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感謝訂閱,支持正版……
馬車剛至舂陵行宮, 林予恩便被方瑾宇關入了舂陵行宮的地牢之中。
舂陵行宮的地牢林予恩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先帝建造舂陵行宮時并未建造地牢,地牢是後來景帝所建, 裏面關押的都是一些同景帝唱反調的王公大臣。
景帝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了他們, 便暗中搜羅了一些武功高強的山匪逃犯,由他們暗中将這些王公大臣抓起來, 這群人本就是罪惡滔天抓了這些錦衣玉食的王公大臣後,将其虐待羞辱,有不少王公大臣死在這個地牢,哪怕是最後被釋放的一些也大多最後變得瘋瘋癫癫。
景帝稱這些惡徒為“護君騎”。
而在迫害者中最出名的一個,就是《帝後》一書中男二馬勃寺的兄長, 永伯侯府大公子馬勃弈。
馬勃弈胸懷天下,曾著一冊書籍名遍天下,他本該是永伯侯的繼承者,卻因為反對景帝築造血池,而被景帝手下的“護君騎”關押在舂陵行宮中, 這一關就是十年。
再見他時, 他已然從一個翩翩少年郎變成了一個瘋瘋癫癫的行屍走肉。
沒有人知道這十年他是如何度過的, 只知道方瑾言繼位後, 馬勃寺受提拔成了一國丞相,為顧念馬勃寺之德, 方瑾言将其釋放。
不過馬勃弈還是死在了那年的冬日。
而這個血池在原著中也有所提及, 原著中寫道:景帝築血池, 以百姓之血,鑄君長生。
而這個長生,究竟是要誰長生,書中沒有具體的描述。
讀者對此有很多的猜測, 有人說這個長生指的是景帝自己,也有人說是為了救死士唐珏。
舂陵行宮地牢裏陰沉沉的,跟帝都的地牢有很大的不同的是,在這裏聞不到血腥味而是一股濃濃的生/畜氣息。
按照原著的劇情,此刻馬勃弈應該還在地牢中。
方瑾宇看着面前的林予恩停住了腳步,以為她是害怕了,便開口道:“你別怕,孤說過了,孤不想要你的命。”
“這裏是不是還關着別人?”林予恩看着附近的牢房裏都是空空蕩蕩的,安靜的就好像沒有生氣。
Advertisement
方瑾宇的眉頭微皺,像是有些疑惑道:“這裏怎麽可能還有人?這個地牢不是廢棄很久了嗎?”
看來劇情跟原著中一樣,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還是被方氏一族遺忘了。
林予恩便轉過身去提醒方瑾宇道:“馬勃弈。”
“馬勃弈是誰?”方瑾宇又問道。
你情敵的兄長你不認識?!!!
林予恩的眼角微微抽搐,可看見方瑾宇一本正經的模樣,又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林予恩只能強撐着笑臉解釋道:“馬勃寺的兄長。永伯侯府的大公子。”
“原來永伯侯不止一個兒子啊。”方瑾宇若有所思道。
這家夥真的是男主嗎?
林予恩轉過身去在地牢裏搜索着,終于在地牢的深處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在地牢深處居然有許多生/畜,大多是豬狗和老鼠。
而它們無一例外只剩下頭顱和白森森的骨頭。
地牢裏為什麽會有這些?
林予恩只覺得脊背一涼,現實她所看見的一切,遠比她在書中所見要驚悚的多。
方瑾宇走至其中一副屍骸旁,蹲下身子看了看道:“上面的牙印子,應該是人留下的。”
“地牢裏為何會有這些?”林予恩看着方瑾宇的背影問道。
方瑾宇淡淡開口道:“據孤所知,景帝生前建造此牢,關押的大多都是熟讀禮法的文人,文人皆有氣節和傲骨,景帝最痛恨的就是他們所謂的文人骨氣,便以這些生/畜羞辱他們。”
“你的意思是?”林予恩一愣道。
方瑾宇含笑轉身看向林予恩道:“看來你對景帝也不甚了解。景帝将這些生/畜放在地牢中,讓這些文人同生/畜奪食,否則就将受到‘護君騎’的鞭打和烙刑,更有甚者,會讓他們與生/畜相交……以此既滿足了那些所謂的‘護君騎’扭曲的想法,也完成了景帝所交給他們的任務。”
“那……馬勃弈……”
林予恩有些無法想象,那個注重禮教的馬勃弈如何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方瑾宇攔着林予恩,不再讓林予恩往最深處走去。
“行了,就走到這兒吧,孤還得完成皇兄給孤的任務呢。”
方瑾宇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可就是這股莫名的笑意,讓林予恩覺得很不舒服。
方瑾宇似乎是故意攔着林予恩,不想讓林予恩找到馬勃弈。
其實從林予恩一開始提及馬勃弈時,方瑾宇的态度就很奇怪,他明明知道馬勃寺是永伯侯府的二公子,可提起馬勃弈時,卻一副對永伯侯府不熟悉的樣子。
難道馬勃弈的身上也有着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而這個秘密難道跟方瑾宇有關?
林予恩看着方瑾宇若有所思,方瑾宇身為男主,在書中的篇幅雖長,但大多都是同女主唐然然的感情糾葛,而方瑾宇的野心在這些情愛中被抹去了一部分。
能成為男主的方瑾宇,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是個簡單的存在。
他一定在劇情中起到了很多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這些都隐藏在了書中一些很難以察覺的細節中。
方瑾宇勾起唇角看着林予恩癡癡的樣子,笑着道:“你是看上孤了嗎?一直這樣看着孤做什麽?”
林予恩正色道:“慶王殿下,皇上和方瑾尚在先帝在時都是骁勇善戰的,而您也并不遜色,您為何不跟方瑾尚一樣平分天下,而是選擇了追随皇上?”
這個問題盤旋在林予恩腦海裏很久了,如果說方瑾宇是個碌碌無為沒有野心的皇子,那他選擇臣服并未不妥。
然,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掠奪者。
他明明想要天下,為何卻選擇了躲在方瑾言的身後?
從前林予恩以為方瑾宇只是想要躺贏,如今看來便很難說了。方瑾宇很可能是操控這一切的人,他将方瑾言變成了劍,而他才是持劍者。
方瑾宇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他緩緩走至林予恩的面前,輕輕地用手指擡起林予恩的下巴,略帶欣賞道:“孤見過那麽多的女子,從未見過你這樣又貌美又聰慧的女子。或許這就是皇兄被你吸引的原因吧。”
林予恩只覺得一陣惡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冷聲道:“慶王,您也是我見過,最惡毒的男人。”
林予恩還不能确定心中所想是否真的正确,但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
他根本不是什麽“聖母心”男主,原著讀者對他的理解,完全就成了誤解。
他只是借了旁人的手,将自己讨厭的人統統做掉了而已。
然後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同情受害者。
方瑾宇卻像是聽見了笑話般,看着林予恩緩聲道:“倘若孤真的是最惡毒的男人,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予恩又問道。
方瑾宇微微歪頭,欣賞着林予恩臉上又是驚恐又是倔強的表情,故作柔聲道:“普天之下對景帝有恨意的人多的數不勝數,景帝雖死,但很多人認為景帝會變成這樣皆是因為你,那些人便會盯上你,你以為你躲在皇上身邊,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孤故意散播景帝和唐珏有染,就是為了把那群人的眼睛從你身上移開,這些日子,唐然然幾次死裏逃生,都是孤救了她。你說,孤這麽做,到底為誰?”
“你……”
方瑾宇居然利用唐然然?!
方瑾宇對林予恩臉上詫異的表情很滿意,微微一笑道:“本來孤是不打算救唐然然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出現意外,孤都能撞見。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所以,你根本不喜歡唐然然,一切都是你演出來的?!”
林予恩又一次震驚了。
林予恩本想着幫助唐然然早日嫁給方瑾宇,可誰知道劇情居然發展成這樣了,從前書中的寵妻狂魔方瑾宇,居然利用唐然然,甚至将她陷入險境。
方瑾宇走至林予恩的身後,嬉笑着像是毫不在意道:“也不是,孤對她跟對你別無一二,在孤的眼裏美人皆是千篇一律的,有用的美人,遠比沒用的,要在孤的心裏高一等。”
聽聽這是男主該說的話嗎?
男主真的不是黑化了嗎?
“林予恩接下去的場戲,你得陪着孤好好演下去,只要孤活捉了方瑾尚,孤保證,還你自由。”
方瑾宇忽然承諾道。
林予恩側頭看向方瑾宇,不信任道:“你連唐然然這樣天真純潔的女孩子都騙,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林予恩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格外的陌生,他就好像已經不再是原著中那個天下為公的仁帝方瑾宇,而是一個狡猾的陰謀者。
林予恩甚至開始擔心他同唐然然的感情之路是否還能順利進行下去。
方瑾宇眼裏出現了同往日裏不一樣的神色,就好像已經将林予恩看穿了一般,他沉聲道:“你不得不跟孤合作。因為只有孤知道,你不是林予恩。”
“你胡說!我不是林予恩還能是誰?”
林予恩雖然大聲地吼了出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她的的确确不是原身。
而她最害怕的事情也終究發生了,擁有男主光環的方瑾宇還是看穿了些什麽。
方瑾宇似乎并不想過多的解釋,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個林予恩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能不知道吧,林予恩曾經是孤的情人。孤曾為她差一點兒,放棄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