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子桑:“……難道我在節目裏一直是罵人的?”

鐘離然給她一個“你以為呢”的大白眼,嘴上很敷衍地否認:“沒有沒有,你哪兒罵人了?不光沒有罵人,還從專業的角度給出了很長遠的建議,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情,辛苦了。”

這麽說就太假了……

子桑瞪她一眼。

鐘離然剝了個橘子,遞給子桑一半:“比如你建議沈培去學習武術,說不定明年就能拿獎了。”

子桑:“……她很僵硬這是事實,觀衆都能看得出來。”

鐘離然無奈:“你跟這群人較什麽真,人家是影視演員,又不是舞蹈演員,要什麽柔軟?”

“她參加的是舞蹈節目。”

“參加節目要的是出鏡率和話題,是要人氣,也不是要柔軟。”

“那麽硬,去哪兒有人氣?你沒看到網上的評分嗎,她是最差的。這說明觀衆沒那麽好糊弄,心裏清楚着呢!既然是以舞蹈為主題,除了沖着你們的臉,也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是沖着舞蹈本身來的。”

鐘離然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道:“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子桑不過瘾地補充一句:“再說了,看臉總會看煩的。”

靠臉吃了十幾年飯的天後表示,自己中了一槍。

子桑說完就低頭刷微博去了,鐘離然自己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不太是味兒,把子桑的平板搶過來,藏到自己身後。

鐘離然盯着子桑的眼睛,以百分百認真的态度,鄭重強調:“我不光有顏值,我還有演技啊!我影後都拿了好幾個了!”

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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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然:“而且我還有好嗓子啊!我唱片常年銷量第一的!”

子桑:“現在唱片市場低迷,第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我的演唱會上座率是最高的啊!”

子桑:“……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鐘離然期待地看着子桑:“你覺得呢?”

子桑想了想:“炫耀。”

鐘離然:“……”

日常都變得很随心,簡簡單單的,為了吃什麽争吵,為了看哪一個頻道争吵,為了晚上要不要睡一張床争吵。

當然,鐘離然是主張一起睡的,并且她會把主張化為實際行動,想盡一切辦法爬上子桑的床——其實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她說“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一起睡晚上可以做美夢”,把賴皮耍得無比堅定。

子桑在網上淘到一瓶很奇葩的沐浴液,小作坊自己生産的,也不知道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味道特別怪。當天晚上她捏着鼻子準備用的時候,發現瓶子空了。

鐘離然在她身後,拿着手機給她看:“你買東西不看評論的嗎?十個人裏邊過敏了八個,還有兩個是刷子,這樣的東西你也敢用!?”

子桑:“……你憑什麽處理我的東西?我買來當□□使的行不行?”

鐘離然立刻捧心,吓得花容失色:“那我可更得扔掉了!當□□那只能使在我身上啊!這麽難聞的東西我可不想用。”

子桑:“在你身上花心思浪費錢?你想太多了。”

鐘離然挑眉:“既然不是謀害我……其實你可以來謀害我,你要是想用點情絲繞之類,我可以配合你使用。”

這麽說換來子桑兩個字:“滾蛋。”

鐘離然就心情很好地滾了——開工上戲。子桑去見了蔣千菱,約在一家咖啡館中,蔣千菱還打電話過來,問子桑用不用接她。

子桑揉了揉越來越僵硬的膝蓋,沖着即将關上的門喊道:“回來!”

鐘離然探回來一個頭:“主子還有什麽吩咐?”

子桑看看時間,問道:“送我一程。”

鐘離然拿手機也看了一眼,時間還很充足,半路拐一趟也沒問題。

蔣千菱難得沒有遲到太久,只是晚了三分鐘而已。不過她進來的時候看到鐘離然也在場,明顯愣住了。

鐘離然跟她打了個招呼,拉了拉子桑的衣服,順手在她頭上拍了兩下:“用不用來接你?”

子桑:“呵呵呵呵……”影後果然好演技,接我?有本事你把劇組撂下來接我!上次大夜空了下來,已經引起公憤了,再來一次,天後勤懇的名聲就砸在這個劇組裏邊,三兩年都拾不回來。

也就是當着蔣千菱的面裝大尾巴狼,看起來是怪體貼溫柔的。在家裏氣我的時候你倒是想不起來了!

鐘離然在子桑的嘲諷中,很淡定地跟蔣千菱告別,眉眼含笑地走出了咖啡廳。

蔣千菱才在子桑對面坐下,很習慣地抱怨起來:“她怎麽這麽閑啊?不用開工嗎?”

全世界最閑的是你好麽……

鑒于蔣千菱最近的表現很不錯,子桑決定今天不對她開嘲諷,盡量只談正事:“說吧,準備開機了?”

蔣千菱一臉為難的樣子:“還沒,可能要到下個月。”

所謂準備……也都是裴南給她操作的吧!她這個大小姐,哪兒跟操這個心,淘這個神?

子桑叫的咖啡端了上來,等服務生走開了,蔣千菱問道:“你是想,跟着開機進組,還是再等等?要多久?”

一邊說着,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瞟去,隔着桌子,是想看子桑的腿的。蔣千菱是标準的花瓶,根本沒什麽演技可以讨論。前幾天鐘離然來了興致,把蔣千菱的片子都找出來看了一遍,子桑在一旁瞥見兩眼,發現vv公主演戲最大的特點:飄。

形體是飄的,站不穩,一說話就晃肩膀。眼神更飄,眼珠子根本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好在她不是三白眼,不然效果一定是很驚人的。

子桑:“收收你的目光——我算是明白了,跟你合作過的導演為什麽都要拉黑你。最基本的眼神控制你都做不到嗎?”

這話對蔣千菱沒什麽攻擊傷害,她一向覺得自己好看就行了,憑借顏值她也能混成一線,将來老了就轉行,演技這東西,又摸不着,可有可無。

對于這麽厚臉皮的花瓶,子桑也表示無可奈何,換了句話問道:“你們是怎麽安排的?”

子桑現在的情況太複雜,要是一般的角色還好說,遠景用替身也可以。偏偏她演的那個角色,是個舞女。

讓一個坐輪椅的去演舞女,通告都沒辦法寫。

蔣千菱沒回答,反問道:“你多久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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