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鐘離然一本正經地說道:“睡覺啊!”

子桑捏住被角:“睡什麽覺!你不去報警、叫物業,還等我爬着去不成?”

鐘離然繼續掀被子:“報什麽警,跟你說了是黑貓。”

“那那個女人怎麽解釋?”

鐘離然頓下來,聳聳肩膀:“沒辦法解釋。黑貓的存在本身就無法解釋。”

子桑還是不死心,緊緊盯着鐘離然。

鐘離然無奈,擡手在自己脖子上點了點:“你說有女人想掐死你,但是你的脖子上,一點掐痕都沒有。”

子桑錯愕,把手伸出來摸着自己的脖子:“你給我找面鏡子來。”

鐘離然把手機開了前置攝像頭,遞給她:“你自己看。”

确實,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應該啊……我覺得我差點死掉,就差一點點。”

鐘離然趁機鑽進被窩裏,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所以說,這是無法解釋的事情。你自己都說不清,見了警察說什麽?”

子桑轉過頭看着鐘離然:“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這麽算。還是跟黑貓有關,跟你的腿有關。耐心等等吧,她今天沒有得手,還會來的。”

子桑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感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窒息的感覺太痛苦了,世界陷入黑暗之中,伸出手什麽都抓不住,無能無力。她一點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鐘離然伸手環住她,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別怕,再也不放你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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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二、三。

三秒之中,子桑尖叫:“你進來幹什麽!?出去出去!”

“我要睡覺啊!”

“你家這麽大,就這一間卧室嗎?”

“卧室很多,但是只有一床被子——我也跟你說過了,新買的房子,什麽都沒有的。”

子桑崩潰:“被子給你,你拿着被子到別處睡!”

“你确定?”

鐘離然支起手臂,側躺着看子桑:“你半夜有沒有上廁所的習慣?”

子桑:“……沒有!趕緊走!”

鐘離然無奈地爬起來,把被子給子桑壓好,尤其是腿部,很仔細地确定了不會漏風,才拎着一個枕頭準備出去。

子桑心頭一動:“你去哪兒睡?”

鐘離然指指外邊:“沙發吧。其他房間都還沒有打掃。”

“你把被子拿走。”

“你想可能嗎?我寧願自己受凍的,哪兒舍得讓你在這裏晾着。”

子桑胸腔有點憋脹,不太舒服。

鐘離然笑了笑:“你有事了叫我,門留條縫。”

“好了好了,別賣什麽苦肉計!趕緊過來睡!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動我!”

鐘離然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樂颠颠地跑了回來,把枕頭擺好,鑽進被窩裏:“苦肉計還是很管用的!”

“閉嘴!讨厭死你了!”

“你就是好心呗!”

“說了閉嘴!”

“燈在你那邊,關燈。有光我睡不着。”

“閉嘴!”

“話都不讓說,沒人權——喂你別堵我的嘴啊!”

……

子桑做了一晚上夢,全是鐘離然的魔音灌耳,碎碎念,跟唐僧似的。醒來的時候她覺得頭都快裂開了,昏昏沉沉,還有某根神經抽着疼。

子桑揉了揉太陽穴,後知後覺覺得呼吸有點困難——鐘離然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樣攀在她的身上,抱得緊緊的,恨不得把她勒到骨頭裏。

更尴尬的是,子桑只穿了一條睡裙,睡了一夜之後,裙擺已經卷到了腰間……子桑的下|體完全是*的……

鐘離然的腿還搭在自己的身上,光潔細膩的皮膚很靠近自己的花園……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她突然覺得小腹裏一陣熱流湧過,難以抑制。

偏偏鐘離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眯着眼打了個哈欠,撥開臉上的頭發,看子桑一眼,問道:“你怎麽了?”

“我我我,我想上廁所!”

鐘離然愣了一下,理智正在慢慢回歸。等她徹底清醒之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去掀被子:“你憋住了!別在床上——”

“閉嘴!你才尿床!”

鐘離然把子桑抱起來,手臂貼在她*的腿彎上,猶豫了一下:“你摟緊我,直接上衛生間去。”

“等等,你放我到輪椅上就好了啊!”

“租來的東西太髒,你又沒穿內褲。”

“你以為是我不想穿的嗎!喂你行不行啊!別把我摔了!”

“所以說你抱緊我的脖子,我快堅持不住了——給我開一下門!”

“我抱着你呢!哪裏還有手!”

一大清早就手忙腳亂的,跟打仗似的……

子桑坐在馬桶上,努力把睡裙往下拽,擋住某個部位。鐘離然站在她身邊揉胳膊,活動手臂。

子桑:“你能出去嗎?”

“待會兒還得進來抱你——難道你便秘?”

子桑:“……”

你站在這裏,我有那種什麽的反應啊……

鐘離然若無其事地轉身,拿起牙杯接水,開始對着鏡子刷牙。修長高挑的背影完全展示在子桑面前,睡衣寬大,領口微微斜向一側,露出半邊肩膀。衣服下擺有點皺,搭在腰臀之間,正好露出翹臀。

這種完全不修身的衣服,居然還能看出來屁股。真是老天跟我作對……

子桑垂頭捂臉,暗暗嘆了口氣,愁苦得要命。她簡直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鐘離然身上産生那種沖動。身體裏有一處空白,很想被填滿。

難道是肌膚摩擦産生的錯覺?

子桑再次擡起頭,目光從她的腳踝劃過。拖鞋沒有包後跟,白皙的腳露出那一點點端倪,像某種暗示。但又藏了起來,只留一雙後跟給子桑看,欲拒還迎,欲迎還拒,是什麽?

人體所有部位之中,子桑最沒有抵抗力的,就是腳……

子桑覺得很空虛。是情感上的,更是身體上的。

子桑咽了口唾沫:“喂……鐘離然……”

鐘離然拿毛巾擦掉嘴角的牙膏,透過鏡子看子桑:“怎麽了?要起來了嗎?”

“恩……”子桑頓了頓,“我想再去躺一下。”

鐘離然把毛巾搭回去,回頭看她:“怎麽了?不舒服?”

“也不是——我就是想,回到床上去。幫幫我好嗎?”

子桑擡頭,一雙鳳眼氤氲迷離,透着鐘離然從來沒見過的濃情蜜意。

鐘離然愣了下,點點頭,彎腰抱着她:“挂好了。”

子桑擡手,攬住鐘離然的脖子,很用力很用力,兩只手在鐘離然的後頸處,絞在了一起。

回到卧室,鐘離然把子桑放到床上,長舒一口氣:“看來我平時鍛煉得還不夠,還——恩?小桑?”

子桑已經躺了下去,手卻沒有松開。鐘離然保持着彎腰的姿态,和子桑面對面,離得很近。

子桑收了收手臂,鐘離然被迫離她更近。越來越近。

子桑開口:“幫幫我……”

尾音輕顫,意亂情迷。

鐘離然失神,兩三秒的時間,她淺笑,欺身向下:“樂意效勞……”

激吻。喘息在室內蔓延。

子桑的手往下,從鐘離然的褲子探進去,茫然無目的地游走。

鐘離然按住她的手,擡起頭換取一些氧氣,嘴角的笑更深了些:“幫忙的話……可不是這麽幫的……”

子桑的瞳仁瞬間放大。

鐘離然的手已經摸到了子桑的裙底:“火是你撩起來的,這個時候可不能說‘不’字!”

子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對啊!不是這樣的!我請你幫忙,不是請你來上我啊!

快住手!

子桑在自己花園前擋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鐘離然低頭,含着她的唇,用力吮吸。子桑剩下的話都被她吞進了肚子裏,緘默無聲。

子桑完全處于劣勢。她的腿不能動,被死死壓在下邊,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最重要的是,子桑沒有穿內褲!

……

兩個小時之後。

鐘離然趴在床邊,眼巴巴地看着子桑:“我錯了……但是不能怪我啊!是你先撩閑的!”

子桑鐵青着臉,壓抑着自己的呼吸。

鐘離然把牛奶杯往前送了送:“好歹吃點東西,氣壞了是自己的身體。”

“滾!別讓我看見你!”

“這是我家……”

子桑掀開腿上的被子,用手臂撐着床面,拖着兩條腿挪動自己的身體。

鐘離然忙按住她:“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錯了。你說你要是好好的,随便走哪兒去我不攔你,你現在腿又不能動,要去哪裏嘛!?”

子桑的目光往下。

鐘離然立刻擡起自己的手,掌心向前舉起來,做投降狀:“我不碰你——你幹嘛這麽生氣,我也沒有做什麽啊……”

“你沒有做什麽!?!”

鐘離然厚臉皮,點頭:“就是……摸了一下呗。又沒有進去。”

“你還想進去!?”

“想——但是你看我這麽想,最後都剎住車了,你不表揚我一下!?”

子桑拎起枕頭砸了過去:“你還想要表揚?你腦袋有病吧!!?”

鐘離然躲了兩下,截住枕頭,拽到自己懷裏,誠懇地說道:“我知道我不該趁你不能動的時候欺負你。那這樣好吧,為了彌補你心靈上受到的傷害,等你好了,咱倆公平來一次,你要能壓了我,我也認。”

“……”

“但是我要是壓了你,你可不能再生氣。”

“鐘離然!”

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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