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麗,但是惡毒的臉龐。
“死丫頭,冬泳的滋味爽不爽?敢跟我作對,下回直接舒服死你!”
餘叮叮戳着她的腦門,冷笑着說。
可還沒等餘當當明白過來是怎麽個一回子事,老太爺領着一幹衆人到了,餘叮叮猛地抱着她的脖子開始痛哭。
“當當,叮叮姐姐對不起你,不該由着你的性子任你胡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前天又剛下過雪,怎麽能去學別人冬泳呢!”
不得不贊一聲人在危急時刻的領悟力。就在餘當當快被勒死的那一瞬間,頃刻便相信了自己魂穿這一事實,也頃刻便接受了與餘叮叮敵對的另一現實。
于是,餘當當眨巴着眼睛,委屈地道:“姐姐,不是你說周代的《井人鐘》銘文:永冬于吉,可健身!爺爺,你可千萬別怪叮叮姐姐,都是當當任性,當當只是想要身體強健一些,省得爺爺總是為當當勞神操心。”
那一刻,餘叮叮在爺爺的注視下已經忘記了怎麽哭。
梁子就此結下了。
這會兒,餘當當這廂看好戲的心情正強烈着,卻不曾想到隔岸觀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
被自個兒老爹訓斥的餘叮叮,想是怒火滔天愣是把自己的腦門燒成了木魚疙瘩,居然指着她親爹尖叫了一聲,道:“你和三嬸鎖門幹嘛?”
噗,餘當當差點兒沒忍住嗤笑出來。鎖門幹嘛?自然是幹點子必須得鎖門的勾當。這孩子不是挺精明的嘛,前兒個在爺爺面前那戲做的一套一套活靈活現的,怎麽今兒個趕上自己老爹的荒唐事就愚起來了。
這廂餘當當正歡樂的緊,卻不曾想餘叮叮的吵鬧聲吸引來了不少人。只聽到腳步聲密集,沒防着,一個比床高不了幾許的小人兒,一把拉下了餘當當的被子,咯咯笑着說:“當當姐,原來你沒睡着啊,叮叮姐和大舅舅吵架了,你快點兒起來勸架。”
這個毀人不倦的小丫頭是姑姑的小女兒蔣甜甜,牽着她小手的是不太愛說話的哥哥蔣晔。
哭笑不得的餘當當沒有回頭,仍舊感受到了門邊射過來的幾道冰冷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上個文結束時說很快就會回來的我 終于回來了,我不敢說其實我不在的日子裏都是在存稿,我不敢說快一年了尼瑪就存了一章,于是某天夢醒後頓悟,還是裸奔适合我。
Advertisement
另,家裏的熊孩子快一歲半了,不會說話,但頂會鬧人,一個人帶孩子,表指望我一天會有個2345更,日更已是極限,碰到特殊情況還會請假。是的,不要鄙視我,請和我一起期盼再有一年半熊孩子就能上幼兒園了。。。做夢都想讓他趕緊上上上。
以上就是我消失一年的全部生活,彙報完畢!
2多事的
生活就是一場鬧劇,這句話非常适合眼下的餘家。
不過,伴随着餘家老太爺的粉墨登場,鬧劇便似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餘叮叮被餘天民拉走了,蔣甜甜被蔣晔拉走了,老太爺只看了餘當當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了句:“早點兒休息。”也走了。
方才還熱鬧的房間只剩下了安雨晴和餘當當兩人。
像是不經意對上安雨晴投來的探究目光,餘當當半倚在床上,聲音細小哀哀切切地道:“三嬸,剛才我夢見爸媽了。我媽拉着我的手正要說話呢,就被甜甜吓走了。”
這一聲“三嬸”,使得安雨晴愣了一下。想那餘當當性格孤僻,與自己素來不親近,何曾如此恭敬地叫過她三嬸。
若不是因此,早些年得知餘江民不能生育的時候,她也不會舍近求遠,過繼了自己“遠方表親”的兒子來養,弄得自己在餘家的地位越來越尴尬。那劉真芹不過就是仗着自己出了餘叮叮,才敢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嘛!
呸,說來說去叮叮和當當一樣,都是女孩,若是她能籠絡住當當,哄好了老太爺,将當當過繼來,再将餘大牢牢掌控住,看她劉真芹還怎麽和她鬥。
安雨晴盯着餘當當看了好一會兒,見她枯皺個小臉,緊縮着雙眉,再加上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神情。再一回想餘叮叮像她媽一樣趾高氣揚的模樣,這沒媽的孩子啊就是惹人憐。就是不曉得方才這孩子是真未聽見她與餘大的動靜,還是只是假裝。不過瞧她這般的說法,就是聽見了,也并不見得有心點破,說不定這就是投誠的意思。
安雨晴的心裏存了份疑,面上便半真半假地擦拭着眼角,拍着餘當當的手背,嘆氣道:“當當和三嬸一樣都是可憐人,當當是沒媽的孩子,三嬸是做夢都想當媽媽,要不以後當當就把三嬸當媽媽吧!”
餘當當真的很傷神,原本說出那番話,不過是想不動神色地解釋一下她真的沒聽見他們偷情。誰料,這三嬸不愧是大伯母口中過氣了的戲子,過氣至少代表曾經專業,這做起戲來可比餘叮叮強多了。
餘當當抽回了手,又不動聲色地提醒道:“三嬸嬸不是還有旭初哥嘛!”
隋旭初,安雨晴的繼子。餘叮叮戳她腦門子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發笑,陰壞陰壞的,白瞎了那張白幹白淨的臉,瞧那樣子是餘叮叮的狗腿無疑。
安雨晴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本想趁這孩子體病虛弱的時候,說幾句感性的話,拉近彼此的距離感。見這孩子還是不适應與自己親近,也就見好就收,畢竟她也沒有天真的以為一次就能搞定。
安雨晴扶着額,似悲傷地道:“旭初跟我們一樣也是可憐人吶,咱們以後多親近親近,可好?”
說話的時候,餘當當已經閉上了困倦悲傷的眼睛,雖對于她的訴求未作任何表示,但她篤定了此刻的自己與餘當當的關系已經今非昔比。
餘當當心道,三嬸你真的想多了。就以目前的形勢,又不似前世裏還有爹爹這個靠山,如今吶還是蟄伏,低調生存才是緊要,她可不想多惹是非。
半夜,安雨晴已經回了自己的宅子歇息。餘當當輾轉床上不能眠,思過去的親情,憂未來的生活,腦門子生疼。
正憂傷着,一道黑影閃進了房間,餘當當穩住了呼吸,未作聲響。
只聽見外間響起了噓噓索索之聲,她好奇的緊,便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躲在裏間外間唯一的遮擋處——一幅香木雕刻的屏風後,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立在貴妃榻邊的黑影擡了頭,黑夜中,少年的星目很好看,熠熠生輝。只是臉上那沉靜到有些麻木的表情,實在是配不上這雙耀眼的眸子。
少年是蔣晔。不愛說話的孩子,看着乖巧,心事總是最多的。比如,先前便教唆了妹妹掀了她的被子。現在呢,趁着夜深人靜又來她的房間作何勾當?
餘當當蹑手蹑腳地回了床上,面朝着牆,閉上了眼睛。
感覺人的呼吸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裝作熟睡的餘當當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蔣晔輕笑一聲,一根手指頭在她的臉上點來點去,指尖落在她尖細的下巴上,嘴角一扯,自語道:“越長越像小狐貍。”
猶在心驚的餘當當還未回過神來,停留在臉上的手指便縮了回去,緊接着只聽門“吱”了一聲,像是被風吹動了一樣。
餘當當睜開了迷惑的眼睛,這冰涼的夜裏已無一絲溫熱的氣息。
這蔣晔也算是她的表哥。
表哥表妹,親親暧昧,看來擱哪兒都流行。只是這表哥雖說同她上一世的表哥一樣,俊朗的都有些人神共憤了,但瞧這小小年紀便悶壞悶壞的,再長個幾年定又是個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主。
忽地又想起隋旭初那張陰笑着的臉,餘當當撇撇嘴想定是這家的風水有問題,要不出來的男丁怎麽都是一副小白兔的顏,千年狐貍精的心思和大灰狼的秉性呢!還不如她那上一世的表哥,除了好小妾這一頭以外,陰謀詭計什麽的卻是不肖做的,倒是她為了不叫爹爹擔心,為了保住自己當家主母的地位,無可奈何耍了好幾把的心眼子,這才揪住了小妾的罪過,一舉将她踩在腳下。不過也好笑,她費了千般萬般的氣力,最後贏的還是那西廂房的妾,誰叫自己不如人心狠呢!也不知表哥同那小妾可有重修舊好?
餘當當又開始傷神,暗罵着自己太沒用,心道還想着那些作甚,就讓那賤男和□自己拙去吧,偷情、杖殺心上人什麽的,她就不信心裏不會留有陰影,相愛相殺也是一種極好的相處模式。自個兒呢過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最主要的是這一世可莫要再做那心軟無用的婦人了。
轉個念頭又道也不知蔣晔那小鬼動了什麽手腳,雖說自己并不想招