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姐姐,吃甜棗嗎?”……

“林姐姐,吃甜棗嗎?”

唐然然将手中的一盆甜棗端到林予恩面前,笑着問道。

“你哪兒來的甜棗?”

大燕國的等級森嚴,雖說方瑾言還未稱帝,但帝都的人都已經将方瑾言視為國君。像甜棗這樣的食物在大燕國是皇親國戚才能食用的。

該不會是唐然然偷來的吧,林予恩有些汗顏。

唐然然雖然有女主的光環,但也改不掉女主作死的慣性。

唐然然見林予恩有些緊張,小臉上帶着一絲笑意,解釋道:“是慶王送來給我的,姐姐別怕。”

“慶王?”

林予恩心中不由得冷哼,男人果然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方瑾宇前幾日還信誓旦旦說着不會看上唐然然,這才幾日,二人倒是在林予恩的眼皮子底下發展迅速。

不過這對于林予恩來說也是好事,男主能把視線放在女主身上,就不會抓着林予恩要不要死這件事情了。

林予恩權衡了利弊,拿起唐然然潘志忠的甜棗,剛咬了一口甜棗,便看見唐然然有些扭捏地小聲道:“那個……林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去給武王殿下送衣服……我……我有點兒怕他……”

林予恩只覺得嘴裏的甜棗忽然間就不甜了,女主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吃人家的手短,林予恩也怕唐然然在方瑾言面前惹禍。

畢竟方瑾言可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

伺候方瑾言的侍女告訴林予恩,此刻方瑾言正在湯泉沐浴。

林予恩蹑手蹑腳地走進去,想着盡量不要弄出些動靜來,這樣就可以全身而退。

Advertisement

不過林予恩還是低估了方瑾言的警覺程度。

“過來。”

湯泉中的方瑾言閉着雙眼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王爺,您有什麽吩咐嗎?”林予恩挂上笑臉站在不遠處道。

方瑾言依舊是語氣平淡道:“幫孤捏捏肩。”

“……”

林予恩臉上的笑意頃刻間僵硬住了,可很快她又被一股從內心深處升騰起的喜氣所包裹住,她看着被霧氣包裹住的方瑾言,幻想着作者在書中對方瑾言身材的描寫。

林予恩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身材那麽好的男人。

林予恩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在方瑾言背後蹲下身子,林予恩的手還未觸碰到方瑾言的肩膀,便被方瑾言身後的傷痕所震驚。

方瑾言的背後有一條不小的傷疤,那傷疤看着可怖極了,透過傷疤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傷在當年應該是幾乎差點兒要了方瑾言的命。

《帝後》一書中有提及,方瑾言從小不受重視,為了獲得先帝的喜愛,方瑾言從小就很刻苦,這也引得了老師對他的贊賞,當然這也同樣威脅到了當時身為太子的景帝。景帝看不慣方瑾言跟他争風頭,便找了人将年紀十幾歲的方瑾言捆綁住,然後拿了一根細長的木條狠狠地抽打方瑾言。

而那條致命的傷疤是因為景帝看到方瑾言受辱之後,依舊是不肯認輸求饒,憤怒之餘的景帝直接拔刀砍在了方瑾言的後背上。

這件事情後來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自然也有好事者為此彈劾了景帝,不過最後的結局依舊是不了了之了。當時的先帝偏心于景帝,認為景帝只是身為兄長鞭策弟弟而已,并沒有想要方瑾言的命,反而嚴懲了彈劾景帝的那些個大臣。

當然作者也明說了,哪怕那個時候景帝真的要了方瑾言的命,先帝也只會以為這是個意外。

對于擁有衆多皇子的先帝來說,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命如草芥。而那個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這道傷疤後來就一直跟着方瑾言,《帝後》一書中提到,先帝崩逝時,所有的皇子都哭得泣不成聲,只有方瑾言是掐着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擠出了幾滴眼淚。

林予恩的手輕輕在方瑾言背上的傷痕上劃過,心中對方瑾言前幾日刻意刁難的恨意減少了些許。

他是一個從小沒有被疼愛過的孩子。

在他的世界裏,他不會愛人,也不配被愛。

“你在做什麽?”方瑾言的雙眸緩緩張開不緊不慢問道。

林予恩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将玉手輕輕地放在方瑾言的肩膀處,替方瑾言按捏着。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相處着,誰也不再開口。

林予恩的視線忽然停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那塊兒白玉石上放着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方瑾言沐浴的時候還要放匕首在身側?

林予恩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倘若方瑾言真的是想要戒備随時而來的危險,那應該放他的長劍。

而很明顯的是,湯泉附近并沒有看見方瑾言的長劍。

劍不離手的方瑾言今日為何沒有帶長劍?

這把匕首看着細巧,倒像是女人用起來了更加順手。

看來這把匕首是用來試探林予恩的。

看看林予恩會不會對方瑾言起殺心。

這個男人真是幼稚。

林予恩想着,手裏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方瑾言感覺得到林予恩內心的起伏,他忽然開口問道:“你有這樣伺候過景帝嗎?”

“沒有。”

林予恩老實回答道。

方瑾言的嘴角悄無聲息地勾起一抹弧度,他啓唇道:“孤的身子好看,還是景帝的好看?”

“……”

林予恩此刻真想翻白眼給方瑾言看,這都要比嗎?

不過不得不說景帝的身材那肯定是沒法跟方瑾言比的,方瑾言從小習武,景帝從小習文,景帝又時常喝酒過度、哀怨傷神,身子總是幹瘦又虛弱,加之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鞭打宮人,時常把自己氣得岔氣。

這些都是林予恩看原著的時候作者描述的,不是林予恩親眼目睹的。

林予恩知道方瑾言把林予恩的老底查的幹幹淨淨,自然不能把書中所見說出來,便道:“奴婢沒看過景帝的身子。”

“傾權天下的寵妃,沒看過景帝的身子,說出去有人信嗎?”方瑾言冷哼了一聲道。

林予恩低下身子湊到方瑾言耳畔旁,輕吐着氣息,略帶誘惑道:“王爺您會信。”

方瑾言驀地頓住了,他的雙眸漸漸閉上,似乎是對林予恩的戒心少了幾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予恩的手都酸了,可方瑾言卻絲毫沒有要求停下來的意思。

林予恩停下手裏的動作,側身去看方瑾言的側臉,方瑾言的側臉線條流暢像是怎麽看都看不膩,他此刻似乎是有些睡着了,他的呼吸聲平穩,眉眼舒展,像是挺安逸的。

林予恩嘴角勾起笑意,她的小爪子從方瑾言的身後繞到了身前,不動聲色的在方瑾言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林予恩忍着自己快要驚呼出來的喜悅,将小爪子又收了回去。

真是蒼天有眼啊,我林予恩這麽多年了,終于摸到男人的腹肌了,嗚嗚嗚——

正當林予恩高興地心潮澎湃時,耳邊那個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還挺好色。”

方瑾言向來警覺,哪怕是睡覺時也會被細微的動靜所吵醒。

林予恩的小動作自然也會被方瑾言察覺。

“食色性也嘛。”

林予恩紅着臉,嬉笑着道。

“過幾日是景帝三七,記得去守孝。”

方瑾言話鋒一轉,冷笑着低聲道。

林予恩心中一驚,她可不願意去給景帝守孝,畢竟她跟景帝壓根兒沒有夫妻情分,景帝又是被方瑾宇殺害的,這明擺着死後是有怨念的。再者說了景帝膝下沒有孩子,皇後又逃走了,其餘的妃子也都被迫給景帝殉葬了,到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那裏跪着,怕是得把自己吓出病來。

“可以不去嗎?”

林予恩小聲在方瑾言身側示弱地問道。

“不可以,他是你的夫君。”

方瑾言冷聲拒絕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