說出這句話，便教人們立刻安靜下來。
淩波心中對龍溟的評價又高了些。聽見龍溟如此說，她也便點頭相應，沒什麽補充的了。
人們猶豫了一下，最後一位精神抖擻的老人站了出來。
“便由我來說吧。”老人拄着拐杖越出人群。
聽着老人的描述，淩波大致明白了是什麽情況。錦州城郊有一筠山，是為平日城中居民砍柴供給之處。然而最近筠山卻是弄得人心惶惶。已經是一月前的事，人們在山上，尤其是傍晚下山時，越來越多的人看見了凝成實體的猙獰鬼魂，而城中的孩子陸續失蹤，山中的鬼魂卻是日漸增加。有些年輕人不信邪，結伴跑進山中，卻在遇見了一紅衣女鬼後逃回來幾近崩潰。
淩波與龍溟皆是聽到一半便皺了眉，對視一眼，淩波點頭對城中居民道:“如此，此事我已知曉。諸位還請寬心，黃昏一至，我……們便會去探查。”
居民們自是十分感激，千恩萬謝，淩波與龍溟推說許久方才脫身。
“龍公子，之于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