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予恩的雙腿此刻就好像定在……

林予恩的雙腿此刻就好像定在了門外,雖說早就知道方瑾言是個不好惹的男人,卻未曾想過他居然如此果決,哪怕是露水情緣也可以毫不顧惜。

不過對于林予恩這種看完全文的讀者來說,她倒是想看看方瑾言的定力到底有多好。

對于像林予恩這樣姿色的美人,真的能夠禁欲到絲毫無感嗎?

太醫推開門,擡起頭便撞見了林予恩,太醫随即又立馬低下頭,宛如做了虧心事一般急急忙忙地跑了。

“誰在外頭。”

裏面傳來方瑾言清冷的聲音,林予恩收斂了臉上的僵硬,挂上一副明媚的笑臉,端着盤子,慢步走了進去。

方瑾言穿着一件绛紫色的袍子,手上的扳指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光亮,他像是完全不記得剛才所說的那句決絕的話,雙眸淡淡地劃過林予恩臉上的笑意,低沉道:“何事?”

“我想王爺了。”

林予恩咧開嘴笑得宛如春日裏的桃花,袅袅身姿慢步至方瑾言的身側,将雙色豆糕栗子酥放在了方瑾言的面前。

方瑾言那冷如冰山的眼眸微微有了些許波動。

方瑾言非嫡非長,在皇子衆多的先帝眼中,方瑾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所以宮裏鮮少有人知道方瑾言的喜好。而這盤雙色豆糕栗子酥,更是方瑾言死後作者才在書裏提及的。

方瑾言一生南征北戰,還沒來得及享受勝利帶來的果實,就被人下毒暗害了,臨死前也只是吃了這麽一盤雙色豆糕栗子酥,才算是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什麽?”方瑾言微微擡眉看向林予恩問道。

“雙色豆糕栗子酥。”

林予恩面上兒繼續笑着乖巧道,實則內心:小樣兒還跟我裝傻,我可是你的女友粉。

方瑾言的內心似乎在糾結什麽,他的指尖微微的觸碰了那一盤糕點,卻始終未曾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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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猜想,方瑾言這麽警覺的人,一定是以為自己在糕點裏下毒了。

林予恩便拿起其中的一塊兒雙色豆糕栗子酥,當着方瑾言的面兒,咬了一小口。

方瑾言看着林予恩的小嘴輕輕地咀嚼着雙色豆糕栗子酥,那股濃郁的香氣從林予恩的小嘴裏散發出來,清甜的味道彌漫在二人的周圍,讓方瑾言的喉結不動聲色的抖動了一下。

林予恩将吃剩下的雙色豆糕栗子酥抵在方瑾言的嘴邊,笑着道:“你嘗嘗。”

方瑾言下意識地往後仰身子,他的眉間微微皺起,随即轉過臉去,依舊是那冷靜到疏離的聲音:“不必了。”

《帝後》一書中沒有提及方瑾言是否有心上人,只知道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時間跟女人單獨接觸,這也就自然而然的會排斥異性忽如其來的讨好。

林予恩可不會就這麽放棄了,她微微低下身子,拼了老命似的擠出兩滴眼淚來,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哭着臉道:“王爺……你就吃一口吧,這幾日您一直忙裏忙外的,人都消瘦了,妾身看着實在是心疼……”

說完這些話,林予恩自己的內心都是一陣惡心,不過為了活下去,這些“動情”演出也是難免的。

方瑾言自然沒有那麽容易被林予恩的三言兩語就給打動了,方瑾言雖然知道林予恩跟着景帝這麽多年還是處子之身,卻也清楚一個女人能夠讓厭惡女人的景帝願意與她朝夕相伴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方瑾言的眼底多了一分疑慮,他用手指輕輕挑起林予恩那滑嫩的下巴,冷聲道:“你要做什麽?”

“就想見見孩子的父親。”

林予恩輕顫着小鼻尖,撅起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方瑾言。

方瑾言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林予恩,像是想要透過林予恩那張楚楚可憐的面目中看到她的內心所想。

“見過了,可以回去了。”

良久後,方瑾言松開了手。

林予恩差點兒以為方瑾言要被自己迷惑住了,誰知道方瑾言還是那副面孔。這個男人這麽難撩,難怪至死都是單身狗。

林予恩心裏吐槽了一頓,面上兒還是一陣笑意,乖巧的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林予恩剛出去,迎面就撞見了原著男主方瑾宇。

方瑾宇看見林予恩時先是一愣,随即雙目不斷地在林予恩的身上打轉着,林予恩被關進過大牢親眼目睹了親夫死于非命,又差一點兒被祭天,可此刻卻像是個沒心肝兒的妖精般依舊站在這兒,宛如尚未出閣的姑娘家家,臉上帶着三分嬌羞。

“見過慶王。”

林予恩恭恭敬敬沖着方瑾宇道。

本來林予恩應該是可以安然的做個太妃的,也不需要同方瑾宇這般客氣。可如今寄人籬下性命堪憂,眼前這個原著男主雖說并不讨喜,但經歷了上次差點兒被他燒死的命運,還是得敬他三分,好歹他有顆聖母心,并不必與其鬧得太僵。

“林予恩。”

方瑾宇直呼其名,走近一分後又道:“你到底有幾副面孔。”

林予恩擡手捂嘴輕笑道:“慶王,我不過是個命如浮萍的女子罷了,再多的面孔,在您的眼前又算得了什麽呢?”

方瑾宇若有所思地看着林予恩,方瑾宇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女子,嫁給了景帝之後居然還敢勾搭景帝的兄弟。

但不管林予恩肚子裏的孩子是景帝的還是武王的都是皇家血脈,于方瑾宇來說都是骨肉血緣,所以在林予恩沒有生下孩子之前,方瑾宇不會對林予恩做什麽。

方瑾宇的視線在林予恩身上淡淡掃過,随即從林予恩身邊徑直走過,走進了方瑾言的書房裏。

方瑾宇進屋時,方瑾言的手裏還拿着密折,可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落在身旁那盤雙色豆糕栗子酥上。

“這是什麽?”方瑾宇好奇地走上前問道。

方瑾言微擡眉眼道:“一盤糕點。”

方瑾宇從小錦衣玉食吃過的糕點數不勝數,不過這盤他還真是的的确确未曾見過。

方瑾宇剛要下手取一塊兒,卻聽見耳畔傳來方瑾言冷淡地聲音:“下毒了。”

方瑾宇的手微微一抖,那塊兒雙色豆糕栗子酥就這樣落在了地上。

方瑾宇慌亂中,看向別處,支支吾吾道:“六哥,你幹嘛留着個有毒的雙色豆糕栗子酥。”

“我也沒請你吃。”

方瑾言淡淡瞥了眼方瑾宇道。

方瑾宇便幹脆繞開了這些小事,開始說正事:“如今景帝已死,立誰為新帝迫在眉睫。六哥,你若是繼續留在那個妖妃,我們就很難趕在方瑾尚之前取得主動權。”

襄王方瑾尚的封地在康安,康安富庶兵強,跟方瑾宇的封地順昌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方瑾尚如今又是諸位皇子中最為年長的,論資質和能力都應該要輪到方瑾尚了。

方瑾言唯一的優勢就是攻下了帝都長建,然而這也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那就是放棄了原本屬于他的封地。

如此一來,最好的局面就是将大燕國以萬江劃分二國。

但為了一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這麽做,似乎并不值當。

方瑾宇心裏這樣想着,可道德又在譴責他,他飽讀詩書,學習禮儀德行,再小的生命也是生命。

斷然不可舍棄。

“六哥……我,我覺得你若是真的喜歡那個妖妃,不殺也行。”方瑾宇在經過了內心的一頓掙紮之後,又改變了想法。

方瑾言将手裏的密折放置一側,問道:“孫妙雲還沒找到嗎?”

孫妙雲,景帝的皇後,也是景帝的結發妻子。孫妙雲在後宮裏幾乎就是個擺設,景帝對她的厭惡程度舉國皆知。孫妙雲十六歲嫁于景帝,之後的歲月裏除了大型的典禮之外,她幾乎都不出現,景帝甚至都不曾為她慶賀過生辰。也正是因為如此,孫妙雲的遭遇讓百姓們十分同情,百姓們厭惡林予恩的同時也就格外的憐憫孫妙雲。

孫妙雲雖然和景帝的關系不佳,但二人成婚後景帝還是提拔了孫妙雲的弟弟孫杜奇為魯王。若是能夠拉攏孫妙雲,也就可以贏得孫杜奇的支持,這對于方瑾言和方瑾宇來說是一大助力。

方瑾宇皺眉道:“我把帝都皇宮都快翻個底朝天了,都沒有找到孫妙雲的蹤跡。我懷疑,孫妙雲早就知道你我會攻入長建,所以提前離開長建去投奔孫杜奇了。”

“她為何會提前得知?”

方瑾言的眉頭緊皺,顯得面色凝重。

這次叛亂,方瑾言和方瑾宇都是精心策劃的,所有的士兵都是簽了死契的,絕對不可能洩露出去。倘若真的洩露出去,孫妙雲最好的保命辦法應該是提前告知景帝,而不是自己逃走。

哪怕孫妙雲對景帝再沒有感情,二人也是夫妻一體的,放棄景帝也就意味着放棄所有的尊榮。除非她早就找到了可以倚仗的人。

莫不是,方瑾尚?!

方瑾言和方瑾宇對視了一眼,二人想到了一塊兒。

倘若孫妙雲和孫杜奇都投靠了方瑾尚,那麽會不會在皇宮裏遺失的傳國玉玺也同樣落到了方瑾尚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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