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寬大的按摩浴缸裏,餘漾躺在他胸膛玩沐浴泡,捧一團在手心輕輕地吹,他細心地給他清理後 穴,突然問:“阿漾,疤獅為什麽綁你?”

餘漾睨他一眼:“想知道啊?”

“嗯。”他當然想探索他的過去。

餘漾沒好氣:“那你親自下去問他啊。”

他被噎了一下,不再問了,餘漾踢着水花,百無聊賴地念叨,“也不知道坤哥什麽時候回來。”

他聽了有些惱,直接拽住人家的手腕,“和我在一起還有空想別的男人?”

餘漾才不怕他,故意誇張道:“我本來就是他的啊,如果一會坤哥就回來,你信不信,你的血會裝滿這個浴缸,然後你自己死得滿地都是。”

他說:“那你呢?”

餘漾收起飽含興致的表情,翻了個白眼,“無聊!”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能有什麽好果子吃?估計也是死在這個浴缸裏吧。

男人撈住他的腰,“再來一次。”

“喂,你精蟲上腦啦?”餘漾掐了他一把,又在男人強勢卻溫柔的攻勢下陷入欲海,最後只能軟軟地提醒他,“嗚、別、別留下痕跡了!”

他心裏有種很怪異的快感,餘漾時刻提醒着他鐘坤的存在,那個男人不過是出了趟門兒,他不會知道自己才剛走,他的情人就鑽進別的男人懷裏,而他自己置身于這樣一個複雜的位置,和餘漾每分每秒的親熱,都叫做“偷”。

這種刺激使他的性 欲來得更猛烈,根本忘卻被鐘坤發現的後果,兩個人忘情地做 愛,他舉起手邊的紅酒杯,含着口赤霞珠幹紅,捏着餘漾的下巴哺他,甘醇的酒液在兩人唇齒間交換,沒一會兒就把餘漾灌醉了。

餘漾微醺的樣子漂亮至極,臉頰微微酡紅,嘴唇也是水紅色,眸光潋滟如春水,喘息時噴出芳醇濃郁的酒氣,撩得人明明沒喝多少,卻迷醉在他的海裏,高腳杯滾落在地上,撞出悅耳清脆的餘韻悠響。

他們的下 身嵌在一起,十指相扣,一同在水中浮潛飄搖,無依無靠,只有彼此。

一連過了幾天,鐘坤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餘漾只在淩晨四點多接到一通二十秒的電話,才知道男人臨時從曼谷轉去了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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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被電話聲吵醒,啞着嗓子問:“他去墨西哥幹什麽?”

餘漾困倦地賴進被窩,迷糊道:“還用問,除了賣白粉還能幹嘛。”

“不對啊,那批白粉他說讓我壓到印尼。”

“我怎麽知道?”餘漾小聲嘟囔,扭過身睡覺。

他卻沒了睡意,側着身一只手伸到枕下摸槍,這是他不知不覺養成的習慣,枕着槍睡覺,有時候冰冷的武器比難以揣測的人心更加給他安全感,幫助他冷靜地思考。

墨西哥毒品泛濫,大多流向美國,然而那裏的毒品供應商通常來自南美,他所知道的就有一個哥倫比亞大毒枭,艾斯科爾德與鐘坤關系素來一般,因為他們曾經同時盯上西非作中轉站往歐洲運毒,碰上同是亡命之徒的同行,好比兩條搶肉吃的野狼。

這件事令他有些生疑,鐘坤人在墨西哥,如果餘漾消息是真的,他要把原本出給印尼的白粉運到美國,這不僅增加了交通運輸成本,同時還擺明了不給艾斯科爾德的面子,能得的利益遠遠小于他們付出的損失,這未免太不符合鐘坤的個性。

他推測,鐘坤要出的貨,十有八九是那種叫做“無恙”的新型毒品。

“阿漾,他有沒說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餘漾在睡夢中回了一句,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看他,“阿狩,你很好奇嗎?”

“我只是随便一問。”

餘漾忽而粲然一笑,說:“你知道為什麽坤哥能活那麽久,從來沒有一個警察抓住他嗎?”

“為什麽?”

“因為每一個好奇的人,都被他處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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