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方瑾尚和方瑾言經歷了一段日……
方瑾尚和方瑾言經歷了一段日子的對峙,方瑾尚和方瑾言似乎誰都沒能占上風,大燕國的百姓不喜歡戰亂,士兵也沒有了鬥志。方瑾尚本就着急,便隔着萬江劃分二國後,尚率先在康安稱帝,改國號為大魯。
同月方瑾言在帝都長建稱帝,改國號為殷蜀,定年號為康胤。
這使林予恩又一次住進了帝都的皇宮裏。
帝都皇宮的天空總是四四方方的,一眼看過去都是一樣的景致。
林予恩的身份也從方瑾言的貼身侍女變成了貼身宮女。雖說是宮女,可宮裏除了方璟言也無人敢使喚她。
林予恩再次走進禦書房時,裏面的男人已然換了一個。
景帝當時就是死在了禦書房裏,方瑾宇的長劍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好像殺死的根本不是他的同胞兄弟。
或許也是這個舉動,讓方瑾言對方瑾宇有了一絲信任。
方瑾言從來都不是一個急切的人,其實此時登基稱帝并不是最好的時機,景帝百日祭禮還未過,他的兄弟們便急着分家稱帝,說出去必然會被別國恥笑。
但方瑾言還是學着方瑾尚這麽做了,他這麽做既是為了跟方瑾尚分庭抗衡,也是想讓林予恩知道,此刻她的王已經不是景帝了。
林予恩這幾日也是諸事纏身。
方瑾宇身為聖母男主,應該心胸寬廣才是,卻像是長舌婦似的,一直在唐然然面前說林予恩的壞話,硬生生要把林予恩塑造的跟個十惡不赦妖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予恩沒有死,導致了身為男主的方瑾宇有了黑化的跡象。
不過好在傻白甜女主唐然然并不在意,或許是人設的關系,她總把讓往好處想,所以方瑾宇的話沒有奏效。
其次是方瑾昌,方瑾昌雖然僥幸活命,但對林予恩似乎動了旁的念頭,這倒是出乎林予恩的意料。
林予恩雖然不讨厭方瑾昌,卻也知道方瑾昌對林予恩的那些好感,都是基于他死去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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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方瑾言了……
已然日幕西斜,林予恩端着一碗茶水,恭恭敬敬地放到方瑾言的面前。
林予恩有些慶幸,她可以安然活到這一天。
林予恩挂着笑容,輕聲問道:“皇上可要用茶?”
方瑾言并沒有伸手去接茶水,而是微微擡起眉眼,他的視線落在林予恩那張含笑的臉上,淡淡道:“林予恩,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靠的是什麽?”
“自然是皇上的眷顧。”林予恩淡笑着道。
方瑾言卻冷笑了一聲道:“朕從前不行妖鬼邪神,如今遇見你,倒是信了幾分。”
林予恩垂眸依舊是笑着問:“皇上也覺得,奴婢是個妖女?”
“若論姿色你當屬第一。”
方瑾言側頭看着林予恩,林予恩雖然穿着宮人的衣服,卻很難不被注意到,杏眼含笑,皙白如玉。一颦一笑,盡态極妍。
這樣一個女子很容易讓男人心動。
只是方瑾言向來不看重樣貌,再迷人的模樣不過是一張皮罷了,時間久了就會煙消雲散。
“這幾日你照顧方瑾昌,辛苦了。”
方瑾言忽然深沉而又幽怨地說道。
林予恩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住了,林予恩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方瑾言,她一開始也沒想過要瞞着方瑾言。
只是這幾日相處下來,二人的關系越來越不清不楚。
方瑾言手底下的人對林予恩的态度也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改變,他們似乎都認定了林予恩一定會成為方瑾言的女人。
只是林予恩有自己的計劃,她不能像女主那樣被戀愛沖昏了頭腦。
畢竟無論是方瑾言還是林予恩都沒有主角光環。
林予恩對方瑾言的好感雖然溢于言表,但知道書中結局的林予恩并不想真的一輩子留在方瑾言身邊。
原著中林予骁為了林予恩沖冠一怒,差點滅了方氏一組。方瑾言的身體也是在長期的戰役中漸漸被擊垮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背上了暴君的罵名。
倘若林予恩真的留在方瑾言身邊,那麽原著中的情節一定會發生。
只有林予恩帶着林予骁離開,方瑾言才能安然度過這一生。
或許方瑾言不明白,但林予恩知道,正是因為她對方瑾言的喜歡,所以才不希望他沉迷在自己身上。
方瑾言雖然稱帝了,但道阻且長。
“皇上,是生氣了?”
林予恩平複了心情,嘴角又挂上了笑意。
方瑾言面色凝重,看着并不大高興,他忽而道:“倘若稱帝的是方瑾昌,你也會像對待朕一樣對待他,對嗎?或者說任何一個人,只要那個人是未來的君主。”
方瑾言的問話,林予恩選擇了沉默。
其實方瑾言說的沒有錯,林予恩對待男人的這個招數,在方氏一族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适用。
因為他們都是這皇城裏的“囚徒”,等待着的都是同一束光芒。
只不過方瑾宇身為男主幸運一些,早早地遇到了女主而已。
方瑾言見林予恩不說話,眼神有些黯淡了下去,這一切果然是他想多了。
方瑾言很快又故作鎮定道:“也無妨,朕早該知道,你不是個有心的人。”
林予恩微微擡起頭看向方瑾言的側臉,他眼底的落寞落在林予恩的眼中,讓林予恩有些微微的心疼。
林予恩救方瑾昌是出于本能,她也想試一試她是否真的能夠改變這書中人物的命運。
如果真的可以,其實林予恩最想改變的是方瑾言的命運。
方瑾言離世時無兒無女,他的這一生看似轟轟烈烈,實則凄涼無比。
他沒有那個陪他生同衾死同穴的人,也沒有享受過兒女承歡膝下的快樂,他一生為國,卻肩負罵名。
他是百姓眼中殘暴的君王,也是作者筆下那個為了一盤糕點而心滿意足的人。
“皇上,其實奴婢這幾日想了很多,奴婢不能跟着皇上,奴婢的身份只能給皇上,帶去罵名。皇上……奴婢求得不多,只是想活着。”
林予恩低下了頭,将心中所想說了一半兒。
若出于私心,林予恩自然想跟着方瑾言,但若基于理智,那便是萬萬不可。
方瑾言扯動嘴角幹笑道:“你倒是敢說實話。”
方瑾言的态度,讓林予恩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也罷了,朕不喜歡為難人。但……”
方瑾言微微側頭看向林予恩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徹骨地笑意:“但朕也不可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