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罂粟開得極盡濃豔,大紅的顏色仿佛鮮血,花枝底端冒出有毒的白色汁液,餘漾用指尖撚着花莖玩,忽而道:“帶我出去看看吧。”

男人的手掌在虛空中無意識地握了一下,心髒蔓延出一陣鈍痛。

又看到了,餘漾掩藏在面具下的,那種平靜卻悵然的表情,讓他想起上次在香港,餘漾在夜空下想家的畫面。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敢确認,餘漾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不想再做鐘坤的掌中玩物,可現在,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那一次,是他們的心靈相距最近的一次,以後,不一定會再有了。

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慌襲上來,使他極度渴望肉 體的接觸,渴望從肌膚的緊密貼合中收獲一絲絲安全感。他不管不顧地拉住餘漾的手,一路避開監控和所有守衛者的視線,來到基地附近一處不知名的無人山峰,峰巒疊嶂間隐匿着一抹奪目的紅,那是一小片野生的罂粟花叢。

“阿漾,讓我抱你。”他說。

“你不是在抱了嗎?”

“我說的是做 愛。”他把餘漾壓在樹幹上,撩開他的裙子,“你答應過我。”

餘漾撩開擋了眼的頭發,仔仔細細用目光描繪這個男人俊朗的面部輪廓:“我要是說我忘了呢?”

男人露出有些受傷的神色,吻他的眉心,一遍一遍地重複強調,不知是在告訴餘漾還是在告訴自己,“你沒忘,那是我們的約定……只是我們兩個的……阿漾,別忘記……我最寶貴的…只有它了……”

餘漾慢慢慢慢地閉上眼睛,含住他的唇。

他渾身都興奮得發抖,在烈日下出了不少汗,下 體脹痛不堪,卻耐心地給餘漾擴張,實際上他也不需要怎麽擴張,昨晚剛被鐘坤使用過的小 穴很輕松就含進了兩指,餘漾咬了咬唇,叫他:“直接進來。”

他還想讓餘漾再舒服些,手指有技巧地套弄他前面的性 器,可那裏軟塌塌的,怎麽亵玩都是如此。

他還沒發出詢問,餘漾率先解釋:“起不來。”

“為什麽?”

“被玩壞了。”餘漾被綁架的時候發育還不成熟,過度的淩虐使他早就失去了男人該有的功能,無論怎麽摸也頂多半硬,他早已接受這個結果,拖着這樣一副身體不男不女地活着。

Advertisement

男人眯起眼睛,面上染了陰霾,只說了一個字,“他?”

餘漾愣了愣,才搖搖頭:“不是啦,在坤哥之前我就……”他的神情突然有些牽強,用力推開面前的人,“我不想做了。”

他擡起他的臉,“阿漾。”

餘漾也直視着他,很随便的語氣,“阿狩,你跟我不一樣啊,你一定交過女朋友吧?如果不是在這裏,你肯定已經結婚了吧……”他戚戚地笑了一下,望着頭頂的藍天,“我呢?我被那麽多人輪過,你不嫌髒啊?”

他當然看得出餘漾的自我厭棄,直接用一個強勢的姿态禁锢他,認真地道:“那怎麽能怪你?不要這樣說自己。”

他說完便俯低身體,含住餘漾的下 體舔舐,吸掉頂端流出的一點點粘液,又翻過他的身體,撥開臀縫把臉埋進去。

餘漾驚叫了一聲,雙腿直打顫,溫熱的舌頭在他後 穴處游走,他想推開人家又推不動,只能慌亂地叫他:“阿狩!你放開我!”

“舒服嗎?”他問。濕滑的舌尖沿着淺淺的褶皺劃過,大片大片地舔掃。

餘漾舒服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吸着鼻子逞能:“不舒服,我不、喜歡……”

“可是我喜歡。”他笑了,起身把餘漾壓倒在花田裏,粗長的肉刃直直往裏捅,“阿漾,我喜歡,我喜歡你。”

“嗚,啊,阿狩……”

他聽着他動聽的呻吟,餘漾的裙子被他撩到腰際壓在身下,他躺在幹幹淨淨的裙擺上,兩條細長的腿搭着他的肩,男人的工裝褲僅僅是半脫,膝蓋跪在松軟的土壤裏,身上還帶着傷挺腰抽 插。

陽光明媚的午後,他們在妖冶的花叢間野合,樹上的小鳥眨着豆豆眼好奇地在看,天地間沒有一絲阻礙,他看着身下顫抖哭泣的人,心跳快得要錯拍,想疼他又想欺負他。

餘漾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前帶,如同自我放逐那樣追尋快感,“你摸我,快點!”

他揉搓着他平坦的胸膛,手感很柔韌,與女人豐盈飽滿的觸感完全不一樣,乳粒很小,紅豔豔的,看上去可愛極了,男人垂頭吮了一口,餘漾立刻挺着小胸 脯喂他,他的眼眶紅通通的,卻死死抱緊他的頭,綿軟地哼叫:“阿狩哥哥……”

他擡眼觑他,下 身狠鑿了幾下,把人抱起來抵在樹上,一邊含着他的奶頭嘬,一邊快速地操弄軟爛的肉 穴,餘漾嗯嗯啊啊地叫,又不敢太大聲,畢竟這裏還屬于基地的範圍,遠方偶爾有兩個巡邏的人影經過。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在餘漾身上了,“哥哥”兩個字從他嘴裏出來又甜又軟,哄得他骨頭縫都酥了,這一刻他全然忘記自己姓甚名誰,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好色的劣根性徹底暴露,從來沒有一次性 愛讓他沉迷得如同磕了藥,幾乎失去自我。

他肌理分明的手臂卡住餘漾的腰,愛不釋手地撫摸他光裸的脊背,鎖骨處的紗布底下開始滲血,但他完全沒發現,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 身那根東西上,男人後腰的肌肉繃緊,一陣猛烈的撞擊,爆發力驚人,餘漾的呻吟陡然拔高,“啊啊,不要!好麻……我快到了!阿狩!”

餘漾的高 潮通常源自後 穴,前列腺被磨得舒爽了,随着呼吸的急促,前面的陰 莖再流出一股白白的精 液,像尿失禁一樣,他根本控制不住。此刻他咬着男人的肩膀,腸道開始痙攣,持續了十幾秒,又松懈下來,脫力地連手裏的花都握不住。

“阿漾。”他揉了揉餘漾還在流精的可憐下 體,喚他。

餘漾沒有擡頭,下巴磕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睛一顆一顆地流淚。

林間的鳥叫像纏綿的聖詩,他們于黑暗罪惡的毒窟中相遇,一個抛棄理智追逐熱戀,一個徘徊猶疑向往自由,是兩個人共同放任了那種情感的肆意生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