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林予恩也懶得跟那老先生計……

林予恩也懶得跟那老先生計較什麽,反正他這樣散播謠言也未必是件壞事。

若是帝都的人都信了她林予恩面容醜陋,她反倒是可以安然的在帝都待下去。

林予恩走在前頭,巧兒跟在後頭。二人每走幾步就被一個老道士給攔住了。

那老道士一看就是個算命的。

“姑娘,算一卦不?老道看你是生的花容月貌,日後定然大富大貴,只是最近似乎有血光之災。若是算上一卦,定能逢兇化吉。”那老道士笑嘻嘻道。

林予恩呵呵笑了聲:“花容月貌可不敢當。”

老道士卻連連擺手道:“姑娘這般容貌若都算不得花容月貌,那這普天之下便無人能及了。倘若有人不滿姑娘容顏,那此人定然是個又瞎又癡的、”

這小老頭是不是在內/涵誰?

林予恩托着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着老道士,倒是起了興致。

管他準不準,先試試。

反正付錢的也不是她。

“那好吧,煩請您看看,我是何運勢。”

林予恩被老道士領到一旁坐下。

老道士也不知道瞎鼓弄了些啥,眯着眼睛輕聲道:“姑娘,出生時貧寒後嫁得一郎,大富大貴……”

老道士說到這兒,臉往林予恩跟前湊了湊似乎不大敢相信道:“姑娘,你成婚了?!”

林予恩想了想原身跟了景帝那麽多年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也算是明面上的夫妻,便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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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忽然不可思議地搖着頭道:“不得了啊姑娘,不得了啊。你有雙夫命啊。你這輩子怕是不止一個夫君啊。”

老道士說到這兒,站在一旁認定這老道士是個說謊精的巧兒看不下去了,冷聲道:“臭老道別胡說八道。”

老道士也不惱,摸了摸手裏的銀錠子,笑嘻嘻道:“看姑娘出手大方,姑娘應當是同那男子相識了。姑娘若是能嫁得此人必然是大富大貴。只是……”

“只是什麽?”林予恩緊張地問道。

這老道士看着不靠譜,但前頭的算是都說對了。

老道士故意打馬虎眼兒,林予恩便知道是銀子沒給到位。

林予恩便從巧兒的錢袋子裏又取了個銀錠子給老道士。

老道士樂呵呵地收下後,這才道:“姑娘家中怕是已經沒有親人了,可心頭還記挂着一人。此人日後也是非同凡響,怕是……會讓姑娘吃些苦頭。”

老道士說到這兒,林予恩下意識想到的就是林予骁。

老道士話盡于此,林予恩準備走得時候,老道士也收拾收拾攤位準備走了,老道士揣着兩錠銀子,笑呵呵地哼着歌兒:“瞧那姑娘面容消瘦生是賤命,誰料一時撥開雲霧飛上枝頭……”

巧兒冷着臉瞪了一眼老道士,不悅道:“真是個瘋子,姑娘白白讓他騙了兩錠銀子。”

林予恩只是笑着不言語。

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商隊,看着并不像是大燕國的人。

這些人都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上紋了各式的紋身,粗壯的身子露出了一大半,他們掩蓋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了一雙并無神氣的雙眸。

林予恩看着這群人從自己的身側走過,不由得心中一顫,這些造型怪異的商人,大概就是淩國人了。

淩國密探遍布天下,也就使得淩國幾百年經久不衰。

不過淩國人大多隐蔽,大燕國的百姓只覺得這些人模樣怪異,卻也猜不透他們打哪裏來的。

遠處一匹駿馬飛馳而來,像是某個貴公子的坐騎。商隊帶頭的那個人眉間緊皺,像是如臨大敵般,他不露聲色的從袖口中彈出銀針,直擊駿馬腿部。

受了傷的駿馬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很快就引起了騷亂。

拿駿馬在人群中騷動了一會後,甩掉了身上的貴公子,随即猛地撞向了一頂剛剛從宮門口出來的較攆。

較攆上的人正是剛剛從宮裏出來的方瑾昌,方瑾昌從較攆上滾落在地上,那匹瘋了的馬被連滾帶爬的貴公子緊緊拉住,這才沒讓馬蹄子落在方瑾昌的身上。

貴公子看着倒在地上面色蒼白、捂着心口的方瑾昌渾然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齊王殿下恕罪……齊王饒命……”

站在遠處的林予恩忽然想起來,《帝後》書中有寫道,方瑾昌患心悸,因受馬驚,遂亡。

林予恩顧不得多想跑到方瑾昌的面前,此刻的方瑾昌已然昏厥,若是再不救治,就得為他收屍了。

林予恩蹲下身子來想起曾經在學校裏聽過一堂關于心肺複蘇的課,便學着替方瑾昌做心肺複蘇。

巧兒看着林予恩的所為,吓得不輕,連忙道:“姑娘這是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林予恩顧不得巧兒說了些什麽,而是沖貴公子吼道:“還愣着做什麽?請太醫啊!”

貴公子見方瑾昌暈厥早已經吓得癱軟在地上了,聽了林予恩的話才猛然驚醒,連忙讓身旁的小厮去請太醫。

太醫來得時候,心髒驟停的方瑾昌已經有了些知覺。

林予恩随着太醫入了宮,看着方瑾昌毫無血色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心疼這個炮灰男配。

準确地來說,方瑾昌在《帝後》一本書中連配角都算不太上,作者對他的描述不過是寥寥幾筆,他的故事更多的是為主線做了鋪墊。

林予恩也不知道救方瑾昌到底對不對。

但就憑方瑾昌對林予恩那不同旁人的善意,就足夠林予恩為他改一次命。

既然身為炮灰的林予恩可以活下來,那為什麽方瑾昌不可以呢?

他并沒有做錯什麽,只是跟林予恩一樣身不由己罷了。

太醫滿頭大汗的從屋子裏走出來,像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林予恩道:“多虧了姑娘,不然齊王殿下怕是挺不過這回了。”

巧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看着林予恩道:“剛才姑娘……那是在救齊王殿下?”

林予恩不說話,走進屋中,方瑾昌的意識還不大清晰,他的額頭上冒着細汗,雙眼緊閉着,整個人似乎很緊張,他像是夢見了什麽。

“別走。”

方瑾昌的薄唇猛然吐出這二字來。

林予恩用帕子輕輕地擦拭着方瑾昌額頭上的細汗,方瑾昌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猛地抓住了林予恩的手,他的眼角竟然滲出了眼淚,他像是一個被抛棄的孩子,哭嚷着道:“娘,別走……”

林予恩的內心有些動容,方瑾昌看見了自己的生母被自己的父親因為謠言而祭天,這對于四歲的方瑾昌來說過于殘忍,這對他的一生都有莫大的影響。

也或許方瑾昌的心悸與他的過去有莫大的關系。

巧兒站在門旁看着林予恩的手被方瑾昌捏住,捂着嘴不可置信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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